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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那我可要跟那幫老家夥們好好聊聊

  0那我可要跟那幫老家夥們好好聊聊


  玨跟嬴寧一起走著,不過由於玨的決定可能會影響龍族內部的貴族關係,所以玨還是決定先去找敖業說一下。


  “敖業,在這裏嗎?”玨毫不客氣地來到敖業所在的房間並推開了門。


  “玨?”在房間中看書的敖業被玨的突然闖入給嚇了一跳,畢竟以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來說能進他的房間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你是怎麽通過門衛這一關的?”


  “啊,用了一些法術而已,以他們的水平自然看不出來。”玨毫不在意地說道。雖然有些自大但以玨的本事想要完成這樣的事情倒不是什麽難事。


  敖業合上書問“那麽……你不去陪你的未婚妻或是看你未來的家人反而來我這裏幹什麽?為什麽我會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感?”


  “不錯的預感。”玨打了個響指,“其實我就是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要跟你說。”


  “我猜猜,你想要的跟那些先祖們說出你的身份是嗎?”敖業立刻說道。


  “嗯?猜出來了?”


  敖業一聽就像是對待自己的不爭氣的兒子一樣歎了口氣。“果然啊。從你的種種表現來看怎麽著都不像是一個能認真對待這門婚事的樣子,或是說在夏洛特跟冰千鳥對你示好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有種逃避的樣子。”


  “你在監視我?!”玨眯著眼睛不爽地說道。


  “額……總之你是上哪門子神經非要自己說出來這件事情?要是我說的話到還有回旋的餘地,畢竟我可以再說完後加一句‘但是’來洗白你。”敖業將話題給強行轉入正題。


  “與其被你說出來還不如被我自己說出來。”玨抱著胳膊,一幅挑事兒的樣子。“我本身就很討厭這些家族政治的事情,更不想淪為創造擁王派的政治工具。我希望聽到那些老不死的真正想法。”


  “……你是在玩火啊……”敖業無奈地捂著額頭,“不知道燼鍠聽了會是什麽反應,他可是為了能讓你跟他站在一起而費盡心機。”


  “那就對不起他了,我可不希望那些老不死的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知道後才後悔這門婚事。”玨說道。


  雖然冰家的一些先祖可能知道玨是銀白之災這件事情,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冰家好像並沒有因為玨是銀白之災而提出反對的人。


  不過玨並不希望事情真的會這麽發展。他現在的心中很矛盾——他不希望夏尼她們會因為自己是銀白之災的緣故而受苦,他希望自己能夠與她們保持距離;但他又希望能夠一直在她們身邊,甚至有一些占有的。他很矛盾,可是利弊的衡量顯然是前者更好一些,畢竟在玨自己看來比起失去全部,能保留住一些基本也是不錯的,他這一路失去太多東西了。


  敖業見玨這麽堅定就歎了口氣說“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我跟你一起去。”敖業說著就站了起來。


  “哎?你跟過來幹什麽?”


  “要麽看戲要麽幫你護航。”敖業說,“就我看來問題倒不會太大,畢竟他們都是一些不問世事的家夥,就算你是銀白之災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說不定他們連銀白之災是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讓他們知道什麽是銀白之災。”玨說道。


  “哼,動真格啊。”敖業哼笑了一下說。


  三人就這麽走著,前往兩家先祖所在的房間。


  先祖們所在的房間是一個非常空曠的房間。原本是打算將這個房間當倉庫的,結果先祖們的到來讓飛龍帝沒敢亂動這個房間。因為那幫先祖們不知道會有什麽奇怪的要求,萬一要是要一個能鬧騰的房間但拿不出來的話就有些丟臉,所以這個房間就暫時被保留了下來。正好先祖們要一個房間也沒說要幹什麽,所以飛龍帝就讓他們在那個房間裏。


  玨走到房間門口,然後直接推開了房間門。


  裏麵正在聊天的先祖們見到玨過來了就停止了交談。他們都看著玨,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玨一句話都不說地走上前去,而嬴寧跟敖業則跟著他。


  先祖們被這一套給搞蒙了,他們從未見過龍王會跟著像玨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的情景。


  玨走到整個房間的中央,他看了看四周。


  啊,這些眼睛真是嚇人啊……


  玨稍微回避了一下先祖們(尤其是冰家先祖)的眼神。


  “各位,”玨開口說,“我知道是你們先叫我過來的,但是我還是有一句話要說明。”


  先祖們疑惑地看著玨,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麽玨突然發這神經。


  “昨天我與各位的孫女們進行交談了,她們跟我說了很多。”玨用很平靜的語氣說。他的聲音不算大,僅僅是平日裏交談的音量。“她們都對我袒露了心意,我能感受到她們對我的愛慕。”


  雖然玨這麽說,但在場的先祖們都很明白玨突然上這神經一定有什麽問題。


  “但是各位能夠感受到吧,我身上不純正的龍氣。”


  玨說完之後沒有人回答。這太明顯了,玨身上的氣息隻要是王種,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或許諸位還沒有看到過我的真身吧?”玨環顧四周說道。


  這句話讓嬴寧跟敖業的臉都繃緊了。


  “我的真身在諸位看來就是一個怪胎。諸位有聽說過銀白之災嗎?”


  玨的話讓原本靜靜的房間陷入了一小段的討論。有一部分聽說過銀白之災的人對其進行解釋。


  玨看到了那些驚訝的表情。


  “我是一個怪物,我的血液是肮髒的。我是一個失敗者,是受到了詛咒的家夥。”玨說著就瞪大了眼睛,“是一個被永世唾棄的罪人。我的存在會汙染了你們的血脈。”


  在場除了嬴寧以外的所有人都盯著玨的眼睛。他們就像是這才意識到玨的眼睛是血紅色的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不舒服的表情。


  嬴寧什麽都不知道地看著玨的眼睛。他不明白為什麽玨的這句話會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


  “那麽……”贏家的先祖突然說,“你身上的負麵效果是什麽?”


  “混 亂的血液,”玨說,“無盡的痛苦,被人唾棄否定。我就是肮髒的存在。”


  “但是你有著強大的力量不是嗎?”冰家的先祖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玨聽後就將手舉了起來。


  人們的目光順著玨的手臂看了過去。他們看著,看著玨的手變成至龍那樣的手臂。銀白色的鱗片將他的手臂覆蓋,血紅色的紋理在他的手臂下麵延伸並泛著淡淡的光芒,鑽石的指爪反射著周圍的光。


  “看吧,我是混亂的。”玨說道。


  確實。龍族多少也是生物,單靠生長是無法生長出來非有機物的組織的。但是玨這一身銀質鱗片和鑽石指爪,實在是難以解釋。就算是冰家這種有著金色鱗片的龍族也僅僅是因為鱗片中含有的金和鈦較多罷了。


  “銀白色的鱗片……”冰家的先祖看著玨身上的鱗片,“跟相柳很像啊……”


  “嗯?你說什麽?”玨問道。


  “啊啊,沒,沒什麽。”冰家先祖隨意地掩蓋著自己的想法。


  “而力量上……”玨繼續說著,“銀白之災是危險的東西毋庸置疑。”


  說著,玨就釋放力量,將藏在自己體內的那足以毀滅一切的銀白之災的力量中的冰山一角給釋放了出來。


  強大的壓迫感如同潮水一般地從玨身上湧了出來。那股壓迫力是超越了一切的可怕力量,是足以讓一切敵人為之膽寒的恐怖力量。那就好比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的東西在遇到了足以碾壓一切的可怕力量時的感覺。


  在玨身邊的嬴寧直接跪倒在地。說實話,這種程度的壓迫力他從未見到過,即便在過年的時候跟銀白之災打的時候都沒有經受過這般壓迫力。


  難道……在玨還是銀白之災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收斂了自己的力量了嗎?!

  嬴寧四肢撐地地想,他已經快被這種壓迫力給擊垮了。


  嬴寧身邊的敖業則是稍微退了一步,但他還是盯著玨的手臂看。


  見差不多了玨就將自己的手臂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雖然控製了力量的釋放以及提防銀白之災的下意識入侵,但玨還是受到了銀白之災力量的侵染。他那變化的那一側的眼睛出現了如同裂痕一樣地血色紋理,而同側的頭部也傳來了陣痛。


  “這就是銀白之災的力量……”玨捂著眼睛說,“非常可怕,而且不能控製。我的體內居住著發狂的野獸,如果我的意識被打敗,那麽這力量就會被最原始的意誌所使用,我最終會成為一個殺戮機器。”


  “也就是說你隨時都可能變得六親不認,是嗎?”贏家先祖說道。


  玨點點頭。“這也是銀白之災被人所忌憚的原因,我不分敵友,一旦理智喪失就會將自己孤立。可怕的力量足以毀滅一切,我想即便是你們合起夥來也無法與我抗衡吧。”


  聽了玨的話之後,在場的人陷入了沉默。


  玨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那種可怕的力量完全不是他們能夠與之抗衡的。這就好比山嶽崩於麵前而無力回天一般。玨的力量給他們的感覺堪比天災,是那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可怕。


  玨長歎一口氣說“我並非不渴望愛情,但是我的身體無法允許我這麽做。我現在隻能寄身於龍族,我沒有辦法做出可能讓龍族反感的事情。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真的讓我很糾結。昨天我跟飛龍帝的丈夫們談過了,如果把他們的心情帶入到夏尼她們身上的話或許就能夠理解我在這個事件中的位置了,但可惜的是我是銀白之災,神族和魔族還對銀白之災的命虎視眈眈。總之我或許沒有辦法回應夏尼她們的感情。那麽你們的態度呢?無論什麽結果我都會接受的。”


  會場中陷入了沉默。


  “啊,順帶一提,”玨像是不把自己的處境逼到絕路不罷休一樣地說,“繁育後代的事情我還沒有試過,能不能生出來或是會生出來什麽東西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們最好為你們的下一代著想,以免因為混進了不對的血而受人歧視。”


  玨說完後房間陷入了非常長的沉寂。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行動,聲音的微小甚至連呼吸都難以聽到!


  終於,微小的聲音在人群深處傳來,而聲音的源頭正是正在竊竊私語的嬴家和冰家的先代。


  玨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兩人的最終結論將直接影響他的將來。


  而將時間前推半個小時,並將視角固定在宮殿中的某個花園處——


  “哈~玨真是的又是到關鍵的時候矯情。”冰千鳥托著腮說。


  現在她們倆正在花園中的亭子裏聊天,而主題則是關於昨天玨說的那一些話。


  “但是看玨的樣子也是有苦衷的啊。而且你也知道他以前有過一段戀情吧。”夏尼苦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玨被上一段戀情給鼓搗怕了?所以對我們可以保持距離?”冰千鳥趴在石桌上。“那也太慫了吧?還是個男人嗎?”


  “但是我能感覺出來玨好像在特意保持距離的同時又想要親近我們不是嗎?”夏尼笑了幾下後說道。


  “啊……確實是這樣沒錯啦……但是……”冰千鳥想了一下。她能從平日裏玨的舉動中看出玨那種矛盾的心理——你說他不想接近她們吧,他又不辭辛勞地跟夏尼她們聊著天,或是接受她們的邀請;說他想要接近她們吧,他又總是保持距離,有些事情雖然答應了但不會有過多的探討,連句客套話什麽的也不說。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嘶——”的聲音。


  “哎,啊啊,忘記你了。”夏尼在聽到聲音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並將放在石桌上的盤子裏的一片生牛肉扔到了旁邊。


  在兩人的身邊是飛龍帝最小的女兒,也是第一天飛過來“襲擊”玨的那隻幼龍。一開始夏尼她們是打算單獨聊聊的,但沒想到經過幼龍房間的時候她直接跟了過來,不得已這小家夥兒隻能由她們照顧了。


  那幼龍蹲坐在兩人身邊,她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談話而且有時候也會像是認同一樣地點點頭。


  夏尼將肉片扔了過去,然後幼龍就像是小狗兒一樣將空中的肉片接住並咀嚼起來。


  由於是還沒有幻化成嬰兒的幼體,所以這個時候的幼龍不能哺乳,隻能通過如同野獸一樣的捕食來獲得能量。有意思的是相較於熟肉,生肉對幼龍的營養價值更高。


  “不過啊……你不覺得這個小家夥兒看我們的眼神有點怪嗎?就像是在說‘哇~原來你們這麽喜歡我男朋友一樣,請在多誇他一些’一樣。”冰千鳥指著幼龍說,還差點被她咬到手指。


  “喂!小東西你在幹什麽!?”冰千鳥不滿地說道,然後差點被咬了鼻子。


  “嗬嗬,真是攻擊性十足呢。”夏尼笑嗬嗬地說。


  “該不會這小東西也對玨有意思吧?看上去就像是個有喜歡男生的幼兒園小女孩兒一樣。”冰千鳥說。


  而此時,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突然傳了過來,這種心驚膽戰如同自己突然掉入深淵的壓迫力讓冰千鳥她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幼龍甚至本能地竄進了夏尼的懷中尋求保護。


  不過很快,壓迫就消失了。


  “嗯?剛才那是什麽?”冰千鳥在確認了壓迫力的消失後就緩緩地抬起頭來。


  “吾王生氣了嗎?”夏尼也放鬆了身體,同時安撫著在自己懷中瑟瑟發抖的幼龍。


  “啊,但有誰會惹吾王生氣呢?”


  “玨吧,或許隻有他敢惹吾王了。”夏尼苦笑著說道。


  畢竟玨一開始就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會惹敖業生氣也不是不可能。


  “也是呢……”冰千鳥也輕聲笑道。


  就在這時候,玨他們過來了。


  “嗬嗬,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夏尼笑著說。


  玨跟敖業走在一起,兩人好像在說什麽,不過從敖業那“你個傻兒子”一樣的表情不難看出玨好像惹敖業生氣了。至於他們身後的嬴寧則像是被扒了一層皮一樣疲憊地走著。


  夏尼跟冰千鳥都看著玨,她們在等待玨的到來。


  但是,突然的電話聲讓三人停止了行動。


  嬴寧和敖業同時拿起了手機進行了通話。


  是什麽內容呢?隻知道敖業的臉色突然由原先的“悲苦老爹”變成了“嚴肅君主”,而嬴寧也一掃剛才的疲憊變得認真了起來。


  “千鳥,怎麽了?”夏尼小聲問。


  “不知道……哎?”就在冰千鳥也一頭霧水的時候,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喂……什麽?!”冰千鳥在接到電話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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