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小慕,你在玩火
一邊是努力想維護的深愛的女人,一邊是有著養育之恩不能動分毫的父親,這也足夠讓他頭疼一番了吧?
傅遠山也無意再藏著掖著,怒極幹脆直言。
“剛剛有人來報,親眼看見你那女人私會了傅青山,恐怕這大逆不道之事,還不用等你來做。”
傅宸不是不知道她動了什麽心思,眼前父親話裏自然也是擔心了這點。
她如果喜歡,由著她去又怎樣?
隻要她高興,不傷害自己,就算要翻天,他也陪著她折騰。
他麵色淡淡“父親是想要告訴我什麽?我知道她去見了小叔,有何不妥?”
傅遠山聲色俱厲“敢把手伸到傅氏來,這個女人,傅家絕不能容。”
“我有分寸,她也並沒有那麽大能耐。”傅宸聲音到底是放緩了幾分。
傅氏畢竟非同小可,真要再爭執下去,徹底激怒了父親,他縱然可以護著言慕,也總不能時時刻刻將她守在身邊。
傅遠山起身,麵色極不好看“最好清楚自己在幹什麽,清楚自己肩負著的是什麽,不要再讓我對你失望。”
傅宸起身,麵色裏散去了戾氣“我扶您下去。”
“不必,我如今還走得動。”傅遠山語氣不好,到底也是作罷,離開了房間。
傅宸看向那個背影消失在門外,待房門合上,方才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內,言慕在床上躺著,呼吸清淺,似乎是熟睡了。
床邊的兩隻拖鞋一前一後。
傅宸微微勾起唇角,走到床邊走下,俯身看向眼睛緊閉的女人。
長而細密的睫毛,就那般一顫一顫,他定睛看著,良久,終是沒忍住,吻上了她的眼睛。
言慕眉心下意識一蹙,瞬間即舒展開來,似是被吵醒,帶著惺忪掙開了眼睛。
俄而才伸了個懶腰,順手就勾上了他的脖子。
傅宸眸光深邃,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什麽時候學會的聽牆根?”
她縱是心下一驚,麵上卻全然無半點慌亂,仍是若無其事地對視著他的眼睛,聲音裏透著慵懶。
“一時興起,就聽了聽,想著你會不會說我什麽壞話。”
“那聽到了嗎?”傅宸薄唇揚起,因她這般主動的靠近而心情不錯,大掌攬住她的腰肢,在她身旁側躺著和衣而臥。
言慕強忍著下意識想要退後的衝動,麵色如常看向他。
“還是起床吧,這不是自己家,爸要知道了又該生氣了。”
總得有一個拒絕他這般靠近的理由。
傅宸感受到她想逃,手上力道驀然收緊了幾分,眸光直盯著她。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卻仍是眷戀著這看似平靜的片刻溫存,薄唇輕啟“爸出去了,不用怕,有我在就沒人能傷害你。”
言慕眼波流轉,對上那雙眸子,驀然將臉貼近了他的耳畔“是嗎,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溫熱呼吸突然貼近,他不過一瞬即被她勾起一身的炙熱。
大手上移用力壓住了她的頭,聲音喑啞低沉“小慕,你在玩火。”
一語雙關。
灼熱而瘋狂地吻肆無忌憚落下來,大掌遊移,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細嫩。
他的呼吸迅速變得粗重,失控般地想要靠近她一點,再靠近一點。
言慕忍著極大地厭惡,卻忍不了身體自始至終地僵硬,每一下炙吻,都不過是巨大的折磨。
不,這都不算什麽,她可以忍。
倘若落到淩雨薇那般地步,便是見他一麵都難如登天,又談何進入傅氏,談何報複他?
言慕緊緊抓住他手臂微微顫栗的手,終於一點點鬆開,任由著他肆意的發泄。
門外卻響起了一道敲門聲,俄而是淩雨薇的聲音“阿宸,傅太太,伯父讓我來叫你們一聲,該入席了。”
言慕繃緊的身體一下放鬆,一時沒能忍住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輕呼了一口氣。
那個細微的反應,終是沒能逃過傅宸的眼睛。
他的麵色頃刻一沉,到底是起身,替她整理好了衣物。
他看她下床,聲音裏含著一絲冷意和自嘲“要去洗洗嗎,我等你。”
言慕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輕晃了幾下,聲音裏含著委屈,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
“又不是我打斷你的,幹嘛要對我撒氣。”
“晚上再來。”他語氣裏頗有幾分不甘,驀然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就由著她心裏恨他,就由著她去打小算盤,隻要她表麵上這般親近他,他也照樣甘之如飴。
言慕恨恨地剜他一眼“不要臉。”
俄而挽著他出了門,徑直無視掉淩雨薇去了樓下。
淩雨薇恨到能把一口銀牙咬碎,麵對著一個殺父仇人還能這般親昵,她言慕還真是無羞無恥。
難道不應該立刻離開傅宸,走得越遠越好嗎?
宴席已經準備妥當,傅遠山威嚴坐著,接受著一眾人的恭維奉承,淩厲目光投向大步走近的傅宸。
他身旁的位置空著,自然是給傅宸留的,其他陪坐著的多是中年男人,都是商界頂流。
傅遠山目光掃向言慕“你去那邊跟女眷一起坐,傅宸坐這陪諸位叔叔伯父聊幾句。”
言慕倒是巴不得,她剛剛下樓的時候,還在人群裏看到了喬茵。
然而視線卻在注意到也坐在這的傅青山的那一刻,突然就改了主意。
傅青山目光也正無意瞟了她一眼,對視上她的目光,即刻若無其事地移開來。
言慕挽住傅宸手臂的手略微緊了一下,如她所料,傅宸立刻就低頭看向了她。
他徑直拉開了身旁的另一張座椅,聲音清淡“小慕就坐這吧,都是自家人,諸位叔伯介意嗎?”
傅遠山麵色頃刻黑沉。
有人出聲打趣著解圍“董事長不必介懷,不過是家宴,年輕人嘛,隨意的好。”
滿座頃刻一陣略顯尷尬的回應笑聲。
傅青山看熱鬧不嫌事大,也陰陽怪氣湊上一句“我這大侄子倒還真是性情中人啊,諸位還是不要見怪的好。”
傅遠山厲目頃刻投向他,氣氛立時變得微妙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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