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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紅花館,陳慕兒竟是齊婉如

  陸長歌搖搖頭:“不急。”總之這司徒驚羽,她直覺覺得此人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這頭祝祁言他們剛走沒多久果真又有其他人上門,陸長空這幾日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什麽心思去應付那些人,隨意敷衍客套了幾句便將人打發走了。


  “婉言難得回來一次,你說你咋老是板著一張臉?”王一如等到人散去了,當下隻有倆人的時候忍不住埋怨一句。


  陸長空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孩子大了,我這爹估計也管不了了。”


  聽著他語氣裏帶著幾分蕭瑟,王一如忍不住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在家從父,出嫁便從夫了,她如今嫁人了,怎麽樣的結果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陸長空何嚐不懂這些道理,不過這一生就這麽一個孩子,前十幾年都是寵著過來了,而今卻嫁入了侯府,日後若是受了苦自己說話的分量反而不是那麽重了,若是當初挑了個家室比他們低的,自己就不必擔心這些了。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夫人可要一起?”回了侯府以後,劉望倒是難得主動跟她提了這個。


  陸長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你這是究竟要去做什麽?”


  劉望定定看著她,又問了一遍:“去或是不去?”


  “去,為什麽不去?”陸長歌爽朗應下,剛說完正巧林小安進來稟報了一聲。


  “爺,少夫人,侯爺回來了。”


  “這會兒才回來?”劉望有些奇怪。


  “侯爺早上送走七皇子之後便被皇帝直接召入宮中議事,中午也未曾回來。”林小安倒是消息靈通。


  劉望點頭,不再言語,反而是陸長歌站起身道:“我先去向侯爺請安了。”說著帶了綠芙與紫澗往前廳去。


  “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劉武看上去很是疲憊的樣子,旁邊的婢女正在給他按揉肩膀。


  陸長歌站在下麵恭敬回道:“左右離著不遠,日後也是可以走動的。”


  這無非就是給劉望脫罪了,劉武還算滿意她的反應,不過還是沉著臉問了一句:“那小子究竟想要做什麽?”


  “長歌不清楚。”陸長歌微微一笑。


  見她神色自如,看不出絲毫緊張,眼神也不曾躲閃,劉武隻能放棄了,“日後你不必為他說話了,我的兒子是怎樣的,我這個當爹的還是清楚的。”


  陸長歌回以一笑,不明所以。


  晚上用完膳,劉望便帶著陸長歌暗中出了府,連一直盯著劉望的劉山都被劉望派人綁在練鬆軒,動彈不得。


  “為什麽要綁我?”劉山被人綁在椅子上,前邊坐著的是林小安跟綠芙還要紫澗。


  紫澗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有些緊張,不過她知道她現如今不能輕易慌張,不然就是壞了小姐的事,給小姐丟臉了,這麽一想,再看看林小安跟紫澗的表情,她瞬間也淡定下來了。


  林小安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麵前,還一早就準備好了茶點,三個人就這麽嘮嗑著,全然當他不存在了,左右這裏是侯府的練鬆軒,即便是劉武來了,也有人立馬來報,到時毀滅證據啥的也不難啊。


  “喂!林小安,我跟你說話呢!你這麽綁著我,你就不怕我跟侯爺告狀嗎?到時你肯定得被踢出這侯府!”劉山大吼大叫的,奈何這練鬆軒足夠大,平時也沒有其他人輕易進得來,即便他扯開嗓子了喊,怕是也沒人會來。


  林小安給他扔了顆花生,劉山身上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的,這接也不能,躲也不能,隻能任由這花生砸到了自己的臉上,劉山的怒火更大了,“林小安!”


  “在。”林小安如今倒像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劉山頓時被他氣得臉歪鼻子腫的,“我出去了,非得撕了你一層皮不可!”


  “哦。”林小安淡定得很,轉頭看向一直在忍笑的綠芙,“綠芙姐姐你說咱爺跟少夫人啥時候有個娃娃熱鬧一下?”


  綠芙倒是回答得一本正經,“這都是緣分,隻要這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到時就怕你要嫌棄了。”


  “嫌棄什麽?”林小安不解。


  “小孩子太鬧了,簡直就是魔王在世。”再說了這世子的性子一看就不是安生的,這要遺傳到了,將來還不得將侯府給拆了?


  林小安莫名也想到了劉望,頓時就收回了話頭,靜靜地吃著東西,不再說話了。


  劉望果真帶著陸長歌來了紅花館,來之前二人都換了身普通衣裳,看上去沒那麽紮眼了,雖然如此,京城裏認識他們的人還是太多了,劉望幹脆帶著她從後院進去。


  “主子。”一貌美女子見到他來了,連忙將人引進自己的房內,進了屋子才看向陸長歌,“這位想必是世子妃了?”


  陸長歌年紀小小,倒是氣勢不比她弱,陸長歌要比那女子矮了半個頭,卻讓那女子感受到了壓力,明明是俯視著她,卻有種是在仰視著她的錯覺。


  “明玉見過世子妃。”那女子終究是微微屈身行了禮。


  陸長歌淡淡一笑,“姑娘不必多禮。”


  劉望掃了他們倆個一眼,直接問:“人呢?”


  “帶來了。”明玉轉身出了外麵,過了一會兒帶了一個人進來,赫然一看,竟然是陳慕兒。


  陸長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恢複鎮定,反而是陳慕兒見到陸長歌險些就控製不住自己,發現自己失格了,陳慕兒連忙低下頭,“不知主子叫我來有何事?”


  “這段時日可有探聽到什麽消息?”劉望問的是她,眼睛卻是在看陸長歌。


  陸長歌倒是鎮定得很,依舊看著陳慕兒,“這紅花館是世子的地盤?”


  “我的地盤多了,不止這一處。”劉望倒也不避嫌,似乎對她頗為信任。


  地盤多,陸長歌自然是知道的,劉望這說了相當於什麽都沒說,當下更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陳慕兒。


  陳慕兒終於收回了情緒,抬起頭時已經能鎮定自若回劉望的話:“這些時日館裏名聲大了,來的達官貴人要比往常多了不少。”


  自從劉望在這裏收了陳慕兒,回頭便將紅花館盤下了,又調來明玉坐鎮,一時之間運營無比暢通,這館裏的姑娘也分賣身不賣藝,賣藝不賣身,偶爾賣藝的也會瞧上幾個順眼的納為入幕之賓,這陳慕兒對於琴棋書畫自然樣樣精通,又不願做那下等的行為,便隻是偶爾在眾人麵前露個臉,彈個小曲啥的,姿色也是上乘的,這一時之間便成了紅花館的四大紅牌之一。


  “前些日子太子宮中來了些人,帶走了幾個姑娘,說是上門唱個小曲哄太子妃開心,可是如今都未回來。”陳慕兒婉婉道來,這些事情恐怕明玉早就回稟上給他,這會兒問的不過就是想試試自己的忠誠罷了。


  “可是方才在王大人口中得知,這幾位姑娘剛唱了曲便被太子強行送到了三皇子府上,據說沒過一天這幾個姑娘都死了……,三皇子為了壓下這件事,強行將人毀屍滅跡了,太子暗中帶人突襲之時什麽也沒搜到,惱怒而去,怕是會再向紅花館的姑娘下手。”


  紅花館此時大紅一時,風靡了整個京城,這無論是貧寒子弟還是達官貴人人人皆想往裏麵湊,如果要想造事,確實還是得選紅花館的姑娘,這裏麵幾個人心知肚明的知道這下麵估計就是這幾個紅牌了,憑著他太子的身份想要弄走這人不難。


  劉望點點頭:“不錯,這麽短的時間也能辦成這些事情不容易了。”


  這不是被逼著的嗎?陳慕兒暗中冷笑一聲。


  劉望話鋒一轉,似笑非笑說了一句:“夫人與慕兒姑娘是舊識了吧?”


  陳慕兒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慌了,倒是陸長歌不慌不忙笑了一下,不打算隱瞞,又或者在看到陳慕兒之時便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了,“世子果然不同凡響,這麽會兒功夫便查清楚了。”


  陳慕兒見她這麽冷靜,頓時也鎮定了下來,不過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好好一個美人兒我還說怎麽會淪落進這風塵之所?”劉望話是對陳慕兒說的,這卻用手挑起了陸長歌的下巴。


  陸長歌倒是不客氣,直接拍掉他的手,“世子有話便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劉望失笑,“你是我夫人,怎麽叫動手動腳了?”說著帶了幾分、風流湊近她耳邊輕聲調戲了一句:“這再隱秘的事情咱倆都幹過了,這會兒怎麽還害羞了?”


  陸長歌悠悠看他一眼,劉望直起身,倒也沒有惡意,“我不過是想知道夫人將她安排進這紅花館是想做什麽?”


  陸長歌卻平靜回了一句:“我沒想讓她進京,更沒想讓她進紅花館。”悠悠歎了口氣,看向陳慕兒,“你這是何必呢?”


  陳慕兒苦笑一下,“家人不顧我的幸福,我總不能真的將妹妹搭了進去。”


  劉望先陸長歌一步嘲諷一笑,“你這妹妹在宮中混得風生水起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你有空關心她,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個兒吧齊小姐?”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當初已經死去的齊婉如,那晚她沒死,不過讓陸長歌使計救了出來,又讓人一路護送她往西北方向而去,離著江南與京城那是越遠越好,誰料到這齊婉如中途卻又變了主意,甩開了那幫人,自己往京城來了。


  既然劉望知道她的身份了,陸長歌歎口氣,上前扶著她起身,“你若是你要是入了虎口,我豈不是白救了你出來,再說了你那妹妹手段確實厲害。”


  “她自小便跟著夫人長大,那夫人也是心思詭詐之人,怕是學了個十有八九。”齊婉如也知道自己的多操心了。


  “如果我這會兒派人送你離開,你可願?”陸長歌問她。


  陳慕兒下意識先看了劉望與明玉一眼,明玉嬌媚一笑,“你不用看我,我不過是替人辦事。”


  劉望道:“隨夫人的。”


  齊婉如思慮片刻還是搖搖頭,“不了,我還是留在這京城中,如今這京城怕是人人都知了陳慕兒,如果我要是突然消失了,怕是會給紅花館帶來不便。”


  明玉笑了,“這你就不必操心了,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們還真不敢在京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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