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暴怒中的男人!
淩度雙眸猩紅,拳頭一直緊攥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暗示著他的怒火。
顯然顧傾城的解釋,在他看來蒼白萬分,沒有任何的可信度,盛怒中的男人,不會信的。
“我沒有……”顧傾城語氣淒然的氣若遊絲道,她極力的為自己解釋著,不屬於她的黑鍋,她不想要背負,更不想要被冤枉,那種被誤解的無力感,她至今記憶猶新,那種無助的感覺,讓她心慌,讓她心涼。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我不會承認的!我去那裏工作,也許對於你這個大少爺來說是一件不體麵的工作,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的簡單的!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顧傾城淚眼朦朧,眼眶像是被灼燒的通紅異常,心中委屈的要命,但是為了自己的尊嚴,她還是強忍著男人的暴虐極力的為自己辯解著。
隻是,她的辯解,此刻無疑在淩度看來就是打死不承認的嘴硬罷了,不過就是謊言罷了。
思及此,淩度的黑眸愈發的暗沉了,俊臉鐵青萬分,唇角的弧度愈發的顯得剛毅,想到自己一次次的相信她的言語,一次次的為了她,打破自己心中固有的習慣,一次次的為了她,承受心中無盡的矛盾甚至譴責,到頭來呢.……
嗬嗬,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反而換來了她的不止一次的反抗,以及她的深度的誤解,這樣的結果,他不能忍受,心裏像是憋了一口氣似的,上不來的堵在了嗓子眼。
看著她哭的傷心決絕的模樣,淩度的心還是莫名的被牽扯著,心髒狠狠的一揪,可是胸腔的怒火卻是不允許他有絲毫的心軟,仿佛她的眼淚幻化成了絲絲縷縷的導火索,頓時引起了他的怒火高漲,最後全然爆發!下意識的,他狠狠的拽起了她的長發,重重的用力一扯,逼著她仰視著他。
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顧傾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死心是吧?到現在了,你還在說什麽勞什子的解釋?你是在糊弄小孩子嘛?你是把你自己當成了天才,還是把我當成了弱智!”
顧傾城因為他的粗暴,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眉眼緊皺,他的粗魯的吼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讓她不自覺的產生了絲絲恐懼,身子膽顫不已。
她極力的控製住自己不受壓製的心跳,努力的忽視耳邊的男子粗重的喘息聲,以及他的灼熱的憤怒的氣息,淡淡的道:“不是的!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說的句句屬實,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她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讓男人這麽的相信她,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誤會了,從來她在他的麵前都是這麽的卑微,這麽的弱小,不管他說什麽,她好像都得聽話,都得全盤接受,不然迎接她的,她不敢想象,在此之前,顧傾城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膽子這麽的小,可是遇到這個男人之後,她才發現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的堅強,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的勇敢,她隻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對,一個切切實實的膽小鬼罷了!甚至她都覺得患上了神經質,每次都要猜疑男人的行為,甚至亡羊補牢,她無法判定男人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麽,這讓她心裏更加的害怕了,更加的膽怯了,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這麽的驚懼他,這麽的怕他!
這樣沒出息的反應時刻的折磨著她的心髒,讓她悔不當初,又羞恥萬分,極其的無地自容。
“淩度,你為什麽不能相信我,哪怕是一次,即便是一次,你都殘忍的吝嗇給我,究竟是為什麽?你到底在痛恨什麽?我的身上究竟是有什麽讓你無比憎恨的東西呢!”顧傾城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眸,凝視著淩度的壓抑的瀕臨爆發的俊臉,盡管心裏很膽怯,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說出了口。
“哼!你也配知道!顧傾城,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沒資格知道,更不配知道,你的唯一做法,就是好好的老實的接受你該有的懲罰!其他的,你無權知道!”淩度的黑眸淩厲萬分,陰沉的眸色恨不得掐死她才罷休!
“淩度.……你簡直是混蛋!”顧傾城也忍不住的爆粗口了,她實在是受夠了,為什麽,她可以隱忍所有的不好,可以好好的和他交談,他卻總是針鋒相對,難道他不知道,他在痛恨的時候,她的心也是肉長的嗎?
淩度的心被狠狠的震動了一下,胸膛裏的怒火終於盡數的爆發開來,他手下用力,猛地又扯進了她幾分,緊貼著她的耳朵,壓抑著暴怒低吼道:“顧傾城,你真是該死!你惹到我了,你知道嗎!”
憤怒的說完,他也不顧她身上的傷,就顧自的拽著她的頭發將她從病床上扯了下來,一番拉扯之下,顧傾城狼狽的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疼的直抽氣。
她的小臉一陣慘白,嘴角急促的呼吸著,痛吟著,精致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她想要撕心裂肺的嚎叫,但是她還是不能示弱,尤其是在這個暴虐的男人麵前,她不想讓他再看她的笑話,就當是她最後的一絲絲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她極力的穩住身子,想要站起來,不想要被他這麽鄙夷的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那種感覺,她會覺得自己連螻蟻都不如,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可是沒過片刻,她就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是哀嚎聲,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她剛站穩的腳後跟瞬間就向一側倒去,緊接著就狠狠的撞到了身後的床腳,恰巧碰到了背後的傷口,她甚至感受到了傷口的撕裂聲,聽到了那種皮肉分離的聲音,她疼得不能自己,貝齒緊咬下唇。
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頓時頭皮上傳來的一陣揪心的疼痛,就瞬間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再次的被男人給提拉了起來,定定的站直了身子。
頭皮上的酸麻讓她不能自理,她也沒有任何的力量去反抗男人的暴行,隻能獨自的忍受,現在她的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背後的傷口上,那種鑽心的痛苦讓她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光潔的臉頰滾落了下來,讓她疼的不能自製,隻能貝齒緊緊的咬著唇瓣,才能緩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