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顧傾嫣的妒忌心!
顧傾城不明白,從小對於顧傾嫣的囂張跋扈,她都是能躲就躲,能讓就讓,畢竟自己和母親都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此,回憶起以前的日子,又豈是簡單的仆人“二字”就可以一言就能說清楚的,而她和母親在顧家生不如死的時候,甚至連一個仆人的尊嚴都沒有吧。
最起碼仆人還有基本的一日三餐不是嘛?
而她們呢……不說風餐露宿,這倒是唯一得感謝顧雲雄呢,起碼不管再怎麽的吃不飽穿不暖,顧雲雄還賞賜了她們一間小黑屋,遮風避雨不是嘛,嗬,是的感謝他。
顧傾城越想心底愈發的泛起絲絲淒涼。
“得罪?哈哈……”顧傾嫣聽到顧傾城的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仰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兒,這種放肆的笑聲才戛然而止,隨即怒視著顧傾城,咬牙切齒的說道:“顧傾城,你還好意思說得罪?你得罪我的又豈是能數的過來的!”
“小時候,你仗著有老爺子的喜歡,可以有恃無恐,而我呢,不管怎麽的巴結討好爺爺,老爺子愣是對我視而不見,恨不得把他所有的關懷和疼愛都給了你這個小賤人,你說你是不是心機婊?”顧傾嫣想起往昔的時光,陰戾的鳳眼裏流露著難以掩飾的憎恨,嘴角冷笑數聲,繼續挖諷的說道。
“不過那又怎麽樣,縱使老爺子再怎麽的喜歡你,最後還不是被你個掃把星給害死了,你說那個老東西當初是不是眼瞎了,竟然養了這麽一隻白眼狼,最後竟然連性名都被你索去了?哈哈哈……”
聞言,顧傾城的身軀明顯的一愣,適才想起了自己的爺爺,那個在顧家除了母親之外最疼愛自己的人,想起以前爺爺幫助她們娘倆在顧家母女麵前維護她們的樣子,她就不由得一陣鼻酸,埋葬在心裏依舊的思念又情不自禁的湧了上來。
“顧傾嫣,你怎麽樣說我都沒有關係,但是爺爺已經逝世,我不允許你這麽侮辱他!!”
顧傾城切齒的警告著顧傾嫣,雙拳緊緊的握緊在了身側,眼底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覺得不允許有人詆毀她爺爺,那個一向對她慈眉善目的和藹老人。
殊知,顧傾嫣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冷笑連連,哼了一聲,大言不慚的嘲諷道:“侮辱?那又如何,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作為老人,他不把一碗水端平,對我那樣的絕情,我憑什麽還要來尊敬他,我顧傾嫣做事從來沒有後悔一說,說出去的話斷然也不會收回,他究竟對我怎麽樣,我比你更清楚??還用你這個小賤人來提醒我!!”
“你……”看著顧傾嫣滿麵的猙獰之色,顧傾城歎息了一聲,知道和她說什麽也沒有用的,她也不準備再和她浪費時間,母親還需要她照顧。
顧傾嫣見著顧傾城要走,又豈會這麽容易的就放任她離開,當即二話不說眼疾手快的就又拉住了她的身體,憤懣的說道:“顧傾城,好,我今天暫且先不和你說這些陳年舊事,我們今天就先來談談今天的事情吧。”
顧傾城一怔,愕然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還給我裝傻充楞?顧傾城,你幹了什麽好事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顧傾嫣最見不得她這樣裝模作樣的模樣,小時候如此,現在依舊是如此。
想起那時候,老爺子總是庇護著她,還不就是被她這副楚楚可憐的做作樣給騙了,最荒唐的事,老爺子明明有父親這麽一個兒子,那個老東西竟然在彌留之際想要把自己的產業留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顧傾城。
而她和母親又豈會坐視不管呢,還好老天有眼,終於在老爺子立遺囑前,那個老東西就駕鶴西去了,倒是有驚無險,哼,還真是報應,你做的事情,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了,難道這還不是報應嘛,簡直就是天意,嗬嗬,該死的老東西。
簡直是死的剛剛好!
顧傾嫣愈想愈激動,苦笑的神情加深了猙獰醜陋的容顏,憑什麽她從小極力的討好爺爺,卻換不來他的刮目相看,得來的永遠都是冷嘲熱諷和責怪教訓,憑什麽老爺子對她不懈的努力永遠都是視而不見,心裏永遠都隻裝著顧傾城這一個孫女,同樣都是孫女,他為何要這麽偏心。
這樣明顯的偏袒,她又豈會甘心,這也就是她從小就看不慣顧傾城的原因之一,明明都是孫子輩,在老爺子的心底,兩個人的待遇卻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不甘,她不滿,她的怒火簡直就要把自己的胸腔給燒著。
這樣憤憤的想著,顧傾嫣不禁扣緊了自己的手指,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刺痛,顧傾城猛地蹙緊了眉頭,她處於本能的就要甩開顧傾嫣扣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可是顧傾嫣像是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當即又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刹那間,尖細的指甲狠狠的陷進了顧傾城纖細柔軟的胳膊裏,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震顫著,渾身疼的冷汗涔涔,尖銳的刺痛仿佛一瞬間順著她的手臂就傳到了四肢百骸。
顧傾城饒是剛才再怎麽的鎮定,此時也難免忍不住的破功,忍無可忍的說道:“顧傾嫣,我不想與你這樣糾纏,也不想再和你有什麽牽扯,是你一次次的找我的麻煩,你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無事找事,快放開我,不然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顧傾城說完,猛地一下甩開了她的禁錮,轉身就準備瀟灑的離去。
顧傾嫣本就怒火中燒,此時聽到顧傾城這樣不屑的話語,心裏的火焰更像是烈火燎原般“蹭”的一下就迅速的燃了起來,哪裏肯就這樣放過她,緊接著大步上前,拽住了顧傾城的身子,翻轉過來,下一瞬,就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響亮的一巴掌,刹那間就響徹在了空蕩蕩的樓梯口,清脆的聲音赫然的久久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