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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三十九章 戰至極端

  八日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


  此刻,佑福已是早早的在寒靈塔下等待天澤,今日下午便是辭恨之決。


  正午之時,太陽高掛蒼穹。隻聽“轟隆”一聲,寒靈塔第十層石門應聲而開,走出一位身著白法袍,寒霜裹衣的少年,正是天澤。


  隻見天澤俊眉皓辰目,無風衣自飄,臉存幾分稚,難掩仙氣搖。這仙氣便是寒氣遇塔外的熱氣而蒸發的水汽,冷熱相激,天澤頓時周身濕漉不堪。


  佑福趕忙上前迎接:“天澤,怎樣,要不先換件衣服吧?”


  天澤卻是搖搖頭笑道:“不用了,哥。”


  隨即天澤微微一運《火龍決》,周遭火靈氣一震,霎時,一股溫溫的暖氣自丹田而出蔓延全身,不出片刻,天澤身上的衣物便已烘幹。


  “哥,走吧!前往辭恨台吧!”


  “好!”


  佑福不再相問,他知道,雖然在自己感覺眼前的天澤隻有先天三重,但是今日辭恨台上必會讓眾人驚豔。


  東靈宗,辭恨台


  肅風微微,似無力揮張綿綿,卻正私下醞釀著一場仇恨的風暴。


  “下一場,趙奎對天澤!”一白須老者喊到,雖是低啞,卻能貫穿全場,聲聲入耳,修為不可小覷。


  台下盤坐的趙奎聞言,離地而起奔上台來。


  隻見趙奎手握一柄古樸闊刀,雙腳似踏水而點,身形輕盈上台,有心者稍稍留意便能看出下盤有些功夫。


  過了好一會兒,趙奎仍是不見天澤上台,便高聲喊到:“天澤小廝,怎還不上台受死?莫不是怕了不成?哈哈哈……”


  就在趙奎高聲猖狂之時,一聲響亮傳來:“不,我是怕我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天澤緩步從台下人群中走來,與台上趙奎無懼對視。


  “既然來了,就上台吧!別耽擱老夫的時間!”一旁的老者說道,語氣中頗有幾分不羈。


  “是。”


  天澤向白發老者微微一欠身,表示歉意。隨即渾身無動竟自行飄至台上,落地連一點聲響都沒有,不弱翩鴻之羽。


  “禦空!”


  “是禦空武技嗎?”


  ……


  台下一陣嘩然,趙奎也是一驚,築基期才可修行的禦空之術,沒想到修為隻有先天三重的外門弟子竟然會習得,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此刻,正坐在台下的白須老者卻是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疑惑,隨即又很快熄滅:“原來是這樣……好巧的心思!”


  白須老者卻是話鋒一轉,看向身邊的黑衣負刀少年:“血狼,你可看出其中的門道?”


  那負刀少年正是當初帶天澤入東靈宗的血狼,隻是如今的氣息更加冷重,想必修為更上一層。


  血狼看了一眼天澤,平靜道:“隻是一種輔助武技罷了,不足為奇!那些外門弟子隻看到了外表而忽略了實質,真正禦空的時候周身的靈氣是內斂的,雖有卻僅僅是體表上淡淡的一層,而這小子周身上下靈氣濃重,分明是以一種控製武技操控自己的身體而達到禦空的目的

  ,憑他的修為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哦?是嗎?那你當年怎麽沒有如此呢?說實話,這小子老怪我倒是喜歡的很啊!而且頗有膽色,先天三重對上先天七重,竟然還信心滿滿!”白須老者讚賞道。


  血狼麵無表情道:“信心滿滿還用這種小伎倆狐假虎威?”


  白須老者笑盈盈道:“這是策略!說實話,這小子可以!有時間去查查,要是這小子是塊璞玉,老怪我收下了。”


  這白須老者名喚怪不得,號千秋書童。為人癲狂瘋張,時時手執一書,日夜不放,卻大字不識一個,別人問這是為何?他便講:自己身負天命,隻為仙人讀書,為聖人做千秋書童,自是大字不識也要為仙人所用,自是此間凡人不明白的!


  神思回轉,血狼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隨即消逝:“這小子我倒認識底細,幾個月前,我奉命下山收徒,後遇……”詳情種種,血狼一一而述。


  怪不得聽罷,倒又增了幾分好奇,說道:“化腐朽為神奇,此子不凡,絕非人中龍鳳,而強於龍鳳。”


  血狼聞言不改冷顏,注意力卻到了台上。


  辭恨台,辭百恨之恨,泯血仇之仇,此刻,風急雲湧,對視,已是無名火再怒三分。


  “小子,你入寒靈塔幾日,修為仍是隻有先天三重,當真是自大,看我滅了你,為弟報仇。”趙奎提刀怒叱。


  “不辨是非,為所欲為,終是誤人害己。”天澤怒拔玉青,利鋒對向。


  “伏首!”


  趙奎出聲之際,轉眼已是刀至人來,一刀縱劈天靈。


  天澤卻是不語,一躬身似強弓硬拉,往後撤了三步,同一時間揚劍直刺趙奎麵門。


  趙奎動作雖是大刀闊斧,卻也粗重有細,右手狠旋刀柄,頓時,刀鋒變刀背,巧力一揚,刀麵遮住身體,擋住了天澤的直刺。


  “小子你還是嫩了點!”趙奎得意道。


  “還沒完了!”天澤直刺不成,不退反進,順勢轉劍柄為首,隨著趙奎的右腰劃過,似魚龍戲姿,輕飄飄的在趙奎的右腰留下了一道口子,已是入肉三分。而待趙奎反應過來,天澤已是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趙奎一摸腰間,已是鮮血直流,立即運氣止住了傷勢。


  天澤卻是一揚劍鋒,左手食指一彈劍身,“叮……”清脆的劍身將上麵的血跡震掉。


  “鳳魚若遊,觸者皆傷。”


  “找死!”


  天澤的舉動真正的激怒了趙奎,趙奎提刀再攻,橫削其肩,但刀鋒所至,卻是無影之處。趙奎一時慌了,左右觀看。


  “在這呢!”


  卻見天澤虛空漂浮空中十餘米,引起台下一陣躁動。


  “你的速度太慢了!”天澤浮立空中,如神臨凡間,俯觀眾生相,靈鋒初揚,便已是靈氣勁納於劍,隨即手起如浮雲透煙,揮劍似行雲流水,眨眼間,一張細如蛛絲,流星璀璨的火網浮空而現。


  “颯火流星,疾!”


  趙奎正在疑惑天澤怎會禦空之技的時候,卻見火網破空直撲而來。


  趙奎怒火衝天:“找死!看我把你打下來!烈風八斬——風魁!”


  隻見趙奎持刀橫揚,無盡靈氣盡數納於招式,又是無形攻擊招數。


  天澤看不見,索性不采取措施,隻看著撲向趙奎的火網,而趙奎攻擊之後也施展出自己最大的速度離開火網的攻擊範圍。


  “是了!”


  天澤看到火網其中一處忽然爆開,便知道了風魁的攻擊路線,連忙向一旁躲開,這才躲開無形之招,而颯火流星也撲了個空。


  台下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畢竟先天三重能施展如此大規模的攻擊,自身的靈氣量絕非一般。


  趙奎看罷才明白天澤的動機:天澤深知風魁的可怕之處便是無形攻擊,他隻要施展一招大規模攻擊的招數便可以一石二鳥,一來我若施展風魁,便可以借此看出風魁的攻擊路線,二者,我若不施展風魁便可以測出我其他的招數,不簡單啊!

  此刻台下的千秋書童怪不得卻是斜躺在椅子上,手上拿著書,懶散的說道:“他這不是禦空武技!”這句話誰都聽不到,隻有趙奎一人聽得到,這是靈音之術。


  趙奎一聽,是怪不得在指導自己,便趕忙施以解惑的目光。


  怪不得為趙奎單獨解釋道:“所謂禦空之技,要內外皆靈,內外皆修,方可內外齊禦而飛,而你眼前的這位弟子隻有外靈,而無內靈,可以肯定他是狐假虎威!”


  怪不得解釋完後,趙奎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重重落地,便朝天澤喊到:“小子,我可以肯定你那不是禦空武技,你想以禦空武技而使我有所忌憚,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的末日……降臨了!”


  天澤聞言卻並未太過於驚訝,他知道自己的假禦空武技並不能瞞得住在場眾人,暴露隻是時間長短問題,隻是天澤不明白,剛才並沒有人來告訴趙奎如何辨別禦空武技的真偽,他怎麽會突然間這麽確定的?

  天澤隨即定神道:“是與不是那又如何?你可能上來?”


  趙奎聞言哈哈大笑:“小子,你還不知道我手段的淩厲呢?”


  話音剛落,隨即扣刀拄地而立,隻見趙奎隨即渾身風勁滾動,盡納氣海靈氣,瘋狂注入刀體。霎時,周遭飛沙走石遮人雙目。


  “烈風八斬——滅風流蜃!”


  趙奎一聲怒吼,似猛虎獵食前的低沉,陡然,趙奎持刀柄,左腳強踢刀背,長刀破空而往。自刀體所過盡是無邊風氣噴湧,氣流似煙似霧,赫然所見,一座無色透明的雄偉樓閣立於辭恨台之上,。


  “什麽?”天澤雖然在空中,此刻卻也被包裹其中。


  “滅風流蜃!”隻見趙奎一聲令下,無色樓閣中間竟然緩緩出現了許多白色的絲線。白色絲線一出,即可如索命蛛絲一般,疾力四散包裹了整個樓閣內的空間。


  “刺啦!”


  一道細小的白線直接穿透了天澤的手臂,而天澤一時情急更是無處可多,避無可避。


  “這細小白線竟然是風刃!”天澤受傷的一瞬間變看清了攻擊的本質,這是一道道極小的風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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