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塵埃落定
寨黎梁平皺眉,按照正常法師培養邏輯來說,都是到了後麵時刻再轉換成智慧型蠱師。
不過這方靈……
“武技,破凰。”
嗤!嗤!方靈的身後突兀出現無數的寒星點點,如冰霜星星一般,擂台之上的溫度頓時下降不少。
忽然,那寒點凝聚在一起,頓時生出一支冒著冷氣的冰箭,箭尖閃過一道寒芒,隨著方靈右手一揮,冰箭帶起一條霧白色的痕跡,飛向寨黎梁平!
“這是!!??”方錯眼皮一跳,眼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一階將級功法!!!!!”
台上的幾位老族長唰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看向方靈的方向,眼中震驚不已。
那冰箭便如同閃電一般,快的讓人無法找尋蹤跡。
嚓!寨黎梁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巨力便將他推向一邊,不過還是慢了一些,他的左肩瞬間就被洞,體內的氣血一陣翻湧,梁平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不知怎麽的,在寨黎梁平閃過的一瞬間,一些修為高的人好似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不過皆被寨柳方靈的戰技驚訝,也沒在意看清沒有。
忽然,寨黎梁平抬起頭,眼神之中模模糊糊的好似有著什麽東西一般,不過瞬間又被壓製下去了。
“很好,你居然能傷我。”
寨黎梁平冷笑一聲,麵目猙獰。
唰!
寨黎梁平手中兀地出現一柄長弓,通體烏黑,閃爍著點點寒芒。
看著擂台上的寨黎梁平,方錯的眉頭深深的夾在了一起,這寨黎梁平,好似不一樣了,不過也說不清哪兒不一樣。
唰唰唰!
寨黎梁平雙手搭在弓箭上,弓箭中突然射出三道火紅色的長箭,烈焰將四周的雪花都融化了不少。
方靈提起長劍,將上麵的飛雪甩出去。
砰!砰!砰!三道下去準確的劈中了飛來的鐵,三聲脆響,鐵箭化作無數的碎屑,方靈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快速的朝著寨黎梁平奔去。
寨黎梁平不慌不忙的挽弓拉弦,一道道火紅色鐵箭不停的射出,腳步踏著某種奇異的步伐,像是閑庭信步一般,灑脫無比。
砰!砰!砰!砰!方靈一路劈碎無數的鐵箭,消耗了大量的元氣,好不容易走到寨黎梁平最初站立的地方,卻發現他離自己的距離卻還是最初那般遙遠,沒有分毫的靠近。
所有人緊緊的盯著東戰台上的戰況,生怕錯過了一絲細節。
“嗯?平兒修煉不是力量型蠱蟲麽?怎麽會?”
寨黎家的族長眼神閃爍,心裏很是疑惑。
“呼!!”
台下眾人明顯看到方靈額頭之上冒出了陣陣的虛汗,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蠱竅中的元力已經失去了十之八九。
反觀寨黎梁平,依舊精力充沛,肩膀上的傷好似沒對他造成什麽影響一樣。
“該結束了。”
寨黎梁平看著勞累無比的方靈,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又一條鐵箭出現在弓弦之上,不同的是,這條箭上麵覆蓋的一條霹靂雷霆,此時正劈裏啪啦作響。
刷!弓弦之上的閃電,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一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的施展出來,毫不拖遝。寒光閃爍,雷霆在空中一閃而逝。
“認輸!靈兒!”寨柳方景急忙道。
“我認…”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恐懼充斥著她的眼簾。
不過,一切都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不過,方錯的眼神依舊是一片平靜。
許多心地善良的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辣手摧花。
哢!
一道脆響在空中響起,不知何時,方靈的身前出現一名美婦,不過,那鐵箭,再是無法前進分毫。
她身著白色緊身露背連衣裙,颯爽冷豔的妝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顯其獨特的不凡的氣質。
“師傅!”
方靈見著美婦,驚喜的叫了一聲。
“師傅?”
台上的幾人,除了寨柳方景,皆是一臉震驚。
這人是怎樣出來的,他們竟然都沒看到,隻是眼前一花罷了。
“前輩!”
一旁的寨柳方景慌亂的對著少婦行了一個禮。
“前輩????”
其餘兩名族長皆是一臉癡相的看著寨柳方靈。
“方靈,我帶走了。”
少婦紅唇輕起,聲音如同晚冬暖陽一般,溫暖人的身心。
一些不爭氣的男子已經揚起了風帆。
話音未落,兩人消失在站台之上,而那鐵箭也化為了粉末,飄灑而下。
“恭送前輩!”
寨柳方景行了一個大禮!
每人看到,寨黎梁平的嘴角好似勾起了一個怪異的弧度。
人群中,一道白袍青年悄悄退去…
………
一切歸於最初。
最終,沒有意外的。
寨勾流雲奪得了第一,寨柳方平第二,方錯第三。
原因不是為啥,剩下的四人,梁平身上的傷勢突然加重,直接棄權。
方錯與二人對上,直接認輸。
畢竟,兩人都好像對他有敵意。
而且,他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寨勾流雲選擇了一個名為太古宗的宗派加入,方平加入了極上劍派。
二者皆是二流門派中還行的存在。
至於方錯,由於身體原因,並沒有加入其中一個宗派。
………
進入了深冬,寒風凜冽。
距離年會大比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方靈走了,是的。
沒和他道別,被那美婦帶走以後便再也沒回來過。
不知道怎麽的,方錯感覺到天忽然變得冷了下來,他不得不披上了白色的狐裘,裏麵打底的,依舊是一身墨綠長袍。
這一個月,發生了一些很大,但是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很大的事兒。
那座他尋求已久的洞府被找到了,一位上山拾柴火的夥夫,不小心滑下山崖,剛好,就進入了其中。
雖然如此,但是他的病,更嚴重了,每天,他起床時都要在床上休息很久才能緩過勁來。
自從大比結束以後,族裏經常有人來找他,說是族裏召見,不過每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
最後,耐不住打擾的他索性直接搬出了住所,獨自租了一座小屋。
披著狐裘的方錯站在窗口,看著天上紛飛的雪花,一陣陣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