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看來隻能跑回家了
0看來隻能跑回家了
魔族士兵看到了被放在一角的玨。
“這個是什麽?”魔族士兵問。
“旅行用的貨物。”嬴寧這麽說道。
“貨物啊……那那個呢?也是貨物?”士兵指了一下愛維。
“她是人,隻不過對光有些敏感而已。”
“對光有些敏感啊,血族也不容易呢。”士兵苦笑著。
雖然經過了檢查,但是士兵們還沒有將玨放過去的意思,而是繼續在馬車邊看似認真的檢查著。
“我們可以走了嗎?”歐陽踏雪像是有些受不了這裏的氣氛於是就這麽問道。
“請再等一下。”負責這裏關卡的士兵說道,“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必須將一切可能都排查掉。”
雖然這麽說,但是關卡處的士兵越來越多。
“已經檢查這麽多次了沒有必要再讓這麽多人過來了吧……”歐陽踏雪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候,那個士兵又一次走到了玨所在的地方,然後以一副十分戒備的樣子靠近了玨那裏。
之後她一下子翻開了包裹著玨的東西。
“喲,小妞你好啊。”玨在見到士兵後馬上說道。
雖然被玨的這個極限操作給嚇到了,但是她還是大聲說道“發現目標!攔住他們!”
“歐陽踏雪快走!”嬴寧見事情暴露後立刻大聲喊道。
而歐陽踏雪也策馬揚鞭快速突破了這些士兵的包圍。
“別讓他們跑了!快追!”士兵說道。然後一群騎著戰馬的士兵衝了出去。
由於現在已經出了永夜森林,所以廣闊的空間讓追逐戰成為可能。
“為什麽他們會發現我們啊!”嬴寧回頭看著後麵的追兵大聲說道。
玨像是個木棍一樣在顛簸的車廂中滾來滾去,同時他悠閑地說“當然是你的計劃並沒有準備好啊。歐陽踏雪雖然摘掉了化人瞳之後能夠顯現出血族的特征,但是神族的特征也會被展現出來啊,這樣一來對方一定會警惕的。而且我雖然被染毛了,但是我的眼睛還是很明顯的啊。”
“你不也是紅眼睛的嗎?為什麽會顯眼啊?”嬴寧反問道。
“血族是鮮紅的眼睛,我的眼睛更像是氧化的血液有些發黑,所以對方很快就能夠發現我的不一樣。”
嬴寧聽著玨的話,同時他也在對付著後麵的敵人。
不過歐陽踏雪 倒是從玨的話中聽出了一些貓膩。
為什麽主上的眼睛顏色這麽細微的差異會被魔族知道?有什麽報告嗎?但是我記得明明沒有人跟外麵的人說啊。難不成……主上以前就和魔族有過交集?
在玨一行人身後差不多有三十名騎兵,每名騎兵都騎著來自神族的烈馬。
嬴寧站在貨車邊緣,手中拿著封了蠟的偃月刀。
“長官,對方是禦史所以我們不能從正麵突擊,那樣損失太大了。”有士兵說道。
“上方的命令是不能傷到目標人物,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將其捉起來。”
聽了身旁的兩個士兵的話之後,帶頭的那個士兵思考片刻後說“你們帶人從側麵包圍,貨車內部的人並不多,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同時控製整個車廂。”
“明白了!”士兵們聽後就從兩側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帶隊的人也不禁疑惑——那車廂裏被綁起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他的身上有那麽強大的力量?
這麽想著,帶隊的又看了看守在車廂中的嬴寧。
那家夥在感覺上並沒有那麽強的力量,那麽他是靠什麽才將那個人給控製起來的?難不成是使用了什麽法器?這樣是這樣的話……糟了!
“你們幾個,快回來!”帶隊的人大聲說道。
但是就在帶隊的人大聲喊的時候,大量的咖啡色煙霧突然從車廂出噴發出來。
“快繞開!”帶隊的人立馬對後麵的人說道,而同時她也看到了前麵的人從騎馬繞到了很遠的地方,同時不停地咳嗽著,而且還趴在馬上,看上去很是痛苦。
“你們幾個過去看看發生什麽了?”帶頭的人說道。
幾名士兵接到了命令後就轉向移動到了那些士兵處。
“發生什麽了?”趕過來的人問那些接觸過粉末的人。
“好,好痛……像是……辣椒油進了眼睛裏了……”
“是能夠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法器嗎?”
“不是……好像僅僅是香料……”
“啥?”
“都說了是香料啦……眼睛好痛,鼻子裏刺刺的……”
看著那些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同伴們,這些負責照顧她們的士兵都不知道該怎麽幫忙了,原先緊張的氣息蕩然無存。
而與此同時,魔族的的其他追兵們還在追趕著玨一行人,並且中途不斷有其他騎兵加入其中。
嬴寧守在車門處,並且不停擊打著飛過來的像是標槍一樣的東西。
“這都是些什麽啊?!為什麽一直往這裏扔?”嬴寧一邊打著一邊問。
那是一些沒有尖端的像是標槍一樣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聯係用的道具一樣一點殺傷性都沒有。
“真是的,為什麽不能直接衝上去殺了那個人啊?!明明我們這麽多的。”有些魔族士兵開始抱怨了。
“上麵有命令,不能傷到車內的目標。”
“那個大個兒?”
“不是,是裏麵的另一個人。你能感受到吧,來自車廂內的壓迫力。”
“啊,真的。是對方抓住了我們的貴族了嗎?”
“不清楚,但是對上麵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魔族的士兵們這麽討論著。不過她們這緊張的氣氛也僅僅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很快她們就接到了來自魔族上層的通知。
“抓不到也沒有關係,目的是在對方逃離魔域前抓到對方。”
這樣一來魔族的士兵們就一下子變得悠閑了起來,原先的進攻也變得像是訓練一樣,更有甚者在那裏聊起了天。整個氣氛搞得跟郊遊一樣。
而嬴寧也從原先的極度戒備變成了現在的自暴自棄,因為原先準備好的計劃全都沒有用武之地了,唯一用過的戰術也就是釋放香料。
歐陽踏雪也像是累了一樣地不再改變馬車的方向。
“魔族實在幹什麽啊?她們都是這樣打仗的嗎?”嬴寧蹲在那裏一邊打著飛過來地零星標槍一邊無聊地吐著槽。
“魔族要是動真格的話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玨蠕動到了嬴寧的身邊說道。
“誒?那她們為什麽不盡力攻過來?”嬴寧愣了一下。
“也許她們沒有接到消滅我們的命令或是並沒有接到必須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的命令吧。總之如果不是上麵的隨意命令的話魔族的士兵是不會出這樣的表現的。”玨像是一個大蟲子一樣地坐在嬴寧身邊悠哉地說道,“應該是魔族上方做出了如果襲擊我們太厲害的話會造成一定的危害吧。比如與龍族產生惡劣關係。”
“但是那樣的話他們不應該一開始就選擇不攻擊我們嗎?”
“麵子問題吧,畢竟如果有龍族的人偷渡過來的話而且還是禦史身份,這樣一來如果不管的話是會被別人看扁的吧。”
就在玨跟嬴寧說話的時候,有個標槍一下子打到了玨的頭上。
“誰啊!能不能看著點兒?!”玨在被打倒後就將頭露出來大聲喊道,喊完以後又將頭縮了回去。
本來她們也沒有道理不擊中你吧……
嬴寧這麽想著。
不過有些魔族士兵們在見到玨的臉之後就突然陷入了討論。
“喂,那個人長得好像先前帶過我們的流司大人啊。”
“是啊是啊,那容貌超像的,而且眼神也是一樣。”
“誒?不是吧?玨大人還活著?!”
看著那幫魔族士兵在哪裏嘰嘰喳喳,嬴寧看得一頭霧水。畢竟雖然有些聊天的,但是這次的討論範圍要遠比以前大一些。
或許是並沒有將嬴寧看成是真正的敵人吧,有幾名魔族士兵駕馬靠近了。
“請問一下,你叫什麽名字?”那些魔族士兵們非常有禮貌地過來詢問著玨。
“我?我叫玨啊,你們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還通緝我嗎?”
“玨?”
在確定了玨的名字後,那些魔族士兵們相互看了看,然後有人問道“您是……流司大人嗎?”
玨一聽馬上就有些慌了,而這也讓嬴寧感到奇怪——他很少見到過玨慌張。
“流,流司啊……沒,沒聽說過呢……嗬,嗬嗬。”
或許是見到了玨的奇怪,那些士兵決定向嬴寧尋求幫助。
“你能夠幫忙將他的臉給露出來嗎?”士兵問。
嬴寧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就將玨頭附近的布給扯了下來。
玨應該是沒有想到嬴寧真的能幫助魔族士兵們將自己連旁邊的布給扯下來,所在見到魔族士兵的時候就很不知所措地看著跟在馬車後麵的魔族士兵。
“喲,妹子們你們好啊。”玨尷尬地打起了招呼。
仔細觀察了玨的臉之後,那些士兵們就非常興奮地說“真的!真的是流司大人啊!您還活著嗎?!”
“發色也變了呢。”
“還是跟以前一樣呢,完全沒有老呢。”
聽著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嬴寧直接被聽蒙了。
“好好好,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玨像是明星對付瘋狂的粉絲一樣地說道。
看著玨和這些魔族士兵,嬴寧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幹脆讓她們直接放我們回龍城得了,我也能省些事。
嬴寧還在想呢,駕車的歐陽踏雪突然回頭說“嬴寧,你能夠更我換一下位置嗎?”
“嗯?這……可以啊。”出於這種受不了一群女生的環境,嬴寧答應了歐陽踏雪的請求。
歐陽踏雪在換了位置後就靜靜地坐在玨的身後。她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僅僅是坐在玨的身後,跟個影子一樣。
主上跟魔族人有交情嗎?真是難以相信,如果住上是個神族的話怎麽可能會與魔族有交情?神族跟魔族間的友誼也僅僅是在這麽幾千年內的事情罷了。
歐陽踏雪這麽想著,她就像是個正在看著丈夫跟其他女孩高談闊論的妻子一般,用她的大度來產生無盡的壓迫。
“玨大人,這些年您都去哪裏了?”
“玨大人,玨大人,您能回來嗎?”
“玨大人!……”
聽著這些士兵的七嘴八舌,玨隻能挑幾個有用的回答來答。
“這些年呢我算是陷入了沉睡了吧。當我聽說魔族認為我死了之後我就不打算再出現在當下的時事中了。”
“那麽玨大人,您是怎麽成為龍族的手下的啊?”
“算是機緣巧合吧,我在蘇醒的時候救了龍族的公主……”
就這樣,玨一邊跟魔族士兵們講著自己的故事一邊被嬴寧他們帶到了界點,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太大的坎坷。
在快要離開的時候,那些士兵們都十分不舍地問“玨大人,您能再回到魔族嗎?”
“這個……看情況吧,看情況吧……你們不是來抓我的嗎?這樣放我們走真的好嗎?”被歐陽踏雪鬆這綁的玨這麽問道。
“雖然有說過帶您回來,但是上麵的人突然變卦了,命令來回變了三次,先是盡可能帶回來,後來有是能帶回來就帶回來,最後是護送您們到界點。”
玨聽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明白了,我差不多能猜出來是怎麽回事了。”
於是,在魔族士兵的護送下玨一行人離開了魔族,這次的魔域風波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在華陽殿,魅水月接到了玨離開魔域的消息。
“你為什麽要將玨放回去?如果龍族失敗了的話那麽玨就又能回來了。”魅水月拿著報告質問著楊戩。
“別問我,這是魁魘的安排。”楊戩沒有理會魅水月的質問,而是一邊處理著自己的事情一邊說。“估計是不打算跟龍族鬧翻吧。而且你想想,既然玨還活著,那麽他為什麽不和我們聯係?其中一定有原因的。”
魅水月聽後沒有反駁。
是啊,為什麽玨沒有回到魔族?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楊戩看著陷入沉思的魅水月,然後說“玨那家夥貌似跟龍族的女人有婚約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什麽?!”
“你沒有聽錯,玨在龍族有婚約,但是玨本人好像並不上心的樣子。”
“龍族在用女人控製玨嗎?”
“不像,據說是女方自願的。而且龍族沒有必要這麽重視玨吧?畢竟如果龍族真的意識到了玨的能力的話,那麽他們是不會將玨送到這麽危險的地方的。不過玨還真厲害啊,居然能夠幫助血族平定內亂。”
“那是,畢竟他可是幫助過魁魘的人。”魅水月聽後就非常驕傲地說道。
“血族的情況我看了,玨在卡蘭城的表現非常棒,以幾百人迎擊兩千人,以少勝多。太強了。”楊戩這麽說著,然後在見到魅水月的這個樣子後就像是八卦一樣地問“如果當時玨選擇篡位的話,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是反抗還是順從?”
“玨不會這麽做的,所以這個假設。”魅水月非常堅決地否定了楊戩的假設。
對,玨是不可能背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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