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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是用來占的!

  “昨晚上在後院,草民遇到了一點麻煩,對虧沈……兄弟出手相救。”


  他本想說沈姑娘,可是不知為何卻想瞞下去,似乎這是個他和沈舒窈隻見的秘密,不想被別人知道。


  “麻煩?什麽麻煩?”月橫深疑。


  不是他不信,而是他的話令人難以相信,不是他對自家老婆沒信心;

  而是她沈舒窈除了製造麻煩,“解決麻煩”這四個字與她著實難以掛邊。


  一聽到那邊葉薇薔都鬆了口,沈舒窈的膽子也跟著大了一些。


  “唔……就是……就是幫他趕走了一個不規矩的人。”


  雖然方法上不大正當,可……可確實是她幫忙趕跑的。


  “哦……這樣啊,那葉位子是不是恩將仇報啊,我家淑兒,幫了你,你不但不謝,反而讓她來華康坊做苦力,未免太過不近人情吧!”


  “王爺說的是,草民原本隻想同沈兄弟開個玩笑的……”


  葉薇薔的嘴角抽了一下,就算是怕人搶,你也不用這麽明顯吧,連“我家”都用上了。


  偏偏月橫這曖昧的話所有人都聽出了貓膩,唯獨那個榆木做的沈舒窈沒聽到,

  愣是沉浸在為啥葉薇薔突然改變口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已。


  最後沈淑窈下了一個結論:果然不管前世今生,這當官的吃遍天下。


  “既然這事這麽簡單,葉老板也沒必要扣著人不放吧。”我老婆在華康坊當小廝,說出去他這


  個做相公怎麽麵對安郡的父老百姓,連自家媳婦都保護不好,他還怎麽當本朝的十七王爺。


  “自然是不敢扣,王爺的人草民哪敢……扣押啊!”最多不過染指一下,欺負一下,順帶著想調戲一下。


  “阿德,拿錢,還給葉老板。”


  沈舒窈覺得,這兩日未免過的太過精彩分成了;

  在華康坊不過呆一天左右的時間,卻像過了好幾年似的。


  被月橫牽著手走出華康坊的那一刻,竟然會有一種想垂淚的感覺,

  看看將黑的天色,心裏頭琢磨,估計是風大迷了沙子,要不然除了被老板娘打的疼出淚花子,她咋會抹淚。


  雞爪子摸上尖尖的下巴,想學石浦街的藥掌櫃有事沒事捋捋胡子,裝一下深沉,

  可光溜溜的觸感告訴她:你就是一丫頭片子,這輩子都甭想有那深沉樣兒。


  月橫感覺到他身旁的人,有些不大對勁,扭頭隻看到某樹妖捏著自己下巴,麵露疑惑的摸樣。


  忍不住淺笑出聲:“傻丫頭,想什麽呢,回家了。”


  “啊?哦……”


  看著孤零零的轎子,沈舒窈扭捏了;

  唔……要人家跟美人兒乘一頂轎子啊,人家會不好意思捏,


  那麽近的距離,四下又無人,黑燈瞎火的,萬一,萬一把持不住可咋辦捏?


  月橫坐在轎子裏像她招手:“淑兒,還不進來,你我同床共枕也不以此了,有何好忌諱的。”


  沈舒窈隻覺的腳下一軟,差點沒有跪倒地上求饒.

  大……大哥,您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俺不堪回首的罪惡好不?俺心裏其實是灰常純潔滴。


  跟著月橫來的甲乙丙丁,還有賬房上的阿德,再加上四個抬轎子的轎夫,聽了這話居然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似乎這話就跟那刮小風一樣,天天都有,沒啥可稀罕的。


  沈舒窈心底塌了一個大洞,大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定然是在心裏對她定了型了。


  低著腦袋進了轎子,扭捏的坐在月橫旁邊。


  葉薇薔眼看著月橫的轎子一點點消失在巷子口,這入目的花紅柳綠似乎一下子失了顏色。


  “公子,走遠了,回吧……”


  水媽媽忍不住搖頭,哎……沒想到公子竟也是個癡人。


  你說說,那沈小子有啥好的,十七王爺動心那人家是處的久了,日久生情。


  可公子才跟人家認識多長時間啊!就這麽念念不忘的。


  難道如今這個年月,不知何時,流行起了斷袖情深。


  這日後華康坊要不要與時俱進,引進一些個極品小倌。


  葉薇薔沒有理她徑自轉了身,往後院走去,沒想到路上,居然遇到了正要找水媽媽辭工的饅頭。


  “好端端的為啥要辭了?”


  “俺要去念良寺該行做和尚,吃齋念佛,修佛問道。”


  “啊?你是不少發燒了?幹嘛要去做和尚?”


  “這個世道如今妖孽橫生,再繼續待下去,俺就要魂飛魄賽,死無全屍了。”


  “……”


  “媽媽,媽媽不好了,不好了……”


  “你又有啥事?”


  “衙門來人了,要封咱家……”


  “為啥?”


  “說咱們華康坊非法營業……”


  “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不如何,十七王爺喜歡,你能怎麽辦?”


  轎子裏的空間雖然不小,可是兩個人坐還是有點擠。


  沈舒窈覺得他們倆的腿都貼在一起了捏,月橫那淺淺的呼吸在耳邊響起,不用扭頭,她就能想到他微啟的紅唇,唔……好誘人。


  月橫故意一點點欺近;“淑兒,可是不舒服?怎麽一直不開口?”


  “沒……沒有。”隻要你離得遠一些,俺啥事都沒有。


  “真的嗎?來我看看。”說著便傾過身子,伸手要去摸她的額頭。


  嗚嗚……不要啊,你手千萬不要過來,不要挑戰歸俺的極限,俺會把持不住的~~

  嗚嗚……不要啊,你手千萬不要過來,不要挑戰歸俺的極限,俺會

  兩日距離,是不是可以……


  當他的手落在她額頭的那一瞬,沒有任何意外,沈舒窈的心裏便生出了餓狼撲羊的念頭。


  好想……好想,把眼前這個柔弱滴小美人兒個哦撲到;


  你看看人家那紅嘟嘟的嘴唇,白瓷一樣的肌膚,在黑暗裏都還閃著光呢。


  月橫的眼神自然要比沈舒窈好很多,當然看到她已經開始迷離的眼睛,很好美男計開始奏效了。


  又湊近一分,溫熱的呼吸散落在她臉上,沈舒窈不自覺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唔……是她最喜歡的香香甜甜的桂花糕的味道,要忍不住了,要忍不住了,怎麽可以那麽誘人嗎?俺不想犯罪啊!


  忍不住就不要忍嘛,我可是很歡迎你來犯罪的。


  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美美的桂花糖,沈舒窈掩口唾沫,耳邊忽然響起老板娘的聲音:便宜是要來幹嘛的,那是用來占的,誰要是放著便宜不占,那他娘的,就是一棒槌。


  對吼,便宜就是用來占的,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白占誰不占;

  再說這四下無人的就算是占了誰又能知道,嘻嘻……可人家會不好意思捏。


  一個更加強悍的聲音在耳邊又想起:爺爺的,放著便宜不去占,你還真想當傻蛋啊!


  嗯……對,俺不能當傻子,死活也不能當傻子。


  那啥……月橫你……你表怪俺哈,俺不客氣了哈。


  不怪你,更不要跟我客氣,想怎樣我都會依了你的。


  沈舒窈一點點靠近,自以為不動聲色,實際上那早就栽進了人家種下的套;


  若想同偉大的十七爺玩腦子,你投胎了千八百次也趕不上。


  終於咬到香香甜甜的桂花糖,某樹妖興奮的跟下了一場冰雹一樣,左邊的胸口乒乒乓乓響的厲害,似乎下一刻便能跳出來。


  月橫得償所願,勾引成功,漸漸由被動轉為主動。


  。


  人家是個男人,被老婆壓著啃,咳咳……有點說不過去,所以適時反攻過去,並且不費“一兵一卒”,這才是追妻的最高境界。


  正在兩人難分難舍,空氣溫度逐漸直逼沸點的時候,轎子停了;


  阿德硬著頭皮喊了一聲:“爺,到了。”


  沒人理他,又過一會,他將聲音上揚三分:“爺,咱府到了……”


  這下子,迷迷糊糊啃著棉花糖正起勁的沈舒窈聽到了’


  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正肆虐人家主子,那原來賊大的膽子,立刻縮成了米粒子。


  嘿嘿傻笑兩聲,從月橫身上爬起來,揪揪自己的手指頭,咬著嘴唇:“那……那啥,你看咱下轎吧?”


  嗚嗚……千萬不要讓俺負責,俺隻是沒能忍受住你的誘惑,


  “不急……”誘惑的就是你,爺這輩子的清白全壞在你手裏了,你最好認賬,否則別怪我出狠招。


  “這個……你看夜色挺好哈……”看這臉色,不會是真讓俺賣身王府吧?你看咱也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不會妨礙你娶老婆,也不會耽誤我嫁老公的,咱倆都沒啥損失。


  “甚好……”妨礙大了,你跑了,爺找誰要老婆去,想嫁人,好啊,爺這裏天天等著呢,隻要你願意,今晚上就能辦嘍。


  “……”你你你

  “……”怎樣?


  外頭的阿德,抹抹額頭上的汗水,躊躇要不要再喊一聲;

  可若是爺覺得他擾了他的好事,一怒讓也把他給發配到東郊去,可咋辦?


  他可不想像裴侍衛那樣,去了一趟回來跟鑽了幾百年灶火一樣,要是去了回頭連自個兒老婆孩子都不認他了。


  今晚上值班的小蔡,偷偷走到阿德跟前:“德哥,我敢保證,你要是再敢喊一句,裴侍衛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阿德顫抖,看,旁觀者清,連別人都這麽說。


  “那,那咋辦,這大晚上的,總不能一直停在這裏吧?”


  小蔡搖頭:“沒啥好辦法,一:它停你也停,二:它不停你去東郊。”


  “我……我還是選一好了,在外邊站一夜,總比去東郊好。”


  “我也覺得一是正確選擇。”


  阿德點頭。


  轎子外的人選好答案,轎子裏的人卻依然糾結;

  某樹妖低頭裝縮頭龜,生怕聽到對麵的人說:趕明挑個好日,咱倆的事就給操辦嘍,


  可一等二等,美人兒始終不說話,沈舒窈偷偷看了一眼,直接他雙目泛著水霧,風情楚楚在望著她。


  頓時沈舒窈有種要以死謝天下的衝動,她這是在作孽啊,玷汙人家的純潔,還打算賴賬,這這這……會不得好死,死後是要下地獄的。


  咋辦,咋辦,難道真豁出去;


  負責?可這責她實在付不起來啊,那麽美好的小人,要是跟了她,天理難容啊,老天爺會劈了她的~

  月橫看著沈舒窈來回變換的臉色,知道她此刻大抵糾結成了一團亂麻,便也不打算繼續為難,此事還得拖呀!


  幽幽一聲歎息,握住她的雞爪子:“走吧,我們回家。”


  這一下子沈舒窈的罪惡感,更是成了上輩子在北方春秋交替的沙塵暴,黃沙漫天,遮天蔽日!


  你瞅瞅人家,心底再委屈,也是咬碎了牙齒和血吞;

  再瞧瞧你,你咋能幹這混賬事,老板娘的話,都是騙鬼呢,你也能信,那棒槌就是說你的。


  小蔡見轎簾子從裏頭先看,一前一後走出倆男人。


  呃……不對,是一個穿著男人的衣裳卻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還有一個穿著男人衣裳,看不出是個女人的女人。


  小蔡的胳膊肘搗搗阿德:“德哥快點,爺出來了。”


  “爺……”阿德忙跑上前,懊惱自己咋就那麽大意,愣是沒注意到爺出來了。


  反抗是無用的

  “爺……”阿德忙跑上前,懊惱自己咋就那麽大意,愣是沒注意到爺出來了。


  月橫淡淡掃過阿德一眼,敢破壞爺的好事,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那爺成全你。


  “阿德……”


  被叫的人,隻覺得透頂打過一道驚雷,身上開始結冰,爺這麽叫他,一定……一定是要找他算賬呀!


  “爺……爺您吩咐。”


  “裴方今日剛回,東郊卻了個人手,爺看你身子倒是挺強壯,你且去了吧,替爺分擔一二。”


  頭上的驚雷過後,那是無數條閃電,冰渣子從腳底凝固以飛快的速度蔓延過頭頂,阿德悲催的人生開了一個頭。


  “爺……”


  爺不給你絲毫辯駁的機會:“不過是讓你去幫忙,又不是要你性命,難道爺連這點權利都指使不動了嗎?”


  小蔡雖然不是“震中區”可也是被波及的周邊,生怕爺會接著再來一句:若你覺得一個人寂寞可以帶上小蔡一塊去,替爺盡忠職守。


  他伸手拽拽阿德的衣袖,讓他不要反抗,反抗是無用的,反抗隻會讓傷亡人數增加,反抗隻會讓他連見老婆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阿德含著淚水,恭送自家爺牽著還沒誘拐成功的未來娘子,一步步踏進了他們的幸福之家。


  他身後卻是烏雲蓋頂,涼風嗖嗖,映著他如今的處境,好不淒淒慘。


  小蔡搖頭,安慰道:“德哥,節哀,誰讓你今天壞了爺的好事,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嫂子和侄子俺會幫你照顧好的。”


  “兄弟,哥謝謝你,你記得千萬要每天教育我兒子,別讓他忘了他老爹我的樣子,告訴你嫂子,我阿德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老哥,你就安心去吧,到了那好好改造,積極服從組織安排,爭取寬大處理,早日回來和嫂子團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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