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這倆貨確實有點八字不合
0這倆貨確實有點八字不合
玨跟著敖業走了差不多三分鍾吧,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個營地處。
“坐吧。”敖業先是坐在了篝火旁,然後又示意玨坐下。
玨慢悠悠地坐了來下,然後不知所措地問“你……在這裏紮營嗎?”
敖業點點頭,然後升起一團火說“啊,也正因如此我才很驚訝能在這裏遇到你。一開始天上掉下來的東西我還以為是妖邪,沒想到竟會是你。”
敖業說著就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幾塊肉,然後穿上木簽放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玨看著敖業這一套如此流利的動作,他就不免好奇,於是問道“你……經常露營嗎?”
敖業看了玨一眼,然後說“龍王……對你來說是什麽概念呢?”
玨自打打破封印後那聽過別人問過這種大問題啊,於是他愣了一下後說“很強,相當強。說實話,你的強大是在我認識的人裏麵足以排進前幾的人。剛才某些瞬間我還認為自己會被殺死。”
敖業聽後哼笑了一下。“我沒有問我的強度如何,而是在問在地位中,你認為龍王是什麽樣的存在。”
玨聽後沉思了一下後小聲說“我可以說實話嗎?”
敖業點點頭。
“龍王簡直就是個閑職,跟我的職位一樣。政權跟兵權都不在自己的手裏,你說以後要是爆發叛亂的話你除了自己以外還能靠誰啊。”
聽了玨的話之後,敖業略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沒有權利的當權者如同花瓶,而我不喜歡當花瓶。”玨這麽說道。
“……也就是說你不喜歡自己現在所處的職位?”敖業撥弄著手指指著玨說道。
“不,我說的是當權者,而我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為自己的職位負責任,跟你這種在政治地位上有巨大影響的人不一樣。因此我隻能算是個偷公糧的人。我還挺喜歡當這種人的。”
“哼,在我麵前說偷公糧的話,你也真是個不怕死的家夥。”
玨再被敖業這麽說之後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更加隨意地伸展著身體說“我可是巴不得死呢,銀白之災當起來可不舒服。”
敖業聽後哼笑了一聲,然後就將烤好的肉撒上點鹽給了玨。
“啊啊,謝謝。”玨接過烤肉,然後吃了幾口。
“嗯?怎麽了?”敖業見玨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為什麽經常露營並且現在也在露營啊,龍王真的閑到這種地步了嗎?”
敖業聽後就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玨。
玨接過紙看了看。那是一張地圖,上麵標記了這一片地區。在地圖上還有一些圈起來的地方以及像是路線一樣的地方。
“這是什麽?”玨一臉疑惑地問。
“這一片是報告出現妖邪的地方。”
出現妖邪……哦~
“所以你一開始過來的時候就以為我是妖邪,所以才能這麽快地以最好的的狀態過來是吧。”
敖業點點頭。
“但是你為什麽要過來殺妖邪?而且還就你一個人?”玨這麽問。
敖業倒是略帶興趣地問“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麽嗎?”
“……打造一個烏托邦?”
“沒錯。但是光說不做是沒有意義的,因此我想將其付諸實踐。”
玨看了眼篝火,然後又看了一下敖業腰間的兩個武器。
“我在閑暇之時就會遊曆凡域,將那些能夠領導妖邪的天南以及妖邪的大型巢穴給殺死或是拔掉。順帶跟遇到的人談論一下他們對當前政策的滿意程度。”敖業說。
玨聽後點了點頭,滿心佩服地說“雖然你並沒有真正的實權但你真是個優秀的領導者,能夠將自己放到廟堂之下的統治者真是太少了,而且還是為了自己的臣民而拚命。”
“……我的位置我並不關心,我隻關心敖麗以後能不能安全地生活……”
玨聽後停住了咬肉的嘴。“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會這麽重視敖麗,她僅僅是你的侄女吧。這待遇堪比親生的了吧。”
敖業聽後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自己太過於重視敖麗了,但那是我與弟弟間的約定。”
“上一任龍王敖熾嗎。”
“沒錯。當時弟弟已經不行了,而敖麗還小優勢女孩兒,理論上來講她與龍族王位的繼承權沒有任何聯係。但是弟弟在死前說過希望敖麗能夠有個好的生活,這是他欠敖麗的,也是他欠敖麗媽媽的。”
“……你也沒有見到過敖麗的母親嗎?”
敖業聽後搖搖頭。“沒有。敖麗的出現更像是突然事件。弟弟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然後又在某一時刻回來了。之後差不多一年了吧,有個女的帶著孩子過來了,並且將孩子交到了我們這裏,還說這是弟弟的孩子。一開始我們並不確信,但是在經過了弟弟的確認和法術的鑒定後我們確定了那孩子就是弟弟的後代。”
“但是那也不至於這麽重視敖麗吧。”玨打斷了敖業的話。
“你應該穩一些才行。”敖業因為玨的打斷有些溫怒,“其實弟弟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他即位後不就就爆發了上都的毀滅戰,母親又過世了;與此同時龍族中的一些反動分子就希望能借此分裂剛統一起來的龍族。最終,內憂外患使得弟弟英年早逝,而龍王的重擔也就落在了我的肩上。那時候的我跟嬴寧或是你差不多大吧,也就兩千五百歲出頭。”
“兩千五百歲出頭……你弟弟是什麽時候有的敖麗啊。”
“差不多是兩千三百歲吧。”敖業想了一下,然後他繼續說,“弟弟死後照顧敖麗的任務就交到了我的手上,雖然也有像是震邊芳這樣高地位的女性提出過代養敖麗的建議,但是我都拒絕了。於是我就將敖麗從小帶到大。我將敖麗視為己出。”
玨聽後沉默了許久,然後問“也就是說對於敖麗的母親你們並不知道是誰是嗎?”
“沒錯。這也是我不希望敖麗受到傷害的原因。敖麗因為出身不詳所以在龍族受到了一定的非議。對於將敖麗養大的我來說這是個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玨聽後陷入了沉思,然後過了好久才說“有個猜想,僅僅是猜想,我個人的猜想。我感覺敖麗其實並不符合傳統意義上神龍的定義,因此我懷疑敖麗是不是個混血兒?”
“混血兒?”敖業聽後很吃驚。
雖然在王種的教義中有說過高階種間可以通婚,但是具體實行的案例是近乎沒有的。因為長期以來的逐鹿三界使得高階中間的意識矛盾很尖銳,再加上不同的高階種信奉著不同的教義,這更讓他們的矛盾變得明顯。同一條路都走不順暢更別說住同一間屋了。
“那個……敖麗的力氣其實挺大的。神龍這種不注重自身力氣的種族是不會有這樣的後代吧?”
敖業聽了玨的話也感覺有些道理。畢竟神龍族的主攻方向是法術研究,雖然有像冰家嬴家這樣天生武力點點滿的神龍族,但也就那麽幾個家族,隨便查查都可以查到的。而問題就是這樣是家族中有女性跟龍王敖熾發生關係的話那麽淩雲能不知道嗎?
“確實……但是這種話你不要說出去。”敖業這麽說道。
玨點了一下頭。“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我感覺敖麗身上的一些力量波動跟煞羽身上的很像。”
“可是煞羽是鳳凰……敖麗的母親是鳳凰嗎?”
“有可能,僅僅是猜測。鳳凰因為原始種族是鳥類,所以手部力量天生就很大。而敖麗——”
“有可能,但僅僅是可能而已。我也不想再去查證敖麗的出身了。我隻希望她能夠活的開心一些,僅此而已。”敖業打斷了玨的話。
玨聽後也就不再吱聲了。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進食後,玨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地拿出了手機。
要想辦法聯係上嬴寧啊,掉到懸崖下的話豈不是會很著急?
玨這麽想著就按著自己的手機。
敖業見到玨正在動手機,然後就不抱希望地說“有信號?”
“……沒有……”
“果然啊。”敖業長歎一聲說道。
“怎麽辦啊,現在聯係不上嬴寧,他也找不到我啊……”玨皺著眉看上去挺著急的,就像是個迷路的孩子一樣。
敖業見玨這般著急後就像是調侃一樣地說“想不到銀白之災竟然還會有孩子的一麵啊。”
玨聽後收起了手機苦笑著說“那家夥算是我在龍族的唯一代理人了,跟他失聯的話怎麽會不著急?”
“聽上去你跟他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啊。”
“沒錯啊。”玨咬了一口肉,“你們派他過來監視我也真是好呢。”
“……你都知道了,嬴寧是禦史的事情。是在永夜森林知道的嗎?”
已經那時候莉摩正大張旗鼓地宣稱嬴寧這個龍族禦史對血族進行了滲透。
“不,在百兵陣加封結束後我就猜出來了。嬴寧有能力這是絕對的,畢竟他是有能力在最後敗在我手裏的人。不過他沒有得到什麽像樣的職位,因此當時我就猜是不是嬴寧成了監視我的人。在我看來知道了我真實身份的雷比翁是不會不跟你們說我的身份的。”
聽了玨的話之後,敖業愣了一會兒。
“果然,你這樣的人確實可以擔任公關類的職務。隻不過你有能力擔任沒能力勝任。”
“我自己的斤兩還是清楚的。”玨知道敖業這話的背後意思,無非就是說他這樣的人腦子很好使但是脾氣不是很好。
敖業看著玨,然後就若有所思地說“說起來我們應該很早以前就見過了吧,在百兵陣的時候,那時候你好像臉上纏著繃帶來著。”
玨想了一下。
啊,是當初從拍賣會裏出來的時候啊。
“當然了。我忘不了遇到你時的那種壓迫感。”
“能被銀白之災這麽誇獎真是榮幸啊。”敖業笑了一下。
“別這樣,你真的很強。就算是我與你單挑也不見得我會完好無損地勝利。”
“以勝利為前提進行的假設啊……”
“當初那麽多人都想幹掉銀白之災但是都失敗了,你又有什麽自信認為能過殺掉銀白之災呢?”
“哼,確實。”敖業無奈地說。
“……銀白之災那家夥……很可怕的……”玨凝望著火焰說道。
“銀白之災……那不是你嗎?”
“某些意義上不是。”玨說著就從地上捧了一手土,然後將其煉化成兩個酒杯,隨後他又拿出了一壇酒。他把酒杯倒滿給了敖業。“能陪我喝幾杯嗎?夏尼她們說不希望看到她們的先祖因為我喝酒而生氣,所以這幾天我都沒碰酒。、——挺難受的。”
“現在喝就沒事了?”
“管他呢,我可不希望被那幫老頑固們說來說去。”玨哼笑一下說道,“而且既然你都不希望我跟夏尼她們最後走到一起的話那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敖業接過了酒杯。根據嬴寧的報告,玨其實天天酗酒,每天對酒的消耗是按“打”計算的。但是玨這人好像喝不醉的樣子,脾氣也不會因為酒精的攝入而發生改變。如果要給個形同的話就像是喝水渴望醉一樣。
“嗯~好酒。”敖業嚐了一口後就對其大加讚賞,“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麽每天都喝酒了。”
玨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這樣喝了好幾杯之後說“有些事情可不是因為酒好喝才這麽做。”
敖業看著玨,他靜靜地聽著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吧,天空中的月亮也移動到了半空。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在百兵陣的時候接觸夏尼僅僅是希望能夠找到一些優秀的人才並想辦法培養成能夠殺死你的人?你很渴望死亡?”敖業在聽完玨的一大通演講後不禁三觀炸裂。
玨點了點頭。
敖業瞪大了眼睛。“這樣是這樣的話找個地方 點把火把自己給燒了不就行了?”
“沒用啊,我每次想尋短見的時候本能都會阻止我,並且要求我要死的話就要死在戰鬥中。”玨說著就看到了敖業腰間的武器。“看上去真是兩把好武器啊。”
敖業聽後就將武器拿起來。那是一把刀和一把劍,刀看上去就像是熔岩一般有著冒著橘黃色光芒的裂痕,其餘的地方都是焦黑的樣子;劍則如同雷電一般幹脆純淨,那種泛紫的白色劍鞘上時不時閃過微弱的光芒,如同遠處的雷電一般。
“這把劍叫做‘牙’,這把刀叫做‘爪’。這都是父親的武器。”敖業拿著武器說道。
玨看著這兩把武器,眼前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麵。
【那好像是個軍帳,但是裏麵的裝飾全是稻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放置高等戰俘一樣的地方。而在自己的麵前放著一個盆子,裏麵裝著一些米飯和不知道什麽的醬湯。
“玨,你還沒吃嗎?”有人從軍帳外走了進來,他手裏也拿著盆子並且裝著一樣的東西。
“……你又來了……”玨說道,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十分落魄的人在麵對如今發達的舊友一樣。
“別這麽冷淡啊,多少我們都是一個戰線的。”那人說著就自顧自地坐到了玨的對麵。
而在他的腰間,掛著一把刀和一把劍。】
“玨?”敖業見玨突然走神了就輕聲喚了一下。
“……你的父親是不是參加過哈達瓦爾的戰鬥?”玨這麽問道。
“啊,是的。但可惜……”
犧牲了嗎?真是可惜,他是個不錯的家夥。
“抱歉。”玨先道歉,然後又看著武器說,“當時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呢?雖然無法徹底鏟除我但是多少可以讓我消停一會兒。”
“你現在還有用,而且我也不想跟冰家、嬴家以及米歇爾家樹敵,因此先留你一命。”敖業說著就將爪和牙用手指彈出鞘,在向玨展示了刀刃後又把爪和牙給收了起來。“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你不算是個真正的壞人吧,畢竟你在我印象裏是不錯的。”
“那可真是慶幸。”玨欣慰地閉上眼。
就在兩人氣氛還不錯的時候,森林中傳來了不祥的力量波動。
敖業見狀馬上站起來,然後對玨說“有客人啊。你也一起來,讓我看看你配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