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難受,人家要嘛!
隻見她陡然的翻過了自己的軟弱無骨的身子,跨在了淩度的身上,低頭俯首,湊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撒嬌道:“不嘛,不嘛,剛才人家隻是和你開玩笑的,又不是真的,人家要嘛?好難受……”
肖媚兒說著使出了十八般絕活的引誘著身下的男人,嫣紅的唇瓣像是見了腥的貓一樣對著淩度的身體嗅來嗅去,水蛇般的楊柳細腰更是誇張饑渴的在他的腰腹處曖昧的擦動著,大有一副引火燒身的衝動,見著淩度半天都沒有什麽反應,不禁眉眼眯成了一條縫,眼底精光閃過。
下一瞬,就見她白皙修長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膛漸漸的往下滑落,遊移過他的小腹,有逐漸往下走的趨勢,就在她如願以償之際,驀地,她的小手就被男人的大掌給緊緊的按住了。
淩度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清冷的聲音道:“寶貝,就這麽心急?就這麽難捱?”
肖媚兒媚眼如絲的嬌嗔了一下,惹火的點了點頭,大眼無辜的埋進了他的脖頸煽風點火,如火的小舌,一陣猛舔,啃咬,淩度悶哼一聲,刹那間就翻身而起將她壓在了身下,肖媚兒驚呼一聲,緊接著就摟緊了他的脖子,嬌喘籲籲。
淩度眼底閃過一絲厭煩,不過 想到剛才自己的走神,他還是報複般的對著身下的女人展開了一陣瘋狂的掠奪!
肖媚兒如願以償的眯起了眼睛,熱情的躬身迎合著他的索取,滿足的擁緊了他的足以帶給她震撼上天般的身體,快慰的吐氣如蘭。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裏的纏綿悱惻依舊在無休止的進行著,淩度充滿狠勁的征伐著身下的女人,似是為了忘卻自己剛才的失神,也似是為了懲罰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教訓,拚命的耗費著自己的體力。
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偌大的動靜,大床傳來的陣陣彈動的“吱呀吱呀”的響聲,顧傾城想聽不到都難,她緊緊的咬住了貝齒,掀起棉被蒙上了自己的頭頂,雙手狠命的捂住了自己耳朵,可是那種嬌喘蝕骨的聲音像是故意的似的,愈發的大聲毫無忌憚,亦或者故意炫耀一般。
她憤恨的猛地錘了一下棉被,坐了起來,嘴裏低低的嘀咕了兩個字:“種馬!”
那邊火熱的畫麵終於將歇,彼時天空已經快要露出魚肚白,顧傾城無奈的坐在床上,望著外麵的星空發呆。
不遠處的臥室,雲雨初歇,淩度毫不憐惜的拉開了環住自己腰間的手腕,在一片黑暗中起身,黑曜石般的眼眸散發著璀璨耀眼的光澤,他伸手將自己黑色襯衫鬆散的紐扣係上,關掉了床頭的曖昧燈光,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那一頭的臥室灰暗的燈光還亮著,他不知不覺的就抬著修長筆直的長腿走了過去,像是黑暗中指引人前行的燈塔一般,吸引著他的步伐。
來到了沒有關嚴實的門外,透著門縫的一絲間隙,他微微一怔,灰暗的床頭燈還忽閃忽滅的亮著,顧傾城一人蜷縮著身體坐在偌大的床頭邊,雙眼迷茫的望著窗外的夜空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者是眼睛直視前方,而心緒依然飄到了九霄雲外。
她像是困極了,又像是心情極度的不佳,臉上充滿了糾結和矛盾,長長的直達毫無遮掩的散落在她潔白的睡衣上,勻稱的鋪滿了她的後背,雙手抱住膝蓋,像是蜷縮成一團的小貓。
淩度失神的推開了房門。
覺察到身後的動靜,是有人來了,顧傾城睫毛微微的一顫,轉過身,抬眼,一汪水眸竟說不出的好看晶亮,頗有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這是淩度的第一反應。
比起淩度的淡定,顧傾城顯然就沒有這麽冷淡了,她驚詫的瞪大了眼眸,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懼,嗓音有些暗啞:“你過來做什麽?”
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和哪個女人纏綿溫存嘛?不是應該躺在溫柔鄉裏醉生夢死嗎嘛!過來她這裏做什麽,她緊緊的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淩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優雅從容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隻穿著一件襯衫,身上沒有穿什麽外套,筆挺的身姿在黯淡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修長肅穆,黑色的衣服更是為他高挺的身體增加了一抹肅殺可怕的氣息,顧傾城微微的動了一下,這才發現身軀已經因為長時間的久坐而麻木非常。
她抬起低垂依舊的眸子,仰視著向自己緩緩逼近的高大挺拔的身影,見他深邃漆黑的眸子裏一片沉暗看不清什麽意思,她心底就愈發的蒼涼了,淩度見著她不經意露出的怯色,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峰,走到了她的麵前,冷冷的說道:“這麽晚了還不睡?”
顧傾城表情一愣,難道他過來就是為了提醒她這個,隨即垂下了眼瞼,小聲的說道:“睡不著。”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慌忙改口道:“不是,我.……我一會兒就睡。”
淩度鷹一般的黑眸微微的眯起,顯然是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隨即彎下身子,俯身抵在她的耳際,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小臉上,魅惑的說道:“這麽晚了都睡不著,吃醋了?”
顧傾城身軀一顫,小手不由的握緊了自己的被子,就差要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來了,這個男人還真是敢說。
的確,彼時在淩度的眼裏,肯定是把顧傾城想成了吃醋了,想到他半夜還和別的女人奮鬥運動,必定驚擾了她,然後又是後半夜才起身,所以也就不難想象她的失眠了。
淩度兀自的想著。
“我沒有……”顧傾城反駁道,神情有些許的緊張無措,清澈見底的眸子裏有了一絲的戒備,一臉防備的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
殊知淩度聽到她的話,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剛剛心底無意識的升起的一絲得意也在刹那間煙消雲散,不禁冷聲道:“是嗎?那為什麽就睡不著了,嫌棄我們吵著你了?在對我無聲的控訴?”
顧傾城聞言,表情頓住,不過也不準備隱瞞,就淡淡的說道:“你們的動靜是驚擾了我的清夢,不過我也沒對你抱怨什麽吧?”
顧傾城拚命的強忍住心裏的酸澀,眼眸裏到底是掀起了一抹波瀾,她抬起了瑩潤泛著薄薄水霧的眸子,直視著淩度,道:“我真是看不懂你,為什麽你明明心裏藏著一個人,卻還要背著她和別的女人亂搞,你心裏難道沒有絲毫的愧疚嗎?”
顧傾城怔怔的說完,就見淩度漆黑似海的眸子裏,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