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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第四?!”門內的弟子們因為夏尼在百兵陣中的名次而驚訝。


  “什麽?!第二名?!”一群女性發出了驚呼。


  她們圍著嬴寧,因為嬴寧在百兵陣的排位而驚呼。


  在這些人眼中,嬴寧和夏尼的實力都不在下位,為什麽沒有第一的得主呢?而且在平日的練習以及門派中的長老們的評價中,夏尼的實力應該是遠超嬴寧的,可為什麽夏尼連前三都沒有進去呢?他們很不理解。


  連嬴寧和夏尼都無法敵過的對手是何方神聖?!是強大到何種的地步?派內的弟子們議論紛紛。


  “喂,繃帶怪。”娜爾叫玨。


  “嗯?”


  “你在回答我是可以先下來嗎?你屬猴子的嗎?”


  娜爾在叫玨的時候,玨正躺在房梁上玩弄著手中的火蛇牙。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玨一個倒掛金鉤,大頭朝下地問娜爾。


  “你啊······算啦,我想問啊,那幫人是不是在談論我們啊?”娜爾雖然離人群較遠,但還是聽到了些內容。


  “嗯嗯,他們現在已經吧百兵陣的第三位和第一位給吹爆了。”玨側耳傾聽著。


  “你耳朵比我還好?真是,不愧是百兵陣第一位。”娜爾十分讚歎,她自認為自己的感官是很好的,但是沒想到自己都聽不到的事情玨卻可以分辨。


  “呐,玨。”娜爾突然有些失落:“你說我是不是不配百兵陣的第三位啊?”


  娜爾回想了一下,無論是和姬芸的對戰還是與夏尼的對戰,她都是以各種無厘頭的理由獲得的勝利——姬芸那次是因為法器暴走,夏尼那次是因為自己運氣好,賭對了。


  姬芸法器賜予她的力量甚至能碾壓血龍化的她,雖然她的血龍血統不純,但是也不至於打不過一些強大的敵人,可是她就是打不過那樣的姬芸;夏尼的父親是武龍皇,所以夏尼也有很大的可能繼承了她父親的“橫行”,要是她在百兵陣上使用橫行的話,娜爾應該會和與嬴寧對戰時一樣,瞬間就被淘汰了吧?


  “少芸”玨說:“少芸不是給你弓了嗎?”


  “是,是這樣的。”


  “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在路上你不是說過少芸在百兵陣時負責教你嗎?以我對那家夥的認識,他是對強者百般嗬護,對弱者蹂躪踐踏,既然他還把弓給你,就證明他還是很看好你的,所以就不用擔心啦。”


  “你很了解少芸嗎?”


  “當然啦,我們可以說是雙生子的關係哦。”


  “雙生子?你不是龍麽?”


  “不是啦,比喻,比喻啦。不過了解還是真的,我很感激他,他幫我度過了我最困難的時候,我現在還沒瘋的功臣就要數他啦!當然啦,當時的他也和我一樣罷了,廢柴遇廢柴,敗犬遇敗犬······罪人遇罪人。”玨越往後說語氣越嚇人,這讓娜爾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娜爾不敢往下問,在她看來,少芸已經很奇怪了,要是從更奇怪的玨嘴裏問出什麽的話,怕是更嚇人的答案。


  雖然很想知道玨和少芸為什麽從那麽好的關係轉變為相互仇恨。好像是殺了彼此的愛人······


  好亂的關係啊······

  “不過,別看我現在這麽說少芸,那孩子應該恨得我不要不要的吧?”娜爾不接話題玨卻接了話題。


  “當然啦,我也恨他恨得牙根癢啊。那種混蛋為什麽不去死?”


  “你還真是奇怪啊,剛才還在開開心心地談著少芸。”娜爾先是瞟了玨一眼,但被他那血紅的眼睛給嚇了回去。


  “你要是和他談論我的話他也會和我一樣,跟你開開心心的談論我。恨一個人不一定要見了別人也要說他的壞話,你完全可以一邊誇著他的各種優點一邊在他的身上捅刀子,然後把他弄死後在說:可惜了,他明明是個好人來著。”


  娜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一開始隻是覺得玨有些怪而已,沒想到他是個變態。


  總感覺這家夥的世界觀和我們的不太一樣啊······少芸也是這樣嗎?

  “看啊,那個就是百兵陣的第三和第一位!”嬴寧指著遠處的玨和娜爾,估計是自己被問煩了,所以就把包袱扔到了娜爾和玨的身上。


  “哇!這就是百兵陣第三位嗎?長得好娘啊。”


  “真的啊,大哥哥長得好娘。”


  先聚過來的小孩觸動著娜爾的逆鱗。


  “我都說了我不是男的啊!你們是從哪裏看出來我是男的啊?”娜爾相當的憤怒。


  “因為你和大姐姐不一樣。”


  聽了這話,娜爾和夏尼對上了視線。娜爾的目光在兩者的身上來回的擺動。


  “那個······在比賽時說過一次了,所以能不能不要再說出來啊?”夏尼轉過身去,紅著臉說。


  敗了!徹底的敗了······娜爾相當的失望。


  “而且你也不是長頭發的······”一個小女孩說。


  “長頭發?”娜爾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重要的情報。


  “對啊!是女孩就要有長頭發。”那女孩用滿是幼稚的童音說。


  對啊,長頭發!娜爾一下子想到了剛進門派時的事情,她記得隻有她自己被小孩子叫做是哥哥,而有著相同身材的敖麗卻被認為是姐姐——因為敖麗是長發啊!同行的女生中就她一個是短發。


  那怪啊······娜爾找到了解。


  “走!姐姐帶你吃糖。”娜爾對那小女孩說。


  這時,她發現就她一個人在人群中,玨不見了。娜爾抬頭望向房梁,沒有發現玨的身影。


  什麽時候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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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這是哪?玨漫無目的地在精鋼派內逛著,他沒有目的地,甚至有些頭暈。


  玨雖然去過許多地方,但是有一點不是他的強項——在建築物內確定自己的位置。其實,玨的空間感是很好的,但是這是在玨將全圖給瀏覽了一遍後的前提下。舉個例子,如果有一個迷宮讓玨走的話,隻要玨將迷宮的三視圖給看一遍他就能一遍通關,但是這迷宮要是在地下的話,玨就沒有辦法一邊通關了,說不定還會被困在迷宮裏。


  來精鋼派時玨睡著了,他沒能總覽精鋼派的建築構析,所以玨隻能像個無頭蒼蠅般在派內亂逛。


  不過玨不是很擔心自己會一直被困在這裏。這麽大的門派,在三界內都是前幾名的,弟子也不少,總會遇到個弟子吧?實在不行,就見路就走,見牆就穿。玨在認為像拆遷大隊這樣的活他還是可以勝任的。


  這時,玨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半敞的門,從縫隙中看應該是有著不小的麵積。


  這是哪啊?玨靠近了門。


  (進去看看唄。)

  玨身子震了一下。


  (能嚇到我的也就隻有你了吧?)玨不滿地想。


  (謔謔謔,我啊,你最大的恐懼不就是你自己嗎?你不敬一切、蔑視一切、否定一切,但是你無法無視一點——那就是我們本身啊。)

  (嘚,別給我講大道理,說說,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玨有些疑惑,一般情況下這暗影是不會找他的,當然了,不排除在玨無聊的時候玨會叫出來這暗影來聊天解悶。


  (啊,破銅爛鐵和他今天放假,所以我就出來看看,畢竟一直和他們倆下棋也沒意思,我老是輸。)

  (少貧了,說重點。)

  (哼,)暗影笑了一下(不愧是我,我們倆心靈相通,不是嗎?······是這樣的,我有種預感,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雖然我是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但是我可不怕遭天譴。倒不如說我巴不得來個天譴呢。)

  (不是,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吧?一種心癢的感覺。)暗影用嚴肅的聲音說。


  (是啊,感受到了。可是這個月的滿月不是過去了嗎?)玨說。對玨來說,滿月可以說是他的生理周期日。


  (天象異變,定是強者所為。蒼穹呼喚,那是接引王的祈禱。)暗影開始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


  “輪回不止,終有一天,複仇者會從深淵歸來······”玨也不自覺地和暗影一起禱告,這些禱文就像是可在玨的心裏一樣,引導著玨念出來。


  (啊!深淵!那是終焉之地!)

  “而那也是創生之處!”


  (支配者被無知者推入深淵。)

  “而無知者代替了支配者。”


  “(他們認為自己獲得了一切!卻不知道新的統治者正在深淵孕育!當統治者歸來之時!審判裁決,生存毀滅,監察規則,史傳時狹!一切終將顛覆!縱使我沒有改變我命運的力量!但我有著挑戰和叛逆我命運的力量!)”


  最後的禱文被吟唱完畢,暗影消失了,玨的意識又一次回到了現實。廣闊的大廳內還回蕩著玨剛才所念出的禱文的回音,但是沒有聽眾為其鼓掌和歡呼,因為沒有人;沒有人聽得懂這段禱文的意思,因為除了玨無人能解。


  造世者終歸會找到我的,到那時······

  玨沒多想,他也不想多想了。一切都是如此的無聊與乏味。


  好黑啊。玨看向麵前的牆。雖然玨的夜視能力很強,但是他還是樂意用火去照耀前方。


  他打了個響指,一簇火苗出現在他的手心。


  這是什麽?!玨被眼前的東西給驚呆了——


  一幅巨大的壁畫。上麵畫著一段段曆史,這個大廳是一個極為罕見的正二十四變形,大廳的中央用許多根柱子支撐著,應該是承重用的。


  而玨麵前的壁畫是講述著一段關於上都之戰後的曆史。


  畫上有四個人在中間,雖然都是背影,但是可以從中認出他們大致的身份——那個手中拿著翡翠色弓箭的人應該是神矢,古通;手上握著雕有盤龍的禪杖的,戴著鬥笠的人應該是法皇,道龍;至於拿斧子的應該就是夏尼的父親戰車,雷比翁了。


  而中間的那個,那個身披漢式純黑鱗甲,頭戴暗金鐵冠,上麵還插有兩根赤紅色的近一米的翎羽。而他的手上則戴著血紅色鐵質的籠手,籠手上的每塊鐵塊上都鑲有金絲。那金絲構成複雜的花紋,像圖案、像文字。那圖案和玨的火蛇牙上的文字是一樣的。


  這籠手即便在壁畫上也透發著極強的壓迫力,見到它就如同見到了自己人生的黃昏。


  “黃昏血爪。”玨念出了這件武器的名字。


  僭越者法器之一的黃昏血爪,嗜血如命,吞噬生命,為世界帶來絕對的黃昏,引發致死的噩夢。


  那麽,這家夥就是戰神,百兵破了。玨想。


  畫的周圍是一群戰士:山間那些長有如同鐵鞭一樣一節一節的細長的尾巴的戰士是魔族的戰士;空中的張開飛鳥一般的羽翼的戰士是神族的戰士。


  而畫的中央則是一頭怪獸——像是巨龍的身體,但是它的指爪卻是像神龍那樣的如同棱錐般的棱角分明的將整個手指包裹起來的神龍的指爪,而它的頭也是一個神龍的頭,長有鹿一般的雙角的同時業障有犀牛般的鼻犀——這些都是業龍的特征


  而它的羽翼,對,身為龍的話應該是長有膜翼的而它卻長有飛鳥般的羽翼——那是神族的特征。


  它的尾巴則和魔族一樣細長,並且尾骨突出,如同鐵鞭一樣。


  通體的銀白色上爬有血色的紋理。這紋理布滿全身,爬到尾巴上,擴展到羽翼上,蔓延到龍角上,匯聚在胸口中。


  而它那血色的雙眼,透露著憤怒、怨恨、戾氣、絕望、恐懼······


  這是一幅壁畫,但將畫上的每一個細節展現的淋漓盡致,堪稱完美。一種末日之戰的感覺和氣氛從上麵透露出來。


  “銀白之災······”玨念出了畫中央的怪物的名字。


  而下麵的畫,則是由三個人構成的圖畫——一個手握禪杖,頭戴鬥笠,那是道龍;另一個則身穿紅黑交疊的漢服,身後懸浮著三十二個大小不一的轉輪的戴著麵具的人;還有一個是身披純黑長袍,用兜帽罩著頭的家夥,他手上拿著一把機長的鐮刀,鐮刀在血月的映照下閃著寒光。銀白之災就在三人的中央,被那三人和周圍的王種聯軍所包圍,所有的士兵好像在釋放著什麽。但是即便這樣,畫上的銀白之災還是張牙舞爪,完全沒有恐懼的心思。


  還有一張,那是最後一張了。畫上的天空變得溫和,與先前的氣氛不同,現在的壁畫上透發著暴風雨後的祥和——一切都結束了。一片荒涼的土地上,有一個巨大的八邊形的祭壇一樣的東西,一尊巨大的雕像立在哪裏——和銀白之災長得一樣的雕像。雕像所定格的動作,是一副想要逃走或是反擊的飛撲的動作,整個身體向前傾斜,顯得有些不穩,但是雕像上的許多跟鐵鏈將其緊緊地拉住,仿佛要將它困在地上一樣。鐵鏈拴著銀白之災的四肢,打穿了它的羽翼,將它的尾巴層層捆住。雕像的嘴被鐵鏈個拴住了,並且還將它的上下顎給貫穿。每根鐵鏈都緊緊地與祭壇的邊緣相連,單從畫上也能看出這鐵鏈已經繃緊到了一觸即斷的地步。


  “誰在那?!”有人大聲問。


  玨快速回頭,他不知道這裏對精鋼派意味著什麽,所以他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是嬴憲。


  “副掌門?”玨說。


  “什麽啊,是玨啊?作為新人弟子有探索精神是好的,但是你有些過了哦。”嬴憲走向玨。


  “抱歉!我不知道,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玨低下頭,“請問這裏對精鋼派來說是禁地嗎?”


  “禁地?”嬴憲先是一愣,然後爽朗的笑著說:“什麽禁地?隻不過是講曆史的地方罷了!隻要有人想看的話,誰都可以哦。”


  玨聽後鬆了口氣,他不想剛一進精鋼派就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然會影響到他以後的事。


  嬴憲看向壁畫,說:“這裏記錄的主要是精鋼派的曆史,但是這幾幅畫。”嬴憲指指玨麵前的三幅畫,“精鋼派的不少人不知道的曆史。當然了,這和精鋼派沒啥關係。”


  “沒啥關係的話為什麽要畫上?”


  “那是因為······壞了!瞧我這腦子!”嬴憲拍著自己的頭說:“玨!我是來叫你去參加宴會的!”


  “宴會?”


  “啊!新弟子的歡迎會!走啦!”說著,嬴憲拍了拍玨的肩,向後走去。


  “要是慢了的話我可不等你啊!”


  玨聽後有些留戀的走了。


  真是個······不得了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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