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她開車技術自己都怕
言慕有些無語地冷笑出聲“你不要跟我說,你走路過來的。”
他幽深地眸光對視著她,片刻後,沉聲開口“我喝酒了。”
這一句話,頃刻讓她麵色有些繃不住。
昨晚她借酒醉親近他,一遍遍在他耳邊自欺欺人地重複“老公,我喝醉了。”
而他如今這話,無疑是讓她頃刻回憶起那些讓她心虛的事情。
怎麽看,他都就是故意的。
有些惱羞成怒,言慕懶得跟他僵持,直接大步繞到駕駛位,開門進了車子。
等她意識到旁邊車門被打開,立刻要去鎖車門時,男人已經速度極快地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位。
言慕頗為惱火地瞪著他此刻無賴的模樣,終究是無奈退一步“我給你叫代駕或出租車。”
“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待一起。”他簡直坐得紋絲不動,理直氣壯地找理由。
不能跟他這樣獨處,她感覺得到,最近傅遠山該是有派人監視著她,倘若惹怒了那位,會很麻煩。
明知道他此刻想要做什麽,她還是隻能裝傻“那我叫靳衡送你一趟吧。
”“他的技術我信不過。”這樣違心的話,他倒是說得半點不臉紅。
要不要再扯一點?言慕心煩得很,麵色全黑挑起爭執“傅先生,您到底想要怎樣?
要我說多少遍,我很厭惡你,我看到你就難受,能不能求你放過我?”
以他們現在的相處狀態,這話該多少能激怒他一下才對。
可他麵色裏全然無絲毫變化,隻當置若罔聞,直接將座椅往後倒了下去。
“我先睡一覺,到了記得叫我一聲。”
這個男人,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
她自認是費勁心力終於跟他鬧僵了,難不成,他是真知道什麽了?
可她早上明明在書房外偷聽到了,那監控視頻並沒有拍下什麽東西。
還是先回去好了,何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喝了酒。
她到底是妥協,啟動了車子,緩過神來,才意識到她又要戰戰兢兢地開始開車了。
她很懷疑,身邊這個男人難道就真能安心躺得下去?
她的開車技術,她自己都極怕。
老半天了,車子才總算是開出了車位。
傅宸倒是睡得還挺舒服,扯過後座的毛毯,隨手蓋到了他交疊著的長腿上,還不忘很不要臉地誇一句。
“毛毯不錯,有眼光。”
她隻恨不能一腳將他踹下去,憋著一肚子氣冷諷出聲“喬茵買的,我替她多謝您誇獎。”
躺著的男人閉目養神,不鹹不淡地繼續“是嗎,湊合吧。”
她一時沒忍住揚了下唇角,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這個男人逗笑,立刻收斂了表情,換上了一副更冷漠的麵孔。
出了車庫,上了主幹道。
好歹也算是開過一次的熟路了,又似乎是隻要他在身邊,她總是會不受控製地心安一些,這段路倒也沒開得那麽提心吊膽了。
紅燈,她踩了刹車,到底是一時鬆了口氣。
身邊男人懶洋洋地聲音繼續響起“今天會議室你身邊那男人,是靳衡安排了帶你的?”
她一時有些恍惚,他們之間,如今不該這般心平氣和地待在一起聊天的。
應該是彼此恨極了對方,隻等著有一天徹底攤牌,再一拍兩散天各一方。
窗外天色一片灰白,不出預料的話,很快又會是一場飛雪。
她聲音幾乎是驟冷“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不對。”
饒是知道這話會讓她心生不悅,但就如同女人最能讀懂女人那點小心思,男人之間也是一個道理。
那男人對言慕動了心思,他既然知道,心裏就不可能痛快,不可能裝什麽事都沒有一樣不提出來。
身邊人的聲音明顯愈發寒涼“我再說一遍,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喜歡懷小人之心去看人,那是你的事情。”
他濃眉禁不住微蹙,如今隨便跟他說一句話,都這樣牙尖嘴利了?
再睜開眼,就看到了她微微泛白的麵色,與她一直冷冰冰的語氣有幾分不搭。
她這是緊張了,該不僅僅是因為開車的緣故,他總有一種直覺,昨晚一過,她就在刻意躲避他。
這段時間,她漠然的話語和神態,說不出哪裏有問題,卻又總感覺有些微不自然。
反倒是昨天她口口聲聲說喝醉了,話語行動都顯得那樣由衷,那樣發自內心。
盡管隻是尋到了這樣一丁點的破綻,再麵對她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她對杜雲謙的親近,對他的算計,他都突然不願再生出半點恨意來。
她明明就感受到他盯著她的視線了,卻隻當不覺,眼睛隻直直地盯著前麵。
傅宸一時微微失神,有些不受控製地含著懇切輕聲開口“小慕,告訴我。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天晚上,你分明是很想要我回去的是嗎?”
刺耳的刹車聲,紅燈,她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車頭過了停止線,才算是突然停了下來。
那個晚上,她靠著別墅外的大立柱,寒風裏接聽了他的電話。
那一刻滿心的悲淒和絕望,好像就在這刹那之間,突然又複蘇了過來。
那種痛楚幾乎是要再一次將她整個吞噬進去,俄而轉化成了巨大的恨意和煩悶,她極不耐地低吼出聲。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該說過的都說過了,不想再跟你重複毫無意義的廢話。”
他深邃眸光死死地盯著她,那眉眼裏的情緒明明就有破綻,他有很強烈的直覺,她就是騙了他。
而到底是什麽事情,他卻怎麽也尋不到半點痕跡。
那種極大的擔憂和不安迅速蔓延,他整顆心都是如同窒息的沉悶。
車在銘苑停下,她一刻也不想再跟他這樣待下去了。
這張麵具,戴得她整張臉每一個角落,都是鑽心的生疼。
手伸到車門把上,正要拉開車門,身邊的男人卻即刻坐了起來。
下一刻,她肩膀狠狠被他按住,身體被他用力扳了過去。
他通紅著雙眼,不容抗拒地壓上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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