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嘚,陷入困境了……
0嘚,陷入困境了……
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剛才敖業的動作他完全沒有捕捉到。
敖業在移動到了妖邪身後後立刻推掌攻擊。
玨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從敖業身上感受不到什麽變化。這就好像敖業突然開掛了一樣。
敖業繼續以這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在妖邪中高速移動著,並且將周圍的妖邪全部都給消滅了。
“這!發生了什麽?!”玨不明所以地說。
敖業在瞬移回了玨的身邊後就一下子跪倒在地。
“咳咳!”
敖業蜷縮著身子不停地咳嗽著。鮮血從他的口中咳出來。
“這!這到底是怎麽會兒事?!”玨立刻發動治療法術幫助敖業治療。
“看來是真的老了……”敖業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如果用了這招的話就會對身體產生極強的副作用。”
玨沒有說什麽,他差不多猜出來了敖業剛才所使用的東西是什麽類別的了。如果不是對身體有這麽強的損害的話,那麽敖業早就用這個法術了吧。
玨看著遍地的屍體不禁冷汗直冒。
真是個怪物……這就是龍王的真正實力嗎?
玨這麽想著,不過他也因為世間存在敖業這麽一個強者而感到驚喜。
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其豐富的戰鬥經驗應該可以幫助我完成消亡的夙願!
敖業的內傷在玨的幫助下開始快速回複,很快就恢複到了最好的狀態。
敖業從地上站起來。“你還能走路嗎?”敖業問道。
玨搖搖頭說“我是透支著體力給你恢複傷勢的,你覺得我還有力氣跟著你嗎?”
聽了句的話之後敖業就表現得蠻有興趣,然後問“你的體能真的有著麽廢嗎?”
玨點點頭。“我的體能天生就很差,小時候也有些體弱多病懨懨的樣子。”
“兒時的孱弱竟能將你因導致這般境地,真是不敢相信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玨自帶嘲諷地笑了一下,他說“沒什麽,小時候被欺負慣了。”
看著玨的樣子,敖業感覺出了玨在此時所表現出來的那一刹那的脆弱。同為男性,敖業決定不再多問有關玨童年的事情。
“但是你現在可是最脆弱的時候啊,如果……”敖業一下子抽出了腰間的爪牙交叉著放在玨的脖子上,“你的性命此時可是掌握在我手裏的。”
玨瞥了眼敖業,然後說“如果你真的有殺我的心的話那麽你早就應該動手了,哪怕在我剛剛掉下來的時候。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種必死無疑的感覺。你是怎麽將法術給控製起來的?說來我都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煞羽的研究成果。那孩子很有天賦,她對法術的理解總是能另辟蹊徑。雖然看上去挺文靜的,但實際上對於學術她向來不會墨守成規,甚至有很強的懷疑精神以及創新精神。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煞羽……嗬,估計是她小時候被我教壞了吧。但是……她的法術造詣或許已經超越我了,這倒是個不錯的訊息。如果法術真的有一定進步的話……
“敖業,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有沒有能夠將一個人的靈魂給摸消的法術?”
敖業聽後想了一下,然後他說“當前自然不會有這種法術,因為對靈魂幹涉的法術是屬於禁止的事情,就單單像是洗腦的法術或是記憶提取法術的學習和研發都是被禁止的事情,因此更不會有人去研究能夠抹除靈魂的法術了。”
聽了敖業的話,玨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道龍時候的場景。那時候道龍猜出了自己就是銀白之災並找了一些人絞殺他,失敗後玨表示可以用抹除記憶的法術讓事情變得簡單些,而那時候道龍的驚訝在現在得到了解釋。
原來現在對靈魂的幹涉被禁止了啊……
正當玨有些 小失望的時候,敖業的另一句話讓他再次意識到了問題的新出路。
“但是聽說死靈術中有一些關於靈魂的研究,並且還將靈魂的定義上升到了三界之外的境地。”
這也就是說當前可以通過研究靈魂的本質而逆向探索出毀滅靈魂的法術是嗎?!
玨這麽想著,他緊緊抓著敖業的肩膀問“那麽記載著有關靈魂的書籍呢?!在你手裏嗎?!”
敖業搖搖頭。“不,那種書是不會被人所閱讀的。《無名法書》中明確規定了學習死靈術是違背造世者法令的事情。”
玨一聽就失了興致。
“又是造世者嗎?他們本身就是一群自顧自掌握著一切規則的自以為是者。他們高高在上,他們是一切如同草芥,他們將悲劇視為喜劇。”
敖業看了玨一眼。“有時候我就會想,你的種種表現都有種逆教教徒的感覺。無論是排斥造世者,還是對世界的厭惡以及對自我的主導。”
玨哼笑了一下,他調整姿勢由原來的坐在地上變為躺在地上。他看著樹冠的縫隙說“你沒有讀過關於逆教的傳說吧。”
“什麽傳說?逆教完全違逆了造世者的意誌,而逆教也被造世們通過信仰的方式將其徹底封鎖,對於我們這些王種教派的忠實信徒來說,逆教的教義簡直就是異端。”
玨聽著就哼哼笑了兩聲。“果然怎麽鬥都鬥不過造世者們啊……”
“你什麽意思?”
“造世者為什麽要將反對逆教寫在你們的教義中而不是將其放在正常的禁止事項裏麵進行徹底的封鎖?而且像是死靈術這樣完全違背了造世者意誌的東西造世者應該將這些東西徹底銷毀才行啊但為什麽他們沒有下令銷毀呢?”
玨這麽說著,他的話很簡單,但是裏麵的邏輯攻擊卻十分強。
的確,如果造世者真的希望將那些違背他們意誌的東西徹底消滅的話,那麽他們在一開始就應該將這些東西徹底消滅,讓逆教的存在成為完全錯誤的事情,讓記錄著死靈術知識的一切載體全部消失。
可是造世者並沒有這麽做,他們貌似在特意留下一個能夠引發混亂的種子一樣。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一貫的擁護造世者們真的是正確的嗎?
玨依舊看著天空,他並沒有做任何評價,他也並沒有進行任何引導。但是他知道,敖業或許已經得知了一部分答案了。
“我所尋求的僅僅是能夠得到最終的寧靜,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玨過了許久後開口了。
“說說吧。”
“……我將我的知識留下來,包括製作法器的知識,而你們給我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知識。”
“你是打算用以前的知識換取新的知識嗎?”
“是的,而且是三界的全部知識,不單單是龍族的。那些知識最好是禁術。我希望能夠從那些旁門左道中找到答案。而在我完成了消滅自己的最終任務的時候,我留下來的知識將會是你們與妖邪對抗的有力武器。你意下如何?”
“……如果我答應了,我就要為你搜刮三界所有的知識嗎?”敖業挖掘的玨的要求。
玨點點頭。“武力上的、外交上的,一切都行。這對我們應該是雙贏吧。”
敖業閉上眼睛思考著。他知道這麽一來既可以得到以前的知識有能夠加快銀白之災這個強大怪物的存在。但是他也擔心這會不會讓玨獲得新的力量。
正在敖業要給玨一個答複的時候,森林深處的喘息聲讓兩人突然繃緊了神經。
“……剛才的那個是……”玨瞪大了眼睛看著聲音的來源處說。
“怕不是天南……”敖業也表現得十分緊張。
現在玨的體力尚未恢複,敖業有剛剛從重傷中恢複回來,如果再麵對一個天南的話怕是會很吃力。甚至說死都不為過。
“今天還真是倒黴啊……”玨躺在地上說到。不過他自然不會讓自己這麽輕易地死在這裏,他站起身來。
“玨?”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現在你還不能死在這裏。”玨對敖業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中帶有的那種惋惜羨慕和自嘲讓敖業一直不能忘。“以前的我也跟你一樣認為憑借一己之力就可以完成一些事情,但可惜的是我沒有這般能力,當時的我過於弱小。不過你不一樣,你還有無法回避的地位以及在你背後強大的勢力。你的命比我貴多了”
敖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玨,他呆在原地。
玨一邊發出自嘲的聲音一邊將銀白之災化的手臂給展現出來。
“我是肮髒的存在,我是悲哀,我是失敗。”玨嘟囔著。
敖業注意到了玨臉上的汗,也發現他的呼吸依舊混亂。他深知,玨現在正在透支著自己的體力。
像是回應玨的決心一樣,森林中的天南一下子蹦了出來。那是一個體型堪比大象的巨大體型。它的臉部像是沒有發育完全一樣,嘴部沒有任何皮膚,下頜骨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舌頭像是蛇一樣在空氣中搜集這氣味,口水不停地通過骨頭流下來。它的爪子像是沒有開刃的斧子一樣,這種鈍器武器要遠比銳器武器給人的震攝性強。而且如果再往後看的話就能夠發現這家夥的脊骨也露在空氣中,胸骨就好似牢籠,內部的器官被肉筋像是牽絲人偶一般地吊在胸腔中。
與其說是天南,倒不如說是天南的不死化。
天南動作僵硬,像是一個被打了毒品而產生幻覺的野獸一樣。它搖晃著腦袋在玨麵前走來走去,像是觀察,也像是玩耍。
這個妖邪……不正常……
玨看著那個天南。可是他的腿已經開始站不穩了。
腳好酸啊……腿已經站不穩了……
玨這麽想著。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而選擇對天南發動枉然攻擊。他必須等待和觀察,抓到妖邪最脆弱的地方並做到一擊致命。
妖邪搖頭晃腦地接近玨,玨雖然想要退後但顧及到身後就是敖業而沒有選擇移動。
妖邪開始靠近玨,它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像極了一個發動機。
“你現在滾開的話最好快點……”玨一邊急促地呼吸一邊說,“你別打開一個潘多拉盒子……”
手好痛……脹痛……火燒……好難受……
玨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銀白之災化的手給慢慢吞噬,就像是有一個肆意生長的植物正在不停侵蝕著玨的身體一樣。而現實也是血紅色的紋理正在不停地從玨的手臂向他的身體蔓延。
一般情況下玨以一個人的身份使用銀白之災的力量的時候都會抑製住那股力量將自己完全控製,但是現在他的體力沒那麽多,被銀白之災的力量所吞噬不是沒有可能。而按照玨的猜想,如果自己一旦在人型時被銀白之災的力量所吞噬,那麽就相當於龍族開了至龍化一樣,其危險程度一定比銀白之災高得多。
那天南開始行動了,它像是一個被新手操縱的人偶一樣以一個非常奔放或是可笑的動作衝向玨。
玨用手一下子抓住了它的下頜骨,然後鉚足了勁兒將天南的頭向下扣過去。
天南那能承受住銀白之災的怪力啊,它的腦袋就像是要被擰下來一樣地被狠狠地扣在地上,整個身體也跟著頭轉動著。
就在玨攻擊完了之後,這天南就意識到了麵前的這個白色的家夥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它立刻揮動自己的巨爪拍向玨。
玨顯然注意到了這天南的攻擊,於是立刻防禦。隻可惜當前自己體力不支,完全沒有辦法抗住這天南的進攻。他就像是螳臂當車一樣地被這天南一下子拍倒。
“你這個畜生!”玨咬著牙說到,然後他照著妖邪的嘴就釋放起了法術。
可是玨體力不支根本承受不住法術的反噬。法術施展到一半他就直接吐出了血噴了天南一臉。與此同時,一旁的敖業發現了玨的不對勁兒,他立刻施放法術為玨爭取喘息的機會。
石筍從地上立刻升起。這貼著玨耳朵生長出來的石筍將天南一下子頂飛。
“玨!”
玨立刻站起來衝到天南的身邊,然後照著它的胸口就是一拳。這一拳直接將天南空口的肋骨給擊碎並將其內髒給刺穿。
玨打完這一拳之後就像是頹廢了一樣地搖晃著往後退了幾步。
剛才的那一拳……有種好像打到自己身上一樣感覺……
天南被這一擊打中之後並沒有死,而是野蠻地扭動著自己的頭,脖子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被玨的血所沾染的天南就像是鎮定的野獸突然發狂了一樣,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向玨。(……怎麽越寫越像scp-628?不對,這玩意兒又不是爬行類。)
玨伸出手來奮力撐著,他顫抖的雙臂似乎代表著他已經接近極限了。
“玨……”敖業從地上半站起來。
“我……怕是撐不住了……快走……”玨這麽說道。
倒不是真的戰勝不了天南的力量 ,而是銀白之災的力量已經開始嚴重侵蝕玨的身體了,他的臉頰已經生長出了角質的嫩鱗,眼睛周邊也有血紅的紋理。
在這麽下去,自己早晚會被這股力量給吞噬的!
玨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自己再次發狂的話對三界將會是一個嚴重的威脅,二而且就算是發狂,也不要當著敖業的麵兒發狂,那樣隻能是損失了一個對付自己的幹將。
但是現在天南還在這裏壓著,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用來處理這些問題。即便可以通過讓自己被天南咬一口的方法換來短暫調整的機會,但是內心中對妖邪的鄙視讓自己無法這麽做。矛盾的聲音讓玨進入這種進退維穀的處境。
而此時,玨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混亂嘈雜的低語。玨完全搞不懂那些是什麽意思,但是那些話就像是不停刺戳著玨心中的痛點一樣讓玨脊背發涼。玨的意識開始慢慢消減,他深知在這麽下去自己必將會失去自我。
果然……我就不該蘇醒嗎……
就在玨萬念俱灰準備接受現實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森林另一邊的一聲大喊。
“主上!”
隨接而來的就是一把帶有血紅紋理的漆黑鐮刀突然飛來。鐮刀像是有生命的影子一樣在接觸到天南身體的瞬間突然纏繞在天南的身上,並且滲透天南的身體各部,試圖將天南的身體給撕碎。
“主上!”歐陽踏雪在禁斷飛來後直接衝了過來。她的臉上一臉的興奮,看上去就像是小狗突然看到了久違的主人一樣。
可是她的表情在見到玨的瞬間時就凝固了。她的眼中充滿了驚訝和驚恐,而在她的眼中,有著玨那非人形象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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