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殺人補刀
案桌旁,顧蓉捏起其中一枚,朱紅色的耳墜,赤紅珍珠,極為珍貴,想來此物主人非富即貴,顧蓉道,“耳墜倒是精致得很。”
她盯著看了兩眼,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不免仔細打量起來,腦中卻飛快的回想,究竟是在何處見到過這東西。
終於想到什麽,瞳孔微縮,顧蓉低下頭,反複確認,料定無疑。
她愕然道,“這東西,怎麽會在你這?”
這對耳墜,不就是那個東嶽二公主,阿巴特玉穆的耳墜嗎?
不怪顧蓉會記得,她與玉穆交手好幾次,都曾見過她戴著這對耳墜。
顧蓉的腦洞沒有奇特到認為謝意會帶玉穆來過這間密室,那他到底是怎麽得到這對耳墜的?
書架旁,謝意雙手抱臂,正微笑看著她,蓉兒思考的時候,有一個習慣,眼睛總是微微眯起,然後不停的轉,就像明珠一般,令人挪不開眼。
她穿著他的外袍,袖子有些長,不免捋了幾層,露出一雙皓手來,她想得專注,他內她低聲求饒時,被他鉗製住的雙手,睫毛濕潤,盡是緋色,目光渙散而無神的望著他
謝意不由得閉目,防止自己再想下去,心底卻已隱隱生出渴望來。
顧蓉渾然不察。
這真是要命!
謝意忍不住扶額,揉了揉眉心。
眼前突然閃出顧蓉的臉,正疑惑的看著他,道,“你怎麽不說話?”
“什麽?”謝意一時走神,未察覺她已經走了過來,也沒注意到她說了什麽。
顧蓉複又問道,“我說,這對耳墜,是從我萬仙樓裏消失的,那個通信的人?恩在你手裏?”
“在棺材裏。”
顧蓉,“……死了?”
“估計已經發臭了。”
是夜。
屋內燭火昏暗,地上有男人渾身被麻繩捆住,腿上正流著血,眼被黑布遮著,不能視物,嘴裏也塞了厚布條。
明八恭敬的在前麵帶著路,來到房門前,嘎吱一聲推開了房間的門
踏進屋內,迎麵而來一陣血腥味,地上的男子察覺到有人來,驚恐的扭著身子不住往後退去。
明八扯開了他的黑布。
昏暗的燭火中,謝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剛一坐定,男子嗚嗚的狂叫起來,雙眼充滿渴望,明八上前將他嘴裏的布條扯下。
剛一扯下,男子就大喊,“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很識相!
謝意滿意的點點頭。
“這對耳環,是萬仙樓裏的一個姑娘給我的,讓我給她送一封信去郊外的五裏渡口。”
謝意瞧著桌上的耳環,赤紅的珍珠鑲嵌其中,極為精致,若是拿去當了,確實能賣一個極好的價錢。
“還有什麽?”
男子急忙搖頭,“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那姑娘說,送了信就可以了。”
明八上前,在他身上摸出一封信,打開來,遞給謝意,“世子。”
空無一字。
謝意瞥了一眼,明八會意,仔細觀察了一會,咦了一聲,“世子,居然是鬆香。”
他取了火折,將信放在明火烘烤片刻,立刻就有字現行。
謝意接過信,上麵隻有四個字:顧蓉殺我。
這封信,不管是誰寫的,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了。
謝意取過明八手上的火折,將信點燃,火焰大盛,很快又轉暗,他隨即站起身,往屋門走去,輕飄飄道,“殺了,以絕後患。”
“是!”
男子驚恐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都招了!不要殺我!”
謝意步出屋門,身後傳來一聲悶哼,他未回頭,道,“處理幹淨,別留下痕跡,嚴密監視五裏渡口。”
“是!”
密室內,顧蓉聽他三言兩語說完,沉默了一會,隨即問道,“你知道這對耳墜的主人是誰?”
“一開始不知道,不過第二天一查,就知道了。”
顧蓉,“我這殺個人,你還給我補把刀那五裏渡口呢?”
謝意將她手裏的耳墜隨手拋到一邊,她半靠在書架,學他環臂,胸前墨發半垂著,謝意伸出手,輕輕撚起,漫不經心道,“東嶽在巒城的據點,我一鍋全端了。”
“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在青山寺的時候,我曾在後山見過的那一幫人,莫不是東嶽的人?”
“不錯。”
“看來是青山寺被察覺,他們才轉到了五裏渡口。”
“恩。”
“當初青山寺後,我派人去查那一夥人的行蹤,卻什麽也查不到,不曾想倒是歪打正著了。”
“恩。”謝意有些心不在蔫的應著,發絲散落,又被他圈在指尖,有淡淡的幽香襲來。
謝意喉嚨微微吞咽,見她目光無暇,不由按下心中念望,企圖說些什麽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石室收集了許多不能見天日的秘密,你有興趣隨時來看,我若不在家,不論何事,你找九七即可。”
“枯燥乏味。”顧蓉下定論,“還不如藏書閣有趣,我們出去吧,也不知幾時了。”
謝意拉著她往外走,通道明亮如白晝,走著走著,顧蓉忍不住道,“我說哥哥,你這是不是也太燒錢了些,把夜明珠當燈用?”
這牆壁上嵌著的,可不就是碩大的夜明珠麽。
謝意道,“都是你的。”
“說的倒也是。”
來到最後一道門前,謝意按下機關,石牆開啟,二人站回到藏書閣幽暗的階梯上,門關上,一切重歸於黑暗中。
顧蓉要往下走,被人拉住了。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顧蓉道,“怎麽了?”
謝意道,“你再叫我一聲。”
顧蓉,“???”
她有些不明所以,半確半疑,道,“哥哥?”
“恩。”謝意低應了一聲。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顧蓉還未回神,下一秒,謝意已經精確的於黑暗中吻上了她。
顧蓉,“”
!!!
顧蓉想要製止,可唇瓣燙人,觸碰的一瞬間,身子瞬間一軟,她有心無力,被他按在牆上。
這個人是有多流氓!
明明剛剛在藏書閣
顧蓉被他親的如雲霧裏,稍稍清醒想要去推他,隻覺身子一輕,竟被他抱了起來,她一慌,下意識的摟住謝意,身後是冰冷的牆,身前的炙熱的人。
寬大的衣袍竟不知何時散開來,一片涼意。
顧蓉心中哀嚎
不是吧!
還來?!
她慌亂去捂他的嘴唇,拉回十二分的理智艱難去製止他,“腰疼我要休息我不行了,剛剛在上麵已經很累了。”
“我知道。”他道,染著**的嗓音讓顧蓉聽得一陣戰栗,謝意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去拉她的手,唇落在她胸口肌膚,又涼又熱,又燙又溫,輾轉索求。
顧蓉何其敏感,被他如此對待,身子顫顫巍巍,不受控製的趴在他肩頭,任由他為所欲為。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