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 白公子
“紫川神晶?”
蘇若雲皺了皺眉頭。
“紫川穀的紫川神晶?我倒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蘇若雲疑惑的看向薑凡,問到
“你發現什麽了?”
薑凡也是眉頭緊鎖的對蘇若雲說到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紫川穀可能與血域魔宗有所勾結,可是這紫川神晶,卻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我也沒有見過。”
於是,薑凡將今天遭遇血域魔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了蘇若雲,又重點描述了一下血奴體內的那紫色水晶。
“從你的描述來看,這紫色水晶的樣子,功效,確實與那紫川穀的紫川神晶十分相像!”
蘇若雲點點頭,看向薑凡說道
“此事我會盡快通知掌門的,你且放心!”
蘇若雲拍了拍薑凡的肩膀,讓他先安心養傷。
“對了蘇大哥,今天鎮外的動靜那麽大,您沒有聽到麽?”
薑凡不解的看向蘇若雲問道。
“唉,說來也是怪我不好!”蘇若雲苦笑著說道。
“我本來早早的就來到了白鹿鎮,隻不過等了一會你們還未到來,我這路上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受,所以便離開白鹿鎮,去找一朋友辦事去了。”
“哦!”薑凡點了點頭,又看見蘇若雲。
“蘇大哥無妨,任誰也想不到,這血域魔宗的人,敢偷偷埋伏在這鎮子外邊。”
“是啊,如今的正邪兩道,行事都相當謹慎,我也是因此而大意了。”
“薑師兄!你醒了!”
薑凡與蘇若雲交談之際,李平川終於燒好了水,他提著兩個裝滿了熱水的大桶,晃晃悠悠的向倆人走來。
“薑師兄,你怎麽樣?”李平川放下大桶,蹲下身子看見薑凡。
薑凡雖然不怕血毒侵蝕,但因其在戰鬥中永遠衝在第一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受了不少。
“薑師兄,都怪我沒有用!都怪我不好!”李平川看著薑凡身上的傷口,雙拳緊握哽咽的說到。
“李師弟,我沒事,你不要再自責了。”
薑凡笑著搖一搖頭,又說道
“你若實在心中難過,那回宗門之後,就抓緊時間好好練功,將來好來保護師父。”
薑凡笑了笑,又好似想到了什麽,馬上開口問道
“那我們都昏過去之後,你又是如何脫困的?那樹林中說話的又是何人?”
“那樹林中根本就沒有人。”
李平川回憶著說到。
“我見眾師兄都倒了下去,血奴也死了,知道若是樹林中有人,今日橫豎便是一死,我就先向樹林中跑了過去。”
“但沒成想,林中並無他人,隻是在樹枝上有一隻怪鳥,那鳥嘴中還叼著一個木杆,那木杆和挑燈籠似的還挑著一個紙人。那鳥見我看它,便扇著翅膀飛走了!”
“是喚魂鳥!”
蘇若雲點點頭,對著二人說道
“這是血域魔宗八太歲的手段,那鳥嘴中挑著的紙人,裏麵用秘法封著八太歲的一縷靈識,等於是八太歲的耳目和喉舌,隻是,他們是如何知道你們行蹤的?”
蘇若雲與薑凡對視一眼,又想到了紫川穀的事情。
“但願這猜測,是錯誤的吧!”二人心中同時想到。
不一會,洗澡用的木桶也清洗了出來,薑凡也歇了一陣子,有了些力氣,他便與蘇若雲兩人,除去師弟們染血的衣衫,依次的浸入木桶中。
蘇若雲從戒指中找出一瓶比血毒還要難聞的藥水來,在每個人浸泡的時候都會往裏麵滴那麽兩三滴。
薑凡聞著這刺鼻的味道,一度懷疑這蘇長老是不是用了過期藥,直到看到木桶中的師弟,臉上應血毒作用而泛起的紅紫之色漸漸退去,才驚歎這藥還真是有點意思。
在薑凡幾人的照料之下,當晚,秦川與楚無寒便醒了過來。
楚無寒是個愛出風頭的年輕人,當知道自己是第一個昏迷的,又得知之後那麽慘烈的戰鬥,氣的差點再一次昏過去。
秦川則是又一次向薑凡道謝一聲,心中也對薑凡再無半點不服。
剩下的三人中,修為較低的朱慧峰沒什麽大礙,估計明天便會醒來,隻是陸朝陽和楚無塵,可能還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
當晚,李平川的母親幫著騰出了一間空房間,幾人便把傷員都轉移到這空屋之中,折騰完這些,身心俱疲的幾人終於也是抗不住,躺在草席之上沉沉的睡去,而蘇長老,則是從房間退了出來,在院中支了個小桌,給淩虛子寫起消息來。
“紫川穀,血域魔宗,還有…”蘇若雲想到今天去見的那個朋友,就又是一陣頭疼…
他感到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種種的麻煩接踵而至,讓人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唉,但願掌門有辦法解決這一切吧!”
蘇若雲搖一搖頭,繼續認真的寫了起來。
“唉,這人類的文字,也太難掌握了…”
………………
另一邊,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裏,一個身材幹瘦頭發卷曲的老頭一邊來回渡著步子,一邊不住的罵罵咧咧的用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
“沒理由啊,沒理由啊!”
那老頭陰狠的眼光穿過房間的大門,望向門外那些個浸滿鮮血的池子,那池子中,還有不少的斷肢殘臂在不住的抖動著。
“兩個紫煞居然都沒將這群小兔崽子拿下?!”
老頭一邊踱著步子,一邊流著冷汗,心中漸漸地不安了起來。
這兩個紫煞對血域魔宗來說代表了什麽,老頭心中明白的很。他也知道,他即將麵臨的,將是魔尊大人無盡的怒火,所幸,現在的血域魔尊剛剛開始了閉關,事情還是有挽回的餘地。
“看來,這趟落英城是非去不可了!”老頭將滿是血汙的雙手在自己衣服上隨意的擦了擦,轉身向房外走去。
“得讓那白公子幫我想想辦法,讓我混進落英城中。”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一旁的血奴身旁,隻見那血奴見老頭走到近前,便緩緩伏下身子,那背上白銀所鑄的座位,是硬生生嵌進血奴身體之中的。
老頭四平八穩的坐進座位之內。
“走,去白公子的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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