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娘娘,您就放任他們二人受盡恩寵?”花嬤嬤扶著皇後進了內室,不禁憂心一問。
藝馨皇後但笑不語,從自己的妝奩中取出一隻簪子,“這是初進宮時,皇上賜給本宮的,如今也算陪了本宮將近有二十個年頭了。”
花嬤嬤畢竟是宮中老人了,什麽齷蹉事沒見過?沒幹過?不用皇後明說便知要如何做,小心翼翼接過她手上的簪子,不懷好意笑了一下:“奴婢明白,娘娘放心。”
花嬤嬤辦事還未曾失利過,藝馨皇後自然放心,不過還是交代了一句:“此事要謹慎行之,莫要被人找到了破綻了,否則到時本宮定不輕饒了你。”
“奴婢遵旨。”花嬤嬤收了笑,恭敬回了一句。
“娘娘,今日各宮娘娘又送了禮過來。”明啟將禮物點算清楚,拿著賬簿上呈給齊婉菀。
齊婉菀從軟榻上懶懶起身接過,翻看幾頁,忍不住勾唇一笑:“這些姐姐可真是好呢,前幾日剛送了不少珍貴東西,今日送的倒是更加珍貴了。”
“娘娘如今真是受寵之時,自然個個都想巴結。”明啟將賬簿收好。
“恐怕沒那麽簡單。”齊婉菀好歹也是後院長大的女子,母親雖說是嫡母,可齊明偉娶了好幾房妾侍,明刀暗箭又不是沒遇見過,更何況此處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大院,那些妃子哪能那麽好心送這麽多珍貴的東西,“皇後娘娘與徐妃送了何物?”
“回娘娘,皇後娘娘送了些補品過來,徐妃娘娘也是藥材,貴妃娘娘乃是簪子,淑妃娘娘則送了一盆五彩鳳。”明啟到底是明白人,順道將其他兩位娘娘也道了。
齊婉菀起身走到端著托盤的宮女跟前,拿起擺在上頭的首飾,“這些倒都是難得一見的珠寶,看來此番未去倒也不是不好。”
“娘娘如今懷了龍種,皇上特意吩咐可不用去向皇後娘娘請安,這在我們大齊也是少見的。”明啟接過她遞過來的一隻玉鐲子。
“這話可不能傳到那幾個娘娘耳朵去了,否則你嘴巴估計得縫上幾針。”齊婉菀看似開玩笑的話語,也不注意旁邊的宮女動靜,二人主仆情誼看上去倒是極好的。
皇帝這段時間總是在她這一周歇上三晚,在其他嬪妃那處又輪流歇上幾晚,皇後那處是每周都得固定去歇上一晚的,這比其他人要受寵許多了。
今晚麗妃害喜得厲害,德宗皇帝也就去她宮裏歇下了,“這孩子倒是比德妃那孩子會鬧多了,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想必都是閑不住的主。”德宗皇帝如今也算是中年來子,換作年輕時候肯定覺得厭煩,如今倒是多了不少耐心。
“這孩子本就該活潑,隻是驚動了皇上實在不該。”麗妃看著溫婉賢淑,姿色也是上乘的,隻是還不如徐妃罷了。
“愛妃說得哪裏話。”德宗皇帝由著她伺候自己寬了衣,隻是二人剛躺到床上,便見趙公公在外急急回稟一句:“啟稟皇上,德妃娘娘那邊出了事情。”
德宗皇帝瞬間坐了起來,將趙公公叫進來問話:“出了何事?”
趙公公弓著身恭敬回稟:“回皇上,德妃娘娘被一個宮女衝撞了,現在已經見了紅。”
德宗皇帝顧不上穿上鞋子,直接走到他的跟前詢問一句:“孩子可還在?”頭一句關心的竟然還是皇子,由此便可知這皇帝心中對於德妃的寵愛再多也是比不過一個孩子,真是應了從古至今流傳的那句“母憑子貴”。
“德妃姐姐人可安好?”還是麗妃在旁一邊替德宗皇帝更衣一邊問了一句。
趙公公也是被人急匆匆過來稟告一句,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還不清楚,目前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德宗皇帝匆匆忙忙帶著人趕去了裕華宮,臨走前還不忘安撫麗妃幾句:“你如今身子不適就不必跟過去了,今晚你便自己歇著吧,注意一些,朕去德妃那頭看看。”
“謝皇上關心,隻是德妃姐姐那邊比較重要,皇上還是快些過去瞧瞧情況吧。”麗妃很是乖巧順從。
德宗皇帝趕到的時候,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已經過來了,甚至連太後娘娘也在了,皇帝還是先向太後請了按,太後有些煩躁擺擺手:“免禮。”
德宗皇帝這才看向太醫詢問:“如何?”
主脈太醫還在把脈,其餘太醫皆是垂首立於一旁,隻有一個太醫代替回答:“德妃娘娘滑了一跤又受了驚,情況恐怕不太樂觀。”
德宗皇帝一聽這話自然不悅,可也隻能等主脈太醫把完脈,大概又過了半柱香時間,盧太醫才鬆開專門把脈的金線,起身先是向皇帝與太後行了禮,而後才回稟:“孩子雖說保住了,隻是這頭三月未過,往後時間若是受了過大的驚嚇也會導致流產。”
德宗不悅皺眉,轉頭看向明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明啟一副傷心模樣,泫然若泣道:“娘娘自從懷了皇子以來,便夜夜不能安睡,今晚皇上不在,娘娘想著左右也睡不著,想趁著今晚月色正好出去賞月,誰知道剛沒到宮門口呢,就被一個宮女毛手毛腳撞倒在地。”說著很是傷心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德宗皇帝臉色陰鬱得極其可怕:“那宮女呢?”
“回皇上,已經押好在外候著。”司徒驚羽上前一步回道。
德宗皇帝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齊婉菀,皺著眉吩咐一句:“出去外麵審,免得驚擾了德妃。”說著還是起身跟太後又請示了一遍:“兒臣先行出去。”
明貞太後是不願見到那種場麵的,當下還是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手撚著佛珠,念念有詞的嘴裏頓了一下,微微點頭便又繼續。
德宗皇帝沉著臉帶著一群人出去,餘下太後與幾位嬪妃在房中守著,一時安靜了不少。
“這究竟是這麽一回事?”德宗皇帝明顯問的是司徒驚羽,
司徒驚羽接到下屬回報後,自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人控製住了,也審問好了,斷然不會等到皇帝來親自審問:“回稟皇上,這宮女應當是去私會情郎,往日這個時候德妃娘娘都是已經歇下了,萬萬沒想到德妃娘娘會去後宮院,行走匆忙間直接撞到了德妃娘娘。”說著又交上一物:“隻是微臣在這宮女身上又搜查到了此物,看著像是娘娘宮裏頭的東西。”
趙公公接過司徒驚羽呈上的東西,小心翼翼呈給皇帝,德宗皇帝剛拿到手上便臉色一變:“這不是朕前幾日賜給德妃娘娘的金簪嗎?”憤然一怒,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好大的膽子!竟然連主子的東西都敢偷!”
“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敢。”那個宮女嚇得直用力磕頭認罪,隻是頭都磕破了,也不見皇上原諒。
“將此人拖出去處以極刑!”冷冰冰的一句話便決定了一人的生死,禁衛軍受到命令自然拖著人下去了,一時間整個宮城都飄蕩著嘶聲力竭的‘冤枉’聲,隻是還沒叫上兩聲便被禁衛軍直接打暈了。
“此奴才偷會情郎不說,竟然還偷主子宮中東西,甚至衝撞了德妃,差點龍胎不保!實在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