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殺機四伏
“殺了楚淩恒!”
一夥蒙麵人揮刀衝進來,驚的驛館內眾人四散奔逃。
楚捷抽刀應戰,隻見那些人不過是閃身躲過,目標直奔楚淩恒。
溫靜華見狀抽出佩劍,對楚捷大喊道“別管我們,你自己逃!”
楚捷卻死活不肯。
溫靜華砍翻幾人,湊到他身邊低聲快速道“這些人明擺著都是衝淩恒而來,你的武功跟著我們也是拖累,早些回京,我們忠毅候府會合!”
楚捷聞言咬咬牙,大力砍翻眼前一人,“將軍保重!”
說著,幾個翻身便脫離戰圈徑直逃走。
溫靜華直到瞧見沒有蒙麵人去追殺他,這才收回視線,重新加入楚淩恒這邊。
二人聯手,很快將蒙麵人盡數誅滅。
溫靜華剛剛喘一口氣,就見楚淩恒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口鼻道“快走!”
驛站燒起來了。
牆外不斷有人向內投擲火瓶,木質窗欄上很快烈焰熊熊。
溫靜華伸手捂住楚淩恒的口鼻,“我們快走!”
二人跳窗,逃出烈焰,剛一落地,腳邊地麵便釘滿箭簇。
楚淩恒立即揮劍格擋,溫靜華縮在他背後,趁機四處打量。
隻見這群圍攻他們的蒙麵人至少有二三十人,算上驛站內解決掉的那些,這一波刺殺隊伍,竟有五十餘人之多。
是誰,竟能調動這麽多人。
趁著他們換箭的空檔,溫靜華瞅準為首那人,一個飛躍猛衝出去。
蒙麵人應對不及,溫靜華挽一個劍花劃傷一片,抬手便卸了為首那人下巴。
“說!誰派你們來的!?”溫靜華掐住那人的脖子。
楚淩恒殺到,其餘蒙麵人紛紛咬毒自盡。
為首那人見狀滿臉掙紮,卻是因為卸了下巴,做不到咬破口中毒藥自殺。
“太···太子···”血和著含糊不清的話吐出來。
“放屁!”
溫靜華手下猛的收緊,手下這人立即上不來氣。
“不必再問,”楚淩恒一劍結果了他,“如此攀誣太子,隻能是雍王的人。”
“我懂了···”溫靜華鬆開手中的屍首,“太子地位穩固,齊元慎見沒了指望,於是便殺了老皇帝趁亂奪位。”
“我若此時倒向太子,就是他最大的障礙。”楚淩恒接口道。
“你必然會倒向太子,”溫靜華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我與皇後一體。”
“對,”楚淩恒眉目含笑,“所以他便派人,來半路截殺我。”
溫靜華神色凝重,“恐怕不隻是這一波人···”
“對,”楚淩恒將長劍歸鞘,“北氏使團早我們幾日出發,此刻必定早已埋伏在我們必經之路上了。”
溫靜華緩緩將佩劍收回劍鞘。
她瞧著滿地的屍首,眼神空洞,“是我連累了你。”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楚淩恒都是因為她,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小傻子,”楚淩恒抬手捏捏溫靜華的臉頰,“胡思亂想什麽呢!即便是沒有你,我也會倒向太子,齊元慎這個人,絕不可放任他成為一國之君。”
溫靜華微微回神。
可不是麽,前世去齊元慎登位之後大梁可是憋屈的很,割地賠款一個沒落下。
就連她這個一國皇後皇後,也屈辱的入北氏為奴三個年頭。
溫靜華搖搖頭,使勁眨眨眼睛。
“如今回京路上殺機四伏,我們得想個什麽辦法才行。”溫靜華望著前方的路,“總不能一直被他們惦記。”
楚淩恒將拳頭抵在唇邊,輕輕咳了幾下,“我倒是有個方法,隻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什麽方法?”溫靜華皺眉。
“你附耳過來。”楚淩恒一臉高深莫測。
“這麽神秘···”
溫靜華乖乖靠過去,然後麵上一陣紅一陣白,眼中的嬌羞之色都要漫出來。
“這···這樣做行麽?”溫靜華臉上滾燙。
“當然可行。”
楚淩恒的表情就像哄騙小孩子的壞大叔。
“好吧···”溫靜華咬唇同意。
二人走入城內客棧投宿,楚淩恒老神在在的走上前去,對小二說要一套客房。
溫靜華含羞帶臊的偷偷打量,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心裏這才覺得自己的擔心多餘。
都不過是些萍水相逢的過客罷了,誰會在意她與楚淩恒是不是真正的夫妻。
“想什麽呢?”楚淩恒過來拉起她的手,“房間開好了,我們去休息吧。”
溫靜華心虛的麵上一紅,乖乖被楚淩恒拉著走上樓去。
樓下有人見狀快步離去,走出客棧,轉過幾個街巷,停在一處宅院前。
那人推門進去,院內正站著一人。
“回稟太子,他們偽裝成夫妻,在城中客棧下榻了。”
“哦?夫妻?”蛇一般的豎瞳眯了眯,拓跋堅轉過身來,“溫靜華還真是豁的出去。”
“她本來就被楚淩恒破了貞操,現在不過是輕車熟路,有什麽豁不出去的!”
一名左臉戴著半邊麵具的婦人從陰影之中走出來,對拓跋堅道“也就隻有殿下會把溫靜華那個水性楊花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拓跋堅給掐了脖子。
拓跋堅死死鉗住夷光的脖子,惡狠狠道“你不配提她,懂麽!?”
手下漸漸加大力氣,拓跋堅想真的把人掐死。
“你···殺了我···,沒人能幫你···得到她!”那人艱難的開口。
“哼!”
拓跋堅鬆手,將那人像是快抹布一樣被扔在地上,“你最好能說到做到,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那人栽倒在地,口中不斷喘著粗氣,“咳咳咳咳咳···”
僅剩的那隻右眼之中,是猶如實質的怨毒翻湧。
“阿嚏!阿嚏!”
溫靜華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楚淩恒見狀將被子給她裹的更緊了些,“你的寒毒應該解了才是,怎麽還是這麽容易受涼。”
“不是不是,沒有受涼,”溫靜華擺擺手,“是有人咒我呢!”
她將自己的手舉到楚淩恒麵前,“再說了,我現在還是跟雪一樣白,你怎麽就知道我的寒毒解了?”
“因為···”楚淩恒趴在她耳朵上曖昧的低語,“你被我給吃掉了呀。”
“哎呀!”
溫靜華把臉埋進被子裏,心中既是悸動,又是罪己。
這樣與楚淩恒獨處的日常,是她夢裏都不敢乞求的奢望。
她現在可以打著躲避追殺的借口與楚淩恒溫存小意,但是出了這個困局之後呢?
二人早有夫妻之實,卻不能有夫妻之名。
溫靜華覺得自己嘴邊這個笑,一下子苦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