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眼前的活春宮1
離開後,淩度馬不停蹄的駕車出了倉庫,剛一出醫院,他就掏出了兜裏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隻是手機通了,卻是半天都是嘟嘟的響著,沒有人接,見此,他的心更是慌了。
電話撥通了良久,硬是沒有人接,這不禁令他莫名的擔憂了起來,盡管之前再怎麽的恨她,怨她,心裏再怎麽的矛盾,但是當一旦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還是遠遠的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他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擔心她,無法自控。
淩度麵色冷峻異常,薄唇緊抿,一邊開車,一邊打著電話,隻是除了“嘟嘟”的聲音,什麽聲響也沒有聽到,更是沒有任何的人影。
Shift!!
該死的!這個女人究竟在哪裏?
淩度不由的攥緊了手裏的手機,骨節分明,爾後,狠狠的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座上,然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神色凝重不已的男人,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多麽的忐忑,多麽的緊張。
“該死的女人!顧傾城……你到底去了哪裏?”他的神色帶著莫名的擔憂,眼底也流露著不言而喻的憤怒,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膽子大了,不對,是養肥了,竟敢真的說走就走!
“你到底去哪了.……”淩度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帶著寒霜,更多的還是無比的擔憂,低低的呢喃著。
他萬萬沒有想到顧傾城會這麽的大膽,他不是沒有見過她的大膽,不是沒有見過,隻是,他想不到她會這樣的一走了之,不留一絲的痕跡。
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包容她的放肆,她的倔強,她的肆意的反駁,她的嘴硬,她的怨恨,什麽都可以容忍,但是.……隻要不是這樣的方式就行,選擇離開,離開他,離開他的身邊,讓他再也找不到為止,這樣的方式對他來說太殘忍。
她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她究竟會去哪裏?她能支撐的住嗎?那樣的瘦弱的身體,淩度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也實在是想不通該去哪裏?如果隻是看母親,淩度不覺得顧傾城會這樣的去看母親,會讓她母親看到她這樣的蒼白的一麵,會讓她母親平白無故的擔心?
所以,這種假設顯然不成立!可是還有什麽別的可能呢……
昨天的事情,他承認,的確是他太衝動了,乃至於她的背部的傷口都是他一時沒忍住的暴虐罷了,他願意承認,心裏很愧疚,覺得對不起她,可是難道她就是這樣的報複他,借此機會這樣的報複他嗎?顧傾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不是一直都是像是狗尾巴草一樣的堅強嗎,不是一直都是倔強的嗎,不是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會放肆姿態的嗎?這一次是怎麽了?
逃跑?嗬嗬.……果然是夠殘忍不是嗎.……淩度莫名的苦澀起來,眼底濃濃的化不開的憂愁摻雜其中。
我不過就是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苦悶,你至於這麽的害怕嗎?恐懼的唯恐不及了?你痛苦,你委屈,你受苦了,可是又有誰想過這世界上曾經還有一個比你更痛苦的人呢?他什麽時候得到過解脫,什麽時候得到過救贖!
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就已經不會笑了,不會和人融洽的交談了,給人留下的印象往往都是冰冷無情的奸商,給人留下的陰影都是千層萬層,他知道,一旦他從神壇隕落,希望狠狠踩他一腳的又何止一人兩人,經商多年,他為此得罪了太多的人,甚至數不清,這其中有他的家人,他的合作夥伴,以及其他不甚熟識的人,總之,他知道,他必須要加倍的努力,不然變會萬劫不複。
淩度設想過自己多種萬劫不複的畫麵,甚至於生不如死的場景,隻是卻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這麽多年他唯一的動心的女孩,竟然就這樣的要無音訊的離開了,走的一點痕跡都不想留下。
嗬嗬,看來她的確是恨透了他吧!
隻是,這麽多年的複仇,這麽多年的怨恨,難道連這一點點的時間,她都吝嗇於給他?她已經等不及了嗎,等不及要遠離了?
還是所有的開端已經破滅,已經為時晚矣.……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淩度霍的危險的眯了起來,不,他的世界裏向來沒有認輸的字眼,他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顧傾城,是你先惹上的我,我沒有那麽好心的就放你離開的,我不是好事者,也不是慈善家,是你進了我的世界,占據了我的頭腦,我的思緒,那麽你就得挽回,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那是你的事情!
淩度憤憤的想著,鷹一般的漆黑的眸子裏透著難以忽視的堅定,薄涼的唇瓣溢出了一絲嗜血的弧度,看起來既危險又蒼涼,挺直的脊背的卻無形的流露著無盡的感傷,以及那不言而喻的矛盾,昭示著他的不耐以及慍怒。
……
顧傾城緩緩睜開了睡意惺忪的眼眸,一雙如水般的黑眸模糊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視線由逐漸的混沌慢慢的變得清晰。
緊接著,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燁,我愛你啊,不要那麽狠心,好不好,求你不要趕我走啊!”一個如泣如訴的女聲悄然的襲進了顧傾城的耳朵,讓她渾身一愣,視線不自覺的循聲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個女人嬌滴滴的流著淚,挽著丁子燁的胳膊,準確的來說是拉扯著,眼裏充滿了不甘。
“真的!我發誓,我再也不要什麽不該得到的東西了,還不行嗎?我不要名分了,隻要一個可以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可以嗎?”女人愈發的卑微了,腮上流淌著淚水,哭花了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而男人卻是一副吊兒郎當,傲居的身影依舊那麽的挺拔,毫無任何的變化,哪怕是稍微的挪動一下都沒有。
丁子燁本就劍眉星目,微眯的眼睛倒是給他染上了一層嫵媚的神色,隻見他似笑非笑的眨了一下眼,道:“寶貝,你跟著我多久了?不會連這點眼色也沒有吧?你知道,我的身邊為什麽一直沒有一個長久的女人嗎?”
“就是因為她們太貪心!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