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想怎麽懲罰?
隻是她的腦袋在他的胸膛裏折騰了老半天也沒有探出去半分,柔軟的纖細腰肢更是被他箍的緊緊的,身體壓根就移動不了一分,這讓顧傾城不由得蹙起了眉心,她抬起了清澈的眸子,卻不經意的撞進了淩度冷酷卻又充滿邪魅的黑眸裏。
他依舊是唇角帶著笑意,可是顧傾城卻覺得他的笑意永遠都不達眼底,正如他此刻正在對肖媚兒的態度一樣,眼底充滿了冰涼的寒意,讓人不由得就畏懼向前,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你……你想怎麽樣對她?”顧傾城忍不住的顫聲問道,心裏驟然的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今天他怪怪的,與往日不同了,之前他不是最維護肖媚兒的嗎?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反過來了。
“你很好奇?我的小奴隸?”淩度俯首湊近了她的眼睛,薄涼的唇瓣幽幽的說著雲淡風輕的言語,淡定的口吻,像是什麽事都引不起他的心底浮動:“放心吧,我不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自然也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犯了錯的人,總是要接受一些懲罰的不是嗎?要不然每人都會說對不起,那豈不是太沒意義了,你說是嗎?”
“那,那你想怎麽懲罰?”顧傾城又下意識的問道,忍不住的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直覺告訴她結果不會太好。
畢竟是因為自己,兩人才引起的爭執,這才恰好被他撞見,她不是什麽事非不清的女人,但是如果是麵對這個男人的話,她願意將內心的委屈放低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她也不想讓肖媚兒這麽一直的恨她啊,更何況,女人間的戰火硝煙,往往最是殺人不見血的,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就樹立這麽一個勁敵,她是無辜的啊!
“怎麽懲罰?”淩度意有所指的說道,又湊近了顧傾城臉頰幾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啄吻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眯眯的說道:“這你也很好奇?你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吧?嗯哼。”
這麽近的距離,淩度呼吸出的鼻息迅速朝顧傾城撲鼻而來,令她下意識的就瑟縮了一下,試圖躲避他的親近,但是男人像是故意逗她玩似的,一步步的緊追著她的臉頰不放,愣是和她離得這般近,如鷹一般的眸子,就差要看穿她的眼睛,令她猝不及防。
顧傾城渾身一僵,但是心裏僅有的理智,還是告訴她要淡定,為了自己未來的日子能夠過得舒心,平靜,她還是想要不死心的追問道:“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嘛?你能放過她嗎?就這一次,可以嗎?”
她說的時候,心裏驟然的一緊,心跳猛地就要跳到了嗓子眼,猛地狂跳個不停,一時間,她仿佛都聽到了自己耳朵裏的心跳聲,那樣的“砰砰”的亂跳個不停,她伸手牢牢地抓緊了身上的外套,好看的眸子裏一片希冀的神采。
的確,她是不喜歡肖媚兒,尤其是她那麽做作的女人,讓人看了就倒胃口,也很不喜歡她的自以為是,囂張跋扈的性格,但是對於這樣的厲害的角色,她才不想去得罪什麽,也省的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再加上最近她的事情本就不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是沒有錯過剛才肖媚兒嚴重的那種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恨意,那樣的濃烈,深沉。
想到剛才她無意間看到的情景,以及她那一聲下意識的冷笑,她就忍不住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直往下掉,這種感覺淩度沒有體會過,自然不懂她現在的心情了!
“嗬嗬?顧傾城,你是不是腦子洗澡的時候灌進水了?我沒聽錯什麽吧?”殊不知,淩度聽到她的話,卻冷笑連連,忍不住的反唇相譏道:“你居然想要我放過她?你沒事吧?還是被傷害的腦子也不好使了?徹底的短路了?”
淩度說話的時候,臉色也在瞬間有了變化,陰冷的神色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一閃而過,惡毒的提醒道:“怎麽了,好了傷疤忘了疼?頭上還疼嗎?”
他說著一邊狀似無意的輕觸了一下顧傾城頭上那一片紅腫的肌膚,頓時引來了顧傾城下意識的輕呼,見狀,淩度才不屑的輕勾起了唇角,冷漠至極的說道:“看來還是疼的啊?既然沒有忘記剛才的恥辱,怎麽還說一些違心的話呢?想當濫好人?”
“不是的,我隻是不想因為我,引起你們的什麽誤會,真的請你不要對她做什麽?可以嗎?”顧傾城慌忙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她並不是想要做什麽濫好人,那也不是她的風格,可是女人間的鋒芒畢露,她知道淩度又怎會理解呢,他一直都是眾星捧月般的王者不是嗎,隻有別人為了他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又豈會有他為了女人,出現這樣的狀況呢。
“哼!看來你對她的下場的確很感興趣呢?怎麽了,就這麽的不希望我對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淩度嘴角的那一絲冷笑,頓時變化成了一種類似於地獄般的惡毒的召喚,帶著濃濃的冷哼,不屑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的感興趣的話,那我就發發善心的告訴你好了。”
淩度說著故意頓了頓,隨後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麽說吧,我淩度的女人很多,但是也不是什麽女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的,我可以允許她們胡鬧或者胡亂作為,但是不能觸碰我的底線知道嗎?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更討厭不懂事的女人!!明白了嘛??”
顧傾城渾身一驚,忍不住的為肖媚兒捏了一把汗,她呆呆的望著淩度邪氣的麵孔,腦中嗡然一聲,炸開了花,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一片,眼前一陣迷離。
她不知道淩度會對肖媚兒做出什麽不好的決定,但是如果事實已是這樣的話,她也無能為力了,畢竟這個男人的脾性不是每個人都能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