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讓她悄無聲息的死
一身穿官袍的老者撫了一下胡子才解釋給君澤宇聽。這清夫人身體並沒不是因為病痛所造成的,而是心裏的問題,自己無法用藥物來治療。
“張太醫,本王讓你過來不是聽你你無能無力,說她自己不想醒來這些話的。”
君澤宇一拍桌子,有些年份老桌子自然不比書房那上好的紅木桌子,經不起這君澤宇這全力一拍,當下便四分五裂的碎裂開來。
屋裏其他的人見此也都繃緊了神經,生怕自己也會變得跟這個桌子一樣的下場。君澤宇也有些詫異的看著手下四分五裂的桌子,很快,驚訝過後愧疚湧上心頭,自己的清夫人的住所居然就是這樣。
“王爺息怒,微臣一定盡力而為,隻是這心病還需心藥醫。這還要看清夫人的心了,微臣隻能用藥物給夫人續命,就看夫人自己了。”
太醫說完趕緊回宮裏去抓藥,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裏,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王爺三兩下的折騰。
“你說什麽,王爺居然因為蘇清染那個賤人大發雷霆。”
柳君如手中上好的青花瓷茶杯下一刻瞬間粉身碎骨。彈起的碎瓷片險險擦過綠荷的臉邊,她卻不敢有一絲的閃躲。小姐縱然疼她,可是小姐發脾氣的時候她也是隻有忍得份。
“是,王爺現在在蘇清染院裏發脾氣。”
綠荷聲音有些顫抖,隱隱的帶了點哭腔。她最害怕小姐發脾氣了,小姐一發脾氣就會不停的砸東西,而且砸完之後必須要在一個時辰之內給她恢複原來的樣子。
要是有一點兒惹她不高興了說不定還會換來身體上的懲罰,上一次一個丫頭打壞了小姐最愛的玉碗,小姐罰她在雨裏跪了一天一夜,最後被逐出了王府。
“這個賤人,隻恨我上次的藥量沒有下足,讓她現在還有命在這裏跟我搶王爺。”
又摔了手邊唯一剩下的一件瓷器,柳君如才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眼底的怒火更甚,緊緊的盯著綠荷,似乎把綠荷當成了蘇清染一樣的仇視著。
“小姐息怒呀。”
感受著柳君如的怒氣,綠荷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猝不及防的對上柳君如有些猙獰的麵孔。當下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碎瓷片紮進肉裏隻能忍著不敢發出聲音。
“綠荷,打聽清楚這次主治蘇清染哪個賤人的是哪個太醫了沒。”
柳君如麵上猙獰的表情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雖然在笑卻不達眼底。柳君如雖然在笑,可是綠荷卻感覺到了笑意後隱藏的深深的寒意。
“小姐,王爺這次請的是太醫院院首張中元張太醫。”
綠荷不敢猜測柳君如的意圖,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張中元是嗎,為了一個賤人,他居然請出了太醫院院首,那個賤人究竟哪一點兒值得他如此。”
柳君如隨手抄起身邊唯一的枕頭朝外丟去,蘇清染這個賤人,自己前方百計都毒不死她,陷害她她也能逃脫,現在她自己好好的有什麽病。
枕頭不偏不倚的砸向綠荷,綠荷卻是連躲都不敢躲一下,閉著眼睛迎接疼痛。因為她知道,她躲的話隻會換來小姐更大的怒火。
“綠荷,你去找人調查一下這個張院首的家裏都有些什麽人,把他的家人全部給我控製起來,你就去蘭苑的路上給我把張中元給我請過來。”
見屋子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砸了,柳君如發泄完了自己的脾氣,便吩咐綠荷去調查張院首去了。
“來人,一個時辰。”
柳君如說完靜靜地坐在那裏,麵色平靜的如平靜的水麵,隻是那眼裏的狠毒是怎麽也無法掩蓋。蘇清染,你不是昏迷了嗎,那你就永遠不要醒就好了。
“是,夫人。”
門外守著的下人一臉綠荷出去當下鬆了一口氣,夫人的脾氣總算發完了。可是,眾人的麵色也都好不到哪去,相視一眼各自去找同樣的物品去了。
“張太醫,如夫人有請。”
看著眼前匆匆往蘭苑趕去的張中元,綠荷上前兩步攔住了他。自己忍痛站在這裏等了一個時辰總算是等到他了,要是讓他先一步進去蘭苑就不好了。
“如夫人,那姑娘請帶路吧。”
張院首能呆在他這個位子二十多年也是有他的處事方式,他很清楚的明白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不可以得罪。
“微臣參見如夫人。”
張院首朝著柳君如行了個禮,餘光看向屋內的擺設。這如夫人果然如傳言中那般受寵,且不說這屋內的擺設物件的價值,就這屋子的建材也是相當的好的。
按剛剛走來的路線來看,這個是偏院,偏院都已經裝潢如此華麗,主院肯定會比這裏更好。當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如夫人叫他來肯定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張太醫不必多禮,說起來您還算是如兒的長輩,按理來說應該喚您一身叔伯呢。”
柳君如以手捂唇輕笑,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人一看還真的會以為她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善良女子呢。隻是,能在這個點兒把張院首截來的人能有多善良。
“夫人說的哪裏話,有什麽事情夫人就直白了說吧。王爺那邊在著急著呢,去晚了微臣怕沒法擔待。”
張院首看著笑的一臉無害的柳君如,直接了當的要求柳君如直接說出來。他其實也多多少少猜出來這如夫人找他來的原因,恐怕現在自己的家人也被如夫人控製了。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講話,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的家人現在都在我的手上,你要是想讓他們活命就必須要按我說的做。”
張院首停頓了一瞬,然後平靜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別無選擇,自己這雙手,救了多少人差不多也就殺了多少人,已經沾滿了獻血。
“張太醫,你能做到這個位置,想必肯定知道怎麽樣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而且蘇清染現在處於昏迷狀態,張院首隻要不救她她就會在睡眠裏死去。”
盯著纖細的十指,柳君如眼底的殺意越來學濃烈。她要蘇清染死,她就必須要死。
“是,希望事成之後還請夫人遵守你的諾言,能夠放了微臣的家人。”
張中元無奈的閉上了眼,皇家的爭鬥他看的太多了,皇宮裏如此,王府裏也是如此,隻是可憐那清夫人了,不過隻是皇家的一個犧牲品罷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