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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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教授三個弟子的時候，大蛇丸是他最歡的一個弟子。
大蛇丸聰明，好學，善良。猿飛日斬在大蛇丸的身上傾注了很多的希望。
而大蛇丸也不負猿飛日斬的期望，最終成為了赫赫有名的三忍之首。
然而大蛇丸的路卻走歪了。
變得越來越偏激，最終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甚至叛逃村子，離開了木葉。
曾經猿飛日斬最喜愛的弟子就成為了老頭子如今最大的心結。
如今，猿飛日斬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應該沒有什麽機會再見到大蛇丸了。
但沒有想到，他的心願達成了。
大蛇丸主動泄密木葉崩潰計劃算是立了大功，老頭子老了老了，本來就有一些心慈手軟了。
當初大蛇丸秘密進行地下實驗，許多木葉的忍者都被大蛇丸抓走做了人體實驗，這樣駭人聽聞的罪行本應該是最不能饒恕的。
如果放在年輕三四十歲的猿飛日斬手中，縱然追殺千裏他也一定會把大蛇丸殺死伏法。
但是他老了。
沒有年輕時的魄力和果決，念起了舊，下不去這個手。
所以那個時候隻是禁足大蛇丸，否定了他成為四代火影的可能。
宇智波辰當初以下犯上殺死了他的老友團藏時猿飛日斬同樣也是心慈手軟了。
或許他也清楚自己這樣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做火影了。
所以才匆匆交給了波風水門。
而今。
老頭子再一次原諒了大蛇丸，給自己的理由是大蛇丸立了大功，要是村子一無所知直接遭遇到了雲隱和砂隱裏外夾擊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
所以.……就挽救的生命和大蛇丸害掉的生命對抵一下，老頭子內心也就這麽渾淪吞棗的蒙騙過去了。
蒙騙自己。
甚至還想要讓大蛇丸重新回來，但是卻被大蛇丸給拒絕了。
他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
那是給宇智波辰找麻煩。
火影簽發的命令不可能隨意更改，當初的受害者家屬雖然被隱瞞了事實，但縱然過去幾十年也不會忘記。
而且在看到了老頭子如今蒼老的模樣，或許大蛇丸曾經對於老師的怨念也消失了不少。
畢竟……
老頭子也沒有幾年可活了。
大蛇丸可是生物科學的專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
得知了前因後果後，自來也的臉色也微微好看了一些。
但是仍然在思考著會不會還有大蛇丸的圈套。
他也知道了這一次木葉崩潰計劃的事情，事實上就在預選賽和正賽期間他還收了一名弟子。
就是漩渦鳴人。
四代目火影的孩子，他也擁有一雙蔚藍的眼睛。
“沒有錯了。”
“這一次的命運之子一定就是這個孩子。”
在觀察了鳴人幾天後，自來也篤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鳴人就如同他的這個名字一樣，來自堅毅忍者傳的主角，堅強，勇敢，有擔當。
雖然有的時候有一些不著調，但是他符合自來也對於命運之子的一切想象。
“他就是未來挽大廈於將傾，拯救整個忍界之人。”
於是自來也開始‘偶遇’鳴人，然後順理成章的頂替掉了宇智波辰安排的特級教師他的同學惠比壽，成為了鳴人的老師。
在休賽期間帶著鳴人出去轉了轉。
如果別人還不放心，但是自來也要帶鳴人出去宇智波辰還是很放心的。
畢竟自來也是成名已久資曆深厚的老牌忍者，底牌眾多。
“隻是可惜了，綱手今天沒有回來。”
大蛇丸飲茶，他不喜歡酒。
自來也和猿飛日斬兩人喝的酒，老頭子搖了搖頭頗為遺憾的說道。
臉頰紅撲撲的明顯有了幾分醉意。
如果能夠把三個弟子，還有眾多徒孫都湊在一起喝一次酒該是多麽愉快，但是現在看來就好似一個奢望。
大蛇丸能夠回來一次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綱手自從愛人加藤斷死後也一直雲遊忍界不再回來。
但是老頭子清楚，這是對自己還有怨言呢。
現在看來當初最不靠譜的弟子，自來也反而現在承擔了許多，猿飛日斬知道一些關於預言的事情，自來也一直為了某個目標不斷的奔走。
自來也如今額頭都有了深深地抬頭紋，五十多歲了。
歲月不饒人。
看樣子當初的那個調皮的小鬼如今也追趕著自己，奔著年邁而去了。
閣樓窗外可以看到遠方的中忍考試場館內煙花綻放。
微風輕拂，幾個加起來奔著兩百歲去的老男人，哦，還有一個不男不女的人。
喝著名叫歲月的酒。
今天猿飛日斬明顯很高興，酒下去了兩瓶，桌子上的菜也不多了。這些是他自己拌的涼菜，隻是味道已經不同了。
然後一擺手，對著門外喊道。
“琵琶湖，再端來幾盤涼菜。”
大蛇丸微微一怔，手中端著的茶杯僵硬在了原地，他喝的茶，所以還清醒得很。
而吊車尾和老師已經明顯有一些醉醺醺的了。
然後喉嚨滾動了一下。
不知道心理是什麽樣的滋味，有一些五味雜陳，然後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換成了酒。
不喜歡喝，不代表不會喝。
上一次喝或許還是二十幾年前，跟著宇智波辰還有綱手。
那個小鬼是第一個醉倒的。
他想要把綱手灌醉，然後趁機研究一下宇智波的血繼限界。
但是被綱手發現了，一拳轟碎屋牆阻攔在了他的身前，保護住了那個小鬼。
否則……
也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猿飛日斬興致很高，準備今天跟兩個弟子暢飲，所以叫他的老伴再給準備一些酒菜。
今天的酒菜不知道為什麽有一些不合口味。
不知道是不是琵琶湖也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婆子了，老眼昏花，水平下降的厲害。
怎麽能把醬油當醋倒呢？
一股子怪味。
他記得以前琵琶湖燒菜的水平是很好的。
然而話音落下後，屋外一片寂靜…
沒有那個熟悉的應答聲，也沒有那個嫌棄的眼神。
猿飛日斬抬起的手也僵硬在了半空中。
今天……
先代火影大人家裏沒有人。
長子已經病逝，小孫子木葉丸去上課了，而次子猿飛阿斯瑪作為指導上忍今天去看中忍考試正賽了。
“哈哈哈……”
畢竟是先代火影，臨場不亂的能力出色。
猿飛日斬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落到了皓首上，抓了抓頭發。
閣樓窗外的微風吹過，那一顆頭顱上稀碎的白發微微飄動，顯得有一些可憐和可笑。
“老頭子果然是老糊塗了。”
猿飛日斬大笑，笑的前仰後合。
“都忘了今天家裏沒有人了。”
臉色一片通紅。
不知道是酒勁還是其他，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