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他在尊重她的選擇
“要是他們這麽沒用,也就不用繼續留在我的身邊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徐又喜瞬間做出了反應,一個反手將身邊地人給打趴下,然後笑著說道。
“等了這麽久,終於該輪到我動手了。”
而隨著他的動作,薄司商的人也紛紛做出了動作,和魏贏的人打鬥了起來。
而魏贏本人也被糾纏住了,再也沒有空閑的機會跟時小悠說話。
“你剛才之所以放任徐又喜被抓,是為了引出魏贏的人手?”時小悠吃驚地問道。
薄司商點頭,轉眼將目光看向了方子荀。
這個穿著新郎服的男人,他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時小悠也看了過去,隻不過目光確是清冷寡淡。
“你打算將他怎麽辦?”薄司商問道。
時小悠有些詫異,他竟然將決定權交給了她。
方子荀騙了她,又將她給騙走,還要跟她結婚,這等同於讓薄司商戴上了大大的綠帽子。要是以前的薄司商,早就已經衝過去打他了,但是這一次他卻在征求她的意見。
這是他對他的尊重!
這個念頭到達心裏,她的心頭有些悸動。
至於方子荀,此刻臉色蒼白,看著時小悠看向他是冷淡的眼神,心頭止不住地荒涼。
今天的婚禮雖然倉促,卻是他期待已久的婚禮。這麽多年了,娶時小悠是他唯一的念想。
隻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最終還是從他的手中溜走了。
“小悠,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他走上前來,眼裏都是期待,他多麽想要這一刻能夠將他最愛的女人給留住。他發誓,如果時小悠可以留下,那麽他會用一輩子對她好,竭盡全力地好。
然而,他看著時小悠冷淡的樣子,心頭一陣陣地發涼。作為律師的巧言善辯在此刻全然消失,接下來,他隻能澀然看著時小悠,等待著她最後的決定。
時小悠看著他這幅目光,雖然恨他自私的行為,但終究還是念著他的幫助。
“子荀,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我們還是好朋友,但是我想,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當然,之前的恩情我會念著,終有一日他會回報。不過這一刻她並沒有說出來,唯恐給方子荀留在什麽念想。
她看向了薄司商,抬頭對著他說道:“司商,今天就放了他吧。”
她再也沒有看方子荀,隻是看著薄司商的眸中帶了許多的請求。
薄司商眸光一閃,雖然以他平時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過方子荀的,但是時小悠那請求的目光他拒絕不了。
不過,時小悠並沒有再次看向方子荀,那就意味著她想要撇清和方子荀之間的關係了。隻不過方子荀曾經幫助過她,所以她的心裏還有感恩之情。
“好!”
薄司商答應了。
時小悠有些驚訝,他竟然這麽簡單就同意了。
“怎麽?傻了?他曾經幫助過你,你不忍心對付他也是正常的。作為你的丈夫,我當然理解你。”
他竟然還這麽說!時小悠的心髒就這麽被他擊中了。一時間,她的表情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而方子荀看到兩人之間的交流,眼底的期待一寸寸地化成了灰燼,心髒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薄司商回頭,恰好看到方子荀那絕望的模樣,嘴角勾起一陣冷笑。
“今天我不會對你動手,念在你曾經幫助過小悠,我可以在合理的範圍之內答應你一個要求。”
方子荀猛地抬頭,薄司商這是什麽意思?他想要利用所謂的要求買斷他跟小悠之間的全部嗎?
“不可能,薄司商,這是我跟小悠之間的事情,你憑什麽插入?”
方子荀還是不甘心,他將目光看向了時小悠。隻是很可惜,時小悠注定是要讓他失望的。
“子荀,我跟司商是夫妻,他願意幫我償還你的恩情,我也是認同的。”
如果是以前,時小悠定然不會這麽說,雖然跟薄司商的關係明朗了起來,但她自己的恩情,她自己會還。但是今天她必須斷了方子荀對她的念想,才能讓他徹底死心。
方子荀渾身一顫,沒有想到時小悠竟然會這麽說。
“你……好……”
他幾乎說不出話來,隻是眼神漸漸變了,變得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和,這一刻他的眼珠子就像是淬了毒似的,要把眼前的人給徹底地毒死。
“嗬,你這是在施舍我嗎?我對你的感情,你竟然讓薄司商來還?嗬,你拿什麽還?時小悠,我告訴你,除了你,誰都不可能償還!”
方子荀瘋狂地喊了起來,謙和的神情不再,剩下的隻有猙獰。
看著這樣的方子荀,時小悠有些心痛。方子荀不該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的心裏有些愧疚,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靠施舍,也不是靠欺騙得到的。她隻希望方子荀過後能夠明白過來,不然……
對不起,子荀,可是我們都該明白,強扭地瓜不甜,更何況還是帶著欺騙的呢!
“我們走吧。”
時小悠不想要再看到這樣的方子荀,於是轉頭不再看他,隻是對這薄司商開口。
“好!”
薄司商勾起了嘴角,看著時小悠對方子荀冷漠的樣子,他的心情不錯。
看著薄司商帶著時小悠離開的背影,他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薄司商,時小悠,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們得到報應。
愛不成,那就恨。
時小悠,當初我對你有多好,那麽現在就會有多恨!
方子荀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眼角竟是猩紅的光。
而此刻的時小悠已經被薄司商拉了出去,然後塞進了車子裏麵。
他的麵色還是漆黑一片,看樣子是還在生氣。
時小悠心中了然,他雖然還肯來救她,但因為當時她的不信任,他的心裏定然還是氣憤的。
“對不起!”
她喏喏地說道,這是第一次她害怕薄司商會一直生氣下去。
她拉了拉薄司商的衣袖,臉上有些可憐,天知道這兩天她一直都在想,薄司商會不會過來救她,會不會因為生氣,然後就不管她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