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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西部的戰局變得很危險了,所以玨他們就立刻決定向西邊派軍,不過這次的軍隊動員是和激進黨一樣——近乎是傾巢而出的戰鬥力。
雖然非常冒險但是玨並不是沒有後手,他在出發前在愛維那裏留下來傳送裝置,並且還通過睡眠教化的方式幫助愛維控製了控影書的一部分能力,這樣一來就可以確保即便有敵人趁虛而入也可以憑借控影書那能夠創造出近乎無限的戰鬥力來抵抗。
“玨,”在玨準備跟愛維分別的時候愛維拉住了他的衣服,“一定要回來,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朋友嗎?這妮子還真是個天真的孩子。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而且還會把歐陽踏雪給帶回來。”玨摸了摸愛維的頭說道,“如果出了什麽事的話一定要給我發信號啊,而且如果有能力的話一定要用控影書的力量抵擋一段時間。”
愛維點了點頭。
然後玨就走出了愛維的房間。
來到首都的中央廣場的時候,已經有一大批士兵在那裏等待了。
“就等您了,玨大人。”當前首都中軍銜最大的人說玨說道。
玨點了點頭,然後一邊走向廣場中央一邊問那個人“很可笑不是嗎?理論上來說最應該帶領大家從這裏出發的人應該是你。而現在卻要我這個傭兵來處理這件事情。”
“前提是我們還有能力組織這樣的進攻。”那人恭敬地說道,“伐格斯洛大人敢將事情的主導權交給你必有他的道理,我等無法成為領導種族之人的原因也在於此。有能力之人必將站在他應該在的職位上。”
“有能力之人嗎……”玨小聲嘟囔著。這句話對他來說不是褒獎也不是貶低,而是單純的表述,而這種話他有時候都已經聽膩了。
“您前些天去哪了?”那人又問,“有段時間找不到您呢。”
“到森林外辦了些事情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出去嗎?看來森林內的事情果然能夠傳出去嗎?”
“發生什麽了嗎?”
“有報告說魔族的軍隊正在對森林進行包圍之勢,雖然有人懷疑這是魔族準備的武力幹涉,但是魔族並沒有進攻的架勢,像是單純的觀測。玨大人您有什麽見解嗎?”
“……反應夠快的啊,不愧是那家夥。”玨小聲說了句,然後就對身旁的人說,“沒事,估計魔族是想把整個局勢控製在森林內,同時也是在告訴我們這件事情隻能讓我們自己解決。總得來說是好事。”
“這樣嗎?既然玨大人都說這是好事了的話我就不再多問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廣場的中央。上萬的士兵都看著這個來到血族短短幾個月就能夠取得如此地位的人。
“這次可能是決戰,我就這麽直說了。”玨上來就這麽說道,“激進黨派出了大量的士兵。他們這次是傾巢而出,他們這次是抱著與我們進行決裂的決心發動的攻擊。成敗就看這次戰鬥,你們將會是曆史的參與者。”
“但是,”玨立刻話鋒一轉,“曆史是要那些有犧牲精神的人進行書寫的,所以如果有人不想參加這次戰鬥的話就請退出。不過我們並不會笑你們,因為存活的你們將會是曆史的編寫者,為這次戰鬥英勇奮戰的人書寫下壯烈的一篇。那麽有人要退出嗎?”
麵對玨的疑問,廣場上一片靜悄悄的,沒有 人對此做出發言。
玨點著頭說“好,看來我們達成一致了。全軍聽令,即刻出征!”
“喝啊!”廣場上的上萬士兵發出了振奮的呐喊,力拔山河般的聲音令人振奮。
玨他們出征了。根據得到的最新消息,伐格斯洛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他手中的兵力還有不少,現在他們是退回到了西部的南邊與格雷梵進行對峙。當前的情況就西部來說不算太糟也不算太壞,而對整個永夜森林的大勢來說顯然是激進黨失去了大部分的主動權。
玨帶領的軍隊行進速度很快,短短一天半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伐格斯洛所在的地方。
一到駐軍所在地,玨就急匆匆地去找伐格斯洛了。
“伐格斯洛,你還好嗎?”玨一得知伐格斯洛所在的營帳位置後就找了過去。
“玨,真高興還能活著看到你。”伐格斯洛說。他的身上有很大麵積的燒傷,整個人也基本處於廢掉的狀態。可以說伐格斯洛能活著真是個奇跡了。
“到底怎麽了?現在保守黨中的兩個主力全都躺床上了,不得不說,你就連躺病床的姿勢都跟德納姆很像。”玨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格雷梵的力量已經成長到這般地步了。”伐格斯洛苦笑著說。
玨點了一下頭說“想不到啊,你的力量竟然會被別人給壓下去。”
“你沒有見到過我戰鬥吧,就算是那一次也隻是自衛而已,我也沒有使用全力。”
“有些人是強到連看都不用看的。”玨低聲笑了笑,然後又問,“你是怎麽活下來的?看你身上的傷應該不是簡單的法術所造成的,是什麽強烈性的火焰法術嗎?”
“啊,算是吧,那應該是他自創的。”伐格斯洛有些慚愧地說道,“格雷梵說的沒錯,我太拘泥於以前的家族力量了。他是個敢於創新不受過去束縛的人,沒想到真的敢自創法術。”
看來激進黨是寫敢於創新的家夥啊,果然保守一詞是在形容伐格斯洛這些不想改變傳統的人嗎?要是我能夠自主選擇的話真想幫助激進黨啊,他們或許會有更好的治國思維。真是諷刺。
在玨沉思的時候,伐格斯洛問起了關於愛維的事情。
玨雖然知道不能讓病人有不好的心情,但是他又認為現在不應該隱瞞情報,因此玨就將愛維那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伐格斯洛。
“關於我嚐試讓愛維使用控影書的力量這件事情還請你不要怪我,這也是盡可能地利用資源。”
“那控影書的使用會對身體產生傷害嗎?”伐格斯洛問。
“根據我的資料是不會的,因為控影書雖然危險也僅僅是在沒有使用者的時候會產生危險,如果有使用者的話其暴走的幾率還是很低的。並且我們現在正需要這種可以隨便創造戰鬥力的東西不是嗎?”
“也是呢,現在兩邊的兵力都不多。而且歐陽踏雪被梅洛給變成眷族了啊。果然當初就應該將梅洛直接處死嗎?”伐格斯洛後悔地說道。
“你知道梅洛可能叛變嗎?”玨對伐格斯洛的話感到疑惑,因為他很好奇為什麽伐格斯洛會在一開始就有初四梅洛的這種想法。
伐格斯洛沉默了一會兒後說“梅洛是血族中卡帕多西亞家的人,可以說骨子裏就流淌著忠誠的血液,雖然他們的家主平日裏並不喜歡跟人接觸,對世俗的權利興趣也不大,但是他們在血族中充當著觀察者,他們觀察著血族的局勢變化,可以說在某些程度上是血族人道主義者。也正因如此,卡帕多西亞的人一般喜歡到這裏來充當幫手一般的人物,其忠誠度是非常高的。但是據說他們一旦認定輔佐的人的話就不會改變忠心。”
“所以你在發現梅洛跟莉摩有聯係的時候曾懷疑過梅洛的忠心?”
“沒錯,但是當我看到梅洛並沒有選擇離開的時候我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我以為梅洛是忠於我們的。”
“這算是失誤了吧。”
“可是為什麽對方想要歐陽踏雪呢?明明她隻是個人族啊,而且對方好像並不知道歐陽踏雪持有僭越者法器吧?”
“或許是覺得她跟著我的時間比較長,知道的情報多,並且我對她的信任可以讓她對我發動暗殺吧。”玨說著就倚著椅子,“算了,反正女仆變敵人這種事情我也見怪不怪了。”
版南國的時候也是,以後還真不能相信隨便派過來的貼身侍從啊。
“對了,說說你是怎麽存活下來的吧?你的人怎麽從敵人的攻擊中把你給帶回來的?”玨問道。
“這個嘛……”伐格斯洛看著門口說,“讓他給你說說吧。”
玨被伐格斯洛這麽一說才察覺到背後有人,於是就向後看去。
在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嬴寧。
“嬴寧?你還好嗎?!”玨在見到嬴寧後大吃一驚。
“現在還算好啊。”嬴寧笑了一下,“差點就死在那裏了。倒是你,我回來後有人說你失蹤了,真是急死我了。”
嬴寧說著就抱向了玨,他說“你活著真是太好了。”
“你也是。”玨沒有排斥地說道。
伐格斯洛在一旁看著壞笑著說“喂,你這樣搞得我很不自在啊。想不到玨你竟然已經名花有主了啊,真是可惜啊。”
“沒人跟你似的是個同性戀。”玨有些嫌棄地說道。
“哎?我個人倒是以為我的長相還是說得過去的,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嬴寧哦。”
“老老實實養你的傷吧,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玨不想再跟伐格斯洛開這種玩笑了,於是就將其話題給打斷了。
玨看著嬴寧問“是你救的伐格斯洛?”
“啊,格雷梵釋放的法術被我給擋了下來,算是吧。”嬴寧這麽說著。
不過玨看了看伐格斯洛又看了看嬴寧,之後他好奇地問“為什麽伐格斯洛被達成了這樣而你卻沒有受傷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好像是身上的鱗片擋住了這次的進攻?或是說我本身就對火焰有抗性?”嬴寧聽後也一頭霧水地說道。
對火焰有抗性?
玨聽後就上下打量著嬴寧,就像是初次見麵時的那樣。
“伐格斯洛,”玨轉頭看向伐格斯洛,“接下來我會釋放一些火焰法術,你將感受到的法術威脅與格雷梵的進行一下對比可以嗎?”
“如果你不是向我扔火球的話當然可以。”
玨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在手中燃出了一團火。
這個火焰的顏色跟平常的火焰沒什麽區別。不過接下來玨將火焰進行萃華與升華,火焰的顏色也由黃色變為黃紅色,接著是深紅色,然後是藍色,接下來又變成了蒼白色。
“這些都是自然火,沒有相對應的力量嗎?”玨問道。
伐格斯洛搖搖頭說“那火焰是法術精煉出來的,還帶有壓縮的特性。”
玨聽後又對火焰附魔。受法術影響的火焰由蒼白色再次變成了紅色,不過這個紅色更像是帶有粉紅的鮮紅。
“差不多了,力量還要稍微在往上上一點就行了。”伐格斯洛說。
玨盯著這團火焰,然後對嬴寧說“給片鱗片。”
嬴寧差不多也猜出來了玨要做什麽實驗,於是就將自己的一片鱗片交給了玨。
玨將鱗片放到了火焰中。這烈火在接觸到了嬴寧的鱗片後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不停地回避著嬴寧的鱗片。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玨心頭一顫,因為他對嬴寧的身世有了一定的猜想。
“看來真的是你的鱗片可以防火呢,你有一個不錯的特質。”玨說道。
“看來還真是鱗片救了我呢。”嬴寧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說。
玨思考片刻後問“對了嬴寧,你又被燙傷或是發現過自己對溫度的特異性嗎?”
“嗯……燙傷的話到沒有呢,如果說我對溫度上的特異性的話……怕冷不怕熱?”嬴寧一邊想著一邊說。
怕冷不怕熱嗎?看來嬴寧真的可能是那個龍族的末裔。
“行,今天也就到這裏吧,我先回去了。”玨看著這倆人說,“明天就該商量一下戰鬥的事情了。”
“啊,明白了。”嬴寧點了一下頭。
“對了,”玨在快離開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歐陽踏雪叛變了,她被梅洛變成了血族,所以如果下一次你見到她的時候就不要帶有一絲憐憫,能殺死她就殺死她,她手中的禁斷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東西。”
嬴寧聽後難以置信地看著玨的背影,並在驚訝中目送著他離開。
玨在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後就再次準備出了火焰,不過這次的火焰卻是有著如同爛泥一樣紫黑色的詭異顏色。
玨嬴寧的鱗片放到了火焰上,結果這次的火焰雖然沒有回避嬴寧的鱗片但是在經過了一番纏鬥後火焰最終自己熄滅了。
緊接著,玨又準備出了有著黑色內核蒼白外炎的火,並將嬴寧的鱗片放了上去。這次嬴寧的鱗片內能抵擋住這個火焰的進攻被燒去了一半,但是火焰本身也為了燒盡嬴寧的那一半鱗片而熄滅。
玨看著嬴寧的鱗片,他的手不禁微微顫抖。
沒想到那種麻煩的龍族竟然沒有滅絕,這是可怕……不,或是說嬴寧本身就不屬於龍族,而是披著龍族外衣的怪物……這下可難辦了,要是自然條件允許的話就可能會將那家夥內心中的原始力量給引出來啊,到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龍族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將那時候的嬴寧給馴服。
玨這麽想著,他感到自己身邊多了個不得了的麻煩家夥。同時他也為夏尼鬆了口氣,因為如果夏尼真的跟嬴寧成親並產下嬴寧的孩子的話就可能在孩子誕生或是生產的時候被殺死——無論是因為難產還是被三界規則的主導者給殺死。
不過雖然感到很頭痛,但是玨本身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或許三界中真的隻有嬴寧才能夠將他殺死。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回到自己營帳的嬴寧也看著自己的鱗片,雖然不像玨那樣拿來做實驗,但是他也在回想著之前救下伐格斯洛時的情景。
當嬴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於是就到處遊蕩,不過好在他遇到了伐格斯洛當初帶來的尖兵,並且他重新整合了尖兵並回到了伐格斯洛所在的地方。隻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嬴寧正好救下來可能被格雷梵殺死的伐格斯洛。
在格雷法施法的法術即將擊中伐格斯洛的時候,嬴寧想都沒想地衝到了伐格斯洛的麵前並幫助他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見到戰場山出現了一個龍族後格雷梵就意識到了戰況的失衡,於是就帶領士兵發動了總攻,妄圖用閃電戰結束戰鬥。
雖然嬴寧帶人進行了反擊,但是由於嬴寧沒有指揮能力而且加上寡不敵眾,最終使得嬴寧他們隻能敗退。
嬴寧看著鱗片想著,同時他也感到疑惑,他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明明被戳碎了心髒。我,真的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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