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是腦子進水了不成?
慕王妃認出她們二人是洪嵐兒的貼身侍女,禁不住就冷了臉色,“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奴婢……奴婢奉命在這守著。”一個婢女小心翼翼十分忐忑回了一句。
“守在這裏做什麽?”慕王妃禁不住有些生氣。
那兩個侍女卻支支吾吾的,慕王妃還欲再問,卻聽裏處傳來一聲歡愉聲,慕王妃頓時臉色一白,這會兒回去怕是來不及了。
長公主也是驚奇,“這裏頭是在做些什麽?”
既然趙靖璉都問了,慕王妃這會兒說要離開更是欲蓋彌彰了,隻好硬著頭皮道,“給本妃讓開!”說著率先抬腳過去了。
那兩個侍女自然不敢跟過去,一下子就跪在了旁邊,渾身顫抖著,等待著處罰。
轉了個彎,映入眾人眼簾的正是那一派淫靡場景,洪嵐兒衣不蔽體,此刻正勾著一個男人的脖頸歡愉。
慕王妃氣得眼前一黑,即便那個女子麵上被頭發遮住了不少,可是她還是能認出那是自己的兒媳婦,頓時直接上去給了她一巴掌,“肮髒東西!”
慕王妃被氣得渾身顫抖,幾個侍女上前連忙扶住她,也早有人上前將洪嵐兒與那個男子拉開。
洪嵐兒被突然拉開,稍微有些不滿,然而一陣風襲來,一個激靈便把她驚醒了,低頭瞧著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以及眾人滿眼嫌棄與鄙夷,甚至還有幸災樂禍,洪嵐兒連忙奪過侍女遞過來的外衣蓋住身體,顫抖著跪在地上,朝慕王妃解釋,“母妃,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陷害的。”
事到如今,她竟然還如此狡辯,慕王妃實在氣不過,過去又是一巴掌過去,險些將洪嵐兒的嘴巴抽歪了,“陷害?我看你倒是挺樂在其中的!”說著又是一巴掌,“今日如此多人,你都敢如此不要臉與人苟合,我看你平時沒少幹這事吧!?”想到這個可能,慕王妃覺得自己兒子慕容滄荀一直對她愛慕不已,百般疼惜與寵愛,而這個女子卻早早背叛了他,更是動氣,這會兒過去的不再是巴掌了,而是一腳重重踹了過去。
平日裏看著端莊穩重的慕王妃第一次在外人麵前露出這種姿態,可是嚇壞了不少人,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可是天大的恥辱,任誰都噎不下這口氣。
趙靖璉看著也是搖頭連連,“王府對你不薄,小王爺對你更是百般疼愛,你為何還要做出此等醃漬之事?”
“我沒有……我沒有啊!母妃,你要相信我。”洪嵐兒此刻才知道什麽是絕望,哭嚎著撲在慕王妃的跟前磕頭。
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哪裏容得她狡辯?
有侍女上前拉住她,洪嵐兒眼睛爆紅,“冤枉啊!”然而拉扯之間,衣裳滑落肩頭,又是一片春光,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來還有一片一片的紅色,慕王妃見狀幾乎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趙靖璉連忙讓人將她扶了回去,又讓人將洪嵐兒與那男子押到前堂,等著慕王與小王爺回來處置。
洪嵐兒不甘心地依舊大吼大叫,然而經過眾人時,瞧見藏在裏頭似笑非笑的陸長歌,整個人突然瘋狂起來,掙脫開束縛,朝陸長歌衝了過去,“賤人!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陸長歌表現出恐懼,害怕地藏到了幾位夫人後麵,“我不認識你。”
大家見陸長歌一臉受驚的可憐模樣,更加隻當洪嵐兒瘋了,有夫人強硬一點的,已經對著後麵的侍女吼道,“還不快些將人拉下去!”嚴厲斥了一句之後又低聲嫌棄一聲,“真是肮髒。”
洪嵐兒簡直快瘋了,這裏沒有一個人相信她,而那個罪魁禍首,害得自己如此的女人卻躲在人群冷眼看著她的狼狽與不堪,卻偏偏還如此可恨地顯露出柔弱來,讓人憐惜,引起保護。
劉氏站在陸長歌身後不遠,眼神滿是複雜,先前覺得她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而今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到了前堂,跪著的不僅有洪嵐兒,還有那個家丁以及兩個侍女,甚至還有一具屍體,就是那個掉落進荷塘的家丁。
慕容滄荀正在外頭隨著慕容業辦事,突然被家裏仆人叫了回去,此刻也是接受不能地瞪著地上跪著的人,渾身顫抖,想要說話卻說不出。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害怕或許真的是被陷害,故而那些夫人小姐還是被留在了一間院子裏,等待查明真相才可回去。
陸長歌與劉氏則因為為重點懷疑對象而留在了前堂對質。
慕容業心情自然更加不好,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混賬東西!快些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家丁早已被收買,這會兒也隻是指向洪嵐兒,“都是夫人勾引小的,請王爺明察。”
洪嵐兒臉色一白,知道那家丁被收買了,卻還是不甘心大聲吼道,“你胡說!就憑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看上的!”
那家丁畏懼看她,又偷偷瞄了慕容滄荀一眼,如此行端倒是引起慕容業的極度不滿,“快些老實交待,否則本王定當將你大卸八塊!”
“是。”家丁看似被嚇到了,畏畏縮縮,甚至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夫人說她嫁進王府幾年,如今未曾懷上子嗣,她怕小王爺與王爺王妃嫌棄她無能要替小王爺納妾,遂找了奴才,好讓她盡快懷上子嗣……”
這句話剛說完,慕容滄荀便忍不住,上前重重朝他小腹踹了一腳,“狗東西!”
洪嵐兒聽他這番話,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是恨自己懷不上夫君的子嗣,但是斷然不曾起了如此肮漬的心思,夫君你要相信妾身啊!”到最後已經撲到了慕容滄荀的腳下,拉著他的衣袍。
慕容滄荀向來寵愛自己這個夫人,前些日子甚至不惜拉下麵子去四處求人為她哥哥求情,誰知轉頭便發生了這種事情,別說慕容滄荀不能接受,恐怕任何男人都接受不能,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
慕容滄荀滿眼失望,狠心從她手裏將袍角扯了出來,“你真是讓我好生失望……”說著倒是不打算理會這件事了,隻是走出去時的身影顯得是如此的滄桑頹喪。
“不!”自己唯一的希望都沒了,洪嵐兒眼淚瞬間遍布全臉,還在無法置信,“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吼到最後反而成了在質問自己了。
事到如今,洪嵐兒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即便證明了自己是被陷害的,她與下人勾搭也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她將來也沒辦法在眾人麵前抬得起頭來,何況將來慕容滄荀是要繼承王位的人,他的王妃哪裏容許發生過這種事情的女人來擔任?
陸長歌瞧著她自從慕容滄荀走了以後便放棄了爭辯,放棄了希望,頹喪跪在地上,雙目無神,呆呆地望著地上,似乎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麽也無所謂了。
趙靖璉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起了身,“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此次的宴會便散了吧。”看向慕王,“還請慕王多寬寬心才是。”
“長公主殿下請慢走。”慕容業起身將她送了出去。
“我等也不便多留,告辭了。”陸長歌與劉氏一起朝他行禮福了福身。
慕容業點點頭,還是寬慰了她們兩個一句,“方才洪嵐兒冤枉了二位夫人,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過後本王定當會向二位夫人賠禮道歉。”
“王爺客氣了。”陸長歌與劉氏不再多留,轉身便由下人帶著出去了。
如今前堂再無他人,慕容業整張臉都冷了下來,“將洪嵐兒關進佛堂,家仆亂棍打死,至於兩個奴婢看主不嚴,各自挖了一顆眼珠子,而後趕出京城。”
對於洪嵐兒來說懲罰還是輕了,對於那三個人來說卻是讓他們驚恐得連連磕頭求饒。
出了王府,劉氏心裏還是有些接受不能,便推辭身體不舒服,乘了自己府裏的馬車走了,幸好眾人此刻都沒什麽好心情,也無人去細想。
“司徒夫人這是怎麽了?”紫澗覺得奇怪。
“恁你多事。”陸長歌眼底也是滿滿的疲憊,紫澗見到,便也將其餘話語噎了回去,乖乖守在一旁。
王一如本來想多詢問陸長歌的,但畢竟此刻不是時候,隻能交代她幾句話便上了馬車與祝夫人一道回去了。
“這小王爺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竟然娶了這麽一個妻子。”上了馬車,王一如感慨了一句。
“聽說洪嵐兒的哥哥洪義前幾日因為強占民女而被官府抓了,現如今妹妹也鬧出這種事情,也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祝夫人跟著搖頭,後來覺得話題太沉重,便笑了笑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洪嵐兒自然不甘心,特別是坐在安靜無聲的佛堂裏,更是不甘心,心裏更是將陸長歌恨透了,但是畢竟現在根本就無人願意相信她,都覺得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件事情鬧得如此詭異,卻沒人打算去深究,且不論這個時間,單看看這個場合便無人有那個膽子去勾引男人在外野合,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夫君,不過她倒是不恨他,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有汙點。
看著眼前燭火搖曳,一絲陰狠浮上洪嵐兒的眼裏,你做得如此陰毒,那麽我便讓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陸長歌回了府,恰巧遇到劉望。
“怎的如此快便回來了?”劉望有些奇怪,不是說要一直到晚上才結束嗎?
陸長歌回道,“出了些事情。”
“何事?”劉望帶頭在前頭走著,陸長歌跟在他的身後,相離也不過兩步的距離,林小安與紫澗跟在後頭。
“還記得洪義嗎?”陸長歌問。
“記得,怎麽了?他不是被判了刑了嗎?”劉望說完又猜測一句,“你是說洪嵐兒找你麻煩了?”
陸長歌點頭,“她想為她哥哥報仇。”
“她是腦子進水了吧?這事與你何幹?”劉望停住腳步,轉身看著陸長歌問。
陸長歌笑了笑,反而道,“或許真是進水了。”
劉望:“……”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她究竟為何要報複你?”劉望搖搖頭,很是無奈的模樣。
“因為你。”
“我?”劉望不解,“與我何幹?我無非就是拒絕替她哥哥說……”劉望止住話頭,“就因為這事?”
陸長歌點頭,繞過他,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