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贇兒的打算（4）

  \t“公主，小棋沒事的，”小棋知道公主在心疼自己，可是她有什麽資本讓公主為自己心疼呢？她努力露出一個釋懷的笑，“你不用擔心的。真的。” \t“小棋。”贇兒覺得自己內心在動搖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包括小棋的犧牲，都是為了大越，可會不會，一切到頭來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隻是在為父皇苟且肮髒地去殺戮，提供了幫助？ \t如果是這樣，這些還有什麽意思？與其搭上兩個人的一輩子，還不如一搏。 \t“公主有什麽吩咐？” \t“你真的願意嫁到褚國嗎？” \t“當然，小棋可以為公主做任何事。”難道公主在懷疑嗎？ \t“不，不是為我，”贇兒嚴肅地搖了搖頭，更為清晰地解釋著，“我問你的是，如果讓你作為公主，嫁到褚國，並且就這樣過完這輩子，你願意嗎？” \t“……公主，你，你說什麽？”小棋被驚得話也說不完整了，她不傻，自然明白公主的意思，可是她無法消化，無法領會。 \t“小棋，你隻要告訴我，如果我把這個公主的身份讓給你，你願意嗎？” \t贇兒的表情那麽真誠，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小棋抬起眼看進那雙和自己一樣的眼眸裏，深深地覺得，自己終究不是公主，那樣的氣質那樣的高貴，哪是這樣輕易能夠模仿得了的呢？ \t縱使她想改變自己的一生，想爭取，可她這個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清楚的小婢女，怎麽可能會是公主呢？ \t小棋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哪怕不去想自己究竟配不配做這個公主，僅僅想到這個提議會給公主帶來的後果，她就不能接受。 \t“你不願意？難道做一個公主讓人覺得身在煉獄嗎？”贇兒的語氣中不經帶上了淒涼，甚至有股濃濃的失望，“也是，你不願意，也沒什麽……” \t小棋很敏感地覺察到了這一點，看著贇兒，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忌，“不是這樣……隻是，如果小棋做了公主，那公主……怎麽辦？” \t“這你不用擔心，我自由安排，”贇兒不死心，又問了一遍，“這樣的話，你願意嗎？” \t“公主……”她怎麽可以隻為自己著想，不考慮公主的將來呢？小棋仍舊猶豫著。 \t“還是不願意？”贇兒感覺自己的心涼了大半截，看來，是命運要毀掉自己了——連這個一向最聽話的小棋，也開始在這個問題上猶豫著，反對自己了。 \t“不，”小棋咬了咬牙，既然公主這樣堅持，那定是有她的道理，是上蒼給了自己的一個機會，她不想再放過了。小棋抬起眼眸，正視著贇兒，目光堅定，“我願意。” \t“好。”贇兒見她同意，臉上立馬蒙上了難抑的欣喜，似乎是黑暗中終於見到了黎明的光亮，又好似在浮沉中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拍了拍小棋的手，轉回了身，從身後的包裹裏拿出一個東西遞到了小棋麵前——\t是曲澤，最後交給她的那個青花瓷瓶。 “拿去。快變回你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