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餓壞了,我會心疼!
顧傾城一時沒有防備,被豔麗的女人撞得往一側倒去,踉蹌了好幾步才算是穩住了身形,還好有門框的遮擋,不然恐怕就狼狽了。
顧傾城微蹙了下眉,也不想和她多耽擱,就沒太在意。
出了門,由於時間緊迫,顧傾城就匆匆的打了個車去了最近的超市,選了一些應季的新鮮蔬果,就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打車返回,她可不敢有半刻鍾的怠慢,畢竟麵對那千年不變的冰塊臉,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顧忌的,也不願意為自己找麻煩。
更何況以她現在的情況來看,形勢還是不容樂觀的,所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還是乖乖的比較好一點,省的哪天又不小心惹到了那張陰晴不定的撲克臉。
沒一會兒,出租車就停到了別墅門前,顧傾城急忙付了錢,就拎著大包小包的下了車,還好之前林嫂給了她一把備用鑰匙,讓她心裏稍微的慶幸了一下,不然她實在是不敢想象某人頂著一張陰氣沉沉的臉,過來開門的場景。
進了門,顧傾城就一路小跑著往裏麵奔去,快到主廳時,她已經是氣喘如牛,同時不得不再次抱怨別墅的麵積之大,抬手胡亂的擦了一下額際的汗珠,微微的呼吸了幾口空氣,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顧傾城就聽到一陣嬌媚蝕骨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放在門邊的手驀地一頓,透過門縫,她赫然發現剛剛的那個豔麗多姿的女人,此時正嬌滴滴的跨坐在淩度的大腿上,雙手親昵的環抱著他的脖頸,吐氣如蘭的說著些什麽。
女人似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轉頭,往顧傾城的方向促狹的斜睨了一眼,在看到她手裏的大包小包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烈焰紅唇毫不掩飾的輕笑了一聲。
“淩少,這個人我怎麽沒見過,是你們家新請來的女傭嗎?”女人說著柔媚的嬌軀又向前傾斜了一下,幾乎是半個胸乳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怎麽了,吃醋了?”淩度順勢摟住了她傾倒的身子,附在女人的耳邊小聲的調笑道。
不知道淩度又說了什麽,隻見下一秒,女人就“咯咯”的掩著嘴笑了起來。
“淩少,人家可是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來看你了,到現在連早飯都沒有吃呢,你可要好好地招待人家哦。”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輕柔的撫摸著淩度的胸膛,最後一句話故意尾音拉的很長。
顧傾城一聽,差點酥麻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哦?這可怎麽是好?”淩度眼睛微眯,寬厚有力的大掌曖昧的在女人的後背來回遊移著,說話的間隙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門口一眼,深邃幽暗的眸光裏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光,隨即嘴角輕勾,邪惡的說道:“餓壞了我的小寶貝,我可是會很心疼的,不如.……”
講到這,淩度故意頓了頓,緊接著不懷好意的似笑非笑道:“不如就由我來親自喂飽我的小寶貝可好?”
“淩少,你好壞哦。”女人聞言,故作嬌羞的躲進了淩度的胸懷裏,嬌嗔的嗓音甜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人家才不要呢,你故意欺負人家。”
聽著客廳裏男女旁若無人的調情,顧傾城下意識的瞳孔一縮,手臂也因為長時間的用力,瞬間就失去了力量,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嘰裏咣當”的瓶瓶罐罐滾落在地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瞬間就吸引了屋內男女的注意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顧傾城慌忙的對著裏麵的男女,低頭哈腰的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那個,你們繼續,繼續哈。”
說著顧傾城就趕緊的彎下腰,蹲在地上撿起掉落的東西,隨後憋著氣跑到了廚房,也顧不得對東西分門別類了,就一股腦的全塞進了冰箱。
看著她冒失的一係列舉動,淩度眉頭緊皺,隨後懲罰般的對著女人的胸脯揉捏了一下,立刻引來了懷裏女人的嬌嗔:“啊,淩少,好痛。”
想著剛才顧傾城說出的話,淩度心裏就沒來由的有些煩躁,又似乎這種煩躁無處表達,隻能發泄在了懷裏女人的身上。
“是嗎?那這樣呢,還痛嗎?”淩度說著放輕了手裏的力道,曖昧的來回撫摸著,直到懷裏的女人發出小貓般魅惑的低吟,這才放開了自己的手掌,滿意的一笑。
“啊,嗯,淩少,你好壞哦。”
“本少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淩度看著懷裏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幽深的眸子一眯,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
“嗯,人家要嘛,討厭。”
客廳的靡靡之音依舊在毫無顧忌的進行著,顧傾城聽得耳朵都快要懷孕,她隻能努力的逼自己轉移注意力,努力的不留意他們。
可是那對男女像是故意的似的,聲音越來越大,尤其是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放蕩不堪,聽著她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柔媚的嬌啼聲,身為女人的顧傾城也幾乎就要被感化,麵紅耳赤。
直到再也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她決定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動作悄無聲息的時候,一個冷清的男聲驀地逼停了她腳下的步伐。
“站住!”
隻見淩度推開了懷裏的女人,緩緩的朝著她走來,隻是女人卻像是樹袋熊一般,緊緊的粘著他不放,依偎在他的胸膛裏。見狀,淩度眉峰緊蹙。
“顧傾城,你這是要去哪?我不覺得一個小時還有多少時間。”淩度眉眼一挑,下巴揚起示意著她。
顧傾城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可是,可是她實在是不想再麵對這種尷尬不自在的境地了,想了想,她還是鼓足勇氣的抬起了頭:“那個,你們.……你們不是還忙著呢嗎?”
“嗯?”淩度眼睛微眯,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是說,這樣你就可以逃避責任了嗎?就可以偷懶了嗎?還是你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顧傾城聽著他不大的聲音裏,流露出的猶如寒冬臘月般森冷的質問,隻覺得渾身劇烈的一顫,嘴唇像是打了架一樣,不利索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