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情傷,它害人呀!
沈淑窈的額頭抽搐兩下。
同情的看了一眼埋頭在賬本裏的小子。
當年她也是白撿的,一碗餛飩就搞定的。
“嗬嗬……老板娘你眼光真好……”
“那是,你看看我招的人哪個不是俊男美女,要不咱卷雲樓的生意能這麽好,當然你是除外的。”
沈淑窈一個沒站穩差點滑倒。
算了,她們這個老板娘的一張嘴,是天下最毒的東西,是不會說出好話來的。
這麽多年也習慣了。
“你啊,就是我管塵煙大半輩子的最大敗筆,你說我當初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要不咋會一時心軟,就把你給領會回了。“
沈淑窈撇嘴,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
“你那是貪便宜,才不是心眼兒好。”
”嘖,找打是吧……“
“沒沒沒……你邊吃完了我去結賬。”
路過櫃台的時候,沈淑窈特意湊過去,拍拍那正算賬的小帳房的肩膀。
搖頭歎息。
”弟弟,你咋就這麽想不開呢?“
說罷留下一臉不解的小帳房,迅速上崗。
管塵煙瞪了一眼沈淑窈。
要是敢把老娘得來不易的帳房給嚇跑了,老娘饒不了你。
她放心不下,急忙安撫小帳房。
。
"阿笙,別管那個樹妖,她腦子不正常,今天的客人多,你要多辛苦點,想吃什麽,晚上姐姐讓譚棋給你做你。”
小帳房的臉驀然一紅。
“沒關係,我不累,不用麻煩譚大哥了。”
管塵煙左看右看,就覺得這是她拐回來最滿意的一次,看看這小模樣那是沒得挑。
再說這脾氣那更是沒話說,比起時情那個摳門精那簡直是天使……對,就是樹妖說的那個天使。
“什麽麻不麻煩的,咱們走是一家人了,再說樹妖這臭丫頭回來了,譚棋還不可著勁的做菜。”
譚棋的那點小心思,她老早就明白。
可惜啊,本以為兩人還真能成,可如今看來,怕是懸了。
“那個姐姐就是你們整天說的那個少……少根筋的丫頭啊!”
“沒錯,就是她……以後啊,離她遠點”
正在擦桌子的沈淑窈,忽然感覺背脊一陣涼意,冷颼颼……
前頭的客人終於少了一些。
沈淑窈放下毛巾,跑向後院的廚房。
人海未進去就開始扯著嗓子大喊:“譚棋,譚棋,譚棋,我回來了……”
正在炒菜的譚棋,渾身猛然一怔,這聲音……
轉身拿著鍋鏟跑了出去。
那個站在陽光下微笑的人。不是他日夜的思念還能有誰?
“我回來了。”
“我看見了。”
“我不走了。”
“我知道。”
“你都不驚訝,不問,我為啥回來?”
“我知道……”
“討厭你什麽都知道,害的我想說都找不到人說。”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菜糊了。”
“呃……這個,現在知道了。”
譚棋是個聰明的男人,看見沈淑窈回來便知道,定然是情路上遇了坎坷,
隻是這丫頭太過後知後覺,竟還是這麽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我們在一起就好……
譚棋是個聰明的男人,看見沈淑窈回來便知道,定然是情路上遇了坎坷,
隻是這丫頭太過後知後覺,竟還是這麽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不是她不知傷心,隻是那傷心總是來的晚,等到日後發覺了,怕是已經深入骨髓了。
沈淑窈本想著窩在廚房偷一會懶,順便還能偷嘴,
可還沒呆一刻鍾,管塵煙恰著腰氣勢洶洶就過來拎人。
“臭丫頭,又躲在這偷懶,前頭都快忙死了,還不趕緊去……”
沈淑窈一聽見她的聲音,捂著倆耳朵,就往外跑生怕;
被管塵煙那雙殺佛的手給逮住,再擰,她的耳朵真會掉的。
眼看管塵煙距離追上她還有一段距離,沈淑窈的步子慢了下來。
路過一間客房,忽然聽到裏麵的人說話。
可千萬別誤會,人家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恰好聽到,真是恰好聽到。
“娘子,來這是我從一個胡人手中買的鐲子,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隻要是相公給我買的,我都喜歡……”
“以後等我們日子好了,我再給你買更好的。”
“嗯,隻要能跟著相公,荊釵布裙,粗茶淡飯,都算不得什麽,我們再一起就好……”
“會的,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我們在一起就好,我們在一起就好……
沈淑窈忽然覺得左邊的胸口,疼的厲害,沉悶的無法呼吸。
身子幾乎支撐不住,她忙伸手扶住旁邊的廊柱。
今天這是怎麽了?
管塵煙追上來,本打算上去擰耳朵的,卻被看到的光景,震的許久不會動彈。
心中不禁一聲長歎:這丫頭……
“樹妖……”
“啊?”
“你……哭了……”
沈淑窈一怔,她怎麽可能會哭。
遂笑著說:“沒有啊,怎麽可能?”
可抬起手一抹,入手濕漉漉的,天空晴好,沒有下雨,不是淚卻又是什麽。
情傷,它害人呀!遂笑著說:“沒有啊,怎麽可能?”
可抬起手一抹,入手濕漉漉的,天空晴好,沒有下雨,不是淚卻又是什麽。
“啊?還真是呀!”
用袖子擦擦,可那眼淚卻好像怎麽都擦不完似的,不停的往外湧。
沈淑窈鬱悶,今天這是怎麽了,快趕上上輩子98抗洪了。
淚水流的歡實,她的袖子擦的英勇。
眼看著灰布衫濕的麵積悅來越大,沈淑窈急了,怎麽比決堤還難對付。
感情是這幾十年的淚水全積攢到今天爆發了,討厭,真討厭,怎麽就止不住……
管塵煙的喉嚨像是被誰捂著,想說話偏偏張嘴就是發不出聲音。
平日裏強悍是她的本性,可若是讓她安慰人,她實在不知該說啥?
這丫頭的眼淚流的跟小河,可她的表情卻看不出絲毫傷心,跟往日的分明不二。
情傷啊,情傷,它害人啊。
若是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就不該把人往外放。
“肯定是譚棋今天讓我幫他切辣椒,手沒洗幹淨。”
“嗚嗚……譚棋你害死我了。”
沈淑窈說的聲淚俱下,一雙眼睛腫的像核桃。
管塵煙,不忍再看,既然她什麽都不說,她還是不要去戳破那層搖搖欲墜的傷心好。
“哎呀,得了,哭的我看著心焦,你去屋裏歇會吧,被客人看見,還以為老娘怎麽虐待你呢!”
沈淑窈興奮的說:“誒,老板娘你真是大好人。”
“去去去……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