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飛蛾蠱
“豈不是說這越戰越勇蠱若是放在人的身上,他便會一直達到蠱仙甚至更高的境界?”
此時,流水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如此輕鬆的修煉方法,隻需要無限戰鬥,這若是用在奴隸的身上,豈不是可以叱吒一方?
方錯對於這越戰越勇蠱也頗有興趣,看向王裘玉,想知道他接下來該怎麽說。
“流水兄可就有所不知了,這越戰越勇蠱與使用者生前的肉身有關,若是其肉身越強大,那自然死後也會更強大。如果修為不足,那麽便會承受不了那越戰越勇帶來的傷害,會靈氣充體爆炸而亡。”
王裘玉微微一笑,笑聲中帶著絲絲爽朗。
“這樣。”
流水皺著的眉頭慢慢鬆開,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
“噓!”
忽然,方錯皺了皺眉頭,對著兩人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表情。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方錯忽然道。
二人有些愕然,剛才顧著說話,似乎一時之間丟失了戒備之心。
地道之中一片寂靜,兩人靜靜的聽了一會之後,並未發現有任何響動。
“方錯兄聽錯了吧?”
王裘玉皺著眉頭問道。
方錯沒回答他,不過流水明顯看到,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了解方錯,方錯是一個認真的人,不會無故放矢,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一時間,流水也戒備了起來。
王裘玉自然也發現了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一直之間也懷疑了起來是否真的有東西。
“聽!”
方錯注視著前方的黑暗,深邃的目光似乎能夠洞徹一切。
嗡嗡嗡!
嗡嗡嗡!
一陣陣振翅的聲音呼嘯這從前方的黑暗中傳來,同時一陣劇烈的狂風呼嘯在洞中,空氣中彌漫著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味。
“什麽東西。”
方錯眉頭緊緊的縮在了一起,站在原地,任由大風呼嘯而過。
嗡!
終於,一道道黑壓壓的東西鋪天蓋地的從洞中席卷而來,帶著陣陣狂風壓向方錯三人。
“飛蛾蠱!”
“飛蛾蠱!”
王裘玉與方錯同時驚呼道,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趴下!”
方錯冷喝一聲,將還在有些發呆的流水嚇得一個激靈,身體一抖,跟著兩人趴下。
放錯趴在地板之上,將臉貼在地板之上,生怕接觸到這漫天的飛蛾蠱。
飛蛾蠱帶著惡臭從幾人的上方飛過,惡臭之中夾雜著一疊疊的熱浪,直接將幾人額頭的汗水都給烘烤了出來。
終於,一切又歸為了寂靜,三個人都相安無事,若是空氣不是還殘留著淡淡腥味,誰都不會想到自己離死神這麽近。
饒是重活了一世的方錯也不禁有些唏噓。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飛蛾蠱,就是由此而來,不過這飛蛾蠱卻會自燃,當他接觸到人的表皮時,便會自燃。
二者皆會化成灰消失在這世上。
方錯從地上站起,有些慶幸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飛蛾蠱乃是二轉蠱蟲。
不過雖然隻是二轉蠱蟲,但那可是漫天的飛蛾蠱,隻要一沾身,必死無疑。
“我們即將到達側窟,小心點。”
王裘玉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謹慎以及一絲的興奮,沒錯,是興奮。
方錯有些狐疑的瞟了一眼王裘玉,如來城的和尚一向不缺修煉蠱蟲以及戰技,怎麽會為了一個屍窟而感到興奮,而且這興奮,似乎讓他無法掩飾。
有古怪。
不過他也沒說什麽,保持剛才的氣氛,挺不錯,不壓抑。
………
三人很快便走到了出口。
入目不再那般黑了,此時他們正處於一個殿堂裏麵,殿堂很大,很空曠。
這殿堂,很高,一共有十幾個樓層的模樣,每一層都有著一個嵌著金絲的木棺,每一層,大約擺著二十個棺材的模樣。
最頂方,則是掛著一個巨大的白色夜明珠,此時這夜明珠之上散發著濃烈的白光,將整個大殿照射得通亮。
而夜明珠之下,則是放著一副紫色的巨棺。巨棺安靜的放在哪兒,周圍有十幾個血槽,想必就是用來輸送血液的罷。
而這巨棺,則是有些怪異,並沒有棺蓋。
而棺材之上,刻著一些圖畫,有的似是仙鶴騰飛,有的似是厲鬼索命,棺材四麵的圖畫不一。
接著,王裘玉便走了過去,眼神中帶著些許激動與興奮之色。
方錯則是看著興奮的王裘玉,心中提起一絲戒備。
不過王裘玉卻是直接走了過去,說了一句讓流水與方錯都驚掉了牙的話。
隻見王裘玉麵帶笑容,眼神之中滿是柔情,走近棺材之後,便直接將手伸了進去。
“念兒,我想你了。”
這幾個字,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卻是驚起了兩人了雞皮疙瘩。
“他這是在幹嘛?”
流水咽了一口口水,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在撫摸裏麵的屍體。”
方錯填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口幹。
詭異,隻能說,這王裘玉的所做十分的詭異。
“他會不會被邪祟上了身。”
看著麵帶柔情的王裘玉,流水問出了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王裘玉,乃是一個和尚,一般怎麽可能對人動情,而且,他好像認識棺內的人很久了,這可是鬼穀禁地,怎麽可能??
“他是和尚,身上帶有佛光,明顯不可能。”
方錯的眉頭皺了起來,此時的王裘玉似乎忘記了他們兩人的存在,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棺內,一隻手伸了進去,似乎在摸那人的臉。
“我們先退。”
最終,方錯下定決心,先離開再說。
當即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砰!!!
當兩人恰好要接近入口時,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回蕩,接著一塊棺蓋從二人的身後飛過來,將入口死死堵住。
“這會通道之中滿是飛蛾蠱,你們回去隻有死路一條,十死無生。”
這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二人背後響起。
方錯扭頭望去,隻見王裘玉此時正帶著微笑,站在了棺邊,眼中的柔情早已消失不見。
“你?”
流水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眼中有著一絲狐疑。
“嗬嗬,剛才一時激動,實在不好意思。”
王裘玉抱歉一笑,又恢複了那副和藹卻又帶著一絲妖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