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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麽?”歐陽踏雪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又問了一遍。
“啊,看來是我說的不夠嚴謹讓你誤會了。”玨輕輕拍著額頭,然後他說“為了激活你體內的法器,我打算先將你變成另一件法器”
“把我變成法器?”歐陽踏雪複述著玨的話。
“嗯,所以我要在你的表皮上植入法術回路,也就是在你的皮膚上畫畫。”
歐陽踏雪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小聲說“人體藝術?”
玨聽後挑著眉看著歐陽踏雪,他一臉疑惑地問“人體藝術?那是什麽?”
“就是在人身上畫畫,然後讓別人認為這是……算了,跟您解釋的話會很困難的。”歐陽踏雪一聳肩。她知道玨不屬於和她一個時代的思想方式。
玨見歐陽踏雪不打算再解釋了,於是就走到了廚房找了個碟子。之後他又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找著找那的,看上去相當忙。
“主上?”歐陽踏雪跪在地上看著跑來跑去的玨,她對玨的行為感到疑惑。
但在發覺玨沒有理她的意思後,歐陽踏雪覺得現在不該提出自己疑惑,於是就老老實實地在那邊跪著。
過了一會兒,玨回過頭來說“額……接下來會有很難聞的味道,受不了的話就出去。”
“哈……”歐陽踏雪不知所措地說。
玨背過身去,他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並將其咬破。
黑色的血液從玨的手指上滴下,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腐臭與血腥味。這是銀白之災的血,這也是三界已知最優秀的法術催化劑。不過其缺點就是血液本身的腥臭味以及極強的腐蝕性。
神族對銀白之災血液的研究並不完善,他們對銀白之災血液的使用僅限於將血液進行煉化,而跳過了危險的原血狀態。其實玨很清楚,自己的血液在體內流淌的情況下有著最優的催化效果,被煉化後的血液由於失去了原有的活性而導致其催化活性大幅度下降。這也是為什麽神族保留了大量銀白之災煉化後的血液也不能將法器進一步提高,突破五級法器的瓶頸的原因。
玨聞著自己的血液那惡心的味道皺了皺眉,不過為了製成玨所需要的試劑就必須要走這一步。
要趕在血液將容器腐蝕穿之前完成……
玨快速行動著,他要與時間賽跑。
玨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歐陽踏雪已經出現了暈厥和抽搐的症狀。銀白之災的血液真的很難聞,而且如果離銀白之災的血液太近的話,其本身揮發出來的氣體也能將人的皮膚給灼傷。
這東西是要塗在歐陽踏雪身上的。但是當這個試劑調試完了以後就會將原本銀白之災血液中的腐蝕效果給去除掉。
經過了好一會兒的調試後,玨終於完成了試劑。
他轉過頭來,看著歐陽踏雪臉色慘白地捂著自己的腹部和嘴,看起來像是大病初愈,不對,是剛剛從手術台上走下來一樣。
“主上……那東西的味道好難聞……”歐陽踏雪看著玨手中的碟子虛弱地說。
玨調試試劑一共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從他咬破手指到銀白之災的血液完全被做成了試劑則有一個半小時之久。歐陽踏雪從昏迷到再次醒來也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這足以見得銀白之災血液對人體的傷害。
“好了,把衣服脫了,我要在你身上畫些東西。”玨端著手中的碟子說。
“把這東西,塗在我身上?”歐陽踏雪顫巍巍地問。
玨點了點頭。
歐陽踏雪咽了口口水,雖然她看上去像是下了決心,但依舊沒有行動。
“放心吧,現在這東西沒有任何會令人感到不適的氣味。”玨說著就把手中的碟子端到了她的麵前。
歐陽踏雪見到原先那散發著難聞氣味的東西到了自己的麵前就馬上采取回避動作,可是仔細一聞就察覺出了這碟子中液體是沒有味道的。
“真的沒有味道啊……”歐陽踏雪小聲說。
玨點了點自己的衣領,然後說“紋理的主要地方在你的後背,所以你可以光露出後背。”
“早說啊,害得我誤會……”
“啊,我可沒說前麵不會給你畫上紋理。”玨一句話又讓這個問題的矛盾回到原點。
“誒?”歐陽踏雪一愣。
玨沒有理會歐陽踏雪,而是自己在地上用碟子中的試劑畫來畫去。
歐陽踏雪看著玨在地上畫的圖案。
像是個……法陣?
歐陽踏雪看著地上的圖案想。她以前看到過關於法術的書籍,裏麵有過對法陣描述的文獻。
玨畫完了法陣後看向歐陽踏雪,然後說“走,去裏屋,我來給你身上畫上紋理。”
說完,玨就起身離開,走向了裏屋。
歐陽踏雪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紅著臉跟著玨進了屋。
過了比較長的時間後,玨和歐陽踏雪出來了。
玨手中的試劑已經用完,而歐陽踏雪則是用毛毯將自己身子裹得緊緊的。不過她露出的手臂上可以隱約看到有法術回路在上麵。
玨回頭看了看歐陽踏雪,他總覺得歐陽踏雪氣呼呼的,沒有平日裏對他的尊敬。
“怎麽了?”玨問。
“沒什麽……”歐陽踏雪小聲說,然後她微聲歎氣,“唉,要是誰當了主上您的女人的話,一定會很辛苦吧。”
玨差不多猜出了歐陽踏雪的話中話了,但是他還是選擇沉默。
其實在玨給歐陽踏雪塗上紋理的時候,玨隻是說了句“身材不錯。”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其間玨並沒有對歐陽踏雪的女性魅力做出表態。
而歐陽踏雪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非常在意玨對她的那種毫不關心的態度。她認為今天的她不像是自己。而且令歐陽踏雪感到不安的是在她發現玨對自己的身體不感興趣時的那種失落感以及挫敗感。
今天的自己絕對有問題!
歐陽踏雪是這麽想的。
“快走啊,別在那裏發呆。”玨叫了歐陽踏雪一聲,因為她停住了腳步。
“是……”歐陽踏雪跟了上去。
“其實……”玨邊走邊說“我坦白,之前我看到過一次你的身子……雖然隻是上半身罷了,而且還是正麵。”
歐陽踏雪愣了一下,但這次的反應要比以前輕得多。
“……反正我是您的所有物,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不,那是一次意外,不信你可以問諾效益。那一次是你昏迷了,所以是我的錯。”玨平靜地說。
歐陽踏雪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也不清楚自己該怎麽做。她認為,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遵從玨的一切安排。
“站在這裏。”玨指著地麵上法陣的中央說。
歐陽踏雪慢騰騰地走到了法陣的中央。
玨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然後說“事先聲明,這一次的激活儀式會讓你有很多的不適感。比如身體出現劇烈疼痛,或是感到頭暈惡心。以上都是推測,但是皮膚有種撕裂感是肯定的,尤其是在你身上紋理的部位。”
歐陽踏雪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智商這麽低,連玨說什麽都聽不明白。
總之就是會很難受是吧……
歐陽踏雪想。
她站在法陣的中央,準備著所謂的儀式。
玨站在一邊看著手上的筆記本,他轉了一下筆,然後問“準備好了嗎?”
歐陽踏雪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玨看了一下歐陽踏雪和地上的法陣,然後噘著嘴點了點頭。
歐陽踏雪見玨半天沒有動靜,就打算問一下,可誰知她剛要開口,地上法陣就開始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時間,歐陽踏雪感到自己的肌膚如同撕裂一般劇痛無比。
受不了這般疼痛的歐陽踏雪跪在地上喘著氣。
“果然出現了劇痛的情況嗎……看來我的預測應該不會錯,那麽接下來……”玨在一旁那這本子進行著記錄。
歐陽踏雪難受極了,剛剛的劇痛還沒有退去,她的胃又傳來了種種的不適感。
好難受……
歐陽踏雪捂著嘴,胃部的痙攣讓她有種想吐的感覺,頭部的眩暈加劇了這種痛苦的感覺。
好難受……誰能幫幫我……主上……
歐陽踏雪試圖向玨求救,但是玨一直在自己的本子上進行著記錄,根本沒有打算理會歐陽踏雪。
“嗯,激活程序進行到……三分鍾?好吧,二分四十秒的時候出現了頭暈惡心的不適感……”玨一邊看著手機上的秒表一邊說。
歐陽踏雪感到自己的視野恍惚,玨的聲音也越來越混亂。
這是哪?我又在幹什麽?……
歐陽踏雪的意識開始消退,她慢慢習慣了身體各處傳來的不適感。
“額?!”歐陽踏雪的意識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這裏一片黑暗,空無一物,但是歐陽踏雪卻有種在水中的感覺。
“嘩啦——”
誒?
歐陽踏雪一驚,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
伴隨著抓握她的東西施展力量,歐陽踏雪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這股力量牽引著,並且快速向上移動。
“嘩啦——!”
鮮紅的液體從歐陽踏雪的臉上流下,歐陽踏雪再一次見到了光芒。
一個人,有一個人正抓著歐陽踏雪。
那個人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以及一雙血紅色的眼眸。他長相十分英俊,身材雖然沒有壯漢一般魁梧,但在男性中也算是個不錯的身材。
主上?……
歐陽踏雪看著麵前的人,她永遠對不會忘記的那個人就在她的眼前——玨。
歐陽踏雪認為儀式已經結束了,於是就想要找玨問一下情況。
但是她發覺自己沒辦法喊出聲音!不,倒不如說自己根本就感受不到嘴更加貼切一些。
她隻能幹看著玨。
但是讓她感到更加疑惑的是玨好像也沒有注意到她,隻是單純地將她帶走。
發生了什麽?歐陽踏雪有些害怕,這一切都太突然了。
這時候,玨將歐陽踏雪放到了一邊,就像是放置一個物件一樣地將歐陽踏雪放到了一邊。
誒?發生什麽了?
歐陽踏雪想要動身體走向離開的玨但是失敗了。
歐陽踏雪環視四周,隱約中,她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在這裏——物理層麵的。
剛才歐陽踏雪所在的地方也被她發現了,那些鮮紅的血液全部是妖邪的血液。巨大的血泉上方懸掛著許多妖邪的屍體,那些屍體還在不斷向下滴落著血液。
而在這血泉的倒影中,歐陽踏雪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這裏有的僅僅是玨和他的實驗器械,以及一把像是由在空氣中被氧化血液製成的雙頭鐮刀。
歐陽踏雪判斷出來了,如果按照自己的位置所在的話,那麽她就是這把鐮刀。
哈?!為什麽我會是一把鐮刀!
歐陽踏雪不免感到困惑。
就住在歐陽踏雪還在因為自己是一把鐮刀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喲,玨。”進來的人跟玨打著招呼。
那個是……主上?
歐陽踏雪看著進來的人,那個人和玨一樣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但是他的眼睛並不全是血紅色的,他的眼黑是白色的,而眼白則是血紅色的。
他和玨長得很像,或是說兩人除了眼睛以外其他的都一樣。
“啊,墮天啊,正好,來試試我新研製的武器。”玨放下手中的活兒對來者說。
那個人——墮天跟著玨走到了歐陽踏雪的身邊。
“這個嗎?”墮天看著麵前的鐮刀。
“嗯,”玨從一旁的桌子上找著設計圖,然後說“絕對完美的設計!裏麵的法術回路安排完美,材料優秀……”
“效果是什麽?”墮天將玨遞過來的設計圖紙輕輕推開,然後苦笑著說“你把這東西給我看了也沒用。”
玨聽後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他說“可以切斷脈絡哦。”
“切斷脈絡?”墮天一皺眉。
切斷脈絡這種事情很簡單做到的,畢竟想要切斷王種體內的脈絡的話僅需要用相應的材料進行攻擊就行了,但為什麽玨會做這種東西呢?墮天進行著揣測。
“你說的脈絡……該不會是所有的脈絡吧?也就是說除了地脈海脈以及天脈,這東西還能進行脈絡攻擊,是吧?”
“沒錯!”玨抓著鐮刀說“就算是星脈這種原理不清的脈絡也可以將其切斷!也就是說……”
身為鐮刀的歐陽踏雪自然感受到了玨的抓握。
啊哈~主上的手,好溫暖……
歐陽踏雪不能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但這正是歐陽踏雪所要的——為了防止自己這種被抓握後的享受的情感流露出來。
“可以斬斷造世……不,叛逆者的虛空脈絡嗎?”墮天有了點興趣。
“理論上講是這樣的。”玨自信地說。
這裏的主上看起來好自信活潑啊……
歐陽踏雪將現在的玨和在版南國的玨進行了一下對比,從一個人的角度上看的話她還是覺得此刻的玨更好一些。
“好吧。”墮天接過了玨遞過來的鐮刀。
誒?主上?!別!別不要我!
歐陽踏雪對墮天觸碰自己感到很排斥,但是她發表不了任何情感。
“嗯……看來武器也是會挑主人的啊。”墮天將鐮刀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又用自己的手指再鐮刀上劃了一下。隨後他便將鐮刀還給了玨。
“怎麽了?”玨看到墮天講鐮刀遞過來後不解地問。
“這把鐮刀變重了,而且我能感覺出來這把武器對我的排斥。”墮天嗬嗬一笑。
“一件武器而已,怎麽會有自己的思想呢?”玨感到不解,但是見墮天不打算用就也沒說什麽抱怨的話。
“能給這東西起個名字嗎?”玨問。
“我來嗎?……”墮天有點犯難,但是在看到玨那滿是期待的眼神後就說“既然是能夠斬斷脈絡的話,就應該去斬斷更多的東西,包括勝利與親緣,不如叫禁斷吧。”
“禁斷嗎……好吧,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叫這個叫做禁斷吧。”玨聳聳肩說。“本來這東西的枝幹使用梅花枝做的,我還想叫這東西叫踏雪呢。”
“很有詩意哈。”墮天輕輕碰了一下玨。
踏雪?我的名字?
歐陽踏雪聽著兩人的對話。
就在這時,有兩個女性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玨!墮天!別在裏麵談了!快快快!龍族那邊說凡域已經出現了叛逆者現身的跡象,聖大人降下詔令,說這會是下一個自由之戰,所以你們倆快出來啊!”
“請,請快一點……”
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玨和墮天看了看彼此,然後玨拿起了禁斷就和墮天出去了。
當歐陽踏雪見到外麵的陽光的時候,她的意識再一次恍惚了。
過了幾秒,歐陽踏雪又恢複了神誌,不過在此時她看到的是一個跪在地上哭泣的人,他頭上的銀發被灰塵遮掩,他那白色的眼黑被血紅色眼白滲出來的血給侵染了。
歐陽踏雪認得那個人,他是先前見到的那個叫做墮天的人。
此時的天空灰暗陰沉,大雨從天而降,泥土遮蓋了歐陽踏雪的視野。
主上呢?
歐陽踏雪憑借極小的視野看著周圍,但是她沒有發現玨的蹤跡。
雨水順著墮天的臉滑了下來,他表情僵硬,沒有任何的情感。
“抱歉,玨。”墮天用冰冷的,心如死灰的聲音說,“你留下的東西,我一個都沒能保護好……”
正當歐陽踏雪還在揣測墮天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禁斷已經被打成了碎片散落在這裏的每一個地方。
再墮天的麵前,是一個已經被消滅了的巨大怪獸。
突然,有一個高跟鞋踩著冰的聲音從歐陽踏雪的身後處傳來。
歐陽踏雪沒辦法回頭,所以隻能靜靜等待著那腳步聲的主人的現身。
過了一會兒,一股寒流從歐陽踏雪的身後傳過來,地麵上的濕泥被凍得結結實實。
“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麽?”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
歐陽踏雪隻能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高跟涼鞋的女性的腿走在凍土上。歐陽踏雪記得那個聲音,是那一次過來叫玨和墮天的兩個女性中的一個。
“用法術將地麵凍上……這有什麽原因嗎?”墮天頭也沒回地說。
“被泥土弄髒鞋的話我會很頭痛的。”女性說。
“這樣啊……你還真是有閑心情啊,明明現在體力是那麽的珍貴……天南還沒有被完全消滅,現在我們的工作還很繁重。”墮天動都沒動過地說。
“這樣嗎……”女性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說“那麽……你還要去追尋玨的步伐嗎?”
“不了。”墮天心如死灰地說,他看著地上碎裂的禁斷碎片,然後說“我已經沒臉見他了,我弄碎了他留下來的最後一件法器……”
禁斷碎裂的碎片遍地都是,訴說著剛才戰鬥的可怕。墮天身上的血跡則在訴說著剛才戰鬥的慘烈。
“是嗎,放棄了嗎……但是……”
“玨還沒有死是嗎?但是他現在收到了永世的詛咒!他認為跟著我們隻會拖累我們!他離開了!”墮天看著那女性,然後又看著禁斷說“我……如果我……”
墮天哽咽了,他的聲音變得微弱,“如果我能夠拿著他做的法器去接他的話,我就可以驕傲地說‘沒事的,有你的法器就已經可以幫到我們了,我們有能力對付一切災難’……但是……但是他留下的最後一件法器也壞掉了!一切都完了!我還有什麽臉去見他?!難道別人不會以為我是為了法器而去找他的嗎?!我……我想留住我們間的友誼罷了……”
說罷,墮天失聲痛苦。
女性蹲下身子輕輕撿起了地上的碎片。
歐陽踏雪看著麵前的女性,然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好美麗……
歐陽踏雪想到的隻有這個詞。
雖然這名女性那雙黑色眼白與金色眼黑的眼睛有種難說的詭異感,但這和她那美麗的的外表相互配合後,反增她一種神秘的美感。
“你說是吧,小可愛。”女性笑了笑。
“額?!”歐陽踏雪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了。
“醒了嗎?”玨這時候站在床邊,拿著筆記本說。“儀式結束三十分鍾,實驗體蘇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嗎?有的話說一聲。對了,接下你身上的那種嘔吐感應該還會存在極長的時間……也算是當做你的生育練習了,畢竟那種感覺會和孕吐差不多,我是覺得和孕吐差不多。還有,你現在體內的法器已經被活化了,恭喜。”
“主上?”歐陽踏雪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他是那麽的陌生而又熟悉。先前的記憶回流讓歐陽踏雪自認為很了解玨,但是這一次的殘像讓歐陽踏雪有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玨。
“怎麽?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玨聽後就拿起了筆。
並且,她也有一個疑問。
“主上。”歐陽踏雪小聲說,“我,到底是什麽?”
“嗯?”聽了歐陽踏雪的詢問後玨表示不解。
“我想問一下我的存在,我到底是什麽?我,是人嗎?”歐陽踏雪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從剛才的殘像中,歐陽踏雪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她就是個法器罷了,一個有意識的法器,或是說她是一個法器的轉生。
玨盯著歐陽踏雪看了還一會兒,然後他將手蓋在歐陽踏雪的臉上,他說“這一點你可以問你自己……對了,你,還要複仇嗎?”
“要……”歐陽踏雪冷冰冰地說。
“那好。”玨輕輕地點了一下歐陽踏雪的額頭,“我給予你殺戮的權利,這是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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