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張坤就和張夢蝶坐上了去浙江的火車。火車到站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在火車站門口等著他們了。


  車上下來一個人,三十多歲的模樣。張坤一看正是管家福叔的兒子——張毅。張坤叫了一聲“毅哥”。張毅點了點頭,接過張坤和張夢蝶的行李,將兩人請上車便開車向目的地駛去。


  離目的地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張夢蝶便躺在後座睡起了回籠覺。張毅則開始向張坤介紹其了這次任務的具體情況:“委托人是一個海歸的商人。人混出個名堂了,想的就是衣錦還鄉。這不前段時間帶著一家人回到了浙江鄉下的祖屋。想把祖屋修繕一下,然後請村裏的老者們在祠堂主持認祖歸宗的儀式。誰知這到家還沒一天,自家的大兒子就中了邪。人昏迷不醒,嘴裏一直念叨著你不要過來,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村裏的老人就叫這商人請幾個道士,為大兒子驅邪。這商人請了好幾個道行不到家道士,沒完成任務。還惹了一身騷。最後托關係找到了老爺,老爺就叫大小姐聯係你過來了。”


  張坤問道:“老爹就這麽信得過我?難道毅哥你也會出手幫我?”


  張毅笑了笑說:“二少爺你就別說笑了。你也知道我那點道行什麽水平。我也就是幫老爺管管賬目,處理下後勤的本事。不過老爺托我把師祖婆婆的佩刀帶來,應該對你還是有所幫助的。”


  張坤伸了個懶腰,繼續問道:“那一會我們是不是要先去跟事主打個招呼?”


  張毅回道:“這個是必須的,最少你要先見見那中邪的年輕人。不然怎麽判斷是何方鬼魅作祟。”


  張坤抓了抓頭說:“毅哥,你知道我最不擅長和這些有錢人打交道了。一會就多多麻煩你了。


  張毅笑了笑說:“放心吧,二少爺。一會你隻管驅魔誅邪的事,應付事主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說話間,車已經來到了村口。村口一棵巨大的槐樹很是顯眼。車子從槐樹邊駛過,張坤不由打了個寒顫。明明正值盛夏,自己竟然會有一種冰寒刺骨的感覺?難道是車子空調溫度太低了?張坤搖了搖頭,心中想著等會見完事主,一定要到這槐樹下探個究竟。


  不一會,車子在一座古宅邊停了下來。張坤看著這占地足有五百個方的宅子,心中感歎:這戶人家祖上不是官宦世家,就是商賈大戶吧。進了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地從屋裏迎了出來。不等站穩便向張毅說道:“大師,你總算回來了。犬子已經昏迷半個多月了。我真怕他撐不住了。這次來的人靠譜不?我兒子可再經不起各種折騰了。”


  張毅笑著說:“宋老板,你放心。這次一定讓令公子生龍活虎的回到你麵前。我身後這兩位可是我們齊雲山張家的翹楚。如果還有他們搞不定的事,怕是真的要請我家老爺出山了。”


  那個被叫做宋老板的男人看了看張毅身後的張坤二人。一臉失落地把張毅拉到一邊說道:“大師,你不是唬我吧?這兩個小娃真的有本事處理這事?先前請了那麽多老道士都栽了。這兩個小娃能搞定?”


  張毅也不生氣,依然滿臉堆笑地說道

  :“宋老板,你這就外行了不是。這兩位一個是我們張家的二少爺,也是下任當家。一位是咱們張家的大小姐。你想想,這道門秘法不傳給自家兒女還能傳給外人不成?咱家老爺既然點名叫二少爺和小姐出手處理此事。肯定會給你個滿意地答複的。”


  宋老板點了點頭,隨即滿臉堆笑地向張坤走來:“原來是張家二少爺,恕老夫眼拙。差點怠慢了二位,犬子的事就勞煩二位少年英雄了。”


  張坤點了點頭說:“勞煩宋老板帶我去見見令公子。”


  宋老板點了點頭,將三人請進裏屋。幾人一同來到二樓的主臥室,推開門。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床前細心照料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疲憊的麵容上寫滿了擔憂。宋老板走到婦人麵前,耳語幾句。那婦人疲憊的麵容瞬間來了精神,快步來到張坤等人麵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師,你一定救救我兒子。我兒子從小就特別聽話,沒做過什麽壞事。也不知道怎麽就攤上這麽個事。如果大師能救回我兒子,不管花多少錢,哪怕要我做牛做馬報答大師的恩情也在所不辭啊。”


  張坤一愣,自己長這麽大哪見過這陣勢。一時不知該怎麽辦好。隻得求助地望向張毅。張毅和宋老板急忙一左一右將那婦人扶起。宋老板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婦人愛子心切,讓各位見笑了。”


  張毅回道:“宋老板言重了。令夫人對令公子的關心是人之常情,而且令夫人的舉動也確實讓我等感動。除去生意不談,哪怕為令夫人的這份愛子之心。我等也定會全力以赴救回令公子的。”


  說著對張坤做了個手勢,叫張坤上前查看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的狀況。


  張坤連忙走到床前,隻見床上那名年輕人蒼白的臉龐盡顯一股書卷氣,一對柳葉般的眉毛,高挑的鼻梁配上豐盈的嘴唇。想必光靠這英俊的麵容也能迷倒不少妹子吧。張坤運起陰陽眼,四處觀察一番。隻見一縷淡淡的靈絲從那年輕人身上溢出,飄向門外。張坤順著靈絲溢出的地方,將那年輕人的頭摞了摞。隨即發現那年輕人的脖頸處有一個如槐樹葉一般的印記。看來這村口的大槐樹果真有古怪。


  張坤向宋老板詢問到:“宋老板,這村口那棵老槐樹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吧。這棵老槐樹可有什麽故事不?”


  宋老板想了想說:“我們家在我父親那輩就離開村子去海外避難了。這不我也是為了完成我父親落葉歸根的遺願才帶著全家回到這祖宅的。我父親常跟我提起這老槐樹,說是這棵樹怕是有幾百年的的曆史了。每年夏天全村人都喜歡在這樹下乘涼,這樹蔭下就和空調房一般。別看外麵烈日炎炎,這樹蔭下卻涼爽的猶如金秋時節一般。”


  張坤點點頭,看來這問題果真出在村口的老槐樹上。隨即向宋老板說到:“令公子的症結所在我大致已經知道了。不出意外,過了今晚令公子的狀況就會好轉。所以請宋老板和令夫人稍安勿躁。”


  宋老板見張坤如此胸有成竹,似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說道:“那就有勞小兄弟了,各位舟車勞頓我這光擔心犬子的事去了,也沒好好招待各位。想必各位晚上定是有一場


  大戰,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飯菜。畢竟吃飽才有力氣幹活嗎。”說著領著眾人來到一樓餐廳,餐廳的主桌上早已擺滿的豐盛的飯菜。眾人也不客氣,匆匆吃完飯便向宋老板告辭。向村口行去。


  張毅開著車將張坤,張夢蝶二人帶到村口。從後備箱取出一個木匣子,遞與張坤說:“二少爺,這就是祖師婆婆的佩刀。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大小姐了。我就不在這裏拖你們後腿了。完事了打我電話,我來接你們。”


  張坤接過木匣子,向張毅點頭致謝道:“謝謝毅哥,你放心,有夢蝶在翻不了車。你就安心的等我們電話就是了。”


  張毅笑了笑說:“有二少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畢竟大小姐的實力我還是信得過的。”


  張夢蝶回道:“毅哥,我怎麽感覺你在說我壞話似的。”


  張毅笑道:“大小姐你想多了,我隻是在誇你能力與美貌一樣出眾罷了。絕沒有半點你認為的意思。”


  張夢蝶笑著回道:“還是毅哥你會說話,不像旁邊的呆子。”


  張毅也不多言,開著車向宋老板的祖宅駛去。


  張坤從木匣子中取出一把古樸的武士刀。漆黑的刀柄配上古銅色的刀鍔。那茶色的刀鞘一看就是新配。緩緩抽出一米長的刀刃,亮銀色的刀身上雕刻著九個梵文。似乎是佛教的九字真言。曆經四百多年,這把刀還如嶄新的一般。該說這把刀本身質量過硬,還是張家人保管的好了。


  張坤看了看手機,才下午五點多。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便靠著槐樹躺下。準備先睡一會,養養精神。應付一會的大戰。


  張夢蝶看著張坤悠哉的樣子,一臉不爽地說道:“哥,你這是準備睡覺嗎?萬一來了什麽妖魔鬼怪的把你在睡夢中做了。怎麽辦?”


  張坤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怕什麽,這不是還有你嗎?能越過你悄無聲息地把我做掉的妖魔鬼怪估計還沒出生吧。如果今天真讓我碰到這麽強的妖魔鬼怪那我也隻能認栽了。”


  張夢蝶歪著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要你可愛的妹妹望風,你睡覺了?”


  張坤隨口回道:“你先前不是在車上睡了嗎?你好歹心疼一下你哥我啊。我可是從早上六點到現在都沒睡了。”


  張夢蝶笑道:“行啊,你要是睡得著就睡吧。誰叫你有個心疼哥哥的好妹妹了。”


  張坤不由打了寒顫說道:“我怎麽感覺我一點也不困了。夢蝶你要不休息一會,我守著。有事我叫你。”


  張夢蝶也不跟張坤多客氣,一把坐到張坤身邊,背靠老槐樹開始閉目養神。


  張坤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隻手握著武士刀,一隻手掏出手機開始漫無目的地刷著段子打發時間。不一會,天色漸暗。一股困意襲來,張坤竟控製不住自己。睡了過去.……

  此時一個聲音劃破了寂靜:“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老朋友可否現身一敘?”


  而這個聲音沒有叫醒昏睡的張坤與張夢蝶。卻讓張坤口袋裏的(禦魂錄)起了反應,一陣白光閃過,冥姬的身形顯現在張坤身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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