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撩人可說得!!!
被廚房大娘一腳踹出來的饅頭,委屈的端著飯菜,踩著比女人還要小的碎步來到他們偉大無雙的公子門前,躊躇了半晌,一直不敢進去。
最後一咬牙,俺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臨進門前,低頭為自己默哀祈禱:佛祖保佑,我饅頭雖然幹了不少缺德事,可那也是生計所迫,如今俺已然回頭是岸,重新做人,求您就保佑俺別被那妖孽給吃了。
(饅頭是熟人,粉熟悉滴一個銀~~)
視死如歸的饅頭兄,連報告都沒有打,直接閉著眼睛就衝了進去。
“公子,請用膳……”
過了半天沒人理他,饅頭奇怪該不會妖孽把公子給吃掉了把,一想到這,趕緊睜開兩個眯眯眼。
卻隻見那:郎情妾意暗叢生,公子凝眸化思量,誰道那西風晚來急,草籍花眠好風光,朗朗日昳,亦是滿目春無限,這次第,怎一個撩人可說得。
公子正一往情深望著對麵的……妖孽,妖孽正閉著眼,嘴裏頭啃著公子的纖纖玉手。
這場麵,這光景,哐當……饅頭受不了這麽強大的刺激,手一軟,湯湯水水水,飯飯菜菜撒了一地,腳下一片狼籍。
許是響聲驚動了某妖男,許是飯菜香喚醒了某樹妖。
倆人齊齊扭頭,曖昧的光景轉瞬即逝,除了某妖男的手指頭留下了一層口水,還有一圈快要被咬破皮的牙印子,啥證據都沒留下。
饅頭腳下一軟,步了飯菜的後塵,飯菜沒長腦子,可饅頭是長了腦子的,他以飛快的速度遮住了露在空氣裏的臉。
若是廉貞在此,定然會來上一句:饅頭哥,你可知道壞人奸情,那可是要被追殺的。
果真這報應來的飛快。
葉公子不滿意了,葉公子生氣了,葉公子被人發現奸情害羞了,葉公子要殺人毀滅證據了。
某樹妖餓的發綠的眼睛閃爍著如野狼般的目光,他娘的,姐都要餓死了,這小子居然敢這麽糟蹋糧食,浪費農民大叔的汗水,那是要遭雷劈的。
饅頭努力咽口唾沫,說不定這就是他死前頭的最後一個動作了。
蒼天啊,為啥俺都已經棄惡從善,棄暗投明,棄小偷做良民了,還讓俺遇到這個妖孽,郝大娘啊郝大娘,你這是把俺往死裏踹啊!
蒼天啊,為啥俺都已經棄惡從善,棄暗投明,棄小偷做良民了,還讓俺遇到這個妖孽,郝大娘啊郝大娘,你這是把俺往死裏踹啊!
葉薇薔此刻心中一千一萬分懊惱,這死小子為啥偏偏趕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他薇薔公子的美名那是要壞在他手裏了,不是……是壞在這死丫頭嘴裏了。
扭頭惡狠狠剜了一眼,看著飯菜閃綠光的丫頭。
感覺到左側射來兩把尖銳的冰刀,沈舒窈從頭到腳打個哆嗦.
好端端的幹嘛又要淩遲她,這妖男的眼神殺傷力,雖然比不上美人兒月橫,可那也一點也不比陪房弱。
“誰讓你進來的?”某妖男的桃花眼裏結了一層臘月的冰淩。
饅頭手一哆嗦差點從臉上掉下來,看公子要開始發難了,公子要毀滅認證的前奏開始了。
“俺……俺……是郝大娘讓俺給公子送飯菜的,公子……您……您就饒了俺吧,俺不是故意撞破你倆的……”
俺是真的不願意來啊,若是早知道會撞見你倆的那啥,就算是被郝大娘踹死在灶火裏,俺也不會來啊!
“說說看……你剛才都看見什麽了?”
說罷優雅揚起那根被啃過的手指頭,順便對著某個不在狀態裏的樹妖,拋了一個可以電死十頭牛的媚眼,口水大約已經幹的差不多,可那牙印子,嘖嘖……
沈舒窈頓時覺得自己被一百二的電壓給電的渾身抽搐.
這妖男又再發啥神經,就算他那雙手長得比臉都好看,那也沒必要學那些走路內八字,說話鴨子腔的太監公公,翹起蘭花指裝典雅型吧。
咦……不對,他那手指上咋好像被誰給啃了,瞧瞧那一圈牙印子,下口使得勁可是不小啊,相當觸目驚心哪。
嘖嘖……真是報應啊,活該,誰讓他把她使喚的那麽厲害,比老板娘還黑心呢。
嘖嘖……真是報應啊,活該,誰讓他把她使喚的那麽厲害,比老板娘還黑心呢。
“小的……小的,隻看見……
“看見什麽了?”
“小的啥都沒看見啊?”
“那好端端的飯菜,你為何給打了?”
“小的是一時手軟,沒端勞所以……所以失手給打翻了,小的該死,求公子饒命啊!”
“你自己都說該死,為何還讓本公子饒你性命?”
……
這倆人你來我往一直糾結在看沒看到上麵,沈舒窈聽的腦子混沌,這一會的工夫到底發生了啥事,為啥她不知道。
不過眼前這副景象,還有這對話內容,上輩子這樣的鏡頭那也沒少見,某大boss的陰謀被撞破,不小心偷窺到驚世秘密的小角色,眼看著生命垂危,嚇的瑟瑟發抖。
大boss一副深不可測的摸樣,戲耍完小角色一番之後,讓手下的小狗腿,把人給哢嚓嘍……
這該不會玩出啥人命來吧,你看看地上那小子,那叫個慘喲,身子都抖成了老鴇手裏的花手絹。
不知為啥,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熟悉,這到底在哪見過捏。
瑟瑟發抖的饅頭當然注意到了某個妖孽不懷好意的探究,袖子將臉捂的更加嚴實。
被公子毀滅了那也就算了,若是死後再被這妖孽給認出來,鞭屍拆骨,他豈不是連死都不得安寧。
沈舒窈圍著饅頭一直轉,可饅頭一直給她看腦袋,這下子她更加好奇,莫非還真是舊相識?
瞅準一個空擋撲過去,死死按住他那隻遮臉的袖子,饅頭比苦瓜還苦的臉,整個暴露在眼前。
沈舒窈一見,腦子立刻想了起來,怪不得覺得有些熟悉呢,還真是老相識,這小廝可不就是前些日子,那個偷她嫁妝錢的小偷嗎,咋幾天是功夫跑到這來了。
某樹妖帶著奸笑,雞爪子拍上人家是肩膀:“好小子,我當是誰呢,敢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