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這個狗男人,到底想求婚還是想謀殺她?!
緊接著,北佳發出了一聲怒吼:“徐!臨!風!”
等徐臨風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北佳已經把那枚命運多牟的鑽戒從杯子裏撈了出來,扔在了茶幾上。
徐臨風見狀蹙起了眉頭:“你為什麽不戴上?”
你還有理了?北佳覺得自己現在沒去動手打人已經很仁慈了,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就是這麽跟我求婚的?讓我把鑽戒喝進肚子裏?”
徐臨風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女人竟然會差點把鑽戒喝下去,沉默片刻:“我以為你喝水之前會先看看。”
“我怎麽會知道你把鑽戒放杯子裏了?”北佳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能先給我個提示麽?”
徐臨風無奈:“我給你提示了。”
北佳一臉懵逼:“???”
徐臨風輕歎了一口氣:“我不是讓你抱著抱枕麽?”
抱枕和杯子裏的鑽戒有什麽關係?北佳簡直跟不上他的腦溝回路,正準備抄起抱枕砸他,然而就在她伸手拿起抱枕的那一刻,靈光乍現,然後迅速拉開了抱枕拉鏈,從裏麵拿出來了一本黑底金字的畫冊。
奧羅拉的設計手稿。
可真是個光明正大的提示,一點也不燒腦。
北佳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裏的火氣,以免把自己氣死,然後盡量心平氣和地看向徐臨風,然而這個人的臉上竟然寫滿了理直氣壯——看,我都跟你說了有提示。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不然會動胎氣。
北佳咬了咬牙,再次往下壓了壓想要爆炸的衝動,麵無表情地盯著徐臨風,實話實說:“你這樣,是娶不到老婆的。”
徐臨風非常有自信地回答:“不可能。”
北佳也非常有自信:“你肯定娶不到老婆!”
自信對自信,就看誰更自信了。
顯然,更勝一籌的那個是徐臨風,秘製自信,永恒不倒,眉頭輕挑,似乎是在下戰書:“我要是能娶到老婆呢?”
北佳:“那我就跟你姓,喊你爸爸!”
徐臨風沉默片刻:“爸爸還是算了,要留給我女兒喊。”
合著你是覺得我跟你閨女搶稱呼了唄?
北佳氣急敗壞,像是個賭氣的小孩一樣喊道:“反正你就是娶不到老婆!”
徐臨風這次沒說話,朝前走了兩步,從茶幾上拿起了那枚鑽戒,然後單膝跪在了北佳麵前,一手舉著鑽戒,一手牽住了她的右手,笑著問:“願不願意當我老婆?”
北佳:“不願意!”
徐臨風不厭其煩:“願不願意當我老婆?當我老婆可以隨便欺負我。”
北佳想笑,但是忍住了:“不願意!”
徐臨風繼續自我推銷:“如果你願意當我老婆的話,還可以擁有一名隨身畫師,你想看什麽我就給畫什麽。”
北佳:“畫什麽?小黃圖麽?!”
徐臨風一本正經:“可以。”
北佳又氣又笑:“我才不要你這種不正經的畫師,我是個正經人。”
徐臨風為自己正名:“這叫人體藝術。”
北佳:“去一邊吧!”
徐臨風跟著笑了,繼續自我推銷:“如果你願意當我老婆的話,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給你,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想要星星我也去給你摘。”
但北佳還是那句話:“我不要星星,我也不要你。”
“不要星星可以,不能不要我。”徐臨風非常認真地糾正她的錯誤,“如果你不要我,誰去愛你?”
北佳一怔,突然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你、你說什麽?”
徐臨風極其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說我愛你,求你嫁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徐臨風:“徐北佳,你好。”
北佳:“我還沒答應呢!”
第50章
心結被解開之後,說一句“我愛你”也沒有那麽難,心隨意動,自然而然。
他真的很愛她。
初始是因為一雙明亮的雙眸,僅僅一眼,他就把這雙眼睛印在了心裏,日思夜想揮之不去,隻希望她能再看他一眼,哪怕隻有一眼也行,後來他愛上了她的溫暖,並且深深淪陷,身不由己無法自拔,再後來,他的愛越來越貪婪,想把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是她解開了他的心結,也是她讓他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童話與天堂。
她就是他的童話,也是治愈他的天堂。
所以他怎麽能放開她的手?
他要娶她,和她一起走過漫長一生,生兒育女,子歲滿堂,從青春至耄耋,一生一世不分離。
“我說我愛你,求你嫁給我。”每一個字他都是真心的,字字篤定、認真,緊張麽?有點,他的內心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自信,因為怕被她拒絕,畢竟他之前讓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就算是拒絕他也是情有可原。
但即使她真的拒絕了他,他還是要娶她,一次求婚不成功那就兩次,兩次不行第三次,直到她答應自己為止。
聽到徐臨風說出這句後,北佳的眼眶紅了,一半是因為感動,一半是因為委屈,她等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這句話麽?
而且沒有女人會在被求婚的時候不感動,除非她不愛那個向她求婚的男人。
但北佳卻沒有直接答應徐臨風的求婚,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她先問了句:“你什麽時候買得鑽戒?”
徐臨風無奈一笑:“都快兩個月了。”他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隻要她不答應,他就一直跪著,直到她答應為止。
聽完他的話後,北佳怔了一下,四周前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也就是說徐臨風找奧羅拉定鑽戒的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那個時候他就想著求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是她錯怪他了,他想娶她真的不是因為孩子。
可是她早就在他的箱子裏看到了奧羅拉的手稿,為什麽一直到現在才求婚?但她又不想暴露自己早就發現了奧羅拉手稿的事實,於是拐彎抹角地問了句:“意大利到中國的快遞應該沒這麽慢吧?”
徐臨風歎了口氣:“奧羅拉把我的手機號弄錯了,不然你半個月前就是我老婆了。”但是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地方,“你怎麽知道是從意大利發過來的?”
北佳一愣,對啊,我怎麽知道?我不是沒翻過他的箱子麽?
“那個,我,我,我……”懷孕後她的反應比較慢,接連說了三個我才給自己找到理由,“剛才那個、那個藏在抱枕裏的畫冊封皮上不是印了奧羅拉的名字麽?”
“可是你剛才根本就沒看。”他女人真是連撒謊都不會。
北佳睜眼說瞎話:“我看了!”
“你看我箱子了?”徐臨風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淡漠了,甚至還帶著些嚴肅,“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浪漫的氣氛瞬間被凍結了。
北佳還以為徐臨風生氣了,忽然有點慌,而且這事兒確實是她做得不對,趕緊說了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幫你收拾東西,我就看了一眼我發誓!”
然而徐臨風卻突然勾起了唇角,哪還有個生氣的樣,誌得意滿胸有成竹地啟唇:“但是我老婆可以隨便翻我的東西,你要是同意當我老婆,我就原諒你。”
怎麽就變成你原諒我了?現在跪在地上求婚的不是你麽?
這個狗男人!
北佳氣不打一處來:“我不願意!你也不用原諒我!”
“不行,你已經看過我的箱子了,所以必須當我老婆。”說著,徐臨風不由分說地牽起了北佳的右手,將鑽戒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北佳忿忿不平,總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就因為我看了你的箱子,所以我必須當你老婆?這什麽邏輯?”
徐臨風款款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本正經:“你老公的邏輯。”
北佳:“你不要臉!”
徐臨風麵不改色,振振有詞:“如果不要臉能娶到老婆,也行。”
北佳:“……”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徐臨風笑了,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神色柔和地與她對視,滿足又溫柔地宣告主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誰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被最愛的男人告白、求婚,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北佳的眼眶又酸了,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但她又不想讓這個狗男人這麽得意,囔著鼻子說道:“誰說我是已經是你老婆了?我就是暫時戴上了你的求婚鑽戒,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把戒指摘下來!”
徐臨風認認真真地問:“怎麽樣才能讓你一直高興?”
北佳想了想,道:“你不能騙我,不能欺負我,這輩子隻能對我一個人好,隻愛我一個人。”
徐臨風不假思索,起誓般說道:“我答應你,也能做到。”
“切,我不信。”北佳半眯著眼瞧著徐臨風,“等你女兒出生了你就不愛我了。”
徐臨風:“不可能。”
北佳故意給他挖坑:“如果她惹我生氣了,我能打她的小屁股麽?”
徐臨風沉默片刻:“棍棒教育我們還是不要考慮了,體罰也不行,國家和社會都不倡導。”
北佳都被他氣笑了:“你少跟我扯國家社會,就是你舍不得!”
徐臨風沒再繼續往坑裏跳,而是俯身咬住了她的唇,霸道而又急切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他早就等不及想吻她了。
這幾天她對他有些冷淡,別說抱了,連碰都不讓砰一下,但越是這樣,就越勾的他心癢難耐,像是一隻小狐狸,看起來乖巧可愛,卻一點也不老實,不停地搖擺著柔軟蓬鬆的尾巴,看似漫不經心,卻精準無誤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他的吻來勢洶洶,北佳一時間還有些抵擋不住,隻好任其為所欲為,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而後伸手勾住了他的肩頭,慢慢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閉上了眼睛,全然沉浸在了這個綿長而深情的吻中,心潮澎湃,忘乎所以,一浪接一浪,盡是愛和欲望。
她想到了那間畫室,想到了雪和月光,想到了他們相處過程中發生的一切。
想到了自己手上戴著的鑽戒。
想到了結婚,想到了以後,想到了他們的孩子。
孩子……北佳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時她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而他的吻也已經順著下巴咬到了她的頸間。
“徐臨風!快停下來!”她伸出雙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肩頭,呼吸急促,語氣急切道,“我懷孕了!”
徐臨風動作一僵,理智終於回歸,暫時抑製住了欲望,可渾身上下的燥熱感卻並未被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