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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去樓上還是去後廚

  把整個莊子轉下來已接近中午,一路走來伴隨著的疑惑也是越來越多,蘇清染忍了又忍始終想找個機會問出口,見最後一個院子終於轉完,蘇清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染染愚鈍,不知舅舅今天的用意,如果染染沒有猜錯,剛剛所看的這些是舅舅的私人財產對不對?”


  蘇清染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絕對不算愚蠢,不是私下的財產又怎麽會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見李殤淮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可是舅舅為何要帶我來這裏看,還有你們剛剛提起了我娘當年什麽之類的,當年還發生了什麽事嗎?”


  李殤淮微微頓了頓腳步,看著蘇清染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些的的,剛剛你看到這些了,產業確實是我名下的沒錯,但當年是你娘先開始做這些的,本來我根本也不是什麽國師。”


  李殤淮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是回到了很久之前的哪天,當初若不是芷筠,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的一切。隻是現在已物是人非,芷筠已經不在了,他守著這些產業還有什麽用。


  “舅舅,按你的意思莫非是說我娘曾經是在經商不成?”蘇清染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口,因為熟讀曆史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古代,女子無論是在娘家還在夫家都是沒有一點地位的。生意場麵上基本上不會有插手的機會,她實在是想不出當年她的娘親究竟是為什麽會想到去做生意?


  李殤淮微微頓了一頓,眼光漸漸的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光:“我跟你娘中間隻相差了一歲,那時候你娘天天跟著我屁股後麵跑,本來父親還有些擔憂,怕她的性子會變得像男孩子,卻沒想到他隻是把我平日學習的東西學了去,性格卻是異常沉穩。”


  “那個時候家中很多事情都是我們共同處理的,母親並沒有說不許女子參與家中的事情,所以妹妹和我是各自管家裏半邊。後來偶爾有一次,我意外發現她在外邊做生意的事情,她央求我替他保密,並邀請我一起,和他參與這件事情。”


  微微歎了一口氣,李殤淮臉上漸漸浮現一抹笑意:“我那時候是極其寵她的,幾乎什麽都聽她的,所以也就跟著他一起參與到這些生意的事情。你娘性格沉穩心思又靈敏,想到了很多我根本不曾想到的方法,生意越做越好,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


  聽著李殤淮突然沉下來的神色,蘇清染也知道當年肯定發生了比較大的事情,能讓舅舅提起來都變色的絕對是對他有著極大影響的事情。蘇清染急切地追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後來我在一次外出中被仇家的人抓了去,對方要求你娘把這些店鋪全部都交到他們手上。當時家裏在朝堂之上根本沒有什麽實力,你娘為了我的安危答應了用手裏所有的店鋪把我給換了回來,並且不讓我去查這些事情。”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才開始認真的想辦法去把生意做好,再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可是你娘突然告訴我,她要把生意全部交給我管理,我始終找不到是什麽原因導致你娘有這樣的想法。直到幾天後你娘失蹤了,獨留下了書信一封,我那時才知道是因為你娘有了心上之人,也就是跟著你爹去了聖熙國。


  聽到此刻,蘇清染的心情何止是震驚那麽簡單,她這個娘親給她的震撼力壓根不能用一星半點來形容好嗎。這一樁樁一件件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時代哪個不是離經叛道之舉,虧得她的哥哥是舅舅,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殤淮絲毫不知蘇清染此刻的想法,隻是以為單純的驚訝而已,別說染染對於芷韻的性格和大膽的行為驚訝,就連自己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事情還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事情就是那樣,正如他當年無法阻止芷筠一般,如今仍舊沒能阻止芷筠隨他而去。


  歎了口氣,看著蘇清染繼續道:“她走之前留下的信裏寫道讓我們不要找她,她在那邊安穩後就會回來,直到一年之後你的出生,你娘才寫信告訴我,她是在聖熙國。我當時也是年輕氣盛,氣氛你娘的不告而別,一氣之下回了一封信說永不再見。你娘再寫信來我也沒回,事後後悔了也拉不下那個臉麵去主動道歉。”


  說到此刻,李殤淮已是滿臉的愧疚與懊悔,當年若不是他意氣用事,也不會導致和妹妹的關係僵化到如此地步,現在說這些後悔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曾經虧欠她的全部補償給染染,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的委屈,


  “舅舅,那難道這十幾年你從來都沒有去看過娘親嗎?”蘇清染難以相信舅舅這麽多年都沒有去看過娘親一眼,因為無論是從對她的親情上還是舅舅充滿悔恨的回憶中,無不透露出對娘親的疼愛和親情,他們是親兄妹,舅舅也不會至於這麽狠心。


  李殤淮輕歎口氣道:“怎麽沒有去過?在你大概三歲那年,我偷偷去過一次。在暗處看見你和你娘親在花園裏,你當時在捉蝴蝶笑得很燦爛,你娘麵上也是滿滿的幸福之色。我當時以為你娘親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沒有敢露麵,隻是在暗中看了你們就回來了。”


  蘇清染輕輕點了點頭,他能理解舅舅的這種心理,隨即又問道:“其他的時間就沒有再去過嗎?”


  “後來你五歲那年,我因一次意外救了當時皇上的性命,當時正值旱災,我又捐獻給了朝廷不少的銀兩。皇上感念我的恩情非要讓我當國師,因為當時生意還算不錯,我就同意了皇帝的要求,誰曾想到剛剛當上國師,兩國就開始無休止的打仗,我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前往聖熙國。”


  “那段時間,政務繁忙,我幾乎每天都被皇上召去皇宮一趟。哪怕是想偷偷的去看你一眼都不可以,然後兩國雖然後幾年沒有再開戰,一直處於冷戰狀態,兩國互不來往。也就是到了這兩年才漸漸好轉,隻是這兩年我每次前去,你娘親卻不願見我。”


  “我起初隻當她是生氣我這些年,後來才知道我目前的身份,會引起別人的起疑。然後我不好再去,隻希望能夠不要拖連你的父親。誰曾想,你父親最終還是會被安上叛國通敵的罪名,當我我收到消息的時候,你的父親已經認罪伏法。”


  聽到此處,蘇清染有些失控的捂住了嘴巴,她難以想象當時的情景究竟是什麽樣。血流滿地?自己這幅身體的娘親當時又會如何感受,不是悲痛欲絕又怎麽會狠下心拋棄她追隨父親而去,一時間便是家破人亡。


  李殤淮緊咬著牙關,眼中有著些許的恨意,聲音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而且據說證據充足,根本沒有辦法去辯駁,我連夜前策馬前往聖熙國,卻還是沒能趕上你父親的行刑。當我意識到大事不妙感去你家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李殤淮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悔恨之色,當年自己若是早到一會兒,是不是就可以阻止悲劇的發生。即便是救不了染染的父親,也一定可以救回芷筠的。


  聽完這一切的蘇清染深知李殤淮其實一直是關心他們的,就是不知道娘親知不知道舅舅的用意了。看著滿臉愧疚的離殤懷,蘇清染調整了一下情緒笑道:“舅舅不必太過自責,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娘親其實知道你是關心她的。”


  不自覺眼角有些濕潤,蘇清染善意的說了一個謊言。她突然有些還起自己的娘親究竟是怎麽樣的女子,隻是現在陰陽兩隔,她就是再想見到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舅舅,畢竟逝者已矣,生者就是再怎麽緬懷也隻是徒增傷感而已。


  李殤淮心知蘇清染是在安慰他,當下搖搖頭笑道:“你這丫頭雖然活潑之處與你娘大相徑庭,但是這體貼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你娘的影子,時間不早了,舅舅帶你去下一個地方看看。”說著,李殤淮抬步向前走去。


  蘇清染雖然疑惑,但是腳下也絲毫不作停頓,快步跟上李殤淮。摸摸有些扁平的肚子,她從早起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呢,這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舅舅也說時間不早了,怎麽不提回府吃飯的事情,反而是要自己再去一個地方呢。


  眼看著離自己來時的通道口越來越近,蘇清染鬆了一口氣,原來舅舅是要帶自己回府吃飯啊,她還以為舅舅忘了吃飯的事情呢。可是,蘇清染還來沒來得及張口,眼見走在前麵的李殤淮華麗麗的轉了個方向,朝著莊子後門走去。


  蘇清染頓時急了,這舅舅怎麽回事啊,這都到地方了轉什麽彎啊。蘇清染扭頭不舍的看了一眼通道口,一步三回頭的跟著李殤淮出了門。引得莊子的人紛紛議論,這莊主帶來的小姐怎麽了,那不舍的眼神跟生死離別了一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隨即一哄而散,各自忙則各自手頭的事去了。


  這邊蘇清染跟著李殤淮進了一家宅子的後院,蘇清染看著禁閉的房門剛想上前敲門卻被李殤淮搖頭製止。蘇清染不解的看著李殤淮,之間李殤淮輕鬆一推,門應聲而開。


  門內的景象令蘇清染大吃一驚,幹淨的院子裏空無一人。李殤淮抬步朝院裏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們去前院,現在正剛好趕上吃飯的時間。”


  等了半天終於等到吃飯二字的蘇清染鬆了口氣,終於有飯吃了。敢情他們剛剛這進的是後院啊,怪不得一個人都沒有。隻是這家人也未免太大膽了,在一個人都沒有的情況下居然不鎖門,難道就不擔心會有心懷不軌之人嗎,還是說這古代的人都是好人?

  這個想法剛一露頭便被蘇清染重新裝回了腦子裏,這古代若是沒有壞人,難道那劉君如還是現代穿越而來的不成。果然世道就是這樣,什麽時候都會有好人和壞人之分,人的性格又怎麽可能完全相像。


  蘇清染尾隨著李殤淮一路倒也算是順暢,碰見的小廝也都是恭敬地點了點頭道一聲:“您來了。”


  看這情形,蘇清染便知道自家舅舅與這酒樓的交情匪淺,李殤淮一路向前走著,並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說來也奇怪,一路走來,除了來來往往打雜的小廝之外竟連一個客人都未曾見。


  蘇清染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舅舅,莫非這酒樓是不營業的?”她無法想象如此大的酒樓空空蕩蕩的,那店老板豈不是要虧死不可。


  聽到蘇清染的問話,李殤淮並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一邊走著一邊開口道:“我們走的這是後院,自然不會見到那些客人。二樓以上的包間都是雅座,並不會有人喧嘩。三樓是可以讓客人們簡單小憩的房間,也是保持安靜。四樓不對外開放,也隻有皇家之人才可上到四樓。”


  說著,李殤淮又補充道:“一樓的隔音效果非才好,出了一層便不會再聽到任何的嘈雜聲。”李殤淮心知蘇清染等下必然會問為什麽一樓嘈雜確聽不到聲音的緣由,索性一並說了出來。


  蘇清染點了點頭,怪不得她覺得這院落中雖然安靜卻又不顯得死板。聽完李殤淮一席話不禁感歎這建造者的良苦用心,隨即又想到了什麽輕笑道:“舅舅,我們是直接去後廚呢還是直接去五樓。”說完停下腳步,一臉笑意的看著李殤淮的背影。


  她如果所料不錯,那舅舅便是這酒樓的主人,從剛剛舅舅的話中不難聽出對此酒樓建設的了解,更加上剛那些小廝對舅舅的熟悉感。舅舅給她的感覺就仿佛在這酒樓裏進出是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熟悉到仿佛是自己家,不需要任何人招待一樣。


  李殤淮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一臉促黠的蘇清染,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說完自己似乎也被剛剛的一番話惹笑了,看著蘇清染又好氣又好笑得道:“有什麽吃完飯再說,想必李正已經把飯準備的差不多了。”


  蘇清染搖了搖頭,看著李殤淮一臉認真得道:“舅舅,那我們究竟是去五樓還是去後廚啊。”說完還嫌不夠熱鬧的蘇清染又喃喃自語道:“應該去後廚,五樓是皇族去的,不能去。”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李殤淮聽見,當下瞪了一眼蘇清染轉過身徑直的朝前走去。這丫頭膽子不小,居然拿他開玩笑。


  “舅舅你等等我,我剛剛開玩笑的。”蘇清染瞬間意識自己剛剛玩笑開過火了,一邊跟上李殤淮的步伐,一邊嘻哈的跟李殤淮說話。就這麽一個舅舅,她可千萬不能惹舅舅不高興了,舅舅又對她那麽好。


  李殤淮倒也沒跟蘇清染計較,放慢了腳下的步伐。


  蘇清染跟著李殤淮直奔五樓,隻不過走到四樓時正好碰見從五樓下來的李正,李殤淮朝著李正笑了笑道:“來的是哪位?”


  五樓除了有客人之外是不允許人上去的,今日李正從五樓下來就證明這五樓有客人。李殤淮看著李正的手勢點了點頭,原來是他們兄弟都來了。隨即沒有微微皺一下,君澤宇居然也來了這裏,今日究竟是有什麽事情。


  這邊兩人一個用手勢,一個用眼神,他們兩個倒是不亦樂乎。隻是苦了在一旁充當觀眾的蘇清染。一會看看這個,以後看看那個,始終是沒看懂任何一個人想要表達的意思。無奈的收回眼神,蘇清染將目光看向上方一排過去幾個緊閉的房門。


  同樣的裝飾,唯一可以分辨的便是其中兩個房門口都站的有兩名侍衛裝扮的人。蘇清染暗暗猜測這肯定是什麽皇子,王爺之類的。皇族之人指的還不是這些?


  眼光突然暗淡了下去,微子卿也是王爺,也是皇族之人。當初若不是他把她交給君澤宇,她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她恨他,對,她是恨他的。眼底的掙紮漸漸平複,正剩下一抹淡淡的恨意。


  這邊,李殤淮看著蘇清染眼底明顯的的恨意,心中不由的一驚脫口道:“染染你剛剛在想什麽,怎麽有什麽心事嗎?”說話的同時又有些擔心,畢竟染染不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她的真實性格究竟是什麽樣的也不得而知。萬一話說的不對,染染記恨怎麽辦。


  被李殤淮看穿了心事,蘇清染坦然的看著李殤淮道:“舅舅不必擔心,我隻是想到了以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對於舅舅,她沒必要什麽都遮遮掩掩,反正那都是曾經的事情,她現在隻是單純的不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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