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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戰局扭轉

  0戰局扭轉

  “攔住左右兩翼的人!不要讓太多的敵人湧進來!”嬴寧拿著飛羽銀華指揮著數量稀少的部隊。


  事情的發展玨早在戰鬥會議上就進行出了假設,所以有一定的應對策略。但是石像鬼的出現以及敵人過快的進攻讓當前的局勢變得混亂。按照玨的推測,對方有可能會從西麵進攻,但是那要在卡蘭城內的守軍將戰鬥力全部投入到東方的陷阱那邊才行。但是令玨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敵人采用的是雙線同時進攻。


  戰鬥力在短期內唯有辦法進行連接,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很危險。


  嬴寧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鱗甲,然後看著指頭上沾染的的血跡。


  這是嬴寧第一次參加對付智慧生命的戰爭,雖然和以前殺妖邪和對付盜賊沒什麽區別,但他真的感受到了來自戰爭帶來的震撼。


  周圍拚死奮戰的人,地上缺胳膊少腿的屍體,暗紅色的土地。空氣中不僅混雜著血液的腥味,還有奮力殺敵之人的嘶吼以及受傷掙紮之人的呻 吟。


  嬴寧不禁回想起了以前他曾問過玨的一個問題——戰爭是什麽。


  【在參加完與銀白之災的戰鬥後,嬴寧與玨在空閑中談過這件事情。那時候玨正一個人在外麵烤著火,通過吞食妖邪的屍體來彌補自食自養的副作用。不過那時候的他對戰爭有些向往,因為殺妖邪以及麵對強大敵人的時候的那種興奮感以及在瀕死時刻爆發出來的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讓他好奇戰爭是不是也是這樣。


  那時候,玨用呆愣愣地眼神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玨才哼笑了一聲然後用滿是嘲諷的語氣問到“怎麽?你想要的參加戰爭?”


  那時候的嬴寧沒有回避玨的提問,而是正麵玨說道“沒錯,我覺得身為武人隻有在戰爭中才能找到真正的意義。”


  玨聽後蠻有興致地點了點頭,然後用一根木棍從火堆中引出了一些火。他拿著木棍在嬴寧麵前晃了晃,然後問道“你知道為什麽人們喜歡把戰爭與火統稱起來叫做戰火嗎?”


  嬴寧看著著火的木棍沒有回答。


  “因為戰爭就跟火焰一樣啊。當你從外麵看的時候你會發現火焰是那麽的美麗與靈動,甚至還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但是當你身處火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在這美麗的外表下蘊藏的是足以致命的危險與令人發狂的痛苦。”玨說著就拿著木棍晃了一下,“並且這火焰還會從別的地方燒到另一個地方,讓沒有染上火焰的地方也被其蹂躪。”


  接著,玨將上麵的火焰給甩掉,剩下了一塊燒紅了的木炭。他繼續說道“並且,當著火焰燒盡的時候,你會發現這火焰留下的創傷是無法彌補回來的。無論是著火的地方本身,還是……”


  玨將燒紅的木條放到了身旁的妖邪肉上,隻聽妖邪的肉發出了“呲——”的聲音。玨將那塊肉拿起來在嬴寧麵前展示著。他說道“還是背著火焰所傷害的人。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從痛苦中逃離。”


  嬴寧看著麵前那快被燒焦的肉。他理解玨所說的話的意思,但是他不能理解玨回答所要表達的深層含義。】


  巨大的轟鳴聲將嬴寧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看向了麵前那個巨大的石像鬼。


  嬴寧轉動了手中的飛羽銀華並看著麵前的石像鬼。


  你能知道誰才是強者對嗎?還是說你在尋找著強者?

  嬴寧直麵著石像鬼。周圍沒有任何人,似乎是為了給嬴寧和石像鬼間的戰鬥讓出了空間。


  他回頭望了一下在西邊的玨。此時的他鎧甲上全是血,身上也有很多的灰塵。他沒有戰鬥,而是不停地指揮著周圍的人回避的回避戰鬥的戰鬥。這時候的玨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平凡,就像是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


  銀白之災的驕傲是沒有的嗎?那是不是我們龍族有時候太目中無人了呢?


  嬴寧又看著石像鬼,然後擺好了架勢。


  “我不想再活在別人的影子中了,我要打敗你。”嬴寧說道。


  似乎是在回應嬴寧一樣,石像鬼突然高高舉起了它的一隻手,然後重重地砸向了嬴寧。


  嬴寧馬上躲閃,然後他照著石像鬼的手就是一刀。


  飛羽銀華有一段刀刃的厚度和發絲一樣,所以鋒利無比,因此在對付皮膚如同石塊一樣堅硬的石像鬼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


  “嬴寧!”這時候,嬴寧聽到了來自遠處玨的呼喊,“石像鬼的中心有一個供能的水晶,打碎它就可以讓這東西變成廢物!水晶的位置在這東西的心髒處。”


  “明白了!”嬴寧說道。


  石像鬼在見到嬴寧躲開了它的攻擊後就出動了背後的兩隻手臂從嬴寧的左右兩翼進行對拳攻擊,同時又使用了另一隻手從上方往嬴寧這邊按。


  嬴寧的退路被封死了。


  但是嬴寧並不慌張,他直接拿出了他原本的武器——偃月刀。雖然鋒利程度上趕不上飛羽銀華,但是在突擊能力上要遠超飛羽銀華。


  嬴寧將飛羽銀華叼在口中,手上拿著偃月刀直接向著上方的拳頭跳了過去。


  由於飛羽銀華的刀身上並沒有隔離其腐蝕效果的東西,所以嬴寧觸碰到刀身的嘴部皮膚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蝕,甚至已經有了潰爛的狀況。


  不過嬴寧並沒有管這些,他在空中旋轉身體,然後照著石像鬼的手就是一刀。


  偃月刀的重量遠超飛羽銀華,加上旋轉時所帶有的極強的力量,這使得石像鬼的一隻手被瞬間打碎……不,是被偃月刀給拍碎了。


  在見到自身的威脅消失後,嬴寧跳上了石像鬼斷掉的那隻手臂上,然後他看著石像鬼。


  “真是醜陋呢。”嬴寧將嘴中的飛羽銀華拿了出來,不過此時他的嘴已經出現了化膿腐爛的情況。濃稠的膿水從嬴寧嘴上的傷口中流出來,牙齦流出的血液帶有部分牙齒的顆粒。


  真是可怕的武器。嬴寧看著手中的飛羽銀華。他有些好奇在版南國被著武器傷害到的人現在是否還活著,或是說以什麽狀態活著。


  石像鬼或許也見到了嬴寧跳到了自己的身上,於是就伸出了剩下的五隻手準備進攻。


  嬴寧看著周圍。在沙塵彌漫的空中,有五個細長的手臂正在伸向自己,這種場景如同神話故事中所能見到的奇幻景象一樣。


  但是嬴寧可沒有時間欣賞。他轉動著手中的偃月刀,順著石像鬼的胳膊向上衝擊。


  途中,石像鬼用自己的其與手臂不停地攻擊著嬴寧,但是它的攻擊全被嬴寧給打了回去。


  或許是看自己的攻擊對嬴寧沒有辦法,於是石像鬼將自己的其與手臂伸到了嬴寧所在手臂的根部,然後一下子捏碎了自己的那個手臂。


  嬴寧見勢不妙馬上將偃月刀收起來並向前跳去。


  現在嬴寧離地麵起碼有十三四米,一旦掉到了地上,雖然不會出現什麽致命傷,但是局麵就會變得很被動。


  嬴寧在空中,他努力平衡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麵前有正在收回去的石像鬼手臂,他必須要抓住一瞬間的機會想辦法讓自己抓住石像鬼的手臂。


  能夠刺入石像鬼身體的東西隻有飛羽銀華,但是飛羽銀華的刀刃太過鋒利,如果控製不當的話就可能無法將我固定住。


  嬴寧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已經飛到了一個手臂的旁邊。


  隻能將刀反著刺向對方!


  嬴寧雙手緊握飛羽銀華,然後直接刺了進去。


  或許是嬴寧自身重量的原因,使得飛羽銀華在刺入石像鬼手臂的時候向下震了一下,而且刀身也有明顯的形變。


  喂喂喂!這把刀別這麽輕易的斷掉啊!


  嬴寧死死抓著飛羽銀華默默祈禱著自己能夠就這麽固定在這兒。


  自己怎麽樣倒沒什麽,但是飛羽銀華一定要保護好,因為這是對付銀白之災最有用的武器,如果這個都被毀掉了的話,那麽隻能讓王種們找銀白之災要羽毛來再做飛羽銀華了——那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過好在飛羽銀華承住了嬴寧的重量。


  由於位置的差距,使得石像鬼沒能看到嬴寧的存在,於是嬴寧就被石像鬼的手帶到了高處。


  嬴寧一邊抓著刺入石像鬼的飛羽銀華,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候,嬴寧從煙塵中看到了地麵上的一支突襲部隊。


  “快快快!”太守帶領著手下說道,“成敗在此一舉,都給我動起來!”


  太守帶著一批部隊從北麵衝了過來,直搗敵人東麵部隊的深處。


  事情還要從玨他們商討作戰會議的時候說起。


  【“諸位,有件事情我想先在這裏說一下。”玨在安排好了陷阱的布置地點後說道,“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敵人可能並不會按照我們所想的進行戰鬥,而這也是戰爭藝術中最有意思的地方——你永遠都不知道敵人接下來會幹什麽。”


  “你的意思是……”太守聽玨說的這話不太對勁。


  “戰爭就是這樣啊,用有限的資源進行無限的心靈博弈,有時候將會有兩個都很好的對策在你們的麵前,但是你手中的資源並不支持你完成所有的對策,這時候就要進行一場賭博。”


  周圍的人都看著玨,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玨指了一下地圖的西麵說“他們有可能會采取聲東擊西的可能,但是我認為對方的真正總攻應該是在我們將所有的戰鬥力都調到一邊才對,因此就應該小心戰鬥前中期的戰局的變化。”


  “兩麵夾擊或是突襲嗎?”有人說道。


  玨點點頭,然後說“真要是出現了那種情況的話,我們會分成兩隊,將南北的士兵集中到東西,然後再分調出一批人進行突襲。”


  聽了玨的方案後,在場的人點點頭然後說“趁著敵人專心於與我們的戰鬥時進行突襲嗎?很冒險,但很有用。”


  太守聽後點了一下頭,然後在地圖上畫了一圈說“優先攻擊小規模敵人,這些人是我們的優先打擊目標。能擊退多少人算多少人。”


  在聽到了玨和太守兩人的計劃後,在場的百夫長們都點了點頭。


  玨深吸一口氣後扶著桌子說道“就怕……對方將我們的計劃給打亂了。”】


  哼,真是個烏鴉嘴……


  太守一邊想著先前玨說的話一邊帶人衝進了對方東邊的敵人那裏。


  麵對突如其來的太守一行人,敵人顯然是被嚇到了。這樣的天降奇兵真的讓他們無力防備,很快太守一行人就在敵人的陣型中豁出了一個缺口。


  太守帶著人一路砍殺,其凶猛的力量將敵人的真行完全打亂,東麵的敵人應經開始四處逃竄,場麵十分混亂。


  “陣型不要亂!”太守一邊釋放著法術一邊說道。


  說話間,空衝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就是許多塊碎石從天上掉了下來。


  人們看著碎石掉落的地方——石像鬼被人打穿了胸口。而在石像鬼的身上,有一個身穿鱗甲的人站在上麵,他手上那把銀白色的刀上貫穿著一個發光的礦石。


  “哈哈!嬴寧閣下果然厲害!”太守看著失去行動能力的石像鬼,然後高聲喊道“石像鬼已經被幹掉了!戰局逆轉了!”


  或許是受到了太守的鼓舞,保守黨的戰士們都高聲大喝,然後向著敵人發動了瘋狂的攻擊。一時間,刀光血雨的戰場變得更加瘋狂,保守黨的士兵們如同一群“亡命之徒”一般向著敵人發動攻擊。


  而此時,凱森特也得到了來自前線的消息。


  “東線損失慘,西線無法攻破。是這樣嗎?”凱森特聽後歎了口氣,然後說“龍族在這裏是這次戰鬥最大的失誤……不過我們使用石像鬼也說不著人家。傳令,讓前麵的士兵撤回來,我們要向森林的深處駐軍。”


  在凱森特下令後,敵人很快就開始撤退了。


  “激進黨撤退了!”卡蘭城內有人穿越者戰場大聲喊著。


  玨在城樓中聽到這聲音後就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跟著自己出去做一件事情。


  但是歐陽踏雪一眼就看出了玨那個表情不是什麽好表情,於是她攔住了玨。


  “主上!您要幹什麽?”歐陽踏雪堵在門口問道。


  “歐陽踏雪,好好休息,現在不是該亂動的時候。”玨語氣冰冷地說道。


  “您到底想要幹什麽?!您的表情非常不對勁兒!”歐陽踏雪費力地說。


  玨閉上眼睛想了一下後說道“現在是給予敵人後續打擊的好時機,正好先前處理掉的屍體已經腐爛,所以隻要從地裏挖出來的話還能夠使用。不,倒不如說是會爆發出更強的威力。”


  “您不能這麽做,這太不人道了。”歐陽踏雪聽後臉色煞白地說道。


  “但是你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的傷員就這麽離開嗎?!如果現在投放屍體的話,那麽他們更容易感染上疾病,這樣一來對敵人的後續打擊會更大!為什麽你不懂這個道理呢?你難道要讓他們休養生息後再卷土重來嗎?你跟敵人講人道主義,但是敵人呢?他們會跟你講人道主義嗎?”玨大聲吼道,他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麽歐陽踏雪會說出這麽愚蠢的話。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但是那樣太殘忍了,無論是對生者還是死者都是。”歐陽踏雪幾乎快哭出來了。


  玨指著歐陽踏雪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明白這家夥這時候再裝什麽聖母。


  “那好,那我們就問問在場的人。”玨點著頭轉向身後,他看著那些受傷的人,“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為那些混蛋嗎?現在讓你們在這裏痛苦的不是那群敵人嗎?難道你們真的這麽沒有能力而非要讓敵人再次回來狠狠鞭撻你們嗎?你們——”


  “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歐陽踏雪突然打斷了玨的話,“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或許他們現在是誰的爸爸,是誰的兒子,但是他們都是吸血鬼族的人不是嗎?大家在受傷痛苦的時候都會讓家人傷心。所以,請不要再將這樣的仇恨擴散下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已經……受夠了彼此傷害了……”


  歐陽踏雪說完後全場一片寂靜。


  “玨大人,我想我們這次不能遵從您的安排了。”玨叫到的那幾個人中有人選擇了離開,然後更多的人站在了歐陽踏雪的這一邊。


  玨點著頭非常生氣地看著周圍的人,但是他什麽也沒說。


  “主上,您還要這麽做嗎?”歐陽踏雪問道。


  玨長歎一口氣後指著在場的人說道“那你們就跟著我快點解決這場鬧劇。”


  說著,玨就離開了房間。但是在他離開後他聽到了屋子內對歐陽踏雪表達感謝的聲音。


  “玨大人。”玨剛一出來,就有人找到了他,“來自首都的援軍到了。”


  “玨大人。”還沒等那個人開口,有個小女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是麗薩。“您做的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的工作就會輕鬆不少吧?”


  “哼,”玨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扣住了麗薩的頭說道“那這裏就先交給你了,我想回到首都找伐格斯洛商量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以及交換一下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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