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遇到了猛獸!
顧傾城心髒像是被誰揪緊了一般,狠狠的緊縮著,她沒想到即便是這樣,淩度那個男人也不願意放過她。
毫不知情的丁子燁,隻是寥寥的看了一眼,沒等看清楚怎麽回事,就收回了視線,他的所有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集中在了顧傾城的身上,眼下什麽最重要,他情急之下已經做出了抉擇。
“我們走吧,你還好嗎?能起來嗎?我來扶你,我們好像擋路了。”丁子燁一手努力的擋住對麵強光的刺激,一麵率先站起了身,就準備去攙扶顧傾城的身子,神情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粗魯的動作,再引起她的任何的不適:“走吧,我抱你起來?”
他說著,沒等顧傾城有任何的反應,就一把抄過了她的腿彎,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將她的嬌小的身軀打橫抱了起來。
“啊——!”顧傾城瞬間驚呼出聲,雙手環繞住了他的脖頸,以穩定自己的身子,臉上有著複雜的神情,驚詫、害怕和慌張。
丁子燁抱著顧傾城本想繞過車身,向一側的機車走去,可是沒想到那輛跑車卻在他們的身旁停了下來,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丁子燁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跑車,直到前方的車燈徹底的熄滅,他的眼眸才逐漸的複雜,心裏瞬時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扉,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而顧傾城已經嚇得不知所措,她將頭埋進了丁子燁的胸前,甚至不敢再瞅前麵的車身一眼,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竟是這麽的沒有出息,沒出息的竟然連他的車子都不敢恭維,隻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背後,偷偷的窺視。
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鄙夷不已!
顧傾城,你還真是有夠出息的!顧傾城忍不住的在心底咒罵著自己的小人行徑。
但是她就是控製不住狂跳不已的心跳,“嗵嗵”的跳動個不止,高頻率的節奏令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腔,逼近了嗓子眼。
不消片刻,就見到了那個猶如天神般的男人從豪華的車裏優雅的走了出來,帶著他獨有的氣場,橫掃著這荒蕪的場地。
丁子燁見到車上下來的人,神情也驀地一驚,嘴唇微張,想說什麽,隻是唇瓣蠕動了半晌,最後隻是喃喃的嘀咕了兩個字:“阿度?”
這一刻,丁子燁貌似才想起來什麽,是啊,懷裏的小女人不正是今晚他的女伴嗎?他究竟是在幹什麽,在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前,他怎麽可以去這樣欺負兄弟的女人!
丁子燁暗暗地責怪著自己。
顧傾城已經驚嚇的忘記了反應,雙手緊緊的揪著丁子燁的白色襯衫,久久的不願意鬆手,看著不遠處淩度諱莫如深的俊臉,她嚇得一口氣幾乎就要憋在了嗓子眼,精致清秀的小臉上,散發著無盡的淒涼和畏懼!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淩度給她帶來的影響。
丁子燁晃過了神,不由的下意識的就準備放開顧傾城,但是低首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他的動作遲疑了,臉上有著猶豫,到底是不忍在放鬆片刻。
殊不知,兩人這樣親密的行徑,在淩度的眼裏卻是無比的刺眼,隻見他英俊非凡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異常的神色,一向沒有任何表情的冰山臉,此刻更是陰沉徐徐,如鷹一般的黑曜石般的黑眸閃爍著淩厲之色。
從他的視線望過去,剛好看到顧傾城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依偎在丁子燁的懷裏,那般的老實,安靜,哪裏還有在他這裏的張牙舞爪,想起每次她的伶牙俐齒,淩度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漫漫星空下,視線不是很清晰,但是透過星辰的微弱的光芒,淩度還是能夠看到那個小女人的一舉一動,迷離的夜色下,她鵝黃色的晚禮服已經被不知道是什麽尺碼的寬大的機車服給遮掩的所剩無幾,隻漏出了裙擺的一角,還是破碎的角落,視線往上,看著她瑩白的膝蓋上包裹的厚厚的一層黃色的布料,他也不難想象,她的裙擺上那一塊缺失的布料究竟去了哪裏。
或許是真的很嚴重,隻見她白皙的膝蓋上已經有涓涓的血跡滲透了厚厚的衣服布料暴露了出來,從她光滑瑩潤的小腿上流了下來,淒美的令人移不開視線,但是也不過是一瞬,淩度就迅速的轉變了自己這令自己都鄙視的想法,眼眸瞬間變得淩厲異常。
淩度黑曜石般淩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顧傾城的身子,仿佛那裏麵有著千年不化的寒冰,直令顧傾城覺得淩冽凍人,渾身止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顧傾城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顱,緩緩的朝著淩度的方向瞄了一眼,這一眼,恰巧和他投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空氣中,四目相對,看著他淩冽的俊臉,顧傾城頓時心跳加速,“嘭嘭”的亂跳個不停,下一瞬,想也不想的就趕緊低下了腦袋,再也沒有勇氣去瞅那個男人。
豈不知,她的下意識的動作,更加的引來了淩度的火氣,他的俊臉一度陷入了寒霜撲麵的地步,仿佛在看一眼,就會被他的冰冷給冰封。
“你們還想要這麽的抱在一起多久!”淩度緩緩的開口說道,嗓音裏透著難以捉摸的冰冷煞人,直讓人聽了直打哆嗦,顧傾城下意識的渾身一顫,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聲音一向都帶著性感和磁性,那麽的低沉好聽,但是顧傾城每次聽了卻總會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似乎不是集中在他的發音上,而是多數都被他不好聽甚至是難聽至極的言語給譏諷的不知所措,他總是有那麽好的能力和功力,總是能一擊就將她製服的服服帖帖,令她痛不欲生。
這一點,顧傾城絕對有理由相信他的能力,以及那良好的語言功底。
丁子燁聽到淩度不善的嗓音,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將顧傾城放到了一個平穩的場地,他就緩緩的走進了淩度幾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打著招呼,道:“阿度,你怎麽來了?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宴會廳忙著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