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熱辣的豔女郎
夜晚,魅色酒吧。
煩悶不堪的淩度,並沒有著急回到自己的別墅,而是一路輾轉到了自己經常去的一個酒吧。
深夜,夜涼如水,映襯著深秋的蕭瑟,外麵一派蕭瑟淒涼的景象,可是在魅色酒吧卻感受不到外麵一絲一毫秋季悲涼的氣息,相反這裏永遠都是一副熱鬧非凡、燈紅酒綠的熱鬧場景。
不大的酒吧,裏麵的裝潢卻異常的精致,五彩斑斕的暗色調霓虹燈時不時的閃爍著,照耀著酒吧裏的任何一個角落。
橘色係的燈光掃過,隻見最裏麵的一個拐角處,淩度一人獨坐,自斟自飲,沒有過多表情的俊臉上卻透露出一絲落寞孤寂的錯覺。
淩度慵懶的倚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手裏一邊搖晃著高腳杯裏的猩紅色液體,一邊淡淡的欣賞著不遠處舞池裏豔舞女郎的熱辣表演。
熱舞結束,隻見剛剛的那個舞女郎,萬分妖嬈的扭動著翹乳豐臀,妖冶的走到淩度的身邊,坐在他的大腿上,嫵媚的嬌嗔道:“淩少,您終於來了,您可是有好些日子都沒有來看嬌嬌了,是有了新歡,就把嬌嬌給忘了嗎?人家可不依呢。”
淩度低眸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曖昧的摩擦著她的唇角,勾起唇角笑著說道:“怎麽,寶貝兒這是想我了?是真想我還是假想我?讓我瞧瞧?”
宋嬌嬌嗤笑的拍了拍淩度的胸膛,兩手嬌滴滴的半掛在他的脖頸上,傾身附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嬌嬌當然是真心想淩少您了,嬌嬌在這工作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比淩少更有魅力、更出色的男人呢。”
“隻怕嬌嬌把淩少一直放在心上,而淩少卻早就忘了人家了呢。”
宋嬌嬌一邊說一邊用纖弱無骨的手指,在淩度的健碩的肌肉上,來來回回曖昧的撫摸著,嘴巴更是若有似無的親昵的磨蹭著他的脖子,淩度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隻是一味的喝著高腳杯裏的紅酒,任由著她過火挑逗的行為。
宋嬌嬌見眼前的男人沒有拒絕,不由邪魅的勾起唇角,動作也變得更大膽了起來,隻見她的手指如老馬識途般,輕輕地揉摸著淩度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不消片刻,淩度身上雪白的襯衫紐扣就被輕解掉了三顆,包廂內的溫度驟然升溫了不少。
耳聽著男人逐漸粗重的喘息聲,宋嬌嬌得意洋洋的眯起了美眸,就在她忍不住為她的動作感到有所成就時,驀地,旁邊的男人就猛地推開了她。
宋嬌嬌一時沒有防備,跌坐在地上,媚眼不明就裏的看著眼前陰晴不定的男人:“淩少,你.……”
淩度看著自己舉在半空中的手,麵色也倏地一變,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今天的經曆本來就糟糕透頂,本想借著這個女人能夠稍微的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可就在女人進一步的動作時,沒想到一張啜然欲泣的臉瞬間就冒進了他的腦海——顧傾城。
想著白天和爺爺的一番對話,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既然鐲子是顧傾城帶來的,那麽事情肯定就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想至此,淩度就愈發的煩躁不堪。
對再次攀爬上來的女人,視而不見,甚至再次狠狠的甩開了她,淩度拚命的為自己灌著酒,臉色一度陰沉到了寒潭裏。
旁邊的宋嬌嬌似乎也被他不要命的喝法驚住了,微微一怔,心想,估計這個男人心裏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吧。
不過做她們這一行的,在這個圈子混久了,自然也懂得了一些察言觀色,既然客人心情不佳,那如果自己還繼續糾纏下去,自然也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所以,意識到這一點,她也不再糾纏,識趣的退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角落隻留下了淩度一個人和滿桌的瓶瓶罐罐,他仍然在不要命的灌著自己,仿佛隻有酒精的力量,才能麻醉他的心神。
他也說不清自己這是怎麽了,隻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一般,巨大的力量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隻是因為母親的事情,如果隻是因為恨那個人,他不是已經這樣做了好多年了嗎,不是早都已經習慣了嗎?為什麽此刻又變得如此的矯情起來。
盡管如此,可是隻要一想到那段撕心裂肺的痛苦往事,他的內心深處就免不了的充滿著矛盾和困苦。
想到這裏,心中的鬱結愈發的明顯,牢牢地嵌進心髒的最深處,越想拔出就越是深陷,最終欲解無法的淩度,隻能以酒消愁。
與此同時,在離他不遠處的前方吧台,林婉寧正和幾個朋友一起開懷暢飲著,幾個人不知道是聊到了什麽,隻見林婉寧一手捂嘴,笑的花枝亂顫,隨即美眸流轉間,笑意盈盈的眸子環顧了四周一圈,在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時,姣好的麵容一滯,秀眉微微蹙起,隨後和友人打了聲招呼,就起身朝淩度走去。
“度?”
沉浸在酒液中的淩度,仿佛酒精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飲料般,仍舊一味的喝著酒,並沒有注意周圍的人。
見狀,林婉寧又重複了一遍:“阿度?”
淩度聞聲,這才抬起了一直耷拉的眼皮,見是林婉寧,才微微的支起了身,稍稍的改了改剛才的頹廢狀態:“小寧啊,你來了。”
“嗯。”林婉寧點點頭,看了一眼淩度桌上一堆東倒西歪的空酒瓶子,秀氣的眉毛微蹙,不無擔憂的說道:“度,你怎麽了?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可以跟我說說嗎?”
淩度搖搖頭,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隨後又低下了頭,繼續自顧自的喝著手裏的酒。
林婉寧見淩度一直默不作聲,眼裏的擔心更濃,眉頭緊皺,隨後想也不想的一把奪過了淩度手裏的酒杯,著急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已經很多年不曾像這樣飲酒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的確,記得上一次淩度像這樣玩命喝酒的時候,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也是她第一次見他那麽的傷心,那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