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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我是那樣的人嗎

  “都坐吧!”安陽王看著圍著桌子遲遲沒有坐下的三人,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一轉眼,都過去了那麽多年,孩子們也都長大了。


  “王爺可是想與我們說一下曾經的恩怨嗎?”君澤宇剛剛坐下便立刻看向安陽王。語氣中滿是尊敬,這安陽王一生戎馬,大半輩子都生活在馬背上。


  這江山少說有一半是他打下的,與父皇更是義結金蘭,歃血為盟結為兄弟。父皇也講他最親近的胞姐嫁與他,他更是隻有姑姑的一個王妃,府內沒有一個姬妾,他令人不得不敬佩。


  輕歎了口氣,安陽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清染開口道:“寫完說起來就是很久以前了,算起來都有十九年之久了。”


  君澤宇不自覺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他剛剛的猜測果然沒錯,這恩怨就是曾經他們那一輩結下來的。隻是這十九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清染心下疑問因為他這一句話更加的深了,她如今這幅身體不過才十七歲。自己就算是出生那天惹了她也不對呀,差了整整兩年呢。


  “當年,我與溫涼的母親還有那個人一起長大,關係異常親密,幾乎是無話不談。那個人擅長舞文弄墨,而我是粗人一個,隻擅長舞刀弄槍。”


  安陽王眼神悠長,深邃的看著前方,像是回到了他們曾經那個年少輕狂的時代。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


  “溫涼的母親是長公主,在皇宮裏受到的教育讓她無比喜歡吟詩作對,他應答如流,可是我絞盡腦汁,就是無法接上。”


  “她笑著說我是個大老粗,不懂的文雅,而對他笑語盎然。起初我不以為然,隻當他們是性趣相同,有共同的喜好。”


  “他文采斐然,在朝中任了要職,而我隻是在兵部任一個小小的侍郎。有了職位,我們之間的距離漸漸遠了。”


  說到比,安陽王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帶有些悲傷的感覺。那記憶,對於他來說,未免太過沉重。


  “他們接觸的時間比我多,我以為他們互相愛慕,決心祝福他們白頭到老。直到那一日,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


  “蘇烈,父皇要我擇婿,你怎麽看。”君心慈一臉笑意看著眼前的蘇烈,眼底閃過一抹促黠之色。


  “那恭喜你了,快說說,咱們的安平公主有沒有中意的對象。”蘇烈笑的開懷,仿佛真的是為君心慈感到高興,畢竟好友找到幸福他也是高興的。


  “是呀,咱們的安平長大了,思嫁咯。”吳臨平壓下心頭的苦澀,佯裝開心的看著他們兩人。知她莫他,又怎會不懂她的心思。


  君心慈羞澀一笑,抬眼看向蘇烈,開口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去同父皇說我的心上人是你,他一定會同意的。”


  “安平,別胡鬧,這婚姻大事豈容的兒戲。”蘇烈一臉正色,看著笑意盈盈的君心慈。


  臉上的笑意垮了下來,君心慈語氣有些失落的道:“蘇烈,你我認識多年,你又怎會不知我今日這番是不是玩笑之語。”


  “公主今日之語,微臣不會放在心裏,還望公主恕罪。”蘇烈雙手抱拳,極為陌生唱著君心慈行了個禮,快速轉身離開。


  “那後來呢?”蘇清染情不自禁問出聲來,雖然這安陽王一直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是直接告訴蘇清染,這個人絕對和她有關。


  “後來,嗬嗬。”安陽王突然笑了起來,止了笑聲後繼續道:“後來,皇上下令賜婚,那個人不願,連夜收拾東西離開了皇城。”


  “那皇上豈不是很生氣,還有公主會不會很傷心。”蘇清染有些歉疚的看著安陽王,聽他說了這麽多,這個人八成就是她的父親,蘇烈了。


  安陽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清染,朗聲道:“小丫頭挺聰明,不愧是他的孩子,隻是你隻猜中了一半,另一半才是溫涼母親記恨到如今的原因。”


  “嗯?”蘇清染不解,難不成其中還會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按理說她的父親當年不願意娶安平公主不就是已經損了公主的顏麵。


  歎了口氣,安陽王麵色略顯蒼老,仿佛這半個時辰像是已經過了幾年之久。


  “安平派人四處打聽,都找不到他的消息。一年之後,他卻帶回了一個別國女子,也就是你的母親,李芷筠。”


  李芷筠,這是蘇清染第一次聽說她母親的名字,原來她母親的名字這個好聽。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似曾相識又未曾相識。


  “安平大怒,要他將你母親送回去,如果將你母親送回去,她就不計較這一年的事情。本來大家都議論這是一個好機會,安平都不計較什麽,但是他不同意。”


  “還揚言死也要和你母親死在一起,皇上無奈,下令將你母親抓起來。逼他與安平成親,他竟在獄中絕食明誌。最後,還是安平不忍心,放了他出來。”


  “再後來,她每日酗酒,不好好吃飯,身體日漸消瘦。要他去看她,他說什麽也不肯去,安平因此心死,對他恨之入骨。”


  看著與蘇烈有著幾分相似的蘇清染,安陽王歎了口氣:“小丫頭,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後來安陽會和我在一起。”


  蘇清染下意識點點頭,隨後趕緊搖頭,看著安陽王歉意的笑了笑。她這不是明擺著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這說到底是別人的私事。


  輕輕的擺了擺手,安陽王看著蘇清染一笑道:“無妨無妨,反正早晚都是要說出來的,不說出來我這心裏也憋的慌。”


  “安平一次在宮裏已經喝了不少,又來到我府裏喝酒。我們兩個一醉方休,意外的有了溫涼,所以安平迫於無奈,才下嫁與我。她不願意見我,所以我在溫涼小時候一直常年在外征戰。”


  安陽王說的很是無奈,如果當初不是那場意外,恐怕現在安平也不會是自己的安陽王妃。雖然安平從不當自己是安陽王妃,有溫涼陪著,他也知足了。


  聽完這些,君澤宇歎了口氣,怪不得姑姑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這些老一輩的事情他確實聞所未聞,恐怕皇城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了敢說出來吧。


  蘇清染聽到最後,除了滿心的震驚,就是對吳溫涼的擔心。對一個人最大的打擊,莫過於誰說她的存在是的錯誤,更何況,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吳溫涼眼裏充滿了震驚,她仔細的聽著安陽王的每一句話,眼眶裏漸漸有著淚光閃過。她很少見母妃發過如此大的脾氣,準確來說應該是沒見母妃如此大的情緒。


  從她記事,母妃就是冷冰冰的。她那張臉上,除了冷之外找不到任何的表情。除了冷,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她從小是願意親進母妃的,可是母妃總是不搭理她。


  她起初以為母妃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她,她知道自己笨,所以她很努力的跟父親學武。每天辛苦的紮馬步,為的隻是獲得她一句誇獎。


  怪不得母妃對她那麽冷淡,怪不得母妃對父王也那麽冷淡,管不得母妃看到自己的時候眼底閃過的厭惡,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吳溫涼情緒嚴重失控,捂住嘴巴快速的跑了出去。


  “王爺,我去看看她。”蘇清染快速站了起來,匆匆的朝著安陽王說了一句,便快速追著吳溫涼的身影而去。


  聽到這些事情,恐怕最難受的莫過於溫涼了。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希望自己是被父母嫌棄的,更何況是溫涼這麽一個驕傲的人。


  “溫涼,你等等我。”眼見吳溫涼拐進來一間屋子,蘇清染嘴裏喊著腳下快步跟上。人還沒到門口便被關在了外邊,隻得無奈的看著禁閉的門。


  聽著屋內傳來的抽泣聲,蘇清染歎了口氣道:“溫涼,真的很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蘇清染朝著屋內道歉,隻希望能夠得到吳溫涼的原諒。


  如果今天她不來,吳溫涼也不會知道當年的這些事。如果今天她不繼續追問,安陽王也不會說出當年隻是一個意外。


  蘇清染感覺到心中無限的自責,把所有的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聽著抽泣聲,她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感受起來。


  “沒什麽,這不怪你。其實我早就應該發現的,她對我的態度完全就像是在看待陌生人一樣。有些時候,我甚至能看到她眼底的厭惡。”


  吳溫涼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帶著哭腔。眼角的淚水拭了還有,源源不斷,怎麽擦都擦不盡。


  蘇清染十分無奈,一邊敲門輕聲勸道:“溫涼,你先把門打開好不好,要不這樣,你把門打開,我進去,不讓你出來行不。”


  見吳溫涼一直不同意打開門,蘇清染決定軟硬兼施,隻要她和她能呆在一起。她就能夠好好的勸她,至少可以讓她不那麽難過。


  “吱呀。”木門由內往外被打開來,吳溫涼苦的紅紅的雙眼暴露在空氣下,紅紅的猶如那兔子眼睛一樣。


  “你進來吧。”嗓子微微有些沙啞,吳溫涼開口看向蘇清染。側了側身子,為蘇清染騰出了一個進去的路。


  看著眼前的一切,蘇清染震驚的,不大的房子整齊的排列著枯敗的花朵。房間裏散發著淡淡的花香,還微微帶有些枯萎的幹草味。


  震驚之於,蘇清染開口詢問道:“溫涼,你屋子裏的這些花花草草都是些什麽東西,難道是藥材嗎?”


  蘇清染大膽的猜測,這一屋子的花草看起來存放的時間各異。最角落的那一片都已經風化了,隻剩了一堆殘渣,還有這些,恐怕一碰就會全部碎掉。


  吳溫涼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不是,這是母妃最喜歡的夢魂花,它每年才開一次,而且隻有極少數的才有開花。”


  蘇清染不解,看向吳溫涼開口道:“那你收集這些做什麽,你母妃喜歡怎麽不直接送給她,你送給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高興,但她現在就隻能這麽說,她總不能說你送的她肯定不喜歡。畢竟,溫涼這孩子也隻是希望被疼愛而已。


  吳溫涼冷笑,抬眸看向蘇清染道:“這些都是這些年我送的,然後被她扔出來,最後又被我撿回來的。”


  嘴角劃過一抹苦澀,吳溫涼看著滿屋子的枯草,這些年了,她一直想著怎麽樣去討母妃歡心。


  “你不要太難過了。”憋了半響,蘇清染隻說出一句,不要她難過。畢竟,此刻說其些他的什麽也都不合適的。


  吳溫涼擦了擦眼角殘留的幾滴淚水,看著蘇清染開口道:“我先帶你去你們的房間,省的等下萬一母妃看到你一個忍不住殺了你怎麽辦。”


  說著,吳溫涼拉著蘇清染快步出了屋子,並隨手關起了小木屋的門。


  看著準備好的屋子,蘇清染咬牙道:“你就準備了這一個房間?”眼底充滿了不可思議。這一個房間就算了,居然還是一張床。


  她怎麽可以跟那個君澤宇一個床,堅決不可以,打死都不行。一定要再找一個房間住,眼神飄向一旁照著的吳溫涼。


  吳溫涼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開口道:“她們準備的房間啊,我怎麽不知道。不過你和君澤宇那小子可是夫妻,不給你們一個房間難道給兩個?”


  吳溫涼有些不以為然的看著蘇清染,仿佛蘇清染剛剛在問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她說的極其自然,夫妻本來就是要住在一起的,難道她有記錯?

  “溫涼,我們商量一件事吧。”蘇清染扯開笑意,看著那邊正在糾結的吳溫涼。眼底一絲狡黠閃過,麵色隨即變得自然。


  吳溫涼沒有說話,怔怔的看著蘇清染點了點頭,怎麽看著蘇清染顯得我這個樣子,她總是覺得沒什麽好的事情呢。


  “嘿嘿。”看著一臉不信任的吳溫涼,蘇清染笑著道:“哎呀,不要那個樣子看著人家啦,你不知道那個眼神我好怕怕嗎?”


  一番話說下來,不僅是吳溫涼差點吐出來。就連說話的本人,說出來都差點被自己的話惡心的暈倒。那甜甜膩膩的嗓子,那尖細的聲音,無一不刺激著所聽之人的耳朵。


  “蘇清染,咱有話說人話哈,你別等一下惡心的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擦擦額上的細汗,吳溫涼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嗯,我等下要和你一起睡。”蘇清染索性開門見山,直接向吳溫涼坦白她的用意。她來到這裏這麽久,從來沒有和他同床共枕過,可不能在現在破了功。


  咳咳,曾經的那一次醉酒不算,那個不算。請原諒咱們蘇清染的臉皮厚度,其厚度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


  吳溫涼淡定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身旁的被子,示意蘇清染坐下來說。她不是感覺蘇清染站著說話累,而是蘇清染說句話她就要仰頭看她,十分的不方便。


  蘇清染狐疑的看了一眼吳溫涼,坐了下去,然後趕緊開口道:“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說吧,你一晚上多少錢,我包了。”


  眼底閃過一絲促黠,蘇清染半開玩笑半懇求的想要吳溫涼陪她睡一晚上。孤男寡女的,她可很難保證會不會出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郡主無價,你想都不用想,這房間是你們的,你看著辦。”吳溫涼一臉壞笑的看著蘇清染,心情比剛剛好了一些。


  蘇清染額頭劃過三條黑線,語氣微微有些怪異的道:“姑娘,之前你可是喜歡著君澤宇的哦,難不成現在還要撮合我跟君澤宇?”


  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吳溫涼,這丫頭霸道嗎,隻要是跟君澤宇走額近的都不放過。按理說她不應該這麽淡定,至少也應該想盡辦法讓他們分開才對呀。


  “你們在說什麽?”君澤宇疑惑的看著坐在床上勾肩搭背的兩人,眼神裏除了淡淡的疑惑還有些隱忍的怒氣。


  眼神淩厲的看著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的蘇清染,這個女人現在還淡的坐的住。每次都是二話不說把他扔在原地。就算是空氣,也總該有點存在感吧。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怒氣,蘇清染不以為然,眼神向吳溫涼傳遞著救命的訊號。本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吳溫涼會救她,誰料人家連個眼神都不回就瀟灑的站起身來走人。


  蘇清染急了,趕緊喊道:“哎,溫涼,你別走呀!你怎麽這麽不講義氣呢!”憤憤的瞪了一眼吳溫涼離去的背影,這妞不講義氣,以後沒得玩了。


  “講義氣,蘇清染,你不覺得你才是最不講義氣的人嗎?”君澤宇挑了挑眉,眼神不善的看著蘇清染,星星點點的怒火在眸中燃燒著。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說人家小魔女不講義氣,她那麽傷心。她不勸人家,反倒讓人家陪著她不走,難不成是想躲他?想到此,君澤宇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有嗎,我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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