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出發……不對!是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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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出發……不對!是潛逃!
有時候,我們總是會因為某些人的腦殘舉動而感到頭痛。
“玨怎麽還沒來?”嬴寧問。
“天知道,那家夥本就是難以預測的。”崩在嬴寧的旁邊說。
這次送行空並沒有來,因為他在玨出發前就被調走了。
玨的這次版南之旅共有十二名來自震庭的直屬軍隊護衛,同時在運送玨的車中還藏有一件四級法器以及一件六級法器。
以上的配置都是在冰千鳥、夏尼以及敖麗的強烈要求下準備的。
“呃……金毛兒呢?夏尼姐和敖麗都沒來,明明是個好機會的……”娜爾看著周圍,愣是沒有見到冰千鳥的身影。
但是好巧不巧,娜爾剛說完話就看到冰千鳥從遠處來了,不過她的手上還拖著敖麗的衣領。
“啊!放開我!千鳥姐!放開我!”敖麗一個勁兒地鬧著,但是冰千鳥根本就沒打算理會敖麗的乞求。
“還好意思說!你為什麽要爬進玨的行李箱裏?!還嫌上一次大家因為你而忙得焦頭爛額嗎?!”
“啊!我知道錯啦!但是我一個人在淩雲會無聊啊!”
冰千鳥突然停下了,她微笑著看著敖麗,然後散發出可怕的壓迫力問,“有我們在,你還會無聊嗎?”
“呃……不了……”敖麗被冰千鳥的壓迫力給瞬間降服。
這時候,夏尼抱著一堆的文書走了過來。
“夏尼姐,你幹什麽去了?”娜爾問。
“這不玨要暫時離職嘛,所以他那邊的隻為就有空出來的了,所以我就過來補他的位子。不過他的工作還真是多啊,我不記得掌司有管過這麽多的職務啊。”
“那家夥本就工作能力強,一開始還以為一介武夫不會有什麽太強的辦事能力,但是我們都想錯了,他辦事真是幹脆利落,所以有些棘手的工作就交給他了。”
“這樣嗎?”
“是啊……對了,夏尼姐,玨呢?你有沒有看到他啊。”
“誒?他沒來嗎?”夏尼也是吃了一驚。
就在這時,又有人來了。
“報告。我這裏有情況。”一陣像是水墨一樣的煙塵出現後,一名女子站在崩的身邊。
“嗯?啊,墨華韻啊,有什麽事情呢?”崩看著麵前的墨華韻。
“闡述。玨留下了一封信,上麵說他要一個人去。”墨華韻拿著手中的點心邊啃食邊說。
崩和嬴寧苦笑著相互看了看。
還能怎麽辦?打道回府唄,反正主角已經潛逃了。
但是有些事情嬴寧還是想要問一下。
“崩大人,我要不要追蹤玨啊?畢竟監視工作……”
“目前來說我們的任務是保證龍族的安全,銀白之災無論跑到哪裏都不關我們的事。明白嗎?”崩說。
嬴寧沒有回答,他有些迷惘——龍族的決策真的是對的嗎?
而這時候,玨正在一個人趕路。
“呐,老板,現在到哪裏了?”玨躺在草垛上邊叼著巧克力棒邊問。
“應該是快出啟駕洲了吧……”駕車的老農民說。
“是嗎?按照這樣的速度來說的話也挺快的啊……”玨說。
“小哥,你真的要去版南國首都嗎?”老農民問。
“啊,聽說是叫南漓是吧。”玨從運送柴草的車鬥中探出頭來。
“啊,是這個名兒……但是小哥你是不知道,現在南漓不是個好地方了,大家都有錢但是大家都過得不好。”
“哦?這就很有意思了,是什麽原因導致了人們有錢但是沒有好生活呢?”
“嘿嘿,國家發錢還不收稅,當然大家都有錢了,但是有錢之後就都懶了,買的東西也越來越貴,當然就沒有好日子了。”
“這樣嗎?”玨似笑非笑地說。
(……我啊,有些事情要聲明一下。)暗影的聲音突然在玨的腦內響起。
(喂喂喂,別突然出來啊,而且聲音為什麽這麽傷感?)
(那個你與你的連接越來越多了,看來我們已經處於一個界點了。)
(界點?什麽界點?)
(我希望你不要回憶起太多的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們掌握了太多的記憶了,這樣多我們沒有好處。)
玨聽了暗影的話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他問(呐,混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是的……但是你要是知道了真相的話我想你也不會想要知道的,所以還是算了吧,畢竟這不是你我可以承擔的……)
(你真當我會信你個鬼嗎?!)
(不管你愛信不信,我都不希望你在與那一個你接觸了,他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駕馭的!)
(這些屁話……嗯?那個是……)玨突然看向了遠方,他能從遠處感受到妖邪的氣息,以及另一個更加熟悉的氣息。
(禁斷。)暗影說。
“老板,我先下車了。”說著,玨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誒,你還沒到站呢。”
“沒事的!謝謝老板!”玨一邊揮著手一邊向氣息傳來的方向衝去。
當他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發現一個車隊已經被襲來的飛禽形妖邪給衝碎了。
不秒啊,為什麽禁斷的力量會從這裏傳出來?玨看著這那裏。
根據地上的人的衣著以及屍體的衣著,玨能判斷出這是一行奴隸商隊。
關押奴隸的車子已經被衝碎了,地上滿是奴隸的屍體,即便是有一些奴隸勉強活了下來,但是他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大多是重度傷殘,還有些看上去像是失智了一樣。
真是的,人族已經夠討厭的了,難道貶為奴隸的家夥也要將沒有用的名號貫徹下去嗎?!玨看著那邊的奴隸想。
這時候,突然有來回的鬼影從車隊的一段出現,並且衝擊著妖邪的身體。
哦?是法術?……玨看到了些鬼影,於是衝向了那裏。
玨看到鬼影從一名身穿黑袍的身高足有兩米半的人的身上衝出。
那個是……
這時候,妖邪打算反擊。它揮動雙翼,羽翼上的羽毛開始飛散到地麵上,一落到地上就發生了爆炸。
麵對來回的轟擊,長袍人顯然不能承受。
這時候,從長袍人的背後傳來了聲音。
“其名曰‘畫形劍’。”
瞬間出現的兩道光刃將妖邪的雙翼同時斬下,迸濺的血液很快就形成了個水窪,妖邪也應聲倒地。
長袍人回頭望去,發現了幫助他的人。
“喲,真是失態啊,骸。”玨站在車輛的殘骸上說。
“玨?玨!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骸見到玨之後大吃一驚。
“啊,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怎麽可能……”
玨還沒說完,他就被骸給一下子撲倒了。
“你還活著!太好了你真的還活著!”
骸的臉突出了那些水蛭,水蛭在玨的臉上掃來掃去,要是有精神潔癖的人看到的話一定會感到不適吧。
“你倒是沒變呢,骸。”玨用手抓住了骸臉上的水蛭群。
“當然了。”骸抱著玨說。
玨看了看周圍走來並且一臉詫異的奴隸們,他說“看來你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的故事啊,要不趁現在好好說說?”
“當然!”骸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說。
夜深了,玨和骸兩人就地辦起了燒烤會。
“哇!果然!你的手藝是最棒的!”骸一邊用水蛭抱住烤肉,一邊發出了奇怪音色的感歎聲。
“啊,對啊,我是最棒的。”玨喝著由煉金術釀出的酒。
“所以……你還不打算結婚嗎?龍族現在不是有兩名備選?”骸問。
先前和還、骸聊天的時候,玨將自己的現狀告訴了骸。
“算了吧,我不想與任何人摻上關係。我隻不是在利用所有人罷了。”
“包括我?”
“……包括你。”玨看了眼骸,“要不是我的話,你是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骸臉上蠕動的水蛭停住了,過了一會兒,它說“沒事的,我並不介意。看!我多少拜這所賜活了很長的時間不是嗎?所以還是不要傷心的好。”
玨看著骸好一會兒然後說“你倒是,竟然隻是為了旅遊而選擇了當奴隸商人。”
“誒~畢竟要是有人作伴的話會很有意思的嘛。”
玨回過頭看了看正在掩埋被妖邪殺死的人屍體的奴隸們。
“哦,說不定這樣的旅行還真的不錯呢。”
“誰跟你一樣啊,滿腦子都是殺戮飆血的。”骸用烤肉的簽子打了一下玨的頭,“沒人喜歡我現在的長相,所以隻能當奴隸商人來找人作伴了……雖然最後他們離開是挺可惜的……”
“那你賺了多少錢呢?”玨微微一笑。
骸臉上的水蛭交錯蠕動,擺出了一副很誇張的笑容,它說“很多呢,當然,對於一直要旅行的人來說,這些錢是必要的呢。”
“私自販賣奴隸?”玨挑眉問道。
“討厭,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要是經常幹這一行的話也會輕視這些人的。”
“真是虛偽啊,但是我不討厭。”玨說。
“呀!被你誇了呢。”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這時候,有名女性拿著盤子走過來了。
“啊,來了嗎?你們可以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吃了。對了,這裏的一些香辛料還有剩的,你們可以拿去調一下味道,別把嗓子給吃啞了。”骸將省下的食物給了那名奴隸。
“……有人受傷了,需要……”
“需要藥劑嗎?”骸有些頭痛。
這時候它發現玨正在一詫異的眼光看著女性。
“啊,我覺得不能吧他們餓著對不對?雖然不是很可憐他們,但是多少要讓他們像個人一樣活著對不對?”骸對玨解釋道。
玨沒有理骸,而是一直看這那名女子。
玨站起身來走向她,然後一下子把住她的臉。
“誒?!”女子被嚇到了,她想要向後退,但是沒有辦法。
玨撐開她的眼皮,掐著她的鎖骨,甚至將手指伸入她的口腔中。
“沒想到你還對這種貨色感興趣。”骸在一旁看著說。
“還行吧……”玨看著女子的眼。
兩個死人一般的眼睛相互看著,兩者都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一個人的內心已經疲憊不堪不想再有什麽大的起伏了;一個人的內心已經死了。
禁斷……禁斷在這家夥體內……玨盯著麵前的人。
“呐,骸,將這娘們給我吧。”玨說。
“哦?”骸蠻有興致地一笑,說“正好,這家夥也是被送到我這裏說是要給出去的,錢我就不要了,就當做是報答你救了我吧……但是你等幫我把那些壞掉的奴隸給救回來,可以嗎?”
“哼,到這時候了還討價還價?行吧,我幫你。”玨說完就放開了女子。
走到一半,玨突然回過頭來問,“你,叫什麽名字?”
“歐陽……踏雪……”
“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整理你的東西,整理完之後就跟我走。”
說完,玨走進了關著奴隸的地方裏去了。
走進關奴隸的房間後,玨厭惡地捂住了鼻子。
“你這邊的衛生條件還真是差呢。”玨說。
“老人、男人以及小孩我會讓他們定期拿水洗一下身子,稍微長大一點的女的我會將她們帶到我的房間裏清理的。”骸說。
“喂,別說這麽令人產生誤會的話啊,你難道不是用你臉上的口器幫人家把身上的死皮被去除?”
“嗬嗬嗬,瞞不過你嗎?”
“……多少是對她們有好處的……但是你別趁機對她們進行騷擾啊。”玨從骸的手中拿了一把匕首。
“放心,洗澡我還是會讓她們洗的,隻不過現在失智和受傷的人全都被關在這裏了,氣味上有些令人難以忍受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拿這把刀幹什麽?”
玨用手指抵著刀尖,說“當然是有用的了……你說,這東西要是用來做手術的話可以救人,要是用來肅清的話可以殺人……你覺得我該怎麽用這東西呢?”
“別上傷了我的利益就行。”骸倚著門的一邊說。
玨看著匕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呐,骸……要是可以的話,你希望能像是正常人那樣生活嗎?”
“……不可能的吧……我尋找了幾萬年了,但是沒有人可以解開我身上的詛咒,我想我已經習慣了……”
“或許……不,算了。這樣吧,其實這些年我也找了不少的關於詛咒方麵的資料,說不定能幫上你些什麽忙,要是可以的話……”
“那我就不抱任何期待地等著你的消息了。”
“……”
玨拿起了匕首,進行著對那些奴隸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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