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春宵一刻 夫妻鏖戰
婚房之中,柳蘇晴靜靜的坐在床沿,天澤此時正在外面向來賓敬酒。
柳蘇晴看著周圍喜慶的一切,龍鳳花燭喜焰高,紅帳薄紗佩鈴搖,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可雙手卻是不斷地掐弄,顯得極其的焦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門外的歡鬧聲也漸漸消下一些。
驀然,一道驟響的開門聲驚到了柳蘇晴,心臟頓時狂跳不止,透過紅紗蓋頭,正是天澤悠悠晃晃的身影。
天澤心裡十分開心,所以向每桌的客人敬了三杯,縱使酒力上佳,也扛不住百杯靈酒,此時已經有了些許醉意,但意識尚且清醒。
天澤定定心神,走到柳蘇晴的身邊坐下,向柳蘇晴體內打入一道靈氣,解除了那枚為兩人結下緣分的奴玉,輕聲說道:「終於等到這個時刻了!害怕嗎?」
柳蘇晴咬唇點頭,頭上鳳冠珠簾響出雜亂清脆,似是預示著自己亂做一團的思維。
天澤起身拿起一旁象徵稱(秤)心如意的龍鳳秤桿,緩緩挑起紅紗蓋頭,露出柳蘇晴嬌美的容顏,在龍鳳紅燭的映照下更顯得艷麗動人。
柳蘇晴將臉低下,紅嫩的臉頰不知是顏色映照所致,還是心中喜悅羞澀所表。
天澤取來交杯酒,將其中一杯遞與柳蘇晴,坐下深情說道:「晴兒,我愛你。」
一句我愛你,將天澤內心深處的感情盡數傾訴,終於正視了自己的心,不再閃躲藏避,也讓柳蘇晴明白天澤對自己的真實心意。
柳蘇晴轉向天澤,因害羞微微低著眼眸,頷首說道:「我其實也不討厭你。」
天澤聞言自是明白言外之意,舉杯共飲了交杯喜酒。
將酒杯放下的一刻,天澤宛如化身下山猛虎,一招餓虎捕食轉身便將柳蘇晴壓在床上,婚被一卷,兩人盡沒其中。
柳蘇晴見狀急忙護住自己的衣服,嬌嗔道:「你幹什麼啊?」
天澤撐著雙臂,對身下的美人笑道:「我們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那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自然是要做夫妻要做的事,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莫辜負了這般良辰美景啊!」
柳蘇晴聞言急忙握緊右腕的織紅繩,似是威脅說道:「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把你崩飛!」
天澤見狀故作放棄,說道:「好吧,看來今晚沒有希望了,睡覺吧。」
就在柳蘇晴以為天澤放棄的時候,天澤猛然發力,不待柳蘇晴回神,三下兩除二便將其脫得一絲不掛。
天澤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說道:「以前是你刁蠻,如今成了親便由不得你了,我就不信你真的捨得把我崩……」
話未說完,天澤便感受到一股磅礴巨力將自己驟然崩飛。
不過好在憾龍金丹足夠強悍,相比之前,此次天澤僅僅被彈飛到床沿,身上更是連一點傷痛都沒有,只是被嚇到。
天澤沒想到柳蘇晴如此膽大,竟然真的對自己施展織紅繩,而且力量比之前還強了一分,若是之前遇到這股力量,別說是洞房,只怕連上炕都難了。
「你還真崩我啊!我可是你夫君啊!」
柳蘇晴笑著向天澤吐吐舌頭,說道:「有本事繼續來啊!」說罷還微微拉下胸前遮掩的被褥,似是在誘惑天澤一般。
天澤眼見如此誘惑的美色,在加上調皮的表情,不由感覺喉嚨微微發乾,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天澤實在沒料到,憾龍金丹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為了洞房!
苦啊!
但是,點背不能怨社會,人丑不能怨父母,幸福是靠自己打拚來滴!
心思既定,天澤怒運憾龍金丹,無盡靈氣盡數護在周身,緩緩靠近柳蘇晴,宛如沉穩巨山徐徐推進。
柳蘇晴見狀,右腕向前一揮,一條紅色的靈線猛然射出,如凌厲的琴弦,直襲天澤。
「啪!」
一聲脆響,竟是那紅色的靈線在即將觸及天澤一瞬,攻擊驟變成抽打,一擊便將天澤打退兩丈!
柳蘇晴見狀疑惑的看看手腕的織紅神,說道:「不應該啊!這股力量已經可以達到金丹境七重巔峰水準了!為什麼還打不趴你?」
天澤頓時無語,說道:「你耍賴!你哪是阻擋我?明明是想殺我!」
柳蘇晴訕訕說道:「不好意思!沒控制住,沒控制住,再說你不是抗住了嗎!再來啊!」
天澤也是頑固,靈氣驟然在身體凝聚出層層白色羽毛形成的玉甲。雖然天澤也知道此時的《雲御霞幻決》已經有些跟不上自己的境界,但是其力量已經與身體相契合,此時施展也算是增加自身勝算。
柳蘇晴有些驚訝的看著天澤身上的白色玉甲,說道:「好漂亮的羽毛玉甲!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接下來的一擊!」
柳蘇晴不再單純使用織紅神的力量,而是加上了自己的靈氣。靈氣與織紅繩力量結合的一瞬間,整個房間風起雲湧一般,連桌椅都不住的咯吱咯吱劇烈搖晃。
如此劇烈的動靜連前院里的飲酒的族人都不禁側目而視,一旁方蓉急忙打圓場笑著說道:「各位接著喝,不夠還有呢。」
族人們心照不宣的說道:「好好好。」
待方蓉離開后,紛紛贊道:「沒想到這天公子也是個威風凜凜,呼風喚雨的漢子啊!」眾人皆是感嘆。
再看婚房之中,柳蘇晴施展的兩股力量混合之下,幻化出一根手腕粗細的紅色捆仙繩,將天澤緊緊捆住,說是五花大綁也不為過。
「我的好夫君啊!你今天晚上就這樣休息吧!」柳蘇晴嬉笑看著天澤,顯得極其的快樂。
天澤豈能屈服,此時自己肉體的強度比肩靈妖的軀體,憾龍金丹猛然爆發出一股靈力,透體而出。
頓時,紅色捆仙繩不斷傳來微小的爆裂聲,天澤怒喝一聲,雙臂驟然發力,瞬間將紅色捆仙繩掙脫。
但是,天澤也發現一個問題:若是必須這麼下去,自己肯定會精疲力盡,一定要智取才行。
床上的柳蘇晴見天澤掙脫,輕哼一聲,笑著說道:「再來啊!」
然而天澤此時卻是褪去一身靈氣,宛如凡人一般,緩緩向柳蘇晴走去。
柳蘇晴見狀急忙舉起手腕說道:「你幹什麼!你要是不運使靈氣可是會死的!」
天澤腳步未停,柔聲說道:「我現在如同一個凡人,你隨意一擊都會將我擊殺,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來吧,我不會恨你的。」
柳蘇晴自然下不去手,只能舉著右腕,將頭埋在被子中,繼續言語威脅天澤,但一切終是徒勞無益。
天澤一把掀開被子,迅速將柳蘇晴壓在身下,低頭吻上其如脂溫熱的朱唇。
柳蘇晴剛開始還會用手臂抵抗幾下,隨後見反抗無效,也只得軟若無骨,任由天澤施展。
倏然,柳蘇晴驚叫一聲,將頭從被子中伸出,滿臉嬌紅的想要起身。天澤笑著問道:「怎麼了?你知道你自己今天在劫難逃的!」
柳蘇晴無言從被褥的一角下取出白喜帕握在手心,羞澀說道:「忘了拿它了。」
白喜帕是新婚之夜必不可少之物,是新娘清白之身的證明。
天澤笑道:「看來你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說罷,雙臂環住嬌柔身軀,強勢一把將其拉入被中的極樂世界,在天地昏渾之時共成床笫旖旎之樂。
有詩言道:
因恨結緣奴定生,
春宵繾綣床笫中。
嬌兒無力香風盡,
怯雨羞雲極樂空。