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 殘疾修士
二五八殘疾修士
他說的可憐,葉空也不由得感歎,對這老頭的警惕消退了不少,也產生了幾分同情。
接著,葉空取出了損壞的金盾闊劍。他拿出一件上品法器,讓華十八忍不住眼饞不已,象他這樣的修士,這種上品法器根本看都難得看見。
而張德驚訝的是,這上品法器損毀的部位非常平整,看得出,那場戰鬥肯定驚心動魄,而損壞這件上品法器的物品,定是威力強勁,霸道無比。
“此物還能修複嘛?”葉空問道。
“可以。”張德點點頭,說道,“這劍是由很多小塊組成,這是畢竟容易修理的一陣情況,因為真正損毀的隻是其中很小一部分,將這一部分取下,重新整合,一把盾劍就又可以使用了,功能威力都不會缺失多少,最多比原來短上一截。”
聽張德一說,葉空大喜,接著又拿出了墨鮫皮製成的內甲。
這墨鮫內甲灰黑蒙蒙,很不起眼,哪象剛才金燦燦的金盾闊劍,所以華十八和張德的兩個弟子都沒多看,沒當一回事。
可那張德卻眼光超群,看見墨鮫甲,頓時雙眼放光,急忙問,“小友,此物可是傳說中的墨鮫皮製成?”
看張德這表情,葉空有些後悔將這東西拿出來了,不過既然拿出來了,他也就不隱瞞了,點頭道,“不錯,此物正是墨鮫皮所製,不知道可否修複呢。”
張德臉上的失態瞬間又回複自然,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張某聽說這墨鮫皮堅韌無比,能把這防器輕易劃出縫隙,對方至少是結丹後期老祖的本命法寶。”
葉空搖頭,半真半假地笑道,“哪裏,是我上次深入洪荒,不小心遇上一隻怪模怪樣的靈獸,那靈獸爪尖鋒利致極,當時要不是這墨鮫內甲擋了一爪,在下當場就被開膛破肚了。”
眾人聽葉空說的風趣,都笑了起來,眾人對葉空的眼神都有了敬意,想想人家煉氣七層就敢深入洪荒,這太讓人吃驚了。
“這樣吧,張某也好久沒生意了,今天就給小友一個客氣價,兩件法器,隻收五百靈石,如何?”那張德果然爽朗,五百靈石是非常優惠了,葉空本來準備花個上千塊靈石。
畢竟兩件都是上品法器,還有件上品防禦法器,都價值不低,再說都是大修,修理費沒有千塊靈石根本拿不下來。
“那就謝謝張真人了。”葉空覺得這人真是不錯,爽快,耿直,他就喜歡和直爽人打交道。
不過葉空覺得自己總不能欺負人家直爽人吧,又是殘障人士,於是葉空又道,“張真人,五百靈石夠不夠,若是不夠,可以加點……”
“夠了夠了,老夫隻要個成本材料費,手工費就免了。”
“哎,張真人怎麽能白幹呢?”
“嗬嗬,小友也是性情中人,若是可以幫老夫一個小忙,老夫感激不盡。”張德突然話鋒一轉。
“張真人請直接明言,如果有在下可以幫忙的地方,在下絕不推辭。”其實葉空此刻也是突然有些不爽,這張德分明是玩了個小套路,先假客氣,再有所求。
張德道,“張某我想和小友討些墨鮫的碎料……小友,別忙拒絕,聽老夫說完。”張德說著,用手指在右眼珠上一摳,竟然摳出一隻圓滾滾的眼珠來,再一看,是玉石打造而成。
“其實老夫就隻有一隻眼睛,這右眼雖然瞎了,可是卻成為老夫的罩門,那仇家也得到這個消息……所以,張某這才大膽向小友求些墨鮫皮,不要很大,可以做個眼罩遮住右眼就行……”張德說完,低頭一歎,又道,“張某知道這請求有些過份,若是小友沒有,就當張某沒說過。”
張德說的言辭懇切,而且不過隻是要眼睛那麽大的一點而已。葉空儲物袋裏還有不少,覺得若是不答應張德有些不近人情了。
“張真人,你也莫要煩惱,這墨鮫皮,我還有一些,不過並未帶著,等我來取法器時給你帶來,可好?”
張德一聽大喜,抬起頭,獨目中竟有老淚洶湧而出,忙顫聲道謝,命徒兒推著木輪椅車,把葉空二人一直送到小院門口。
“那張德可真是可憐呀。”出了靈女館,華十八也不由得感歎,想想開始懷疑人家是黑店,他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來外邊的傳聞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確實是可憐,希望這一小塊墨鮫皮能對他有所幫助吧。”葉空也點著頭。他今天的大部分事情已完,便讓華十八自行離去,然後獨自走向去泗水城東部的大道。
殊不知,他們兩人在大發同情時,那個獨眼無腿的張德卻擦幹老淚,眼中射出冷厲的光線……
泗水城,東九街,陳白氏女衣坊。
此刻正是女衣坊中最忙碌的時刻,店麵雖然不大,可是生意倒還不錯,進進出出的婦人小姐停留其中,尋找著適合自己的衣衫。
坐在店堂後側案板前的白潔兒正對著麵前的一塊布料發呆,她也是個苦命之人,本想嫁個秀才,不談家財萬貫,可也能有個衣食無憂。可誰知陳秀才命不濟,成親沒幾年就一命嗚呼了,隻給白潔兒丟下幼子和一大堆債務。
因白潔兒人品端莊相貌出眾,年紀輕輕男人就死了,所以惹來村裏大戶的垂涎,以還債為名逼她做妾。那大戶七老八十,已經有了十三房姨太太,白潔兒自然不肯,於是便逃來這泗水城中,開了一個製衣坊。
白潔兒製衣技術很不錯,加上人又漂亮,穿什麽衣服都好看,所以生意還算不錯。可是卻又經常有不三不四的流氓打她的主意,她一急之下,幹脆把製衣坊改成了女衣坊,隻做女子的生意。
大半年下來,賺的銀兩已經將鄉下大戶的債務還清,這日子終於走上了正軌。
目前讓她煩心的事,就是她這獨子,黃柏軒。這黃柏軒從小就聰明,身體也好。不過卻才不正用,年紀小小不思進取,如果這樣也就算了,可這小子來到泗水城以後,卻和城裏的那些流氓混混呆在一起,變得越來越壞了,三天兩頭回家要錢,稍不如意就又打又鬧。
“他才九歲呀,像他這樣下去,到了十九歲,又怎麽得了呢?”白潔兒低聲長歎,心中又想起那個皮膚黑黑的少年修士,她忍不住又嘀咕起來,“那個仙師莫非是騙我們,怎麽這十多天了,也不見他上門來呢?”
她正在想著,就聽見有人喊道:“喂,老板娘,別思春了,問你話呢,這肚兜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