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後悔都來不及
“唉。”向晚隻剩歎息。
楚煜申說的是實話，他和楚尋的關係就像她與葉莫陽，早晚都會有一次正麵交鋒。
“老婆，你給我熬的粥還有嗎？挨了頓打，我餓了需要補充體力。”
今晚雖然在楚宅一直吃東西，實際上並沒有吃多少，折騰這麽久他還真餓了。
向晚沒想到楚煜申這時候還有心情吃東西，真是佩服他的心大，不過也是擔心他餓著，接到電話時剛準備好食物，還沒來得及拿上桌就衝了出去，楚煜申提起來她想想起所有東西還在廚房。
“打電話來的時候剛剛好，不過粥涼了，你去餐桌坐著等我，我熱一下。”
“好。”
楚煜申微笑著等向晚進廚房給他弄東西，待她身影消失這才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少爺。”
等了好久，小張終於等來了楚煜申的電話，激動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要知道他已經在寒風中待命一個多小時了，再不打電話來他都要被凍死。
“情況怎麽樣了。”
一直守在醫院一步沒有離開，等的就是這個詢問，小張語氣著急，“董事長已經醒來轉到普通病房，醫生說沒什麽大礙，隻要不受刺激保持平靜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你進去跟著看情況，沒什麽就回家休息。”
等了好久，就等這句話，小張很是興奮，“好的少爺，我知道了。”
嘟嘟嘟，尾音剛落，對麵傳來的就是盲音，收起電話小張往外吐了口氣緩和了下才往醫院走去。
少爺雖然離開，但是心裏還是關心董事長的，隻是他這人不出現，他進醫院難免要當炮灰。
兩碗白菜粥，一份涼拌黃瓜，一個炒青菜，很簡單樸素的宵夜，向晚和楚煜申相對而坐，慢慢吃著屬於他們兩人的幸福加餐。
隻是這頓飯，向晚多少吃的有點不心安。
“煜申，我們直接走掉也不知父親怎麽樣了，待會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本來她想留那裏的，但是楚煜申受傷，她隻能先跟著回來，何況煜申離開，她呆在那裏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讓人看了心煩。
楚煜申喝著粥，很是平靜，“剛才小張已經匯報了情況，人已經去了普通病房，沒事。”
“那就好。”向晚鬆了口氣，心安不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哼。”這個後悔都來不及讓楚煜申不屑一顧，“從來就沒有過依賴感，無所謂，他要這麽脆弱我也沒有辦法！”
楚煜申對於楚尋的冷漠讓向晚多少有些無奈，“煜申，其實你比我已經好太多了，父親畢竟和母親沒有感情，對你冷淡也是應該的，雖然沒有明著關心你，至少有一點，他娶了馬思伯母後並沒有待你不好，伯母更沒有對你不好，光是這點，父親他還是有好的地方。”
“……”
楚煜申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向晚，或者說他並不想回答，多少還是有些不悅。
他和天底下所有男人一樣，希望妻子無條件站在自己身邊。
這麽久了，向晚自然知道楚煜申不悅了，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有說錯。
“我知道你不願意聽這個，換位思考一下，父母親當時並沒有感情，如果換成煜申你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她生下的孩子，你能真心疼愛嗎？”
“不愛，我根本不會娶！”
楚煜申有點生氣向晚的態度，“他不愛母親可以不接受安排，既然接受就要對母親負責，可是他沒有，如果沒有爺爺奶奶，我能不能活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今這樣對他已經是極限，換言之，你父親不過也是因為不愛你母親所以離婚娶了別人，這麽多年雖然他疼兒子多過你，至少你在葉家他沒有虧待你，你還是葉家千金。”
“隻是這樣，你不也沒理他？更不要說他想操控你，你會答應被他操控？不是連多說一句也不願意。”
好心當做驢肝肺，楚煜申這反駁的話讓向晚非常生氣，大聲回擊，“如果不是因為要幫葉宇守住葉氏你以為他會就我嗎？至少你父親從未愛過你母親，我父母曾經那麽相愛，就因為父親的變心把一切都毀了，之後他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換成你，你能原諒？”
這些話讓她想到了以往的種種，心情多少受影響，加上楚煜申這樣不體諒她的好心，實在是沒食欲，向晚放下筷子不再吃。
“夫人。”
楚煜申連忙拉住要離開的向晚，知道剛才自己說話沒控製住，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太激動，不但沒有接受你的好心還反擊你。”
向晚側頭定定的看著楚煜申，想要從他眼裏看到一絲虛偽，看了半天，全是認真，也隻有真的覺得愧疚才會如此嚴肅，本想不理會，轉念一想，她剛才說話也沒有替他考慮過，愛與不愛，楚尋也不該傷害楚煜申的母親。
母親。這是每個人的底線，她如此，楚煜申也是如此。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有錯，是我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你想，畢竟以前的生活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那種傷痛，隻是有一點我不覺得說錯了，父親雖然對不起你母親，這些年對你也不關心，至少他沒有像葉莫陽利用我一樣利用你，雖然強勢，這幾年他也在改變，不然為何這件事發生，他非要讓你說經過？”
“夫人，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因為別人讓我們鬧的不愉快真的不值得，能不能坐下陪我好好吃頓飯？”
楚煜申一臉疲憊，在他臉上真的看不出一點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模樣，或許對他來說此刻安安靜靜吃頓飯真的才是最重要的。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可能連他這小小的要求都可能破壞，向晚妥協了，重新回到餐桌，拿起楚煜申喝的見底的碗，“我再去給你乘點出來，你等下。”
“好。”
楚煜申似乎很滿足，坐在餐桌不再言語。
此刻的他真的什麽也不想，要的就是靜靜享受這清淨時光。
吃完夜宵葉向晚幫楚煜申擦了身體，因為傷口的原因楚煜申隻能趴著睡，這幾天的事弄得雜亂不已，浪費了太多精力，很疲憊的兩人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剛醒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吃了早餐去醫院，受他們吩咐，張嬸很早就準備了早餐，向晚替楚煜申找了套很寬鬆的運動裝。
她沒主動開口問他去不去，楚煜申也沒說話，默默穿戴好洗漱幹淨，然後去吃早餐。
早餐吃到一半，楚煜申說了第一句話，“要不要備一些東西去醫院看他？”
楚煜申做的詢問句，他在征求向晚的意思，也算給自己台階下，畢竟昨晚兩人雖沒大吵，多少也是弄的不高興。
向晚昨天沒有直接發火不代表就爽他，一大早的沉默沒理她，現在突然來句這個，她才不要輕易機會。
頭一偏，向晚默默喝粥，佯裝沒聽見。
“夫人，不要這樣對我嘛！”
知道是自己惹向晚不高興了，楚煜申也是一臉汗顏，以前覺得自家老婆大人挺大氣的，不像一般女子那麽容易生氣，現在看來全天下女人都是一樣啊！
他真的好無辜，昨晚道歉以後老婆大人明明就理會了自己的，今天早上這是怎麽了。
向晚依舊不說話，突然間想看看自己不說話楚煜申會是什麽反應。
“老婆大人……就算你要給我定罪不理我，也得告訴我到底犯了什麽錯嘛，那樣人家才能改正啊不是？”
楚煜申坐到向晚旁邊，緊緊將向晚抱住，性感的薄唇嘟的老高，可憐巴巴的盯著向晚，就像沒錢買糖吃的小男孩正在用撒嬌的方式祈求大人買糖果。
重點是，他居然還叫著自己老婆，想象著腦海中那個畫麵，向晚風中淩亂了。
剛好這時張嬸也收拾好出來準備用餐的，看到這一幕尷尬的笑笑退進了廚房，向晚直接崩潰。
一把推開楚煜申，“你還有完沒完，跟個小孩一樣，說出去誰相信在商場上有些雷厲風行的楚總裁居然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麵。”
“男人就要在外能撐起一片天，在家撒的一手好嬌。”
……楚煜申說的理所當然，向晚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懶得和你說，吃飯吧，去晚了小心爺爺又抽你。”
“今天老頭不但不抽我，反而還會很心疼我。”對於這個楚煜申非常自信，“昨天不過是因為爸爸進醫院他一時氣極才會如此，今天爸爸都沒事了，你看他不心疼死。”
“算了吧。”雖然知道老爺子很疼愛楚煜申，但此刻他的自信讓她忍不住給白眼，“你昨天真的好誇張，從來不知道你的嘴可以那麽毒，居然連爸爸都能被你氣吐血進醫院。”
楚煜申聽了也不生氣，無所謂笑笑，“夫人，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誇我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
吃過早餐小張來接他們兩人去醫院，在路上，小張簡單說了些醫院的情況。
楚尋已經醒了並沒有大礙，沒有開口問過楚煜申，不過心情不好，連馬思也不太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