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失憶
“雪兒,是我!左炎!”左炎微微彎腰,把自己的臉放在蘇向雪的雙眸之前,任蘇向雪打量著。
蘇向雪久久沒有言語,他錯覺的以為蘇向雪失望了。
誰道蘇向雪接下來道,“看來我想的沒錯,左炎就是這個樣子。”
此話一落,在場之人都笑出了聲。
接下來,馬克醫生又對蘇向雪進行了一些眼睛的檢查。所幸是一切的檢查結果都恢複了正常。
過了幾天後,蘇向雪的眼睛便完全好了。她現在可以看到一切事物了。在著養病的一年多來,她常問左炎自己是不是本來就是瞎的。要不是左炎一直都很篤定的告訴自己,自己原來是看得見的,她都不敢相信。
不過現在能看見了,真好。
就像現在,左炎外出去工作了。她一個人待在庭院之中,望著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草,聽著那小鳥的鳥鳴。原來世界是這樣的美好。
隻是……她突然又覺得心髒疼起來了。左炎說自己現在都好了。為什麽心髒卻總是會疼呢?就好像心髒這個位置,被挖走了一塊一樣。究竟少了什麽呢?可每當她去回憶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的小腦疼的厲害,仿佛要炸開一般。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閉上眼,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如此這番,過一會兒,她便會覺得自己的心又再次回歸平靜,仿佛也沒有剛才的疼痛感一般。雖然她很想告訴左炎,但是自從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後,她就不太想跟左炎說了。
要是在美國都查不出什麽毛病的話,那不管在哪都查不出什麽毛病了。左炎每天工作都如此勞累了,自己又怎麽能再去勞煩他呢?或許就像左炎說的那樣,這就是車禍過後的餘悸。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蘇向雪這樣想著,睜開眼睛,起身回到了房子裏打開了電視。說起來自己這樣每日無所事事還真是無聊的要死。
電視裏正在放新聞,剛好是蘇向雪聽得懂的中國話。說的好像是一個叫“陸景修”的總裁專訪。
陸景修?當這三個字,傳入蘇向雪的耳中,當那熟悉的臉龐映入蘇向雪的眼簾時。她突然又莫名的覺得心髒疼痛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陸景修是誰?為什麽自己會這麽難受?
心髒的疼痛,讓她喘不過起來。為什麽自己會對這個人產生那麽大的反應?這個男人跟自己有什麽過往?
沒錯,在蘇向雪醒來後,她便失憶了。她忘記了歐陽他們,當然也忘記了給自己帶來千瘡百孔的陸景修。
明明這個名字是那麽的陌生,自己才第一次聽見。可為什麽自己會覺得熟悉?蘇向雪一手捂著胸口心髒的位置,一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水。
涼涼的水,入了口。讓蘇向雪開始漸漸平靜起來。
她想著,或許等左炎回來。自己可以問問左炎這個叫陸景修的人。但左炎說過他和自己一直都在美國。這麽說來,自己跟這個陸景修應該八杆子打不到才對。左炎也應該不認識這號人物吧?蘇向雪想到這,又壓下了要向左炎提問陸景修的心。
其實自蘇向雪恢複光明後,她便向左炎提出,外出工作的想法。可是左炎說她的心髒總是疼,還是在家多修養幾日比較好。而且左炎還拍著胸脯說他可是男人,會養不起她嗎?蘇向雪看左炎的樣子,也不想讓左炎擔心,就一直乖乖的待在家裏。
自她醒來後,她的身邊就隻有左炎一個人。左炎每天就算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陪自己。失去了父母的蘇向雪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左炎了。左炎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對左炎的所說所言,皆是言聽計從。
左炎說自己以前過的並不快樂,像現在這樣全全忘記或許會是上天給自己的最好禮物。但蘇向雪並不是這樣想的。她很想知道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左炎從來都不肯告訴她那些事情,仿佛那是獨屬於左炎的秘密一樣。
因此,蘇向雪每天都會努力的去回憶,去想自己的回憶。可她每每都會發現自己的回憶少的可憐。仿佛記憶裏隻剩下了醒來後的記憶。
大概是好奇心的驅使,讓蘇向雪又打開了電視。不過遺憾的是剛才放的“陸景修”專訪結束了。蘇向雪暗自懊惱自己剛才為什麽要關電視,眼睛一轉便看到了左炎放在桌上的ipai。
左炎怕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無聊,便把自己的ipai給自己玩。但她一直不知道,左炎每天都會翻閱蘇向雪的瀏覽記錄。
蘇向雪打開ipai後,迅速搜索了“陸景修”這三個字。立馬網頁上便跳出來了一大堆關於陸景修這個人的信息。
“帝豪集團的執行總裁?”蘇向雪喃喃道。看起來有點吊炸天的味道。不過現在在她的眼裏,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