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眾人鄙夷的目光
矮個子婦人提起顧傾城,滿臉的鄙夷不屑,捂著嘴偷笑道:“現在的女孩為了名利利益,還真是什麽肮髒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啊,一見到淩總這樣的大人物就迫不及待的粘了上去,還真是不知羞恥呢,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重,就這樣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了,唉。”
女人說完象征性的歎息了一聲,隻是眼裏的得意卻泄露了她的心思。
“這有什麽好惋惜的,像這樣沒皮沒臉的女孩,我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既然她們都敢拋頭露麵的賣弄風騷,難道還怕我們說不成。”
第三個女人得意洋洋的說完,昂起下巴不屑的轉了一下臉,這一轉,餘光猛然的看到了什麽,當即驚嚇的渾身一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她……她怎麽還在這裏?”
其他兩人聞聲,也紛紛的轉頭去看,這才發現了角落裏的顧傾城,紛紛心虛的低下了頭,不過這種窘迫隻維持了僅僅數秒,就被打破了。
“哼,既然私下纏著淩總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還怕我們知道不成,既然敢做就要有臉承認才是,當事人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人家的男人了,還怕更多的人知道嘛?”
語畢,大家紛紛的露出了傲嬌的神情,看著顧傾城的目光少不了的更加的鄙夷不滿,在她們的心裏,顧傾城儼然被當成了破壞淩度和林婉寧感情的第三者。
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鄙夷嘲諷的神情都齊刷刷的向顧傾城射來,如果言語是利器的話,相信顧傾城已經不知道被射了多了箭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原本就破碎的傷口上,又被撒了一把鹽,蟄的整片胸膛都火辣辣的痛,
如果淩度先前的做法讓她感到失落和被遺棄的話,那現在這些長舌婦的隱聲暗語更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徹底的打醒了她,讓她知道剛才的心軟是多麽的不值得一提,又是多麽的不自量力。
她似是還不死心的把視線移到了那個男人身上,見他把現在的一切仍然當做是視而不見,依舊和林婉寧有說有笑的談笑風生,霎時顧傾城覺得心涼了一大片,像是寒冷徹骨的冰碴子直直的戳進了她的心窩,寒冷蝕骨。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赤裸裸的審視了,她受不了了.……
不知道是怎樣跑出來的,她隻覺得自己在在那裏待上一刻,不,哪怕是一秒,她就會被大家充滿不屑嫌惡的目光和毒辣辣的言語給傷得千瘡百孔,鮮血直流。
所以,說她是逃避也罷,說她是沒勇氣反駁也好,當看到淩度那漠視的眼神時,她還是想也不想的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就這樣迎著大雨奔跑了多久,直到視線已經被雨水或者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才緩緩的抱著頭蹲了下來,不消片刻,在暴雨的侵襲下,她的全身已經被淋得都濕透了,深秋的蕭瑟加上雨水的寒意,一股徹骨的冰涼頓時順著雨水的痕跡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直達心髒的最深處,冷意森森。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的在意,麵對大家的冷言冷語,人言的可畏,她不是應該早都已經習慣了嗎,無論是在顧家遭受的痛苦還是麵對淩度的冷言熱諷,她不是早都已經麻木了嗎。
怎麽今天的她就這麽的脆弱?這還是那個在心底豎立著別人虐我千百遍我待敵人如初戀的顧傾城嗎?這還是那個隻有堅定了信念,什麽苦都可以忍受的她嗎?
還是隻是因為今天的格局不同,或者是因為那一個漠視的冷漠的眸色?
雨勢愈發的焦急,不過她毫不在意,因為再多的寒意都抵不過心底深處滲透的悲涼氣息。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好渺小,渺小的甚至引起不了任何一個人的關心和注視,渺小的讓她覺得自己的努力在他人看來不過就是不屑一擊,滄海一粟。
她想不通為什麽她的努力永遠換來的隻是大家的冷眼和不以為意,想不通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憑什麽要迎來這麽多的侮辱?
不是微笑的女孩最好命嗎,為什麽她時常微笑的麵對這個世界,最後卻換來了這樣不忍直視的糟糕結果。
她終是有太多的不明白。
密密麻麻的眾多的疑惑,如雨後春筍般悄然的逼近了她的城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而最後,她能告訴自己的就是,她沒有選擇,還是得昂起頭,直視著遠方……無奈的行進,直到她不再這麽的被動為止.……
一切似乎都是那麽的無奈卻又讓人心酸。
深夜,夜涼如水。
南方的天氣總是變得這麽迅速,讓人目不暇接,前一刻還大雨噴薄,這一刻就雨過天晴,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撒進臥室,徒留了一地的灰白光亮。
而此時,半圓弧的陽台邊,一男人臨窗而立,眼神迷蒙的直視著頭頂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身著一襲純黑色阿瑪尼手工襯衫,暗沉的顏色與外麵的夜色幾乎混為了一談,領口下的幾顆扣子全部敞開,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修長結實的手臂。月光灑下來,隱約可以看到男人輪廓分明的俊臉。
他天生一張豔麗妖嬈的臉,如今露出鎖骨以下的蜜色健碩胸肌,那來不及散去的一身性感,看在旁人眼裏,隻覺得更加的魅惑幾分。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兩個跟班,看著他一言不發的手執香煙,慵懶而漫無目的的吸著,竟也呆呆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半天其中的一個人才兢兢業業的恭敬的開了口:“淩少?”
“嗯,事情辦得如何了?”淩度並沒有轉身,隻是吐出了口裏的煙霧,輕輕的問了一句,不大的聲音裏透露著萬分篤定的語氣。
“事情都已辦妥,相信明天顧氏那些流失的資源就會分毫不差的注入顧氏的戶頭,那些撤股的股東,明天也會一個不差的去顧氏報道。”屬下恭敬的報道著。
“嗯,很好,你們下去吧。”淩度話音一落,後麵就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聲音,直到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才悠然的轉過了身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手裏的香煙,淩度眼神微眯的呢喃道:“我這樣做,安然,你不會怪我吧,你應該.……是理解的吧。”
一時間,淩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像是在努力的為自己尋找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