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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亂世佳人

  「什麼!找到鄭柯屍體!」

  原本正欲強勢逼問的方平生轉身凝重道:「在哪裡發現的?」

  「是乞丐窩,只不過那裡如今發生騷亂,一眾兄弟正在鎮壓。」

  「騷亂?」方平生越聽越摸不著頭腦:「起因、經過、結果,說。」

  「聽乞丐窩周圍的乞丐說,前兩天一直看到鄭柯在附近徘徊,神神秘秘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他們說,鄭柯其實是在尋找一處寶藏,而他也正是因為尋到寶藏而引來殺身之禍。我們查探現場情況,鄭柯的衣物確實有被翻找的痕迹。

  我們為了防止有心人放出假信息為由,便層層篩選終於將最初傳鄭柯在尋寶的乞丐抓出。我們使遍了各種酷刑,確定他無人指示。那乞丐臨死之前一直說著是他親眼所見,應是假不了。」

  方平生沉思些許,緩緩抬頭看向單元經:「單老闆,請你誠心誠意的告訴我一句,鄭柯之事與你遮風樓究竟有沒有關係?」

  單元經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處於亂世,承蒙諸位大將與當今帝聖庇護,絕無做下忘恩負義之事!」

  方平生點點頭:「好,既然有單老闆這句話,權當是個保證,如有半字為假,屆時遮風樓便非是遮風避雨之地,而是血雨腥風之墳,珍重。」

  說罷,方平生便帶人向乞丐窩而去,不過此處也留下了幾人監視。

  單元經房間之中,兩兄弟正在交談。

  「哥哥,我還以為他們要嚴刑逼供呢!」單元緯心有餘悸的說道。

  但單元經卻是沒有這方顧慮,淡淡說道:「他們不會的,如今聖迢學院的名貴學子都是吃我們的飯菜,他們可不願意因此得罪那些名門少子。不過這件事你辦得確實利落,如今乞丐窩跟本沒有一條信息指向我們,線索已經止在那死去的乞丐口中了。不過……此事還沒有完,我們需要從帝宮之中走一個來回,並在暗中帶些東西。」說著,單元經便已經陷入思索。

  但一旁的單元緯卻是不解,勸說道:「哥哥,我們好不容易才從死局之中脫身,你怎麼又跳進去了!你這是拿一眾兄弟的生命開玩笑啊!」

  單元經卻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帝宮必須去!」

  「可這是為了什麼?」單元緯不解:「哥哥,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單元緯知道,哥哥一直擔心自己,所以將一切的辛苦都攬在自己身上,留給自己永遠只有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的好處。

  若是以前,單元緯可能會對此無感,反正都是生活罷了。可現在不一樣,經歷鄭柯事件之後,單元緯清晰的感受到哥哥守護自己的重擔,這麼多年了,也許承擔起自己應付的責任,就在此刻。

  望著沉默的單元經,單元緯幾乎用一種祈求的語氣說道:「哥哥,我長大了,我的身高,足夠與你共同扛起這個重擔,所以,請為我讓個地方吧!」

  單元經抬起頭,皺眉道:「元緯……你……」

  單元經望著面前的單元緯,他一次發現弟弟的身影已經不再孱弱,在寧靜的燈火映襯下,如一顆挺拔的勁松。

  他這是才明白,自己太過於看重損失,所以忽略的弟弟的成長,殊不知他已經能夠獨擋一片天了。

  想至此處,單元經終於將天澤的事情講予單元緯,他清楚,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自己單獨便能控制的,自己確實需要一個幫手。

  燈火搖曳之中,單元緯將天澤的事情記得真切,未感有一絲分神,生怕有一絲的信息錯漏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單元緯聽罷之後,問道:「那哥哥可有入帝宮的法子?如今帝宮完全封鎖,只有辦公做事的官員士兵能夠進入,我等一無官二無名,根本難以進入啊。」

  如單元緯所講,自從天澤暴露之後,帝宮便已經完全封鎖,莫說自己是一眾平民商賈,就是名望家族也極難入內,此時立此目標,無異於凡人登天。

  單元經思索良久,也是那有良計,只得暫時將希望寄託於聖迢學院。

  「聖迢學院?」單元緯一臉迷茫道:「莫不是借其中那些名貴學子的力量?可他們會幫我們嗎?僅僅是因為我們每天為他們送飯菜啊?」

  「當然不是,我們要找到聖迢學院的院長,我之前聽恩公說過,他們的關係似乎不錯。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不能明說,只是試探。」

  單元經眼神漸漸深邃,顯然心中依舊有了大致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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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宮,顏雲殿。

  天澤再次鑽出床底,拿出一斤的肉食與酒便蜷縮趟著吃了起來,畢竟床下的地方小,長時間保持筆直的姿態也是難受的慌,現如今天澤蜷縮便如同天下最舒服的按摩一般。

  也許是真的餓了,天澤幾口便將一斤的肉食咽下肚,又連悶了幾口酒,這才心滿意足的長出了一口氣,如爛泥一般的倒在地上,此刻的他,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沒想到,躲一天比跑一天還累人!」

  天澤不由嘀咕了一句,此時,門外就是傳來了陣陣刻意壓低嗓音的呼喊聲:

  「哥哥!哥哥!你在哪?我是鄭潔啊!」

  天澤本欲轉身躲進床下,可如此之近的距離必會引發聲響,索性,天澤便帶上鬼臉面具,重新變成鄭柯的模樣躲在門后。

  「哥哥!你在房間之中嗎?」鄭潔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進去屋中。

  天澤見只有鄭潔一人,便走了出來:「妹妹!哥哥在這呢?」

  鄭潔被嚇了一跳,轉身便看到了天澤,眼中的淚光剎那湧現,飛奔的進入天澤的懷抱:「哥哥!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說罷,鄭潔的哭聲越來越大。

  倏然,鄭潔的哭聲戛然而止,緩緩離開天澤的懷抱,臉上儘是不可思議。

  視線下移,驚見鄭潔一枚金色的匕首死死的抵在天澤的腹部,但刀尖距離天澤的皮膚只有一寸的距離便再也刺不進去了。

  是天引術。

  天澤輕嘆一聲,爆發的天引術將鄭潔擊飛,重重的砸在厚實的牆壁之上,隨即撕下了自己的面具,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身份。

  鄭潔猛地嘔出一口鮮血,驚詫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天澤淡淡道:「在你沖入我的懷抱之後,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惡念,我便知道你已經識破。」

  兩人對視片刻,天澤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再此處的?」

  鄭潔凄笑一聲:「我自然不知,但我只要將帝宮的每一處呼喊個便,便一定能有所收穫!」

  天澤聞言才發現鄭潔的眼眶已經微黑,顯然是長時間耗神費眼所致。

  「你不該做這麼選擇,它會葬送了你那寶貴的生命,我給過你提示。」天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鄭潔卻是滿臉憤恨的說道:「可當我知道哥哥的死訊時,殺你便成了唯一的路,相信你明白我的感受。」

  天澤雖然很想否認,但最終還是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可你依舊改變不了現狀,這個失去秩序的亂世,註定會有人以生命成為路的基石,這條路同往真正的和平盛世,可沒人知道這條路有多長,要用多少條人的生命鋪墊。」

  天澤隨後從納戒之中抽出一柄鋒利的無名劍,緩緩走向鄭潔。

  鄭潔的心中卻是沒有一點的恐懼,反而是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成為和平之路的基石?」

  天澤沒有回答,因為這個答案對於她來講太殘酷,臨死,已是不必如此了。

  天澤用冰冷的劍鋒抵在鄭潔的下巴,天引術扼住其咽喉,防止其大聲呼喊而招來麻煩,但並不影響說話。

  鄭潔抬頭死死的盯著天澤,說道:「我恨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天澤沒有說話,劍鋒輕挺,一劍刺穿鄭潔的脖頸,殷紅的鮮血如柱湧出,終是成了一具不甘不願的屍體。

  天澤提起一滴鮮血融入鬼臉面具之中說道:「亂世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無故的,就像身處原始森林一般。你是羊,我是狼,在我其上的還有更加兇猛的野獸。對於他們而言,我與你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們能做的只有拚命抱住自己的生命罷了。願你轉世在沒有戰亂紛爭的時代。」

  隨即,天澤將鄭潔的屍體收入納戒之中,整理好一切之後便偽裝成鄭潔的模樣離開了顏雲殿。

  雖然天澤沒有奪取鄭潔的記憶,但鄭柯與其朝夕相處,鄭潔的很多事情天澤自然也知曉。

  由於鄭潔是帝后荒封千弱身邊的人,因此一人來往倒也沒什麼,畢竟誰也想不到天澤竟然變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

  成為鄭潔之後,天澤也曾試圖向守門張耀表示自己要出宮到鄭柯死亡的地方燒紙祭拜,可張耀沒有這膽子,根本不同意天澤的要求。

  為了防止態度強硬而泄露,天澤表示只要張耀放自己出去,自己便委身於他。可即便如此,張耀依舊是搖頭拒絕。

  無奈之下,天澤只得暫時放棄攻克張耀,改向其他地方尋找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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