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起東靈 第三十六章 辭恨之約
天澤這才明白自己錯怪這位師兄,便道歉講:“抱歉,師兄,師弟剛剛成為外門弟子,對於許多的東西都是初聞,望師兄海涵!”
胖子聞言,並未得理不饒人那般強勢:“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再與你計較了!”
“多謝師兄!師弟天澤,不知師兄名號?”天澤問道。
“天澤?”胖子聞言卻是發出爽朗的笑聲:“天澤?我叫佑福,我就說嘛!天佑福澤!有緣!有緣啊!今後你我便是朋友了!可行?”
天澤喜上心頭:“可行!可行!佑福師兄叫我天澤便可。”剛進外門便結交了一個朋友,這著實令天澤想不到啊!
佑福將手中的靈種交予天澤道:“今日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去整理生意貨物,這些靈種便交予你了!有事可來佑福靈糧店來找我!”
“好的,師兄!你若有事亦可來我的院落獨篁居來找我!”
“行,再會!”
隨後,兩人相向而別。
回到獨篁居的天澤拿出回途中撿到的一把廢鐵鋤,打算趁著些許落日餘暉將院子再仔細整理一番。
幾日之後,天澤終於將院落整理的更加符合自己理想的樣子,已是煥然一新。
首先是院落外門之上是以古篆體寫下的“獨篁”二字,以示氣節。進門即是清幽院落,右側是幽綠清新的竹林,左側便是居住的房屋。再往前走,則是天澤開墾出的耕田,這裏是天澤種植靈蔬的地方,地方也不大,僅有一畝大小。
綿雨襲來,絲絲如油,此刻耕田裏的蔬菜已是初露嫩芽,似有與周遭崢嶸一番的氣魄。
詩曰:清風鬱香居獨篁,心無塵事且閑忙。素心無求名利誌,祈佑問道少年郎。
入外門已有數日,天澤將一切打理好以後便在屋中修煉,每日修煉武技,或挖些竹筍炒來吃。
此竹林長在仙門之中,天長日久便隱含靈氣,已是靈竹,也屬靈菜,服食也不會對身體造成負麵的影響。
是日,天澤正在院落中修習《玉外青鋒》。
天澤手起劍揚,或刺,或撩,或轉,或挑,身形所動,劍形所舞,皆是狂風霹靂勁爆狂嘯。但劍勢雖強勁,卻總是悟不出《玉外青鋒》的法門。
根據武技描述:《玉外青鋒》練至大成者,可成雙鋒。一為罡鋒,即為劍體外鋒。二為柔鋒,即為劍體內勁形成的內鋒。但幾日來,天澤毫無進展可言。
“天澤!”
忽然院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人,來人正是佑福。
“是佑福師兄,請進來坐!”天澤為佑福倒了一杯竹葉茶:“佑福師兄來的正好,請嚐嚐我炒製的竹葉茶吧!”
佑福依竹林而坐,品了一口,入喉盡是竹葉淡淡的竹香,道:“好茶啊!竹葉青雅,茶色潤澤!想必是這片百年竹林中的新生嫩葉,這水也不一般啊!無井水的土味,也無山泉的草氣,倒是怪了!”佑福看了看身旁的竹林,又問向天澤。
天澤笑道:“佑福師兄有所不知,在這方竹林中有一眼活水,由地底湧出,通達竹林四野,長時間與新生竹筍接觸便有了新生竹筍的一些特質。這泉水味甘
色淡,滋味醇和,倒是與竹葉茶相配了。”
佑福聞言,大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會享受啊!而且門上的獨篁也是有趣的很呐!”
“佑福師兄說笑了!”
佑福話回正軌道:“我今日正好辦些事,回途正好路過獨篁居,就進來看看你!卻見你眉頭緊皺,怎麽了?與為兄講講,看是否能幫你一二。”
天澤見佑福講出,便道:“實不相瞞,我修習武技遇到了一些問題。”
“什麽問題?盡管講來!為兄知無不言。”佑福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天澤聞言心中急切道:“師弟修煉的武技要習成雙鋒,這罡鋒好說,隻是一個修習的過程。可這有內勁形成的柔鋒,卻是毫無頭緒啊!不知師兄對此可有自己的見解?”
佑福思索了半天道:“知道一點,不知道對你有用沒有。據聞,內勁是在物體內部形成的一股力道,其無形無色,無影無跡。就一位大師所言,內勁者,力之傾出,七分覆外,為外勁,三分內斂,為內勁。為武者,外勁傷人有跡,內勁斃敵無形。至於具體施為,為兄也不太懂,畢竟要掌握這種無法外顯的力量,天分,機遇,悟性缺一不可啊!”佑福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實在是太感謝師兄了,天澤明白,我會量力而行的。”天澤為佑福又倒了一杯茶,兩人又相談了一會兒,佑福看了看佑福種植的耕田後便回店鋪了。
天澤想到既是無法一蹴而就,那就練劍吧!緊接著便又是一陣劍風舞起。
幾天之後的中午,天澤正在修習《玉外青鋒》。這時,卻是一個魁梧的男子闖了進來。
隻見那弟子滿臉猙獰賽夜叉,怒火中燒衝冠發。斬刀劃地飛石迸,漆眉一凜開途殺!
“天澤小子,給我出來受死歸陰!”
天澤回頭一望,不認得此人,便拱手道:“這位師兄,師弟我便是天澤,不知你找師弟又有何事?”
“想知道?去下地獄吧!我今天定讓你償命!”那魁梧男子手持闊刀,轉瞬便是一刀斬落。
一瞬間,四野狂風急旋,而魁梧男子眼神中殺意驟盛,風越急刀愈快,仿佛刀與風融成了一體。
天澤沒想到對方一見麵便是殺招臨身,隻得舉起玉靈鋒相抗衡。
“砰”
天澤猶如炮彈一般瞬間被砍飛了十米遠,爬起,已是硬撐!一交手,天澤便已知道了敵情:“先天七重!不可敵!”
天澤撐著玉靈鋒,強忍著右臂被震疼的痛楚:“你……哇……”
剛一張嘴,天澤便一口熱血搶過語言一步噴了出來,霎時胸口,身前盡是殷紅一片。
天澤運使靈氣強撐,說道:“償命?師兄是否搞錯了?師弟剛晉升外門弟子不過十幾日,怎會與人結仇?更何談傷人性命之說?”
魁梧男子聞言殺意不減反增:“聒噪!領死即可!烈風八斬——風凱!”
隻見魁梧男子雙手舉刀,無盡靈氣繞旋周身,明明是如此沉重的闊刀,此刻卻有種輕於鴻毛的感覺。言快已遲,斬刀的人失影之後已到身前,宏偉闊刀無匹而落。
“欺人
太甚!”天澤一頭業火怒燒,手持玉靈鋒,氣運周身,強催至極之招!
“一曲焰襲千楓海!”
天澤為提升威力,強行將幻化火龍內縮於玉靈鋒內:“死來!”隨即劍端所指,紅楓飄灑徐徐,恍惚似身處夕陽楓林之中。
極招初匯,霎時爆流急滾,方圓氣息為之一屈。魁梧男子卻是闊刀一揮,想將紅楓打散,卻是……
“砰……”
魁梧男子刀身剛一觸碰到紅楓,紅楓便產生了磅礴的火焰爆燃,生生的將魁梧男子逼退了三步。
魁梧男子略顯驚訝的看了看手中的刀,上麵殘留餘熱表明了剛才不是幻覺。
“好小子!有些能耐,黃階下品的武技竟能發揮出黃階中品的威力甚至更強,看來今日更留你不得了!”
言俯落,男子氣納四野風勁,一瞬間,四周寂靜非常,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陡然,魁梧男子猛揮一刀,天澤看不清楚,直覺告訴自己有什麽東西帶著強大的力量向自己飛來。
“噗”
下一刻,天澤忽感腹部一陣強大雄渾的力道,不禁再嘔一抹鮮紅!
天澤剛想起身,卻是腹部一陣劇痛傳來—肋骨斷裂!
“小子!去死吧!”魁梧男子上前一步,舉刀向天澤天靈劈斬。
“住手!曲島蒼茫接翠微!”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宏力拳風襲來,打偏了刀鋒三寸,刀鋒沿著天澤耳鬢砍下,深深地嵌入了地中,來人正是佑福。
佑福厲聲喝道:“趙奎!你果真在此行凶!”
趙奎卻是冷笑道:“行凶?有意思的比喻!但世人更喜歡叫做血債血嚐!”
“趙奎?”天澤思索過後可以肯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佑福解釋道:“對,趙奎,他就是趙三的哥哥,趙三已於昨日死去了!”
“什麽?死了?”天澤一臉驚訝:“我並沒有下殺招啊!雜役院的弟子都可以為我作證,蕭老也可以為我作證的。”
趙奎聞言,怒氣猶盛道:“是,你沒有殺他,他是自殺,但若不是你當著眾人麵將他打敗,讓他顏麵無存,他怎會如此想不開,所以你非死不可!更何況,殺死你是他托付我的最後一件事,我一定要完成。”
佑福不服道:“你先天七重境界,而天澤隻有先天二重,就算你勝,也是勝之不武!你就不怕外人恥笑!”
趙奎已是無所顧忌:“那又如何?弟仇兄報,古來如此!”
佑福聞言卻是語氣陡然一轉,變得凶狠起來:“那若是我插手此事呢?”
趙奎神色中閃過一絲的謹慎,隨即嘲諷道:“佑福,是蕭老讓你來的吧!我承認,我趙奎與你,論武,我輸。論財,我敗。我比不過你,我也不否認。但你護得了一時,你能護的了一世嗎?”
佑福此時卻是語氣一緩,道:“是啊!所以我推薦你們上辭恨台,一上石台百恨辭,一入石台一人死。可否?況且你要想明白,宗門相殘,視手足自殘,按宗規處治:斷手足,浸毒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