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武大執法部
南江武大,武鬥台。
執法部領頭男人聞言,扭頭看向王芷青,問道:“可以嗎?”
王芷青聞言表情微微變化。
雖說真氣境以上的武者可以探測其他人身體狀況,但是這種情況在武者之間很少會發生。
因為被探測者相當於要把所有秘密都展露在探測者麵前,而且探測者若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被探測者還會承擔著很大的風險。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阮飛鴻探測蘇鄰的身體之後,表示她也是頭一次做這種事,因為機會確實很少。
王芷青憤怒地看了蘇鄰一眼,雖然她並不想被別人探測自己的身體,但若是不配合的話,就沒有辦法證明蘇鄰使用過惡毒功法,所以最後恨恨地說了一聲:“來吧!”
隨後執法部一行人中走出一個幹練的女老師,這讓王芷青臉色稍緩。
經過大約十數分鍾的檢測,那位幹練的女老師對領頭男人搖了搖頭。
領頭男人用深邃的目光看著王芷青:“你身體內並無異常真氣!”
其他話他沒有多說,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王芷青剛剛說的話,實屬無稽之談。
王芷青聞言臉色一變,驚怒道:“不可能,若是我身體沒有問題,為何我現在不能使用真氣?”
說著她又在人前演示一番,當她凝聚起渾身真氣後,所有真氣很快消散一空。
蘇鄰笑笑,意有所指地說道:“王老師你自己身上出了什麽問題,別人肯定不如你自己清楚。你確定你沒有用什麽奇怪地手段練功?畢竟你都能用那種違禁的方式脅迫黃詩韻突破,對一些奇怪的修煉方法,應該很熟悉……”
領頭男人聞言眸光一閃,表情更加沉凝。
王芷青大怒道:“蘇鄰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用卑劣手段害我,你絕對逃不了幹係!”
蘇鄰無奈聳聳肩。
領頭男人沉聲說道:“王芷青,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芷青此時簡直怒極,叫道:“我不可能沒事!你們執法部為什麽要包庇蘇鄰?我要上報學校,讓學校再做檢查!”
領頭男人此時已經不願再做耽擱,眼神示意,讓兩個手下毫不客氣地架著王芷青就往外走。
王芷青在離開前仍是對蘇鄰怒目而視,大叫道:“蘇鄰,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鄰聞言笑笑,不以為忤,反而揮了揮手,以示再見。
最終王芷青在掙紮中,被執法部一行人帶走,而領頭男人沉默了一會,也對蘇鄰與黃詩韻說道:“發生這種事,是學校的失察,我在這裏代表武大向你們道歉,不過幸好你們沒受什麽傷害……”
說到這他看向黃詩韻,黃詩韻仍是梨花帶雨的樣子,這讓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口氣一轉說道:“過後學校一定會徹查此事,給你們一個交代,另外也一定會給你們補償……”
說完領頭男人對在場所有人點頭示意,然後也扭身離開,不過他離開前深深地看了蘇鄰一眼,那目光中有好奇,但更多的是驚詫。
畢竟今天的事,可以說是蘇鄰靠一己之力扭轉了乾坤!
在武大執法部離開後,裁判老師也說要去向上級匯報此事,暫且關閉了武鬥台,讓幾人來到武鬥台場外。
楊秋水與黃詩韻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主動走向蘇鄰。
黃詩韻看著蘇鄰,表情很是複雜,最終咬了咬嘴唇說道:“今天,謝謝你……”
蘇鄰自然知道她說的不是自己贏她這件事,而是感謝自己幫她解決了神識中的痛苦幻境。
蘇鄰沒有謙虛,點點頭說道:“我們賭鬥之時,你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幾乎要被那幻境吞沒了意誌,雖然我幫你祛除了那‘魔種’,打碎了那幻境,但你近一個月內也要好好修身養性,重新打磨武者之心,這樣才能將所有後遺症消除。”
黃詩韻連忙點頭,遲疑了一下,問道:“可是你怎麽會知道,我的狀態不對,你又是用什麽辦法,幫我解決的困境?”
蘇鄰聞言笑而不語。
阮飛鴻此時接了一句話:“是我教他的。”
蘇鄰詫異地看向阮飛鴻,隨後笑了笑,心道自己的導師還是關心自己的。
黃詩韻聞言與楊秋水對視一眼,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們都是聰明人,有的時候對她們說一句話,她們就能聯想到很多。
阮飛鴻是阮博的女兒,而王芷青背後則站著“那一位”。曾經那一位是阮博的副手,卻因為研究理念不合而被阮博斥責、趕出武備學院。
這麽一想,阮飛鴻定然是早就與蘇鄰說過,王芷青可能會用那個人研發的手段幫助黃詩韻增加戰力,應對這場賭鬥,這才教給蘇鄰應對的方法。
黃詩韻忍不住對阮飛鴻深深鞠了一躬,連聲道謝。
阮飛鴻擺擺手,叮囑她以後一定要踏實鍛煉,就算再情急,也不能通過不正規的方式突破境界。
黃詩韻連連點頭。
這一次的事已經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如果她還學不乖,那可真是腦袋秀逗了。
楊秋水在走之之前猶豫了一下,也深深對蘇鄰鞠了一躬,說了一聲對不起,又說了一聲謝謝,隨後不等蘇鄰回應,便轉身同黃詩韻離去。
蘇鄰看著兩個女孩的背影,忍不住輕輕一歎。
雖然這二人表現得輕鬆,但今日過後,她們在這武大之中,勢必要接受認識與不認識的人的異樣眼光。
不過所幸,她們兩個互相擁有彼此,希望以後能夠一同在武道之路上越走越遠。
想完這些,蘇鄰扭頭,卻迎上了阮飛鴻那奇異的眼神。
阮飛鴻似笑非笑道:“你這小子,我本以為已經把你看得夠明白,沒想到你總能一次又一次讓我大吃一驚,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蘇鄰剛想笑著說沒有,但看到阮飛鴻的眼神,剛想說的話咽了回來。
阮飛鴻不同於黃詩韻、楊秋水,她是糊弄不來的。
蘇鄰忍不住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天空,說道:
“秘密……還有很多,可能多到超乎老師您的想象,隻是那些東西暫時不能告訴您,畢竟……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阮飛鴻定定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弟子,她是第一次看到蘇鄰露出這樣的神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