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陸長歌不急不躁上前輕笑著回道:“那王爺為何不先問問王妃做了何事?平白無故的我為何要對她不敬,再者說了,長歌以為長歌並沒有對王妃有絲毫不敬。”
陸長歌敢這麽肯定說出這些話,無非就是肯定那些夫人即便對於她再有不滿的地方,也得對侯府敬讓三分,不會一時衝動毀了自己丈夫或者兒子女兒的前程名聲。
齊王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個,臉色猛地一黑,方才怎麽一著急就忘了這茬了?不過為了齊迎這個寶貝女兒,他隻能昧著良心嫁禍到底了,“好一個陸家丫頭,如此伶牙俐齒的,陸大人教得真好!”
陸長空起身回了一句:“我的女兒好不好自在公德人心,還輪不到王爺在此胡亂捏造是非汙蔑。”
“果然是有此父必有此女,真真是讓本王開了眼界啊!”齊王爺步步緊逼,絲毫不讓。
“王爺這話說得甚好。”劉望悠然起身走到陸長歌身旁,饒有興趣看著齊迎,“有郡主這個女兒想必與王爺平素教育離不開幹係,王爺真真是一位好父親!”
這話一出,引起一番哄笑,齊王爺頓時白了一張臉,可是對方可是堂堂的世子爺,他還指望著他能為齊迎說幾句話求情來著。
“王爺不必費心了,我方才為郡主說情無非就是看在不想皇上冠上一個亂殺無辜的帽子罷了,既然如今這件事情是郡主親自策劃引導的,那麽即便我與郡主再有感情,也是無事於補的。”這話徹底斷了後路,如此無情的話讓齊迎不可相信地上前想來拉住他的衣袍下擺,劉望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
齊迎真的絕望了,捂著臉痛哭起來,“為什麽?為什麽?珩哥哥你以前不會這樣子對我的。”
齊王爺上前拉住她:“皇上麵前休得無禮!”朝皇帝行禮道:“皇上,這黃口小兒真是胡說八道!決計不會是迎兒做的,請皇上還齊王府一個公道。”
“那齊王爺說說什麽才是公道?”德宗皇帝冷哼一聲,顯得十分不悅。
齊王爺一時語塞,竟然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看見一旁一臉冷漠的陸長歌以及劉望,下了決心咬咬牙,還是指證到底:“這絕對是他們汙蔑迎兒的,方才他們就沒有出去,這不是為了躲避是為了什麽?”
劉望倒笑了出來:“我不出去隻是為了不讓奸佞小人有所得逞,這什麽時候倒是世子妃的錯了?”
明貞太後也皺著眉道:“是了,這世子方才是想出去的,不過想到這殿內女眷眾多便留下來保護了,齊王爺這話是在說哀家們的性命不重要了嗎?”
這麽大一頂帽子壓下來,齊王爺都差點緩不過氣來,可是看著跪在地上哭得可憐的齊迎,他又不忍心放棄機會,想了想最後隻好看向指證齊迎的徐安,“徐公子說是郡主指使你做的,不知除了令牌可還有其他證據?若是沒有,那你便也是欺君犯上!”
徐安沒想到這齊王爺已經失了理智了,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倒是個很好的脫身機會:“誰家小姐與別人有染會弄得眾所周知的。”
這話一出卻有一個夫人站起來插了一句:“前日倒是在酒樓同時撞見了郡主與這位公子。”
齊王爺臉色一白,齊迎更是急赤白臉地吼了她一句:“你瞎說什麽?”說著又反應了過來,連忙補了一句:“這誰家不去酒樓的?就算你看見了也不過巧合罷了,你當時也在場,莫非我也能說你與這位徐安公子有染?”
那個夫人沒想到齊迎還能如此反咬一口,當下白了臉,不好再說什麽,重新坐了下來。
皇帝是真的煩躁了,頭疼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好一個中秋佳節,看看你們弄出什麽事情來了?若是查不出就先暫時押下去,擇日再審!”
陸長歌看了劉望一眼,劉望笑了一下,正色恭敬上前道:“皇上,楚珩倒是有個辦法能找出真正的行凶主謀之人。”
皇帝剛想起身離開,聞言又落座看向他:“哦?說說聽聽。”
齊王爺已經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無非就是徐安所說那般,是齊迎想陷害陸長歌不成反而自食其果,無論是不是她親自動手,這念頭都是她動的,怎麽樣都是死路一條,如今好不容易躲過一劫,正想著趁著這幾日將徐安解決了,誰想到劉望突然站出來插了一句,他有些憤恨看了劉武一眼,劉武卻完全不去看他,一直盯著劉望看,想看看這麽一個混小子能有什麽辦法解決。
劉望領旨後就帶著司徒驚羽下去了,徐妃瞧著整顆心都懸了上來,不知道這劉世子會不會突然將巡夜樓走水的元凶捅了出來。
劉望不過是帶著司徒驚羽在外麵逛了一圈罷了,優哉遊哉的,絲毫不像是出來查案的。
司徒驚羽跟在他的後麵,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一句:“世子,皇上隻給了三炷香的時間,您已經差不多都快將這皇宮逛完了。”
“皇宮這麽大,哪裏那麽容易就走完了?”劉望打了個哈欠,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皺著眉頭,有些痞痞搭上他的肩頭:“我說司徒統領總是這麽嚴肅嗎?”
司徒驚羽退後一步,避開他的動作,“盡職盡責罷了,嚴肅沒什麽不好。”
“那倒也是。”劉望若有所思點點頭,而後笑著搖搖頭:“不過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還是算了,整日如此真實無聊透頂了。”
司徒驚羽不接他這茬,又出聲提醒了一番:“世子請盡快查案,否則我也沒辦法交差。”
“行了,這主謀都在大殿之上,我不過是找個借口出來透透風罷了,有什麽可查的。”劉望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顯得非常不上心。
那你方才在巡夜樓看得那麽上心?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司徒驚羽幹脆一言不發跟在他的後頭,反正這活是他攬下的,他不過是負責監督見證罷了。
“好了,回去吧。”劉望餘光掃了一下身後,司徒驚羽畢竟是高手,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他見劉望不出聲,便也忍了一路,這會兒見劉望笑著看向他,司徒驚羽頓時會意,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一直跟蹤的人揪了出來,這一瞧卻認出了這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紀兒。
“奴婢隻是經過的。”紀兒倒是還算鎮定,不愧是皇後身邊的人。
劉望笑了,“是不是經過不重要,重要的是爺想讓你去大殿走一趟。”
紀兒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看向二人之時又像是受了驚,“……是。”
回到大殿之時,自然是冷寂一片,皇帝頭疼地用手撐著,旁邊高雲盡責替他按著額頭,見他們進來了,便在皇帝耳邊回了一句:“皇上,世子爺回來了。”
德宗皇帝睜開眼看他,見他們帶了皇後身邊的紀兒進來,皺眉看向皇後,卻見皇後也是一臉驚訝,甚至是不可置信的。
“你這是何意?”德宗皇帝看向劉望。
“楚珩以為今晚這兩件事定然有一定的聯係。”劉望笑著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紀兒:“不過似乎這件事比楚珩想的更加出乎意料罷了。”
徐妃冷笑一聲,還以為找到了其他不得了的證據,沒想到是皇後身邊的紀兒,這倒是遂了她的意了,若是可以,正好扳倒皇後,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不過能減少皇上對於皇後的信任也是極好的。
“哦?”皇帝突然對於這個世子有了丁點興趣,看來楚珩你果然都是在掩藏實力,並不是什麽虛有其表,風流公子,“那你且說來聽聽。”
“這紀兒雖說是皇後娘娘的人,不過楚珩以為她並不會是皇後指使的,怕是早就被人收買了,好在今日這場合排上用場。”
陸長歌看了一眼上麵的那些妃子一眼,皇後娘娘皺著眉頭,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貼身宮女竟然會背叛了自己,顯得很是意外,其中自然也有些憤怒,再看看徐妃,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是幸災樂禍甚至還有幾分……慶幸?似乎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而雖說肚子還未顯懷的德妃娘娘齊婉菀這會兒正低著頭用手扶著肚子,似乎對於殿上所有事情都不關心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貴妃與其他妃子皆都是不可置信,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反應了。
果然紀兒一開口便是直接先咬定了皇後:“不不不,紀兒一直都是皇後娘娘的人,斷然不敢為他人所用。”
劉望有趣勾了勾唇角:“是嗎?”蹲了下來,“你是想現在說實話呢?還是等著其他手段來讓你說實話呢?”
紀兒臉色一白,倒像是被威脅到了,直接哭了出來,“是徐妃娘娘威逼紀兒做的。”
徐妃沒想到這紀兒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胡說什麽?本宮何時逼過你了?”
貴妃在一旁幫了一句:“眾所周知,徐妃妹妹與皇後娘娘關係向來不好,沒想到今日竟然也心腸歹毒幹出此事,要知道這巡夜樓可是太祖皇帝以及各位先皇心血所存,你即便再有不滿,也不該動了這個念頭。”貴妃不去看徐妃那恨不得撕了她的惡毒眼神:“不過幸好今夜倒是沒發生什麽不可挽救的事情,否則你讓太後娘娘與皇上如何像太祖皇帝與先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