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撕破臉
沈漓推測此人是過來參加王府婚禮的，卻沒想過會是沈若，她亮出了自己妹妹的身份，闖過了丫鬟那關，就這麽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衛嘉看著眉眼間與沈漓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便猜到了沈若的身份，對於她的那些流言蜚語，也是有所耳聞。
“妹妹怎麽過來了？姐姐好生驚訝。”沈漓站起身來，迎麵走向沈若。
“姐姐莫非是不歡迎妹妹嗎？今日可是姐夫大喜的日子，我自然是要過來恭賀一番，討杯酒喝了。”語氣不陰不陽，讓人聽了極為不爽。
“妹妹說的哪裏話，姐姐自然是十分歡迎，隻是有些驚訝，爹也來了，姐姐問起時，還說妹妹身體不好，在家歇著呢。”
“並無大礙，饒是這樣，今日這般重要的日子，妹妹也是不想錯過，再說，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呢，姐姐你說是嗎？”沈若勾起一抹冰冷笑容，慢慢逼近她，像是才發現身後的衛嘉，她故作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便轉身朝沈漓道：“這位公子是？”
“外姓四大家族之首，衛家，衛公子。”沈漓淡淡道。
沈若的眼中閃過妒忌，憑什麽你身邊都是這般風雲人物，而她如今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嘲笑辱罵。
“原來是衛公子，有禮了。”
“這是我妹妹沈若。”
“原來是沈姑娘，與王妃倒是有幾分相似呢。”衛嘉語氣並不熱絡，顯然也是並不喜歡沈漓的這個妹妹。
“妹妹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呢？”沈漓是一刻也不想跟沈若這個賤人呆在一起，見到她的臉就極為不舒服。
“姐姐說的哪裏話，我不過是覺得姐夫大喜之日，姐姐一定會悲痛欲絕，便想著過來安慰姐姐，可原來也是妹妹多想想了，妹妹與衛公子正談笑風生，哪裏有半點失落？妹妹自作主張了。”
“沈姑娘這般言語可是不妥？”衛嘉皺起眉頭，十分不悅。
沈若冷嘲熱諷，眼中盡是對沈漓的怨恨，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並不好，難怪她從不曾提起沈家，就如受傷的那一次也是等傷勢恢複之後才回到沈家。
“衛公子覺得哪裏不妥？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我本以為女子看著自己的夫君娶側室，是十分難過的，可見我姐姐非一般之人。”她走了幾步，拿著沈漓的酒杯，狠狠朝一旁的地上摔了下去。
“沈姑娘未免太過分了。”衛嘉語氣森冷，一瞬間就變了氣勢。
“妹妹若今日是過來看我笑話，那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安這份心，若是想要來討杯喜酒喝喝，便去前廳吧，王府念在你是沈家人的份上，也不會將你趕出去的。”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掃過地上碎片，吩咐人來將其打掃幹淨。
“姐姐這是惱羞成怒了？”她的臉麵已經丟盡，已經沒有什麽可以丟人不丟人的了，幹脆跟沈漓撕破臉。
“妹妹今日是打算來找茬？”
“姐姐害怕了？”
沈漓冷笑，隻回頭看著衛嘉：“讓衛公子看笑話了，是我的不該，改日定當登門拜訪，再好好與你暢飲一番。”
“王妃不必介懷。”
“嗬嗬，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你將我害成這樣，自己倒是不知檢點了，實在是讓妹妹佩服，若不是因為你多年來一無所出，最後又怎麽可能會弄成這樣，報應了吧？”
沈漓麵無表情，走到沈若麵前“啪啪”左右一巴掌打了下去，掌聲清脆，回蕩在靜謐的夜裏。
連衛嘉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平日裏冷靜溫和的女子突然間爆發出來氣勢。
沈若已經懵了，她根本就沒料到沈漓竟然會打自己，而且一打就是兩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提醒著不是夢。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沈若，若不因為你是我妹妹，如今你還能站在這裏？笑話。”沈漓的聲音冷若寒霜，眼神如刀劃過她臉頰，生生打了幾個寒顫。
“生不如死？你可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麽滋味？”今日你所承受的，根本不及我當初的萬分之一，至少你還有命在，不必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長達一年之久，每日裏隻能生吃老鼠跟蟑螂，誰能體會那樣的絕望？最後連親生兒子都被你們害死。
“若不是姐姐你如此狠毒，我為何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你為何要這樣狠毒？你為何就不能放過我呢？”她已經徹底失去理智，捂著臉一步步逼近沈漓，眼中滿是怨恨與殺意。
“我做的？妹妹有什麽證據嗎？若沒有半點依據，就這樣汙蔑我，是不是十分不妥？”沈漓仰起頭，直視她的目光。
“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
“哈哈哈，你真可笑，那些百姓口中的流言蜚語都是空穴來風嗎？妹妹若是沒有做過，會有人這樣說嗎？”
“你……”她眼睛發紅，幾乎忍不住衝過去將巴掌落在她臉上。
“沈若，別不自量力，我今日可以打你，明日也可以殺了你，至少你如今還有命好好的活著，就不要再來辰王府這裏招惹我了，那些事情，你都做過，所以不要汙蔑到我頭上。”她轉身看著滿桌的狼藉，已是沒了半點心情。
“好好的良辰美景，就這麽被壞了，可真是對不住衛公子，讓你見笑了。”
沈若此刻趁著沈漓不注意，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要朝沈漓頭上砸去，衛嘉見狀，一隻手狠狠的扼住沈若手腕，吃痛之下，酒壺落地，發出了聲響。
“沈姑娘，你今夜到這裏來隻是為了行凶嗎？如此我是不是該將你交到大理寺去？”
衛嘉聲音冰冷，仿佛要將人凍住，沈若縮了縮脖子，眼底依舊是不服輸的氣勢：“哼，果然是奸夫淫婦，勾搭在一起了就不怕人說三道四？”
“你說什麽？”衛嘉的臉沉了下去，一字一句從齒縫裏蹦出。
“說你們奸夫淫婦，難道我說錯了嗎？”沈若不怕死的繼續道。
沈漓冷笑，實在是不知這個女人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愚蠢無比。
“沈若，你真是不夠你娘一半的聰明，你如此費盡心思，最後又自毀長城，真是不怕遭人恨，有些話說出來連你自己都不信，別人又怎麽會相信？你今夜找上門來挑釁，我放了你，已是仁至義盡，你若好不識好歹，休怪我翻臉無情。”
沈若徹底被兩人嚇住，一臉的蒼白，隻能愣愣看著沈漓，滿目怨氣。
“你這個賤人，我一會報仇，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最好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很慘，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提醒你，沈若。”
此刻一番話，她又哪裏能聽得進去，沈漓隻覺得用光了全身的力氣，跟她對話果然不是什麽省心的事情，從來都不做聰明的事情，十分不理解，前世的自己為何會遭在她手裏，莫非真是自己太過仁慈，才會被蒙蔽了眼睛。
“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你這個女人，害死我還不夠，還要害我娘，我爹，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盯著紅腫的臉，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衛嘉有些不放心的望向她離開的背影：“沈姑娘她……實在有些偏激，往後你還是小心為妙。”
沈漓搖頭：“她一定不會罷休的，若她不是我妹妹，做過的那些事情，足夠她死一千一萬次都不足以抵消。”
“生在大家的無奈，親情本就淡薄，鬧成這樣，可是已經到了盡頭。”衛嘉並不少看見如此手足相殘之事，但發生在沈漓身上，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讓你知曉，可如今都已經看見了，希望衛公子可以保守秘密。”
“自然，夜已經深了，衛某還是先行告退，有機會再同王妃暢飲一番。”
“天心，送衛公子出去。”
衛嘉抬手，“不必了，我今夜翻牆而來，也不打算走正門離開。”
他話音才落，人已經翩然化作一點白影，消失在黑暗中。
天心看著滿地的狼藉，一臉的不平：“二小姐實在是過分，竟然鬧上門來，看來老爺實在是太過縱容她了，才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
沈漓笑道：“她是已經瘋了，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們何須理會？”隻是這並不會是跟沈若的第一次焦急，日後兩人還勢必會有一場較量，這是無法避免的。
“可是小姐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奴婢從前在府中見她便是這樣，如今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那些事情明明就是自己做過了，為何要怪罪到你頭上，是她自己不知檢點。”
“你不明白。”沈漓不想解釋，許多事情是她安排，一手促成，造成了今天沈若的慘狀，她會猜到是自己也不例外，證明腦子還有一點是可以用的，隻是不該鬧到了辰王府。
如此該死，不可饒恕，她與自己的娘一樣，當初真的不該留下，否則今日就不會產生如此多的禍患。
“明日奴婢便去跟管家說一聲，以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瘋子進來了。”
“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