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救

  “官商勾結又不是什麽新鮮事。”陸長歌將黑子收好，對紫澗吩咐：“將這棋放到書房第三個架子。” “是。”紫澗點頭，對門外招了招手，“你們二人過來幫忙將這些放到書房去。” 陸長歌看著他們幾人出去，自己將袖子中的另一瓶東西放在了床頭暗格裏，赫然一看，正是與她交給粟韻的瓶子一模一樣。 陸長歌交予齊婉如的確實是安神水，那是陸夫人娘家送過來的東西。 齊婉如等到晚上才想起那個瓶子，摸出那個瓶子，仔細端看一會兒，有些不解，再看那些紋路，又突然明了。 齊婉如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依舊臉色蒼白，聲音低柔：“進來個人。” 家丁各個相視無言，壓根拿不準主意，有一個上前詢問一句：“小姐有何事？” “進來便是。”齊婉如臉色陰鬱。 家丁麵麵相覷，還是道：“奴才不便進去，小姐稍等片刻，奴才去叫喜兒過來。”說著便撒開腿去叫人了。 齊婉如一動不動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低著頭的樣子，諷刺了一句：“窩囊廢！” 那些家丁雖然不滿，卻也隻能忍了下來，畢竟人家是主子，你不過就是個奴才。 齊婉如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過，喜兒也很快便被找來了。 “小姐！”喜兒與其他丫鬟早被齊明韋撤出這個院子，這時見到齊婉如，自然有些激動。 齊婉如坐在桌旁，緩緩抬頭看了她一眼，“把門關上。” 喜兒剛走到門口，家丁上前一步，“門就不必關了吧？” 喜兒請示看了齊婉如一眼，齊婉如抬眼冷冷瞪了那幾個人一眼，家丁連忙把頭垂下，齊婉如煩躁擺擺手。 喜兒走回來低低詢問一句，“小姐，他們可有虐待你？” 齊婉如瞪了她一眼，低聲斥了她一句，“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難道你還不清楚？” 喜兒連忙認錯：“喜兒知錯。” 齊婉如不願意與她爭這些，起身走到床邊，“方才我不小心將水撒到了被子上。” 齊婉如這麽說，喜兒自然知道要做什麽，“是，喜兒馬上換好。” 齊婉如站在一旁看著喜兒忙上忙下，一邊心思轉了幾遍，等到喜兒走到她的身旁，齊婉如突然伸手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喜兒有些不解，抬頭看向齊婉如，卻見她已經將手放在了自己的簪子上，喜兒打小伺候齊婉如，與齊婉如之間雖為主仆卻情同姐妹，從許多微小的動作便能判斷出其中意思。 喜兒微微低頭，“小姐恕罪。” 齊婉如搖搖頭，“無礙。” 外麵的家丁不敢進來，不過看上去也沒什麽。 喜兒從櫃子裏抱出備用棉被，經過齊婉如身旁時，突然腳一崴，整個人倒向齊婉如，齊婉如被她撞向旁邊櫃子，櫃子上放著的琴經不住搖晃摔了下來，正好砸在齊婉如頭上，喜兒嚇得連忙扶住她，“小姐小姐！”又轉頭對門外家丁吼道：“還站著做什麽？快去叫大夫！” 家丁見狀也是亂了腳步，喜兒趁機俯身在齊婉如耳邊詢問：“小姐，現在該如何？” 齊婉如雖被琴砸到頭，卻也不算嚴重，畢竟高度不夠，。 齊婉如迅速睜開眼睛，“將櫃子裏的黑色瓶子拿出來，裏麵有一顆比較大的藥丸，拿出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